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爱情最终还是败给细节
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用爱包容他的一切。然而,当你不再爱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把他所有的缺点和坏习惯放大、放大、再放大,大到罪无可恕的地步。
——节选自张小娴《流浪的面包树》
相传,美籍华人作家严歌苓每天下午三点前写作完,都要换上漂亮衣服,化好妆,静候丈夫的归来。理由是——“你要是爱丈夫,就不能吃得走形,不能肌肉松懈,不能脸容憔悴,这是爱的纪律。否则就是对他的不尊重,对爱的不尊重。”
也有人说,世间应该没有一个人,见过宋美龄没化妆的样子。确实,我们所见到的宋美龄(当然是照片里的),时刻都那么的光彩照人、美丽夺目,即便是在晚年的时候,也依旧唇红齿白。
再来分享一条八卦,据说,李敖和他的妻子离婚的理由很简单——他不小心看到了妻子在卫生间便秘时那难看的一幕,满脸憋得通红。平时再美丽逼人,也被那一刻的丑相给冲淡遮掩了。李敖,这一幕,他时时想起,时时别扭,最终无法忍受,便提出了离婚。
看起来很荒滩的一个理由,但却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事实——爱情,就这样败给了细节,败给了生活!
张小娴说:“爱情往往不是败于大是大非之下,而是流逝于微小的生活里。”三毛也说过类似的话,“爱情,如果不落实到穿衣、吃饭、数钱、睡觉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里去,是不容易天长地久的。”
确实,琐碎、细碎,平凡、平淡,都是爱情所不能容忍的。对爱情来说,无论是在婚前还是婚后,其实永远都处于一种未完成的时态,一句承诺、一纸婚书,并不久意味着爱情从此有了万无一失的保障。
因为爱情是要时时更新的,它更多的时候是一种冲动,它的本质就是变化无常、狂热冲动、忽冷忽热、浪漫幻想,所以才会相爱容易,相守难。
大多数时候,爱情是优雅浪漫的,所以才让人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但生活不同,它不光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甚至还会有很多的不雅——随着时间而暴露出来的一些缺点,因为习惯而不像隐藏和掩饰的一些不足等等。可以说,生活跟优雅浪漫是南辕北辙的。
两个人可以用几年的时间,彼此试着接近、了解,然后可以冲破许多困难和障碍,义无反顾地走在一起。然后,当两个人最终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发现,爱情真的不如想象中的美好,它虽然浪漫,但是也脱离不了生活的实际和琐碎。
平凡的日子里,固然也可以制造出浪漫的情趣,但却是不是一件易事,试想想,每天上完班回家,一身疲劳,谁还会有精力去玩浪漫?谁还会耐着性子去容忍对方的不足?谁还会委屈自己去装得很完美的样子,只为了在对方心中留下一个完美的恋人形象?
那样想想都太累了。
所以生活中,多数情况是这样的:带着一脸的疲惫回家,放了包、脱了衣服,往沙发上一扔,连话也不想说,更别说花心思去甜言蜜语、玩浪漫了。还是闭着眼睛养会神来得实在舒服。
生活,把一切美好都打碎了。于是,很多人用了很多年时间才让彼此走在一起,却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各奔东西。
两个相爱的人要走在一起,可以找出成千上万个理由来;但是两个人的分开,理由却永远只有一个——不合适。可是,如果不合适,为什么当时会用那么长的时间来证明彼此是适合在一起,是适合共度终身的?说到底,两个人的分开,不是因为不合适,而是因为生活的琐碎,彻底地冲淡了爱的感觉,爱,难以为继了。因为生活的琐碎,因为生活的各种累,彼此不知道怎么继续爱了。彼此相爱着,却又找不到更好的相爱的办法,这是生活带给我们的难题,我们被困其中,无法自救,更无法相爱,只能选择彼此伤害。
我们因为爱情而生活在一起,但是在一起之后,生活又赋予了爱情更多的责任、更多的纠纷、更多的无奈何更多的伤感,于是,很多人爱着爱着爱不动了,人也倦了,爱也淡了,爱的终点也到来了!
所以说,到底是,爱情败给了生活,败给了生活中微小的细节!
第二节 爱情,说到底应该是忠于自我
我们从来不曾为某个人改变,我们只是遇上一个让我们更认识自己的人,所有我们爱过的人, 都是我们自己的一面镜子……
——节选自张小娴《永不永不说再见》
“每天晚上睡觉前要有晚安吻,出门前要有早安吻。”
“饭前要洗手,饭后也要洗手!”
