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公版五灯严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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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上堂。多言復多語。由來反相悞。珍重。僧問。石門之句即不問。請師方便示來機。師曰。問取露柱。問國王出世三邊靜。法王出世有何恩。師曰。還會麼。曰幸遇明朝輒伸呈獻。師曰。吐却著。曰若不禮拜。幾成無孔鐵鎚。師曰。何異無孔鐵鎚。

福州龍山智嵩妙虗禪師

上堂。幸自分明。須作這箇節目。作麼到這裏便成節目。便成增語。便成塵玷。未有如許多事時作麼生。僧問。古佛化導。今祖重興。人天輻輳於禪庭至理若為於開示。師曰。亦不敢孤負大眾。曰恁麼則人天不謬。殷勤請。頓使凡心作佛心。師曰。仁者作麼生。曰退身禮拜隨眾上下。師曰。我識得汝也。

泉州鳳凰山彊禪師

僧問。燈傳皷嶠。道化溫陵。不跨石門。請師通信。師曰。若不是今日攔胸撞出。曰。恁麼則今日親聞師子吼。他時終作鳳凰兒。師曰。又向這裏塗汙人。問白浪滔天境。何人住太虗。師曰。靜夜思堯皷。回頭聞舜琴。

福州龍山文義禪師

上堂。若舉宗乘。即院寂徑荒。若留委問。更待箇甚麼。還有人委悉麼。出來驗看。若無人委悉。且莫掠虗好。便下座。問。如何是人王。師曰。威風人盡懼。曰如何是法王。師曰。一句令當行。曰二王還分不分。師曰。適來道甚麼。

福州皷山智岳了宗禪師

本郡人也。初遊方至鄂州黃龍問。久嚮黃龍。及乎到來祇見赤斑蛇。龍曰。汝祇見赤斑蛇。且不識黃龍。師曰。如何是黃龍。龍曰。滔滔地。師曰。忽遇金翅鳥來又作麼生。龍曰。性命難存。師曰。恁麼則被他吞却去也。龍曰。謝闍黎供養。師便禮拜。住後。上堂。我若全舉宗乘。汝向甚麼處領會。所以道。古今常露。體用無妨。不勞久立。珍重。問虗空還解作用也無。師拈起拄杖曰。這箇師僧好打。僧無語。

襄州定慧禪師

僧問。如何是佛向上事。師曰。無人不驚。曰學人未委在。師曰。不妨難向。問不借時機用。如何話祖宗。師曰。闍黎還具慙愧麼。僧便喝。師休去。

福州皷山清諤宗曉禪師

僧問。亡僧遷化向甚麼處去也。師曰。時寒不出手。

金陵淨德院冲煦慧悟禪師

福州和氏子。僧問。如何是大道。師曰。我無小徑。曰如何是小徑。師曰。我不知大道。

金陵報恩院清護崇因妙行禪師

福州長樂陳氏子。六歲禮皷山披削。於國師言下發明。開堂日。僧問。諸佛出世。天花亂墜。和尚出世。有何祥瑞。師曰。昨日新雷發。今朝細雨飛。問如何是諸佛玄旨。師曰。草鞵木履。開寶三年示寂。茶毗收舍利三百餘粒。并靈骨歸。於建州鷄足山臥雲院建塔。

龍華照禪師法嗣

台州瑞巖師進禪師

僧問。如何是瑞巖境。師曰。重重疊嶂南來。遠北向皇都咫尺間。曰如何是境中人。師曰萬里白雲朝瑞嶽。微微細雨灑簾前。曰未審如何親近此人。師曰。將謂闍黎親入室。元來猶隔萬重關。

台州六通院志球禪師

僧問。全身佩劒時如何。師曰。落曰當者如何。師曰。熏天炙地。問如何是六通境。師曰深目江山一任看。曰如何是境中人。師曰。古今自去來。曰離此二途。還有向上事也無。師曰有。曰如何是向上事。師曰。雲水千徒與萬徒。問擁毳玄徒。請師指示。師曰。紅爐不墜鴈門關。曰如何是。紅爐不墜鴈門關。師曰。青霄豈恡眾人攀。曰還有不知者也無。師曰有。曰如何是不知者。師曰。金牓上無名。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萬家明月朗。問如何是第二月。師曰。山河大地。

