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三国群英传之五岳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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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月之期

“上庸一战,结果如何?”曹对信使问到。

“我军击退凌峰,又被刘备击退,但刘备也未追击。”信使答道。

“正如我所料。上庸守将,没被刘备俘虏吧。”曹又问。

“没有,可是”信使欲言又止。

“没有就好,可是什么?”曹问。

“二公子失踪了。”信使犹豫了一下才说出来。

“什么!”曹闻言大惊,立即站起身来,对信使道:“丕儿失踪了?去哪了?让人给我找,一定要找到!”

“遵命!”信使准备退下。

“等等,还有谁一起失踪没有?”曹追问。

“二公子的两位随从也不见了。还有荀彧先生也不在了。”信使答道。

“荀彧也失踪了?是不是跟丕儿一起失踪的?”听到说荀彧也一起失踪后,曹略微放心了一点。

“不,在凌峰退兵的当晚,二公子就失踪了,荀彧先生第二天还出现过,在刘备大军攻打上庸时却不见了。”信使回复说。

“嗯?”曹想了想,又问:“丕儿和荀彧自从失踪之后都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吗?还有,荀彧离开之前可曾留下什么话语没有?”

“回主公,都没有任何消息。荀彧先生也没留下任何话语,就好像凭空消失一样。”

曹突然怒拍书案,吼道:“传我令下去,四处捉拿荀彧,并全力打探曹丕的下落!”

“是!”信使退走。

于是曹属地尽皆画影图形,通缉荀彧,但一直未见其踪影,倒是十多日之后,曹丕的死讯传到了曹耳中。

这几日,曹一直食不甘味,卧不安寝,也无心管理政务,都交由郭嘉打理,到探子传来曹丕的消息时,曹的面容看上去已经十分憔悴。

“主公,二公子有消息了,只是”探子看到曹的样子,便停住话语,不敢继续说下去。

“有消息了?”曹听到前一句时还感到高兴,但一看到探子的表情就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丕儿怎么了?”曹上前一把抓住探子。

“主公,若说出来,还请主公不要过于激动。”探子畏畏缩缩地说。

“到底怎么了,快说!”曹大怒,使劲摇晃着探子的身体。

“二公子他,他,已遭不测,是刘备属下张飞下的毒手!”探子终于说了出来,同时用畏惧的眼神看着曹,不知道这位主公会发出多么恐怖的怒火,旁边的人也都为这位探子捏了一把汗。

没想到的是,曹得知曹丕已经身死后,反倒平静了下来。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曹放开探子,摆摆手让他离去。

“谢主公!”探子如获大赦,退出曹视野后,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却发现越擦越多,便不再管了,转身飞奔而去。

接着曹让人送来饭菜,饱食一顿,然后又洗浴一番,便睡去了。

第二天,曹把麾下的精英武将,如吕布、典韦、许褚、张辽、夏侯惇等全部召集过来。

“属下行事不力,未能尽职保护好公子,请主公责罚!”来者都是原上庸守将,与曹丕在一起的,见其他人也都是上庸守将,以为曹要追究曹丕之事,纷纷向曹请罪。

曹摆摆手说:“此事不怨你们,是我儿自己不知深浅,贸然行动,才招致祸患。今天找你们前来,是想让你们休息一月时间。”

众将面面相觑,不解曹之意。

“主公,我等误失公子,罪该万死,主公不但不降罪,反倒让我等休假,是何缘故?”夏侯惇忍不住问道。

“不用多问,只管去休息便是,想做什么私事尽管去做,要外出游玩也可以。各位将军随我征战多年,都辛苦了,一直未能有机会休息,好好把握这一个月时间吧,有什么心愿未了的尽管去了结。一个月之后,都回洛阳集合。”曹语气十分平和,丝毫看不出丧子的悲痛和愤怒之情。

“谢主公!”众将纷纷退下。

“文远,你为何还不退去?”曹见张辽仍然没走。

“主公让二公子随我等一起出征,是想让他多些历练。可是我们非但未能完成主公重托,反倒我心中愧疚不已,主公不降罪责罚已是万幸,如何还有心去休假?”张辽说到后来已低下头,放低了声音。

曹笑了笑,起身走到张辽身旁说:“文远啊,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时的情景吗?”

