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公版五灯严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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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雪峰之上足也。自本師印解。洞曉宗要。常曰。擊關南鼓。唱雪峰歌。後入浙中謁錢王。王欽服道化。命居此山。而闡法焉。僧問。不因王請。不因眾聚。請師直道西來的的意。師曰。那邊師僧過這邊著。曰學人不會。乞師再指。師曰。爭得恁麼不識好惡。問閉門造車。出門合轍。如何是閉門造車。師曰。造車即不問。作麼生是轍。曰學人不會。乞師指示。師曰。巧匠施工。不露斤斧。

福州永泰和尚

僧問。承聞和尚見虎是否。師作虎。聲僧作打勢。師曰。這死漢。問如何是天真佛。師乃拊掌曰。不會不會。

池州和龍壽昌院守訥妙空禪師

福州林氏子。僧問。未到龍門如何湊泊。師曰。立命難存。新到參。師問。近離甚處。曰不離方寸。師曰。不易來。僧亦曰。不易來。師與一掌。問如何是傳底心。師曰。再三囑汝莫向人說。問。如何是從上宗乘。師曰。向闍黎囗裏著得麼。問省要處請師一接。師曰。甚是省要。

建州夢筆和尚

僧問。如何是佛。師曰。不誑汝。曰莫便是否。師曰。汝誑他。閩王請齋。問師還將得筆來也無。師曰。不是稽山繡管。慙非月裏兔毫。大王既垂顧問。山僧敢不通呈。又問。如何是法王。師曰。不是夢筆家風。

福州極樂元儼禪師

僧問。如何是極樂家風。師曰。滿目看不盡。問萬法本無根。未審教學人承當甚麼。師曰。莫寐語。問久處暗室。未達其源。今日上來。乞師一接。師曰。莫閉眼作夜好。曰恁麼即優曇華拆。曲為今時。向上宗風如何垂示。師曰。汝還識也無。曰恁麼即息疑去也。師曰。莫向大眾前寐語。問摩騰入漢即不問。達磨來梁時如何。師曰。如今豈謬。曰恁麼即理出三乘。華開五葉。師曰。說甚麼三乘五葉。出去。

福州芙蓉山如體禪師

僧問。如何是古人曲調。師良久曰。聞麼。曰不聞。師示頌曰。古曲發聲雄。今時韻亦同。若教第一指。祖佛盡迷蹤。

洛京憩鶴山和尚

僧問。如何是憩鶴。師以兩手闘云。鵓鳩鳩(風穴云。鶴唳一聲喧宇宙。羣鷄莫謂報知時)問。駿馬不入西秦時如何。師曰。向甚麼處去。

潭州溈山棲禪師

僧問。正恁麼時如何親近。師曰。汝擬作麼生親近。曰豈無方便。師曰。開元龍興大藏小藏。問如何是速疾神通。師曰。新衣成弊帛。問如何是黃尋橋。師曰。賺却多少人。問不假忉忉。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莫作野干聲。

吉州潮山延宗禪師

因資福來謁。師下禪牀相接。福問。和尚住此山得幾年也。師曰。鈍鳥棲蘆。困魚止濼。曰。恁麼則真道人也。師曰。且坐喫茶。問。如何是潮山。師曰不宿屍。曰如何是山中人。師曰。石上種紅蓮。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切忌犯朝儀。

益州普通山普明禪師

僧問。如何是佛性。師曰。汝無佛性。曰蠢動含靈皆有佛性。學人為何却無。師曰。為汝向外求。問如何是玄玄之珠。師曰。這箇不是。曰如何是玄玄珠。師曰。失却也。

隨州雙泉山梁家庵永禪師

僧問。達磨九年面壁意旨如何。師曰。睡不著。師問護國長老。隨陽一境。是男是女。各伸一問。問問各別。長老將何祇對。國以手空中畫一圓相。師曰。謝長老慈悲。國曰。不敢。師低頭不顧。問如何是頓息諸緣去。師曰。雪上更加霜。

漳州保福院超悟禪師

僧問。魚未透龍門時如何。師曰。養性深潭。曰透出時如何。師曰。纔昇霄漢。眾類難追。曰昇後如何。師曰。垂雲普覆。潤及大千。曰還有不受潤者也無。師曰有。曰如何是不受潤者。師曰。直杌撑大陽。