“作息要规律,下班后,回家时间不能超过8点。早上6点起床,晚上10点准时睡觉。”
“上床前,每天必须洗脚。”
“我负责做饭,你负责洗碗;我洗衣服,你拖地。”
“不准抽烟、不准喝酒、不准随便乱瞄。”
……
“改造男人”是大多数女人的共同嗜好,改造的内容包罗万象,囊括衣食住行,有的女人甚至恨不得连男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一手掌控。
女人们总喜欢按照自己的意愿和想象来改造看似“属于”自己的男人,依此来证明,这个男人爱自己的程度,心甘情愿接受改造工程,那理所当然便被视为爱;有所反抗,就会被质疑爱的真意。所以女人们为了证明爱,为了获得爱的安全感,总是费尽心事、磨破嘴皮、软硬兼施、招数用尽地改造着自己的男人。
但是,改造的结果又如何呢?很明显,收效甚微。
比如抽烟喝酒,生活中,热衷于改造的女人们几乎没有不在这方面下过狠工夫的,但有几个男人真正为了女人而彻底戒了烟酒的?事实是,男人们依旧抽着他们的烟,喝着他们的酒,侃着他们的大山。
女人们努力地改造着男人,男人们努力地阴奉阳违着。
这是女人对男人的改造,再来说说女人对自己的改造。
“你到底不爱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这也是在感情世界里出现频率比较高的一句话。当你爱他,他不爱你的时候,很多人下意识的反映就是——自我改变,而且是按照对方的意愿来改造自己。
且不说,改造自己是否就一定能得到对方的爱。其实我想说的是,改造过的自己,那还是原来的自己吗?更何况,“江山易改,本姓难移”,改造自己的本性,是否真的就这么容易?曾有人说,女人征服男人,就等于征服了整个世界,因为男人就是她的世界。为了得到那片理想中的完美世界,女人们千方百计地改造自己,以便让自己更容易地融入到那个世界中去。但亲爱的,改造过后的自己,那是谁呢?原来的你、改造过后的你,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如果连真正的自己都丢失了,那爱人从何谈起,爱己更从何谈起?
爱情更多的时候,其实是一件易碎品,而男人、女人们就像是一件件瓷器。如果瓷器上有一块疙瘩,谁看着都会想把它打磨平整了。这是人之常情,但打磨瓷器的结果却可能是:疙瘩没有打平,瓷器却先碎了。这就是生活中的爱情。
除非一个人真的想改变,否则你是永远也别想让他真正改变。张小娴说:“我们从来不曾为某个人改变,我们只是遇上一个让我们更认识自己的人,所有我们爱过的人, 都是我们自己的一面镜子……”是啊,其实我们从来就未曾为某个人改变过什么,所谓的改变,只不过是对方让我们认识到了一个新的、未知的自己,给了我们一个自我完善的契机和提醒而已。
真正的爱,其实不应该是为了讨好对方而改变自己,而应该是让对方看到自己独有的美好特质。如果向对方展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他还能爱你,那我要恭喜你,他是真正的爱你啊!
爱情,说到底应该是忠于自我,懂得在压力下享受人生,更要懂得在感情中自我保留。
第三节 爱情左右着我们的熟悉与陌生
爱情将两个人由陌生变成熟悉,又由熟悉变成陌生。“一见如故”原来是很快跟一个异性打得火热的借口,而“你很陌生”则是向相恋多年的情人提出分手的理由。
——节选自张小娴 《禁果之味》
两个人从相识、相知到相爱,最后由于种种原因不欢而散,在分手时,总有一方会说出那句最真实的谎言——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
分手之后,彼此真的还可以做朋友吗?
其实答案大家心知肚明——不可以!
