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师真的恋爱了,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她的恋爱对象竟是小胖他爸。自从小胖重回ST,她就俨然当起了‘妈’,每天送饭送水送零食,并乐此不彼。有时候物质食粮整完了,还捎带脚整点精神食粮,又是猫王,又是Beatles。同事笑话她:你还真像个‘妈’呢。每次她都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摆摆手,“去你的”。
有次我特三八的问她:怎么就和小胖他爸好上了呢。她说自从上回小胖他爸过来找我,她就觉得他特不容易,一个大男人自己带个孩子,还那么尽心尽意,后来陪我去了他家,彼此交换了电话号码,时常通话,一来二去便好上了。
在说这些话时,我看到她脸上闪着幸福而满足的光。她还对我说,愿意从此以后帮助他一起照顾小胖,我听了,眼眶竟有些湿润。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老狐狸。
这天下班后,我约柳林去看电影,我把自己陷在黑暗中,听着舒缓而略带伤感的音乐缓缓开幕。影片是改自茨威格的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个女人穷极自己的一生爱着一个男人,她如花似玉的年华,她沉鱼落雁的容颜,她绝代芳华的爱情,都因他而存在,他是她生命的全部意义。而男人却一无所知,一次又一次的把她当作新的艳遇。在一夜缠绵后,她有了男人的孩子,她带着孩子默默的开始艰辛的生活,直到被贫困和疾病夺去生命,结束悲怆的一生。
女人说:“你从来没有认识我,而我始终爱着你”。
我趴在柳林的肩膀上,哭的很狼狈。
从影院出来,我问柳林:“爱情究竟是什么?”
他点了一根烟,“想一心一意对他好,就这么简单。”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抚着脸默默流泪,柳林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拍拍我的头,最后,干脆把我整个人搂在怀里。到家后,我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走向房间,他叫住我,“既然想他,就去找他”。我低着头轻轻关上了房间的门。栽倒在床上,不敢再去咀嚼影片中的细节。
凌晨两点,我在梦境中再次泪流满面。起身从地毯上摸索到手机,打给老狐狸。
“喂”。电话那边终于有了回应。只这一声‘喂’却让我心里百转千回。我拿着手机,嘴唇颤抖着,俩眼早已模糊。
“宝贝,是你吗?怎么不说话?”
我声音颤抖着,“是我”。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伸手胡乱揉了揉眼睛,“我在想你,你为什么不理我,我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
“哦,我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刚换上这张卡,看到你的信息了,你好吗?”
我闹着,“不好,不好,不好。”
他笑,“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好吗?”
我抽囊着鼻子,“不好。”
“那你乖乖睡,我明天去找你,恩,还有……那个,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我破涕为笑,“有多想?”
“每时每刻。”
我重又半卧在床上,“我不信,你现在分明是在折磨我!”
“冤家,是你在折磨我啊,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吗?你就像罂粟一样,让我戒不掉。”
我抚着听筒笑,故作满不在乎,“我现在要睡了,不想理你了。”
“好好睡,我明早就去找你。”
挂了电话后,再也睡不着,去敲柳林房间的门,看他蓬头垢面的开门,我上前去揪他的头发,让他给我讲笑话,他不搭理我。
我伸手抓了抓满头乱发,“好,那我给你讲好了,动物园召开动物大会,为什么大象没去?”
他双手抚着耳朵,仍就不搭理我。
“你一定认为大象在冰箱里了对不对。错!大象没去,因为它去恋爱了,哈哈。”
他无奈的抓起床头的靠枕向我砸了过来,“滚,给我滚出去!”
我站起身,拣起靠枕用力照拍了他两下,“哼,胸大肌发达又没有脑袋的家伙,谁愿意搭理你。”
转身刚走了两步,他又把我叫住。我说:“干吗,后悔了。”
他摆摆手,“把门带上”。
我冲出去,冲他的门狠狠踢了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