太原孚上座

初在揚州光孝寺。講涅槃經。有禪者。阻雪。因往聽講。至三因佛性三德法身。廣談法身妙理。禪者失笑。師講罷請禪者喫茶。白曰。某甲素志狹劣。依文解義。適蒙見笑。且望見教。禪者曰。實笑座主不識法身。師曰。如此解說何處不是。曰。請座主更說一遍。師曰。法身之理猶若太虗。竪窮三際。橫亘十方。彌綸八極。包括二儀。隨緣赴感。靡不周徧。曰不道座主說不是。祇是說得法身量邊事。實未識法身在。師曰。既然如是。禪德當為我說。曰座主還信否。師曰。焉敢不信。曰若如是。座主輟講。旬日於室內端然靜慮。收心攝念。善惡諸緣一時放却。師一依所教。從初夜至五更。聞鼓角聲忽然契悟。便去扣門。禪者曰。阿誰。師曰某甲。禪者咄曰。教汝傳持大教。代佛說法。夜來為甚麼醉酒臥街。師曰。禪德。自來講經。將生身父母鼻孔扭揑。從今已去。更不敢如是。禪者曰。且去來日相見。師遂罷講徧歷諸方。名聞宇內。甞遊浙中。登徑山法會。一日於大佛殿前有僧問。上座曾到五臺否。師曰。曾到。曰曾見文殊麼。師曰見。曰甚麼處見。師曰。徑山佛殿前見。其僧後適閩川。舉似雪峰。峰曰。何不教伊入嶺來。師聞乃趣裝而邁。初至雪峰。廨院憩錫。因分柑子與僧。長慶問。甚麼處將來。師曰。嶺外將來。曰遠涉不易。擔負得來。師曰。柑子柑子。次日上山。雪峰聞乃集眾。師到法堂上。顧視雪峰便下看知事。明日却上禮拜曰。某甲昨日觸忤和尚。峰曰。知是般事便休。峰一日見師。乃指日示之。師搖手而出。峰曰。汝不肯我那。師曰。和尚搖頭。某甲擺尾。甚麼處是不肯。峰曰。到處也須諱却。一日眾僧晚參。峰在中庭臥。師曰。五州管內。祇有這老和尚。較些子。峰便起去。峰甞問師。見說臨濟有三句是否。師曰是。曰作麼生是第一句。師舉目視之。峰曰。此猶是第二句。如何是第一句。師叉手而退。自此雪峰深器之。室中印解。師資道契。更不他遊。而掌浴焉。一日玄沙上問訊雪峰。峰曰。此間有箇老鼠子。今在浴室裏。沙曰。待與和尚勘過。言訖到浴室。遇師打水。沙曰。相看上座。師曰。已相見了。沙曰。甚麼劫中曾相見。師曰。瞌睡作麼。沙却入方丈白雪峰曰。已勘破了。峰曰。作麼生勘伊。沙舉前話。峰曰。汝著賊也。鼓山問師。父母未生時。鼻孔在甚麼處。師曰。老兄先道。山曰。如今生也。汝道在甚麼處。師不肯。山却問作麼生。師曰。將手中扇子來。山與扇子。再徵前話。師搖扇不對。山罔測。乃敺師一拳。鼓山赴大王請。雪峰門送回至法堂乃曰。一隻聖箭。直射九重城裏去也。師曰。是伊未在。峰曰。渠是徹底人。師曰。若不信。待某甲去勘過。遂趂至中路便問。師兄向甚麼處去。山曰。九重城裏去。師曰。忽遇三軍圍繞時如何。山曰。他家自有通霄路。師曰。恁麼則離宮失殿去也。山曰。何處不稱尊。師拂袖便回。峰問如何。師曰。好隻聖箭。中路折却了也。遂舉前話。峰乃曰。奴渠語在。師曰。這老凍膿。猶有鄉情在。師在庫前立。有僧問。如何是觸目菩提。師踢狗子作聲走。僧無對。師曰。小狗子不消一踢。保福簽瓜次。師至。福曰。道得與汝瓜喫。師曰把將來。福度與一片。師接得便去。師不出世。諸方目為太原孚上座。後歸維揚。陳尚書留在宅供養。一日謂尚書日。來日講一遍大涅槃經。報答尚書。書致齋茶畢。師遂陞座良久。揮尺一下曰。如是我聞。乃召尚書。書應諾。師曰。一時佛在。便乃脫去。

南嶽般若惟勁寶聞禪師

福州人也。師雪峰。而友玄沙。深入玄奧。一日問鑑上座。聞汝註楞嚴是否。鑑曰不敢。師曰。二文殊作麼生註。曰請師鑑。師乃揚袂而去。師甞續寶林傳四卷。紀貞元之後宗門繼踵之源流者。又別著南嶽高僧傳。皆行于世。

感潭資國禪師法嗣

安州白兆志圓顯教禪師

僧問。諸佛心印甚麼人傳。師曰。達磨大師。曰達磨爭能傳得。師曰。汝道甚麼人傳得。問如何是直截一路。師曰。截。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苦。問如何是道。師曰。普。問如何是學人自己。師曰。失。問如何是得無山河大地去。師曰。不起見。問如何是畢鉢羅窟。迦葉道場中人。師曰。釋迦牟尼佛。問。如何是朱頂王菩薩。師曰。問那箇赤頭漢作麼。

音釋

謴(古困切) [狂-王+谷](余玉切) 譸(竹尤切) 嗢(烏汶切) 噦(乙劣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