因为彼此曾经相爱过,所以不可以。
因为彼此曾经伤害过,所以不可以。
曾经的刻骨铭心,分手后做朋友谈何容易?分手后,谁又还能是谁的谁?所以彼此做不了朋友;但也因为曾经相爱过,不可能成为彻底的仇人,所以到最后,彼此只能成为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最熟悉的陌生人”,诗一般的语言,给人的感觉确实无限的悲凉和无奈。
张小娴在《禁果之味》中写道:爱情将两个人由陌生变成熟悉,又由熟悉变成陌生。“一见如故”原来是很快跟一个异性打得火热的借口,而“你很陌生”则是向相恋多年的情人提出分手的理由。
时间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它会打败我们认为所有不可战胜的东西,包括我们曾经认为无坚不摧的,感情。在爱最开始的时候,爱情让我们由全然的陌生人变成了亲密无间的情侣。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逐渐地从无话不谈开始变得相对无言,时间仿佛在我们的心里划上了一道伤口之后,一切都不可愈合了;往日激情、浪漫,甚至是聒噪的生活,也逐渐地变得安静、平淡如水起来,琐碎的生活似乎再也难以激起一点涟漪……
很多人,很多事,只需时间的一个转身,便成了陌路上的一道风景,被遗忘在了时光的隧道里,不再轻易被记起、被提起。即便是几句简简单单的关心、轻轻松松的欢声笑语,也成为了生活的奢侈品。
到底是时间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改变了自己,我们无从得知。但事实就是,像歌里唱的那样:我们变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今后各自曲折,各自悲哀,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却回不了神,如果当初在交会时能忍住了激动的灵魂,也许今夜我不会让自己在思念里沉沦。
难怪张小娴会感叹说:“爱情正是一个将一对陌生人变成情侣,又将一对情侣变成陌生人的游戏。”
是啊,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了解,从了解到无话不谈,再从无话不谈转到熟悉、到了解,最后安静了,彼此成为了陌路。人生兜兜转转,可不就是一场游戏?
我一直觉得,“最后的最后,我们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是最伤感的台词之一。曾经那么深深爱过的一个人,曾经是自己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突然之间,不再爱了,或者是不能再爱了,我不知道要怎样的勇气,才能完成由恋人到普通朋友的完美转换?
分手后,如果还继续保持联系,这只能说明其中的一方还没有真正放下对方,他还不愿从对方的生活中彻底消失,所以才会找各种看似很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接近对方。但关键是,如果他真的对不起你,彼此双方还能做成朋友?分手后,谁都不是谁的谁了,做朋友又能如何?继续爱吗?对方已经不爱你了,放下你了,你还抱着一丝丝不可能燃烧的希望,这简直就是一种酷刑。分手了就是分手了,爱也不可能再继续了!既然彼此不能再相互爱下去,就让我们做陌生人吧。有时候,放手,反而是一种解脱的最好办法。未来的人生之路既然没有缘分同行,那就不如彻底分开。
或者是,有朝一日彼此双方分手之后都另结了新欢,你却仍把旧爱看作朋友,那新情人会怎么想?看到旧情人时,你又怎能忘记曾与他一起走过的日子?“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最后,祝我们永远永远不要,也永远永远不会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第四节 爱情与赌博类似,可能赢也可能输
爱情的抉择有时候跟赌博没有两样,你可能赢,也可能输得一败涂地。你决定去还是不去的时候,要考虑的不是你将来会不会后悔,也不是他会不会永远爱你。因为你根本无法知道答案。最重要的,是你爱不爱他,是不是爱他爱到愿意豪赌这一铺,虽然你是个贫穷的赌徒。
——节选自张小娴《思念里的流浪狗》
有人说,爱情不是一道选择题,因为真爱不是选择得来的。也有人说,爱情不是寻觅的结果,真正的爱情应该就像张爱玲说的那样,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
但其实,在爱情里,处处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选择题。而对多数女人来说,恋爱就像是买衣服,好看的不一定就适合你,适合你的,你又不一定一眼就能相中,大多数时候都处于一种寻寻觅觅的过程。
买一件漂亮又适合自己的衣服,难不难?说起来容易,但真正买起来却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要是今年流行的色调、流行的款式,要修身、要时尚、要衬肤色、要把自己所有的优点都体现出来,同时又能遮掩住自身的所有缺点……
不过是买一件衣服,女人们却能罗列出一大堆的条件来寻寻觅觅,只为了一件真正内心喜欢而又适合自己的衣服。
而对女人来说,爱情几乎是其一生都在追求的事业,为了找到一个各方面都符合自己条件的理想白马王子,每个女人都会事先设置了一长串择偶条件——要忠诚、对自己要深情专一、要体贴孝顺、要有内涵教养、要幽默、要上进有追求,最最重要的是要爱自己,等等。
这些条件的设置,注定了我们的爱情是一场寻觅之旅。寻找到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人。
张小娴说:“你遇上一个人,你爱他多一点,那么,你始终会失去他。然后,你遇上另一个,他爱你多一点,那么,你早晚会离开他。直到有一天,你遇到一个人,你们彼此相爱,终于你明白,所有的寻觅,也有一个过程。从前在天涯,而今咫尺。”
是啊,爱情这条路,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所以有的时候,你爱他,但是他不爱你;也有可能是你不爱他,但他很爱很爱你;然而真正的爱情是双方的付出对等、彼此的爱的程度不相上下,这样的爱才能持久,日久弥香,这种爱情不是一眼就能发现,一次就能获得的,可能需要透过一段段爱情、一个个男人才能看穿另一场感情是不是自己的真爱,是不是自己今生的归宿。
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们一直都在寻觅,寻觅那个我们都在追求,都会获得的一个结局。
然而所有的寻觅,却总有一个过程,对未来的恐惧让我们充满了担忧,作为女人,我们是多么害怕自己永远也找不到今生真正的归宿啊!