杭州雲龍院歸禪師

僧問。久戰沙場為甚麼功名不就。師曰。過在這邊。曰還有昇進處也無。師曰。冰消瓦解。

杭州功臣院道閑禪師

僧問。如何是功臣家風。師曰。俗人東畔立。僧眾在西邊。問如何是學人自己。師曰。如汝與我。曰恁麼則無二去也。師曰。十萬八千。

福州報國院照禪師

上堂。我若全機。汝向甚麼處摸索。葢為根器不等。便成不具慚愧。還委得麼。如今與諸仁者。作箇入底門路。乃敲繩牀兩下曰。還見麼。還聞麼。若見便見。若聞便聞。莫向意識裏卜度。却成妄想顛倒。無有出期。珍重。佛塔被雷霹。有問。祖佛塔廟。為甚麼却被雷霹。師曰。通天作用。曰既是通天作用。為甚麼却霹佛。師曰。作用何處見有佛。曰爭柰狼籍何。師曰。見甚麼。

台州白雲廼禪師

僧問。荊山有玉非為寶。囊裏真金賜一言。師曰。我家本貧。曰慈悲何在。師曰。空慙道者名。

翠巖參禪師法嗣

杭州龍冊寺子興明悟禪師

僧問。正位中還有人成佛否。師曰。誰是眾生。曰若恁麼則總成佛去也。師曰。還我正位來。曰如何是正位。師曰。汝是眾生。問如何是無價珍。師曰。卞和空抱璞。曰忽遇楚王還進也無。師曰凡聖相繼續。問。古人拈布毛意作麼生。師曰闍黎舉不全。曰如何舉得全。師乃拈起袈裟。

溫州雲山佛嶴院知默禪師

僧問。如何是佛嶴家風。師曰。送客不離三步內。邀賓祇在草堂前。上堂。山僧如今看見諸上座。恁麼行脚。喫辛喫苦。盤山涉澗。終不為觀看州縣。參尋名山勝跡。莫非為此一大事。如今且要。諸人於本分參。問中通箇消息來。雲山敢與證明。非但雲山證明。乃至禪林佛剎。亦與證明。還有麼。若無。不如散去。便下座。

鏡清怤禪師法嗣

越州清化師訥禪師

僧問。十二時中如何得不疑惑去。師曰。好。曰恁麼則得遇於師去也。師曰。珍重。僧來禮拜。師曰。子亦善問。吾亦善答。曰恁麼則大眾久立。師曰。抑逼大眾作甚麼。問去却賞罰如何是吹毛劒。師曰。錢塘江裏好渡船。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可煞新鮮。

衢州南禪遇緣禪師

因有俗士謂之鐵脚。忽騎馬至。僧問。師既是鐵脚。為甚麼却騎馬。師曰。腰帶不因遮腹痛幞頭豈是禦天寒。官人問師。和尚恁麼後生。為甚麼却為尊宿。師曰。千歲祇言朱頂鶴。朝生便是鳳凰兒。上堂此箇事得恁麼難道。時有僧出曰。請師道。師曰。睦州溪苔錦軍石耳。問眾手淘金。誰是得者。師曰。谿畔披砂徒自困。家中有寶速須還。曰恁麼即始終不從人得去也。師曰。饒君便有擎山力。未免肩頭有擔胝。

福州資福院智遠禪師

福州人也。參鏡清問。如何是諸佛出身處。清曰。大家要知。師曰。如斯則眾眼難瞞去也。清曰。理能縛豹。師因此發悟玄旨。住後。僧問。師唱誰家曲。宗風嗣阿誰。師曰。雪嶺峰前月鏡湖波裡明。問。諸佛出世。天雨四華。地搖六動。和尚今日有何祥瑞。師曰。一物不生全體露。目前光彩阿誰知。問。如何是直示一句。師曰。是甚麼。師乃曰。還會麼。會去即今便了。不會塵沙算劫。祇據諸賢分上。古佛心源。明露現前。匝天徧地森羅萬象。自己家風。佛與眾生。本無差別。涅槃生死幻化所為。性地真常。不勞修證。珍重。

