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了。举国上下,都在一片焰火与彩绸,电视与报刊的包围之中。天安门广场上,热闹异常。几十个省进贡的礼品精彩纷呈,中外游客唏嘘不已,感叹中华物力之强盛,举国相庆之狂欢。
就在这块土地上,年初还有人在自焚展示畸形精神被邪恶附体后的悲惨;末法时代,佛陀预言群魔乱舞的时代,人心扭曲邪恶势力无处不在;损人利己野兽出没的自由竞争缔造的野蛮世界,善恶不分了,满世界都在说教,都高高在上的指责这块沧桑土地;邪恶以弱者出现扮装可怜,被世界边缘化的强者,在这块土地上孤独的坚忍承担着,躲在大洋彼岸的一些人洋洋自得继续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黑夜里爆发的欢笑分明是葬送民族与人类前途的魔鬼巨大的阴谋。
何思想晚上去看更精彩。但一想到多事之秋,大洋彼岸的阴谋与广场高度的戒备,心就凉了。不如在家里干点别的。吴茵当然守在一起。“还是上上网吧!”主意打定,何思自然上了天象经济研究所网站,发现网站风格有所变化,内容丰富了不少。
看来,成哲花了不少精力,何思自忖道。突然间,自己腰间的呼机响,汉显显示着是毛所长打来的。立即回电话。
“喂,毛老师您好!”
“何思,成哲女朋友发电子邮件告诉我,成哲出事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在白石桥办公室,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哎——真让人急啊!”何思不无感慨道。
挂完电话,何思心陷地窖中,“他会有什么事呢?不可能啊?”沉默。
吴茵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
“哦,你还记得上次见面的那个记者吗?他辞职后去一家网站出事了。”何思详细地说出了可能的缘故。
“是吗?”
吴茵也陷入了莫名焦虑中。
空气,一下子凝固。成哲的出事,又勾起何思自我的回忆。他一直在谨慎地审视自己在社会中的角色定位。
以前,有很多同学、朋友劝他去国外发展,可他坚持在国内。现在看来,国内的路径似乎是越来越窄,整个社会被一个巨大的阴谋在牵着鼻子,巨人也胆战心惊,闹得人人自危。
要不是吴茵相助,自己一定还在香山买卖街那只亮着锈斑窄小的铁丝床上,或在四王府那只由断木拼起床脚的床上。每天在困顿中度过,每刻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往往踯躅不前。
也许如吴茵说的先去香港发展,走实业乃是一条理性之路。成哲会有这种心路历程吗?
吴茵也思考着。自己自从爱上何思,就给自己承诺,一定要帮助他,走出小我的圈子,就书法行书一样,实现曲写的大我,物理学上已证明,比光直线运动到达目的还快的是“波”。老子就说过,刚直易折。
因此,鼓励他移民,或去香港发展,是必须选择其一的。现在不就是好时机吗?
“老公,你不要急。我估计成哲不会有事的。因为,他以前是党报记者,去网站时间也不长。可能过几天就会自由。
但是,我们回乡下结完婚后,圣诞节婚礼就回香港举行。而你将可获香港居民身份。对某件事,要有开合自如的境界。该走出的时候,就得放弃;该走进的时候,也得放弃;你要审时度势啊?”
“谢谢你,老婆,”
何思倍感吴茵的贤慧、通达,遇事还能出谋划策很沉着,自己真是有说不出的幸福感。
“我同意随你去HongKong!哎——!”何思长长地哀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