所以,有的女人,随着年岁的增加,她对另一半的条件也随着她年岁的增长而逐渐地放宽了。但是,就如张小娴说的:“即使是孤独的发霉的女人,也会守住最后的底线,有些条件,是绝对不能让步的。”就像人生价值观、就像教养与内容、就像人的品位等等。
但不管怎样,要重建一段稳妥的关系,我们总免不了要走一段由生到熟的发现之旅。所有的爱情,都是寻觅的结果,即便是一见钟情,也是无数次无意识寻觅之后的一次怦然心动。只是,恰好,这一个人,符合了你心中所有对爱的期待。
第五节 没有永远在一起
我常常觉得两个人没有永远在一起,结合是例外,分开才是必然的。我们都是为终会分开而热烈相爱。
——节选自张小娴《谢谢你离开我》
张小娴曾说过这么一句话:“无论你有多么好,世上总会有不爱你的人。”如果那个不爱你的人恰恰是你爱着的人,那便是一个不幸爱情的开始了。
但是,生活中这样的不幸经常发生。
遇到不幸,人们下意识的反应通常是躲避,但是爱情里的不幸,很多人却仿佛“甘之如饴”,深陷其中,不愿抽身。
这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不幸了。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却还要去苦苦哀求对方的爱情,我不知道生活中这样的哀求最终换来了多少份修成正果的爱情,但很显然,这样的哀求,往往是悲剧的多,喜剧的少。
爱上一个没那么爱自己的人,每天寸步不离、派人盯梢,时刻都在担心他遇上比自己更好的人,我不知道这样的爱情里,当事人的“付出”最终获得了多少回报,但是,这样的生活真的很累。即便是我这样一个局外人,也能感知其中的沉重。
最遗憾的是,你的付出,他一点儿都不领情,反而认为这是一种束缚,甚至还会觉得你很烦人,因为你剥夺了他的自由。
都说,不疼的爱不是真爱。但真爱也确实承受不了太多的痛。一旦超过了你的承受能力,你也会在心底里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离开他把,给他自由吧,这样,自己也自由了。但有些人仿佛还挺享受这样的痛的折磨。
世间很多道理,我们心里明白透亮,但是却偏偏无法做到放下,硬是要选择一条最难走、最痛苦的方式走下去,即使赔上自己的青春与眼泪。
因为付出了很多很多,当对方终于下定决心,斩断一切与你之间的联系的时候,你会承受不了,会悲伤不已,会痛哭流泪,甚至会选择逃避现实。
可是亲爱的,你真的应该谢谢对方,谢谢他选择主动离开了你的世界,让你不再继续沉沦。
离开,原本就是爱情和人生的常态。有些男人,注定是给你带来痛苦,陪你一起成长的,他们的作用也仅此而已,一旦他们此行的任务完成了,便也是离开你生活的时候了。
你更应该感谢对方,因为他的离开,成全了你的自由,让你从此可以潇洒地生活。你可以随意地剪自己喜欢的任意一个发型,而不用担心对方会不会喜欢;你也可以随意地搭配任何一套衣服,而不用在意是否符合对方的口味;你更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去任何自己一直想去的地方,而不用担心,你的离开会让对方淡忘了你……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那样地恣意挥洒。而这都应该感谢他的离开,他的成全。
张小娴说:“那些痛苦增加了你生命的厚度,有一天,当你也可以微笑地转身,你就会知道,你已经不一样了!这一生,有些男人只是过程 ,却只有一个会是终点;有些男人会让你成长,却只有一个会陪你到老。”是啊,女人的成长,多数时候都是因为爱情和男人,但试想想看,把爱情和男人看得比自己和生命还重要,这值得吗?
