真是恨不得将这书抄回去!
唉,可惜没纸。
他看书极为小心,不敢乱翻,若是将书翻旧了,就不好卖了,所以他看书的时候,若是碰到好的,一页能看一天呢。
他正看得入神,窗外突然响起了猫叫声,将他吓了一跳,连手中的书都掉到了地上,他可心疼坏了。
他弯腰捡书的时候,发现前面书柜底下有几张纸,纸?他揉了揉眼睛,又往那边看了一眼,真是纸!那一堆纸被扔到了地上,是不心小掉的还是不要的?
他走过去,将那堆纸捡了起来,至于壳子,依旧在地上,他可不要油纸。
这纸被人写过了,纸也是坏纸,他想,这应该是不要的旧稿,瞧瞧这上面,除了字之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有圈圈,还有点,他胡乱扫了一眼,然后别开了头,不正经的东西,不知道谁写的。
不过,让他高兴的是这纸的反面是空白的,可以写字!
他想着,这应该是递给店家的旧稿,既然扔到这里,那应该是不要的,他可不可以用呢?不行,就算这是废纸,那也是书坊的,他可不能直接拿走,他得问问。
他将稿子没字的那面露了出来,他举起纸,朝小童挥了挥:“我找到了一些旧纸,可以用用吗?”
小童听到声音朝他看了过来,旧稿?小童飞快的朝那个放稿子的柜底看了过去,包稿的油纸还在,应该不是刚才送来的稿子,而且,书生是在另一个柜子边,离这边远着呢,小童远远瞧着书生手中的纸像是没写过,于是便放心的说道:“既是没用的,你就用吧。”
墨迹都是极为明显的,一般用过的纸另一边都有些印子,上好的纸自然是不算的,书生拿的这纸并没有墨迹的印子,应该是没用过的,既然没用过的旧纸,那到是可以给书生用的。
毛笔的笔迹确实是有这个问题,可惜,苏玉用的是炭笔,炭笔最多也就是将纸戳破,而不会透过来。
书生高兴的拿着纸开始抄起来。
——
苏玉去花街的时候花魁大赛还没有完,还有三个人没有上场,名额也只剩下最后一个了,那三个姑娘有两个姑娘是一家妓院的,三人争夺,这两个赢面比较大。
苏玉把脸上的痣跟粗眉画好之后,这才挤了进去,她看到吴知了,站在中间靠前的位置,她直接去了那边。
吴知看热闹看得入神,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大伙都是这样,身边人挤来挤去的,谁耐烦盯着身边的臭男人看呢,有那功夫,还不如多瞅瞅台上那些水灵灵的姑娘。
苏玉也将目光转到了台上的三个姑娘身上,生得极为不错,出场这个身材纤细,容貌极佳,瓜子脸,杏眼,小嘴,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极为勾人,她跳了一支鼓上舞,倒是不错。
倒数第二个出场的姑娘跟她是同一个花楼的,那姑娘高挑丰满,一脸傲气,出场的时候下巴扬得高高的,倒是有不少男人爱她这款的,她弹了一曲,马马虎虎。
最后一个出场的是个弱柳扶风的姑娘,三寸金莲,一扭一扭的走了出来,她脸上副着淡妆,又穿了一身白衣,她的头上还插了几个白莲花模样的玉簪,再多就没有了,本就是小家碧玉的模样,再往这边一打扮,有些病美人的意思,她的才艺是画画。
比赛是这样的,送花,底下看热闹的人买花送上去,得花最多的十位姑娘排名前十。
苏玉听到旁边有人谈论买花的事,她听了一个大概,也知道了规则,若正是这样,她才觉得奇怪,照那样的话,十名应该是一起出来的,不应该再争最后一个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她拍了拍吴知的肩,问他:“她们怎么会争最后一个名额呢?”
吴知正看得起劲呢,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他吓得弹了起来,本想破口大骂的,回头见是苏玉,硬是将骂的人话憋了回去,他瞪着苏玉:“好端端的,吓人做什么?”
吓人?
苏玉无奈道:“我哪有吓人,我一直在这呢,不过刚才有件事想不通,想问问你。”
“什么事?”
“不是说得多最多的十位能得到名额吗,那十位花魁应该是一起选出来的啊,这三位怎么会又选呢?”苏玉问。
吴知扬了扬下巴,说道:“谁让你不早点过来的,错过了吧,该!”
苏玉当作没有听到,反正吴和总会说的,他那嘴可闲不住。
吴知果然说了出来:“是前十啊,不过她们三个都是一样的票数,在最后一位,所以又加了一场。”
原来是么回事,加时赛啊。
苏玉明白了,正在这时,她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包了一大把花送了上去,送的是最后那位白莲花,同时,有三个年轻人送了三十朵给跳舞的那位。
苏玉指了指那边,问吴知:“这样送不公平吧。”
吴知笑了:“有什么不公平的,花魁就是要挣银子,谁挣的银子多老鸨就棒谁,这里也是一样!”
正说着,送花时间结束了,花魁的最后一位名单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