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宋攸然反应过来，来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她的手。
宋攸然愣住了。
“沈天……”她烫了手似地要甩开他。
沈天满脸欢喜，“攸然！”
他仍然是英俊的，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她，唇角微微上扬。
“攸然！”他又再叫一声。
她还以为自己早就练就了铜墙铁壁呢。万没料到，只是被他轻轻叫了两声，脑子立刻就混乱起来。她想像在电话里一般，冷冷地决绝地，跟他撇清关系，警告他，今时不同以往，他们应该一生遵循井水不犯河水之例条，永无相交。
沈天上前一步，试图把她拥在怀里。少年时遗留下来的悔恨，无时不刻地咬噬着他，他没有一刻遗忘过她。现在，她就在他眼前，他要非常努力才能控制住心内的狂喜。太好了。终于又再遇见你。没有比这美好的事情了。
“攸然……”他喃喃地。像无数次午夜梦回，沾在他唇角的便是这两颗字。
冷不防沈航上前一步，强有力地夺过了宋攸然的手，“天哥。”他平静地唤了他一声。
沈天像是这时候才看到了沈航，眉头皱起来。
“这位是我女朋友，宋攸然。攸然，这是我哥哥，晴朗他爸爸，上次见过的。”沈航的声音很平静。
宋攸然如梦初醒，嘴一咧，笑起来，“哎，认识的。老校友了。”她仰起头看沈航，“你陪我上去……我怕……”
沈航笑得很宠溺，“好好好。”
撇下沈天就走。
“攸然！”沈天叫了一声。
像怕他追上来似的，宋攸然紧攥着沈航的手，几乎碎步小跑起来。
进了电梯才觉得腿软。
沈航冷冷地看着她，“好像还很爱他。”
“啊？”宋攸然没听清楚，茫然地抬起头来。
这副表情激怒了沈航，他靠近她，她感觉到了他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不由得退后两步，靠在了电梯门上。他手撑在她耳际，身子几乎贴紧她，她紧张得结巴起来，“你……你……”
他怒气勃然地吻住了她。
妈的。这人渣。又来了。
宋攸然混乱地想着。
但愤怒不知不觉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颤栗感。她的推拒软下来，他感觉到了，愈发放肆地挤压着她的身体。电梯叮地一声停下，她试图推开他，他不予置理，手上稍一用劲，便把她抱了起来，她低低惊叫一声，不由自主地伸脚夹住了他的腰。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唇摩挲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我喜欢这个姿势。”
她无地自容，下意识地要往后退缩，他却立刻地便把她抵在了门上，微喘着道，“拿钥匙来。”
她软弱无力地抵抗着，“不！”
电梯门再度缓缓打开，沈天冲了出来，一拳挥了过来，疯了般地叫道，“沈航，你放开她！”
这一拳出其不意，沈航猝不及防，差点摔倒，嘴角立刻渗出一丝血迹。
宋攸然反应敏捷，挡在了沈航身前，“你这个疯子，你想干嘛？”
她清晰地看到了沈天眼里的惊骇与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