所以,他选择离开,就放他自由,让他离开吧。
从此,他的幸福与你无关。从此,你们相逢便是路人,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第六节 祝你永远不悲伤
“我毫无理由地爱着另一个人,我彷佛知道他早晚会回来我身边。我祝愿他永远不要悲伤,我期望我们能用欢愉来迎接重逢。至于在我生命里勾留的人,我无法爱他更多。”
——节选自张小娴《三月里的幸福饼》
每当玫瑰花绽放的时候,夜莺因为陶醉于玫瑰的花香,会用唱歌的方式来倾诉自己对它的爱意,一直唱到力竭声嘶。当夜莺知道玫瑰被阿拉真神封为花之女王时,它非常高兴,高兴得忘乎所以地向吐露芬芳的玫瑰花飞了过去。然而就在它靠近玫瑰时,玫瑰的刺恰好刺中了它的胸口,鲜红的血将花瓣染成了红色……
这是波斯流传着的一个传说。即使到了如今,波斯人也仍然相信,每当夜莺彻夜啼叫,就是红玫瑰花开的时候。
世间所有的爱情就像这夜莺一样,明知是飞蛾扑火,还是拍拍翅膀飞了过去。
《三月里的幸福饼》,张小娴的一本长篇小说,讲的依旧是一个令人唏嘘的故事——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辗转十几年的辛酸爱情。书里最动人的一句话莫过于“祝你永远不要悲伤”了,简简单单几个字,道尽了爱情的不易、现实的无奈、人心的执着以及那变幻万千的命运。
“也许,每个女人都希望生命中有一个杨弘念,一个徐文治。一个只适宜作情人,另一个却可以长相厮守。”
和男人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之间摇摆不定一样,女人也在各自的“杨弘念“和”徐文治“之间艰难取舍。情人或许就像一个风姿不凡的玉树,让你心神荡漾不已,不能把心思从他身上移开,但你却深切的知道,他永远只是他,不会为你做任何改变。而你要找的或许是一颗易养活的盆栽,不仅可以让你放在家中随意搬来搬去,还不用花太多心思侍弄他。
当爱而不能,想而不得时,悲伤仿佛成了生活的唯一发泄,每一次的落泪都是一种对自己情感的释放。为了吸引自己喜欢的男子的注意,《三月里的幸福饼》里的女主角蜻蜓,拼命三郎似的发愤图强,力争上游,只为了一个叫徐文治的男人。她认为“如果有一天,我成名的话,他就可以经常看到我的名字。即使是十年或二十年后,他也不会忘记我。如果我没有成名,他也许会把我忘掉。唯一可以强横地霸占一个男人的记忆的,就是活得更好。”
但是她忘了,男人要的,永远是女人对他的崇拜。虽然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所爱的男人成名,但,不是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成名。蜻蜓为了爱的男人等了那么久,努力了那么多,最后终于努力使自己成名了,结果竟然因为成名而失去了他。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极大的讽刺和无奈——她对爱情的执着和努力竟然败给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一颗柠檬,百分之五的酸,百分之零点零五的甜,十分的酸,一分的甜,就像有些的爱情,注定不能天长地久。有的时候,是你准备好了,他没有准备好;有的时候,他准备好了,而你却没有准备好;等你们都准备好了,却发现原来你们不能在一起了。这样的人生,真的很悲哀。
我不知道,假如从一开始周蜻蜓就一直静静地等待,结局是否就会有所不同。但是,人生从来就没有“假如”可言。
曾有人不无悲观地调侃说:“爱情是用来遗忘的,感情是用来摧残的,忠诚是用来背叛的。”相对于时间的漫长,爱情总是显得那么的脆弱,人心也常常经不起世事的煎熬。所以,爱情往往都是以美好的故事开始,却常常以我们料不到的悲戚为结局。悲伤,与爱情,亦步亦趋。人生的幸福,仿佛总要历经磨难和考验才能成功把握。
“还将旧时意,惜取眼前人。”在最后,张小娴语气一转,用简短一句话点出了这本书的核心——珍惜眼前人。是啊,能给你一世爱情,陪你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的,或许就是眼前那位一直默默付出的人。
人生别久不成悲,愿你我永远莫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