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燕尾鱼的药性发上来,俩人都是纵.欲无度,云漠难得晚醒,蹙着眉头半天睁不开眼睛。
楚悠便伸手一下一下去抹平。
清清凉凉的手指瞬间惊到云漠,他蓦然睁开眼,瞪住映入眼帘的一片春光,随即怔住。
楚悠轻笑一声,缩回手,将薄被向上拉了拉,盖住白皙裸.露的肩头,却在被中伸手搂住云漠的腰,胸口要命地蹭上去,感知着手中的身体明显一僵。
“这回总不能不娶了吧?”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云漠张了张嘴,结果半句话也没说出来。
昨夜发生的一切,恍如一场黄粱美梦,好到不真实。
可是他清楚地明白,一切不是梦,躺在他怀里的女子已经被他破身是事实不是梦,而这一切会像梦一样继续美下去还是像梦一样忽然在某一刻破碎,他已经不得而知。
唯一清楚的,是眼前的,手可触及的,切切实实的美好。
燕尾鱼的药性已过,可是云漠却觉得分外难受,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怀疑自己也许前半生压抑得太久太过了,以至于一食荤腥,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快忘得干净了。
“怎么不说话?难道事到如今你还想赖账不成?吃干抹净打包走人?跟你说我绝对不依,你要是敢不认账我就闹得全南瑶人尽皆知,在京城张贴个大榜画上你的大像也说不定!你信是不信信是不信?”
楚悠在云漠怀里不安分地晃来晃去,闹得云漠满头大汗,只能扶住她的肩膀,咬着牙道:“我信,我信。你别乱动。”
楚悠偷偷坏笑,她哪能不知道男人在早晨的***最是旺盛,由着自己这么折腾只能说明这只瓜还是太呆。
她把脑袋缩进被中,悄无声息地又靠上去。
“要不然,再来一次?”
云漠只觉得灵魂都抖了三抖,下意识就一个挺身坐起来。
“时候不早了,前两天云彤说想要下山了,我必须去替她打点打点。”
他起身想翻出床,结果发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只能又特尴尬地退回来,慢条斯理一件件寻找散落的衣裳。
“云彤想走?为什么?去哪?”楚悠问。
“她说,想去京城。”
楚悠默了默,抬眼:“去找风无归?”
“嗯,她跟你说了?”
楚悠摇头。这会儿大家都当她病人呢,谁来找她倾诉衷肠?
“我猜也是,她总是很崇拜她幻想中的二师兄。”
楚悠静静地看着云漠穿衣裳,不再调笑。
“不过,他二师兄一定不是像她想象中的那样,不知道见过以后,她会不会觉得失望?”
云漠整理衣衫的手一顿,皱了皱眉头,企图辩解道:“云归其实是个善人。”
楚悠朝床顶翻白眼:“那仅仅是对你而言。”
真正的风无归,虽然她从未完全得见过,但从气息上就可以断定,那一定是和她和仇玄鱼一类的人。
不过,他对云漠特别好也是真的…所以…
“果然是真爱吧?”她朝云漠眨眼。
云漠被气笑了,整理好衣服就坐起来,小心翼翼从床脚打算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