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姑娘只觉得自己被陈老爷骗了,开始大哭起来,同时她还惦记着常谦,以为这样可怜的身世,这位公子可能会多看她一眼。
她这想法还真是可笑,之前卖身葬父的时候常谦都没有搭理她,如今自甘堕落,她再可怜又与常谦有什么相干?
常谦可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人。
陈老爷看到花蕊哭了起来,越发不高兴了,他老娘还在后院养病呢,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难道是咒他老娘早死吗!
昨个花蕊哭的时候陈老爷还觉得杏雨梨花,美极了,可是到了现在,只觉得讨厌得很。
花大娘看着渐渐围过来的粗使婆子,她有些害怕起来,她忽然松开了花蕊的手,自个朝院门跑了过去,只见她推开守着院门的小厮,然后将门硬拉开了,她一下子就窜到了院外。
花蕊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连哭都忘了。
陈老爷看花大娘跑了,心里想着,这花蕊是个没主意的,看来这事很容易就压下去,不曾想,那花大娘去了外面之后,不仅没跑,还在陈府外叫了起来:“大家快来看看哟,这陈老爷老娘病重,他就在外面养了外室,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哟,将那外室睡过之后一个字也给,把人给赶了出去,真是黑心肝啊!”
不到片刻,陈府外面就围了一圈的人。
花大娘见有人来听着,嚎得更起劲了,唾沫直飞:“大伙瞧瞧啊,他们陈府太欺负人了!吃了还不认账。”
睡了她侄女,还一个字都不想出,没门!
陈府家大业大,那么有钱,不拿点银子出来,她可不会罢休!陈老爷想收拾她?呵,她可不担心,这周围都是人呢,等陈府给了赔偿,到时候她就带着一家老小离开这个破地方,手里有了银钱还怕过不上好日子,那样的人是傻子呢。
再说了,她可以带着花蕊一道走,等找个地方定下来,再给花蕊找一门好亲事,一定得是有银子的那种,是妻是妾倒是无所谓的。
花大娘这一次是下了狠心了。
陈老爷听到花大娘这样撒泼耍赖的嚎得人尽皆知,他又气又怒,喊道:“来人,给我把这疯婆子给绑起来,送到衙门。”
花大娘听到这话,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送衙门,你凭什么将我送到衙门,我不过是说了两句实话,你这就恼羞成怒了!大伙瞧瞧,这陈府的人竟然是这样一番嘴脸,真真是想不到。”
花大娘也是傻,她这样闹,就算赢了,陈老爷会给她好处?
那肯定是恨不得撕了她,也不知道她那脑袋是怎么长的,竟想不到这点。
陈老爷气极了,他愤怒着指着花大娘,冲旁边仆人喊道:“还不赶快去,任由这疯婆子乱说,还不知道将我们陈府的名声毁成什么样!”
陈府的仆人一涌而出,拿着棍棒绳子朝花大娘冲了过去,花大娘被这个阵仗吓到了,可是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开始拔腿狂奔起来!哎呀,这话说得过头了,竟想了反作用,花大娘悔懊恼不已。
花大娘年纪在那里,就算是拔腿狂奔,哪里跑得过那些身强力壮的小伙,不过片刻,花大娘就被绑了回来,捆得严严实实,连嘴都给死死的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