衢州烏巨山儀晏開明禪師

吳興許氏子。於唐乾符三年。將誕之夕。異香滿室。紅光如晝。光啟中。隨父鎮信安。強為娶。師不願。遂遊歷諸方。機契鏡清。歸省父母。乃於郭南。剏別舍。以遂師志。舍旁陳司徒廟有凜禪師像。師往瞻禮。失師所之。後郡守展祀。祠下見師入定于廟後叢竹間。蟻蠹其衣。敗葉沒[月*坒]。或者云。是許鎮將之子也。自此三昧。或出或入。子湖訥禪師。未知師所造淺深。問曰。子所住定。葢小乘定耳。時方啜茶。師呈起橐曰。是大是小。訥駭然。尋謁栝蒼唐山德嚴禪師。嚴問汝何姓。曰姓許。嚴曰。誰許汝。曰不別。嚴默識之。遂與剃染。嘗令摘桃。浹旬不歸。往尋見。師攀桃倚石泊然在定。嚴鳴指出之。開運中。遊江郎巖。覩石龕謂弟子慧興曰。予入定此中。汝當壘石塞門。勿以吾為念。興如所戒。明年興意。師長往。啟龕視師。素髮被肩。胸臆尚暖。徐自定起。了無異容。復回烏巨。侍郎慎公鎮信安。馥師之道。命義學僧守榮詰其定相。師不與之辯。榮意輕之。時信安人。競圖師像而尊事。皆獲舍利。榮因媿服禮像謝愆。亦獲舍利。歎曰。此後不敢以淺解測度矣。錢忠懿王感師見夢。遣使圖像至。適王患目疾。展像作禮。如夢所見。隨雨舍利。目疾頓瘳。因錫號開明。及述偈讚。寶器供具千計。端拱初。太宗皇帝聞師定力。詔本州加禮。津發赴闕。師力辭。僧再至諭旨。特令肩輿入對便殿。命坐賜茗。咨問禪定。奏對簡盡。深契上旨。丐歸復詔入對。得請還山。送車塞途。淳化元年示寂。壽一百十五。臘五十七。闍維白光屬天。舍利五色。邦人以骨塑像。至今州郡雨暘禱之。如嚮斯答。

報恩岳禪師法嗣

潭州妙濟院師浩傳心禪師

僧問。擬即第二頭。不擬即第三首。如何是第一頭。師曰。收。問。古人斷臂當為何事。師曰。我寧可斷臂。問如何是學人眼。師曰。須知我好心。問如何是香山劒。師曰異。曰還露也無。師曰。不忍見。問如何是松門第一句。師曰。切不得錯舉。問如何是妙濟家風。師曰。左右人太多。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兩囗一無舌。問如何是香山一路。師曰。滔滔地。曰到者如何。師曰。息汝平生。問如何是世尊密語。師曰。阿難亦不知。曰為甚麼不知。師曰。莫非仙陀。問。如何是香山寶。師曰。碧眼胡人不敢定。曰露者如何。師曰。龍王捧不起。僧舉聖僧塑像被虎齩問師。既是聖僧。為甚麼被大蟲齩。師曰。疑殺天下人。問如何是無慚愧底人。師曰。闍黎合喫棒。

安國[啗-囗+王]禪師法嗣

福州白鹿師貴禪師

開堂日。僧問。西峽一派不異馬頭。白鹿千峰何似鷄足。師曰。大眾驗看。問。如何是白鹿家風。師曰。向汝道甚麼。曰恁麼則便知時去也。師曰。知時底人。合到甚麼田地。曰不可更囗喃喃也。師曰。放過即不可。問牛頭未見四祖時。百鳥銜花供養見後為甚麼不來。師曰。曙色未分人盡望。及乎天曉也如常。

