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么定下了,这天晚上,苏大伯娘跟苏桂花留在了自个屋里,还有苏大山也留下了,他自个非要留下的,其他人则是搬了东西去了苏望家,苏望家门上的锁被苏大伯用石头砸开了,之后一家人就进去了,油灯都备了好几个,他们点燃油灯之后,开始清理屋子。
苏老婆子边清边抱怨道:“这屋子可真小,能住的总共才四个屋了,这可挤死了。”苏老婆了跟苏老头住了东屋,苏大伯跟石头住西屋,苏三叔夫妻则是住了苏玉的东侧屋,西侧屋暂时没有人住,专门放东西。
苏三叔最先收拾的就是东侧屋,那是他们要住的,幸好东侧屋地势较高,里面受潮并不严重,他打开屋子通了通风,又带了椅子,拿了新木板在屋子搭了个床,他试了试,很稳,之后他又铺上被子,一个新床就这样完成了,他将苏三婶扶到床上躺着。
苏三婶靠在床上,说道:“这屋里有些暗,你去把那灯芯挑一挑。”
“好。”苏三叔直接走到桌边,拿了把剪刀将油灯的灯芯剪短了些,屋里顿时亮了不少。
苏三婶看了眼屋外,只见苏老头他们都在自个住的屋子里忙活着,她这才说话:“还好咱们没吃那死猪肉,这事可真闹心,我早就说了不要贪那点便宜,嫂子非不肯听。”
苏三叔叹气道:“是啊,还将肉带到张家去显摆,那张良木就是这么被坑死的,那张家若真计较起来,这事可没完啊。”
苏三婶又道:“桂花病了,说是让大妞替嫁,真的假的?那张良木不是死了吗,若是嫁过去,这就是望门寡啊,二嫂那房能同意吗?”
苏三叔不甚在意:“谁知道呢,好了,别想了,这事跟咱们没关系,你只管好好休息,明个咱们就去镇上住着,现在咱们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都放一边。”
苏三婶摸着肚皮,郑重的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苏三叔就带了苏三婶去了镇上,他压根就没去找苏大伯娘,他直接套了牛车从另山边的这条路去的镇上,路虽远了些,但他心里踏实啊。
苏大伯娘天一亮就起来了,她去瞧了瞧桂花,桂花依旧烧得厉害,苏大伯心里有些急,她很是不解,昨夜喂过药了,喂了药之后烧就退了。
那时,苏大伯娘跟苏大山才去休息的,本以为不会有事了,没想到,这早一起来,这温度不仅没退,似乎更热了。
苏大山听到动静,也起来了,他直接就过来了:“娘,我姐咋样了?”
苏大伯娘愁道:“又烧起来了,看来那药并不管用啊。”
苏大山道:“那别拖了,咱把姐送到镇上去吧,那里有大夫,总能对症下药啊。”
苏大伯娘点头道:“好,家里的牛被你牵走了,你三叔说跟咱分开走,你姐病着,咱们不能走去,还是去村里借辆车吧。”
苏大山道:“我就这去借。”他出了屋,就去院里洗漱了,过后,他就匆匆的出了院子。
苏大伯娘看着大山的背影,更加觉得有这个儿子真好。
这天的苏家村静悄悄的,除了鸡呜狗吠的声音之外,村头村尾的人影都没看到几个,苏大山去了里正家,他要借马车,顺便将村里的情况跟里正说一说,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