“自然记得。”张辽回道。

“当年文远准备回去找董卓,让我一番话劝得改变主意,改投我军。文远觉得,现在是否后悔当时的选择?”曹看向张辽。

“当然不会后悔。我当年误入歧途,相助董卓,获罪天下,幸亏遇见主公,才迷途知返,否则,不知会是什么下场,或许已经被联军斩杀,还留下千古骂名。当年跟随主公而去,是正确的选择,庆幸还来不及,怎么会后悔。”张辽感叹道。

“我也认为,当时去请走文远,对我来说,是正确的选择。文远加入我军后,随我征东夷,伐匈奴,收服异族,后来讨袁术,灭袁绍,扫平天下诸侯,屡建奇功。若无文远,我难有今日的成就。”曹向远处看去。

“主公过奖,属下只是做了本分之事!”张辽回曹道。

“好了,你下去吧,好好休息一个月再来。”曹拍拍张辽的肩。

“主公为何突然跟属下提起这些?”张辽不解。

“没什么,只是想跟你叙叙旧而已。至于上庸之事,文远不必自责,如果真想弥补,一个月之后,战场上奋勇向前,斩杀敌军,为我儿报仇吧。这一个月时间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一阵。”曹说完后,转过身,负手而立。

“属下知道了。”张辽终于退去。

“传我令出去,凡我属地之将,除每座城池留守一人外,全部来洛阳集合,限时一月!”曹又唤来信使,降下令去。

曹的命令传出去,再到各地守将作出响应,总还要耗费一些时日,这也就是为什么凌峰一开始未发现曹有任何动静。但随着聚集洛阳的武将越来越多,凌峰派出的探子终于觉察到异常。

这天刚到子时,凌峰还未入睡,正在整理近日探子送来的例行报告,想从中发现些什么,但只看到一句话:“曹军无动静。”凌峰正在无奈之时,却收到探子来报。

“主帅,已探查到曹军异动。曹正调集大军,集结洛阳!”

“哦?消息可准确?”凌峰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文书,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千真万确,属下亲眼见到各路人马赶赴洛阳。”探子以十分肯定的语气说。

“都是些什么人,比如,是武将还是文官,是名将还是一般武将,可看清楚了?”凌峰继续问。

“似乎曹治下,各地守将都在往洛阳集中,并无特定人群。”探子答道。

“很好,明天凭这个去库房领赏吧。现在你可以回去休息,以后不用半夜探查,每日的例行报告也可以免了,发现再异常便来报。”凌峰写下一张纸条交给探子。

“多谢主帅!”探子接过纸条便退去了。

凌峰收起探子交来的报告,便睡去了。这些天来,凌峰还是第一次这么早入睡。

第二天,凌峰又接到数名探子来报,其中数人与昨日来的探子所述大同小异,但大部分探子并未深入洛阳,只在上庸一带探查,并未发现曹军的异动。对于发现曹军异状的探子,凌峰都给予了重赏,那些未发现异状的探子,凌峰也给了小赏。

自从见了张飞回来之后,凌峰一直密切关注曹军动向,整日盼着探子带来有价值的消息,还假设了各种情形,盘算着应对之法,每夜还要无谓地整理、分析那些千篇一律的例行报告,期待能从中得到意外收获。其中辛苦,难以向外人道。现在终于知道曹的动作之后,凌峰反倒轻松下来。

“调集各地守将,全部集结洛阳,不说之后的行动,光是这调动就已是极大的手笔,看来曹是不顾一切,要起倾国之兵对付刘备,刘备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不过看这阵势,要集结完毕,再打到西蜀去,少说也得月余。这段时间,还是好好休息吧,这样安逸的日子不多了。”之前的十多日,凌峰并没有白辛苦,一个月之后怎么办,凌峰早就考虑过,再结合贾诩预先定下的策略,凌峰已经想出应对之法。

这天夜里,凌峰早早就入睡了,不过第二天也起得很早,天色还未放亮便已起身。

“最后一个月的安宁,要好好珍惜了,可不能就这么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