福州羅山義聰禪師

上堂。僧問。如何是出窟師子。師曰。甚麼處不震裂。曰作何音響。師曰。聾者不聞。問手指天地。唯我獨尊。為甚麼却被傍觀者責。師曰。謂言胡鬚赤。曰祇如傍觀者。有甚麼長處。師曰。路見不平所以按劒。師乃曰。若有分付處。羅山即不具眼。若無分付處。即勞而無功。所以維摩昔日對文殊。且問。如今會也無。久立珍重。

福州安國院從貴禪師

僧問。禪宮大敞。法侶雲臻。向上一路。請師決擇。師曰。素非時流。上堂。禪之與道。拈向一邊著。佛之與祖。是甚麼破草鞋。恁麼告報。莫屈著諸人麼。若道屈著。即且須行脚。若道不屈著。也須合取囗始得。珍重。上堂。直是不遇梁朝。安國也謾人不過。珍重。僧問。請師舉唱宗乘。師曰。今日打禾。明日搬柴。問牛頭未見四祖時如何。師曰。香爐對繩牀。曰見後如何。師曰。門扇對露柱。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若問家風即答家風。曰學人不問家風時作麼生。師曰。胡來漢去。問諸餘即不問。省要處乞師一言。師曰。還得省要也未。復曰。純陀獻供珍重。

福州怡山長慶藏用禪師

上堂。眾集。以扇子拋向地上曰。愚人謂金是土。智者作麼生。後生可畏。不可總守愚去。也還有人道得麼。出來道看。時有僧。出禮拜。退後而立。師曰。別更作麼生。曰請和尚明鑑。師曰。千年桃核。問。如何是伽藍。師曰。長溪莆田。曰如何是伽藍中人。師曰。新羅白水。問如何是靈泉正主。師曰。南山北山。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齋前廚蒸南國飯。午後爐煎北苑茶。問法身還受苦也無。師曰。地獄豈是天堂。曰恁麼則受苦去也。師曰。有甚麼罪過。

福州永隆院彥端禪師

上堂。大眾雲集。師從座起作舞。謂眾曰。會麼。對曰。不會。師曰。山僧不捨道法。而現凡夫事。作麼生不會。問。本自圓成。為甚麼却分明晦。師曰。汝自撿責看。

福州林陽瑞峰院志端禪師

本州人也。初參安國。見僧問。如何是萬象之中獨露身。國舉一指。其僧不薦。師於是冥契玄旨。乃入室。白曰。適來見那僧問話。志端有箇省處。國曰。汝見甚麼道理。師亦舉一指曰。這箇是甚麼。國然之。師禮謝。住後上堂。舉拂子曰。曹溪用不盡底。時人喚作頭角生。山僧拈來拂蚊子。薦得乾坤陷落。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木馬走似煙。石人趂不及。問如何是禪。師曰。今年旱去年。曰如何是道。師曰。冬田半折耗。問。如何是學人自己。師與一踏。僧作接勢。師便與一摑。僧無語。師曰。賺殺人。問。如何是迥絕人煙處佛法。師曰。巔山峭峙碧芬芳。曰。恁麼則一真之理。華野不殊。師曰。不是這箇道理。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竹箸一文一雙。有僧夜參。師曰。阿誰。曰某甲。師曰。泉州砂糖。舶上檳榔。僧良久。師曰。會麼。曰不會。師曰。你若會即廓清五蘊吞盡十方。開寶元年。八月。遺偈曰。來年二月二。別汝暫相棄。燒灰散四林。免占檀那地。明年正月二十八日。州民競入山瞻禮。師尚無恙。參問如常。至二月一日。州牧率諸官同至山。詰伺經宵。二日齋罷。上堂辭眾。時圓應長老出問。雲愁露慘大眾嗚呼。請師一言未在告別。師垂一足。應曰。法鏡不臨於此土。寶月又照於何方。師曰。非君境界。應曰。恁麼則漚生漚滅還歸水。師去師來是本常。師長噓一聲。下座。歸方丈安坐。至亥時。問眾曰。世尊滅度是何時節。眾曰。二月十五日子時。師曰。吾今日前時前言訖長往。

福州仙宗院明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