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回了院子便让丫环在府门口守着,若是看到老爷夫人回府,就过来通知她,到时候她就坐在院子里,佯装不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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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爷跟陈夫人走进常府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才结的亲,怎么就将他们请了过去?谁家结亲都不这样啊,一般不是三朝回门才跟新人相见的吗?
陈夫人低声问陈老爷:“难道是婉儿跟谦儿出了什么事?”
陈老爷摇头道:“不会的,我们去了便知。”
嬷嬷邻着他们去了正屋,两人才进去,就看到正屋内坐了常知县跟常夫人,还有常谦,陈三姑娘,陈四姑娘,至于其他人,则是让他们回屋了,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陈夫人一看到陈四姑娘出现在这,脸就黑了下来。
陈老爷看到陈四姑娘的时候也是一脸惊讶,他问道:“姣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四姑娘看到陈老爷,像是看了救星一般,只见她捂脸哭道:“昨夜是我入的洞房!是姐姐让我替她的,呜呜,常谦不想认账,他们常家想让我做妾!”
这么低级的告状手法也只有她才会用。
陈老爷的脸一下子就绿了,“你昨夜不是应该在陈家吗,怎么无端端的跑到常家来了?谁让你来的?你是怎么来的?”
陈四姑娘一边哭一边揪着陈三姑娘不放:“都是三姐姐的主意……”
陈夫人闻言,冷冷道:“婉儿一直在花轿中,怎么可能还有闲心管你的事!你若是再血口喷人,等我找出证据,便将你送到那庙里去!”陈夫人是真火了。
陈四姑娘听到这话,吓得一愣,过后,她哭得更厉害了:“夫人,我知道你瞧不上我,可是,这真是三姐姐的主意啊,她不想嫁给常谦,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
大厅中几人表情各异,常知县端着茶杯佯装喝茶,常夫人似笑非笑,常谦面无表情。
陈三姑娘是冷静的反驳道:“我若是不想嫁,何必坐上花轿,我若是不想跟他行周公之礼,自有陪嫁丫环服侍,何必用上你,你这谎话说得太差劲了。”
陈四姑娘又要开口。
陈老爷却是气极的瞪着她:“你给我闭嘴!”这个蠢货!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老四这么蠢呢!非要在外人爆自家的短处。
陈四姑娘见陈老爷也不帮她,还也她,她是真的伤心了,可是他们越是这样,她就越要拉陈婉之下水,凭什么好处都是陈婉的,她做什么都不对!
凭什么!
陈四姑娘眼睛是淬了毒似的盯着陈三姑娘。
常夫人微笑着说道:“既然这位四姑娘与已谦儿行了周公礼,不过既然是个庶出,不如就让谦儿纳了她吧,这样才是两全之策。”
常夫人的意思是,陈三姑娘依旧是正妻,陈四姑娘当妾,至于四姑娘教养问题,这个妾,哪里需要什么教养,大不了以后生了孩子,抱给正室养好了,再不济,她也可以帮着带孩子。
“我不当妾!”陈四姑娘愤怒的吼道。
忽然,她指着陈三姑娘的鼻子说道:“她与人私奔过,不能当正妻!”
私奔!
这话一出,整个正厅都安静了,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陈三姑娘的身上。
这话是不能随便说的,陈三姑娘听到这话,气极,她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说道:“你这张嘴还真是脏得很,什么话都敢说,爹,你瞧瞧姨娘将她教成了什么样子!”
陈四姑娘不服气的说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个清楚,还嫌我,哼,我可没像你那样子几天不见人影!我规矩得很!”
陈三姑娘跟陈夫人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常夫人眼睛利得很,将这一幕瞧得清清楚楚,顿时,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不成这个四姑娘说的话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这三姑娘也是要不得的。
陈三姑娘见大家望着她的目光都透着古怪,她相将庙会那天失踪的事说清楚,却又不敢说,这些人会相信她是清白无辜的吗?
陈四姑娘得意洋洋的说道:“若是不信,可以问她的贴身丫环红巧,红巧可是什么都知道呢。”这话啊,是祖母告诉白姨娘,白姨娘告诉她的!
常夫人笑眯眯的看向陈夫人:“那个叫红巧的丫头在哪呢,怎么不叫过来?”
陈夫人勉强挤了一个笑容,说道:“她是赔嫁过来的,应该就在府上吧。”等等,她已经将那‘奸夫’送走了,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常夫人挥挥手,对身边的嬷嬷说道:“去找找那个叫红巧的丫环在哪,将人带过来。”
“是,夫人。”
常夫人说完,又客气的对陈老爷陈夫人说道:“两位请坐啊,别站着说话,多累啊。”
陈老爷跟陈夫人坐到了椅子上。
过了片刻,那去找人的嬷嬷急冲冲的来到了正厅,跪在地上说道:“夫人,不好了,那红巧投井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