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与性情虽然在表现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它们之间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情绪是基于基础之上,再借有外界刺激而产生的,不稳定而能改变的。
《水浒传》中的李逵、《三国演义》中的张飞、《说岳全传》中的牛皋、《杨家府演义》中的焦瓒和孟良、《说唐》中的程咬金等人是中国文学史上有名的“喜剧英雄”,从外貌上看,他们大多身材高大魁梧,相貌丑陋;从才艺秉性看,则个个武功高强,经常使用板斧、锤子之类的笨重武器,作战勇猛,善打硬仗,而且生性粗鲁爽直,脾气暴躁,疾恶如仇。这样的人是“情绪化”的典型,但是后代的评论中往往含蓄地把他们称为“性情中人”,“性情中人”听起来似乎就有那么点容易接受了。那么“情绪”究竟是不是就是“性情”呢?
回答是否定的。情绪与性情虽然在表现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它们之间还是有着很大差别的。其差别还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性情是稳定的,情绪是不稳定的。
性情是人出生之时就带来的,人们说“从小看大”,性情好像人的一种明显的标志,就好像鼻子眼睛,生来就有。而情绪,虽说人都会有情绪这点是亘古不变的,但是一个人可能会有什么样的情绪却是没有规律可言的。“温顺的兔子也会咬人”,这句古话不无道理。
情绪的产生往往只是三分钟热度,尤其是愤怒这种情绪,往往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老王属于见义勇为的行为,还好说,但是有些因为愤怒而导致伤害别人的事件就很让人痛心了。这也给我们提了个醒,当我们发现某种不良情绪出现的时候,一定要停下来思考一下,正因为情绪的暂时性,我们才不好把握它能带来的危害;也正因为情绪的暂时性,我们会有更大的把握去把它扼杀在萌芽状态。
第二,性情是天生的,情绪是基于性情的基础上,再借有外界的刺激产生的。
换句话说,如果人的体内有A这种性情,那么必定会有A这种情绪在某个时段产生,而如果某人的情绪现在是B,你就断定他的性情里必定有B这种性情,那就是错误的。比如“郁闷”这一种情绪,它就不是天生带来,我们总可以看到很积极很向上、似乎永远都有事情做的人也会大叫“郁闷,郁闷”,郁闷是一种社会上广泛传染的情绪病,它适用于一切人群,而且,往往活泼好动的人更容易郁闷。
第三,性情是很难改变的,情绪是可以改变的。
“本性难移”,这句话大家早已耳熟能详,确实,你不能勉强一个生性懦弱的人去战场杀敌,你也不能委屈一个生性刚烈的人窝在家里碌碌一生,这就好比,你非要把一根木头棒子磨成铁针,质地不同,自然无法转换。但是情绪,只要我们有科学的办法,我们就可以去有效地改善它、管理它。
洪先生手下有着一个50多人的中型公司,可是,在亚洲经济风暴的时候,一夜之间,他忽然负债累累。
洪先生的太太离开了他,房子也被银行收走了,一时间,平时风光无比的洪先生简直落魄得如街上的流浪汉。
他的情绪非常低落,寻死的心都有了。他给父母留了一封遗书,准备到铁路桥那边结束自己的生命。
到了之后,却发现最近因为洪水的原因,这座铁路桥已经不再使用了,洪先生更加懊恼了,想不到要死也死不成。他静静地坐在铁路桥不远处的一个废弃的院子里。突然,他看到一只蜘蛛,这只蜘蛛在后院的两檐之间结了一张很大的网。洪先生忽然有了一点好奇,难道蜘蛛会飞?要不从这个檐头到那个檐头,中间有一丈余宽,第一根线是怎么拉过去的?洪先生恶作剧似的把蜘蛛的网拉坏,蜘蛛果然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它从一个檐头起,打结,顺墙而下,一步一步向前爬,小心翼翼地翘起尾部,不让丝沾到地面的沙石或别的物体上,走过空地,再爬上对面的檐头,高度差不多了,再把丝收紧,并不断地连续如此。原来是这样啊!可在快要结好网的时候,洪先生起身不小心又把网弄破了,于是,这只蜘蛛又进行了一次艰苦的努力。
看到这一切,洪先生的眼睛湿润了,一只小小的蜘蛛,尚且能如此坚持不懈地为自己的家园努力,难道,自己连一只蜘蛛都不如吗?
从废弃的院子里走出来的洪先生,觉得自己体内那股振奋的情绪又一次回来了。
四年之后,洪先生拥有了比以前更大的公司,有了一位更加善解人意的妻子,他把自己公司的标志里放进去了一只蜘蛛的形象,借以感激那只给了自己无穷勇气的蜘蛛。
蜘蛛不会飞翔,它把网结在半空中已经付出了很大的辛苦和努力,难得的是它在蜘蛛网受到破坏的时候,仍然可以坚持不懈地努力。而洪先生从蜘蛛的精神中很快地扭转了自己的情绪,找到了更适合自己以后发展的奋斗精神,这个转变虽然很快,但却对洪先生以后的生活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正是由于情绪是可以改变的,所以只要我们制造条件,采用合适的方法,我们就很有可能尽快地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以更加积极而乐观的情绪迎接以后的生活。
情绪的力量
人的力量有很多种,例如肌肉的力量、头脑的力量。情绪也是一种力量,它是一种源于人的内心的力量。
有这样一件事:一次火灾中,受灾人家的六十多岁的阿婆从火场中抢救出一个大铁箱,待到火扑灭后,却无论如何也搬不回去了。这说明,人的情绪比肌肉蕴藏着更大的力量。《憨山大师年谱》载,憨山和尚三十岁时在五台山参禅修定,食物仅有三斗米和麦麸,和野菜食之,半年尚有余。定中发悟后,变得精力超常,在募造转经轮期间,他主持操办,“经营九十昼夜,目不交睫”,而精力充沛,没有睡意。起初主持做水陆佛事七昼夜,他于“七日之内,粒米不餐,但饮水而已,然应事不缺”,大大超越了常人的生理极限。而这一切,都是通过佛教的“禅定”练习来调节自己的情绪,从而增强了自己身体的力量。
海伦·凯勒刚出生时,是个正常的婴孩,能看、能听,也会咿呀学语。可是,一场疾病使她变成又瞎又聋的哑巴——那时她才19个月大。生理的剧变,令小海伦性情大变。稍不顺心,她便会乱敲乱打,野蛮地用双手抓食物塞入口里;若试图去纠正她,就会在地上打滚乱嚷乱叫,简直是个十恶不赦的“小暴君”。父母在绝望之余,只好将她送至波士顿的一所盲人学校,特别聘请一位老师——安妮·沙莉文女士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