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一脸奇怪的看着她:“我没想做什么。”
那妇人脸都涨红了,她一下子将被子扔到苏玉面前:“你咋不把被子要回去?”
苏玉看着她道:“你不是不给我吗?再说了,要回去又怎样,这屋子破得很,风呼呼的灌进来,晚上只用薄被跟干草,一样得冻死。”
苏玉的着重强调了冻死两个字。
那两个妇人脸色一变,其中一个扔薄被扔到了床上,另一个却是咬牙道:“等着,我再去帮你找找。”她边走边骂,“事还真多!”
这么容易?
苏玉倒是有些吃惊了,她并不知道,那山寨的头目确实给两个妇人下了死命令:好好照顾捉来的丫头,不能让人死了,那丫头若是提出啥条件,若是条件允许,尽量满足。当时还给了两床厚厚的新,还让厨娘弄了将头目没吃完的白面馒头也拿过来了。
毕竟,苏玉生得瘦,脸上又带伤(箱里撞的),这几天赶路也没睡好,不太精神,看着半死不活,所以那些头目才会这样好心。
毕竟,那醋方子在他们眼底就是银子,等弄出来了,转手一卖,大把的银子。
那两个妇人不仅将白面馒头昧下了,连两床新被子都贪了,这床薄被是其中一个妇人家中垫在床底的,用了十几年了,都变得硬梆梆的,一点都不暧和。
所以当苏玉说会冻死紧,她们才会那样紧张,她们生怕苏玉将事情闹大,若是传到当家的那里,她们可就惨了。
过了一会儿,她就将一床软和的新被子抱来了,这个被子已经装好了,被面是大花的喜,红红绿绿的,喜庆极了。
看着苏玉的妇人一看到这床被子,整个人就跳起来了,她愤怒的看着另一个妇人:“你怎么把我家的被子拿过来了!你个臭不要脸的,怎么不拿你家的!”
另一个妇人理所当然的说道:“拿都拿来了,难道还退回去不成?多麻烦啊,不如让她盖几天算了。”
这两个妇人是在寨里长大的,不过,以前管寨子的可不是这个大当家,以前的山贼头子死了,反正她们可不管当家的是谁,只要有饭吃就成,吃亏的那个男人绰号老九,别人都喊她九嫂子,占了便宜的那个妇人男人绰号大疤,人称疤嫂子,喊着喊着就变成了八嫂。
九嫂子脸都气绿了,她一把抢过被子,气呼呼道:“退回去,当然退回去,我去退,你不用管!凭啥拿我家的东西,你家的咋不用?我家还有婆婆呢,可比你多一个人,你抢被子干啥,放在柜里让老鼠咬啊!”
这两位都忘了,这被子本来就是那些人发下来给苏玉的,拿到手里的都是自家的东西,哪有吐出来的道理,再说了,这丫头能在这里住几天?不出二个月,要么被卖,要么死在这里,所以她们才敢这样不客气。
寨里的人可不会为了一个小丫头为难她们,不是吗。
这两天越吵越厉害。
苏玉慢慢的走到门边,眼睛却往屋外瞧去,山寨易守难攻,下山的路只有一条,天越来越黑了,苏玉收回在了目光。
而此时,眼前的两个妇人似乎要打起来了,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个脚步声慢慢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