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过,官司也没打了。对方公司答应倍偿损失。哭也要力笑也要力,还是当以业务发展为主。
春去夏来,成哲与与日俱升的气温一样,对苏兰的情感攻势也愈来愈烈。
但苏兰始终坚持婉拒,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冰。在苏兰看来,这么优秀的男人在社会上很易招惹蜂蝶的,如果自己那么容易被他得手,他日后可能容易是第二个陈世美,也不会珍惜自己。
另外,时间长一点,也能验证他的情感是否只三分钟热度,能更深更多地了解他。
当然,这些想法都是难以站稳脚跟的,不过在世俗面前,苏兰的思想很理智,完全出乎成哲的意想。
因为苏兰自母亲再嫁来北京发展后,只能自己照顾自己。她不能失败。也输不起。
她平静的脸庞后同样涌动着对成哲日渐鼎盛的爱火情浆。她绝对高贵的气质,只能从她偶尔遐想中才能窥探她内心的秘密。
下班后,成哲又邀请苏兰去吃清真。苏兰欣然前往。从木樨地向南,也有一家档次好的清真饭庄。
夜色轻舞,街面热气有所收敛。一下车,一位小姑娘手拿一束玫瑰花跑向成哲,不失时机地说:“先生,请买一束花送给这位漂亮姐姐吧!”
成哲惊异地看着小姑娘,又看看苏兰,她正在微笑。
“行,谢谢。”成哲接过花束,从包夹里抽出一张伍拾圆大钞给小姑娘。
“不用找了。”
小姑娘庄重地敬了一个头,说声“谢谢”便开心走了。
成哲双手捧花,毕恭毕敬地走到苏兰前,头一低,“嗨!送给您。”
“谢谢。这花真醉人。”
苏兰笑眯着眼,用鼻子闻着。这么久还是成哲第一次送花,也是苏兰平生第一次接受别人的玫瑰花。
这是一种内心慢慢接受另一颗心的象征,这是一种彻入主题的开始。
尽管在她内心,她早已不只数十次的畅想过爱情、未来、婚姻,与成哲在红色的地毯上喝着白色的饮料,也许是红酒,毕竟她有一半是非穆斯林血统。
成哲不失稳重,绅士地牵着苏兰的玉手轻轻一吻,然后一起往饭庄走去。愉快的心情、脚步轻快,大地都能感受到。
美酒、佳食、精致的餐具、佳人、豪兴。
“最近感觉工作上手了没有?”成哲问。
“都快三个月了。现在我已能熟悉常识性贸易法规与公司的运转机制了。”
“很好。下个月,你的部门主管会对你有一个考核,过关了就成为全职人员,享受高薪,成了一名真正的白领丽人啦!”
“嗯,谢谢李总栽培。”
“不,私下里我不是早说过是朋友关系嘛,怎么还叫李总呢?”
“那,……谢谢阿哲!”苏兰一说出口,脸上就抹了红。
“也不叫栽培,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主要还靠你自我奋斗。继续努力吧!你是不错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怎么感谢你呢?来,给你夹个菜吧!”苏兰随手往成哲的碟里夹了一块菜。
“我很高兴,你给我夹了第一块菜,比我自己吃一顿饭要让我满意、满足、开心多了。”
“油嘴。”
“真的。难道你没看到幸福、开心已写在我脸上吗?你是一筷值千金。这么长时间来,这是你让我最心动的举动。”
“那我再给你多夹些菜吧,”说着,苏兰淘气地往成哲的碟子夹了各种菜,这下该成哲撑了。
“只要是您夹的菜,再饱也要吃完,只要是您伴走的路,再苦再累也要坚持走完。”
“好了,你说话就像歌唱,我算服你了。”
“你知道张仪与丘吉尔两位先生都是如簧之舌,尤千军万马可横扫一切。还有那戈培尔先生,希特勒的宣传部长。”
“我不知道,我上一下洗手间。”苏兰往洗手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