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妈的催促下，我不得不跟随顾思语去了一趟她的河南老家，把她的父母从河南接了过来。我妈准备摆上一桌，算是定亲了。那天把曾小白和米若蕾也叫来了。曾小白和我保持着距离，或许她有意在淡化那天夜里我和她相拥的事情，不让这件事影响到大家的情绪。顾思语道：“小白今天是怎么了，这么生疏。文学，你去招待一下小白。”
米若蕾不了解内情，也道：“楚文学和曾小白，这又不是给你们定亲，干吗这么扭扭捏捏的？”
曾小白在我妈眼里永远都是红人，从来都不会受到冷落。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被曾小白收养的那个孩子，米若蕾说那孩子是顾思语所生，我特别想弄清楚。我一直被这件事所困扰，一度夜不能寐。米若蕾小声对我道：“楚文学，你疯了吧，这种时候你说这种话。那孩子不是已经让曾小白送孤儿院代养了吗？曾小白有钱着呢，那孩子不会吃多大苦的。”
“关键这孩子的妈是谁，我得弄清楚。”
“是我。”
我看着米若蕾，觉得这才是疯了呢。米若蕾道：“这是我编的故事呢。你们男人就怕考验，面对考验就缴枪不杀了。都这德行。”
“故事？你究竟编了多少个故事呀！”
“我保证，这个真是故事。其实人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生经验短缺时，多个故事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你相信了这是真的。”
这一次我真的很难相信米若蕾说的是真话。我也不相信顾思语曾经生过孩子。曾小白更是让人怀疑她究竟能不能生孩子。
我和顾思语的婚期定了下来。曾小白喝多了，这一次不是装的。我妈慌了，让我帮忙把曾小白弄到她床上。半夜里，我听见曾小白的呕吐声，没敢惊动顾思语，蹑手蹑脚去开房门。
曾小白蹲在地上，肝呀肺呀都快吐出来了。我想扶她起来，她一伸手把我挡出去了。正在这时，我妈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曾小白这才从地上起来。有我妈在，我挺多余的。曾小白洗漱之后重新回到床上。我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低声问我：“小白这是怎么了，你知道吗？”我妈见我不吭声，冲我一摆手，“去吧，我来照顾小白。”
我并没有听从我妈的吩咐离去，我妈急了，“你怎么还不走，别站着了，思语还在呢。”
我突然冲躺在床上的曾小白发问：“那孩子是你生的吗？”
我妈吃惊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曾小白睁着眼睛，她心里是清醒的，说：“是又怎么样？”
我离开时，我妈在后面追问：“什么孩子啊？”
我没理睬，就听见我妈在不断地叹气，说：“这怎么能让我放心呢？”
我回到房间时顾思语假装睡着了，但在我推开门的一瞬间她明明是坐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