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文轩在雨中训练新兵,突发急性肝炎,被迫住院,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她是一个极度让文轩讨厌的人,这是起先文轩对她的印象。白崇禧在得知文轩病了之后怕文轩寂寞。就从远方带来了一些酒。他知道文轩好这口,即便是生病了,也离不开酒。闹到了晚上12点,白崇禧离去,就剩下了那些酒陪伴着文轩,文轩颤抖着双手,从旁边摸出酒瓶。咕咚一口喝了下去。正要喝第二口。
“喝喝喝!再喝就喝死你信吗?”小晴劈手就从文轩的手里夺过了酒瓶。然后顺手抓起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直接就朝垃圾篓里扔。等她离开之后,文轩动了小心机,看那些酒瓶完好无损,又偷偷拾起来,藏在床底下。哪里料到还是没有能够逃离她的眼睛。
“别以为你把那些酒藏在床底下就不会被人知道了,你以为病床上的监控是白装的哦!真是!好好的一个人不知道脑袋里面想些什么,只知道喝!迟早喝死你!”这次,小晴学聪明了,直接把那堆瓶瓶罐罐托出来,一个个打开,全部倒入了一个垃圾桶中,然后提起垃圾桶走了!
在医院里面寂寞无聊的文轩想起了曾经的那些女人比如蓝凤,冰儿,便打电话给了她们,结果她们果然来到了医院。手里还提着一大袋子的东西。看到她们文轩仿佛就像是一个快死的老人看到了自己挚爱医一生的伴侣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充满了感动,充满了宁静。
“文轩,你怎么啦,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蓝凤终于摆脱了以前风骚的状态,显得关切。
“没事儿,小病,过几天就好了,像我这样的大好人,怎么可能得绝症是吧!”文轩打笑到。
小晴这个时候沉着脸来到病房里面查人。文轩发现她这时候阴沉着脸,便问道:大小姐,怎么啦?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惹你生气了,让我代替你好好教训教训她。小晴只是翻了一个白了文轩一眼然后唠叨说道:就你这样的鬼样子,我都不想和你说话。
这时候文轩才想起前天下午发生的事儿。文轩厚着脸皮说:“小晴医生,你直到现在还在生我的闷气啊?那天是我的不好,现在我郑重的向你道歉。请求你的原谅。昨天从小鲍庄来看我的那两个女孩子是我的好朋友,因此我可能说多了耽误了时间,给你的工作带来了麻烦,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了我这一回吧,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文轩这才看到小晴的沉闷的脸色才开始渐渐缓过来了,有了一些红润之色。此时早已经走出了病房的她转过了头,望着文轩然后才回过头来冷冷地抛给他一句:你到医院没有多久,就有不少的女人来看你,我看你的女人缘不错啊,你这样做可知道对你的健康没有什么好处?文轩厚颜无耻的说到:“能够泡到女人这就是我的本事!女人不过是浮云而已!”
小晴狠狠瞪了文轩一眼:“就你这样不懂得爱护自己身体的家伙,女人嫁给你也是守寡的结局,哼!”
说完这句话之后小晴就走了,头也不回,不过文轩看见此刻她的脸上有晶莹的泪滴在闪动,这让文轩感到非常是惊讶。小晴为什么流眼泪呢?
俗话常说男人不坏女人呢不爱这是一个至理名言,尽管文轩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再往前就是万丈深渊,但是在这之前能够有这么美丽的女孩子相伴,不啻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就这样,两个人冷战了非常长的一段时间,每当文轩要喝酒的时候,她就会过来没收文轩的酒品,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倒在垃圾桶里,甚至有时候似乎还心有不甘,认为文轩还藏着更多的收藏,于是从头到尾折腾文轩的床铺,让文轩坐卧难安。
非常快就到了年尾,大雪沉沉低压制着窗外的几个老桦树,此时医院的病房里面也早已经是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影子。那些有机会能够提前出院的的病人早就都签署了出院手续都离开了了,然后迅速低投入到温暖的家中。那段时间之内,尽管文轩的病情已经可以开始渐渐转好了,但是每天还是要进行打点滴,补充身体的营养,否则文轩的身体会陷入一个嫉妒空虚的状态了。一年到头,大部分人都是在伴着这一天的到来,这一天里哪个人不是和最亲的人团聚,热热闹闹闹哄哄的,放弃自己和亲人团聚的时间,而和自己这个半死不活的病人呆在一起算一件什么事呢。好就好在幸亏小晴没有离开这个医院。文轩曾经问她:“小晴,都过年了你为什么还不回家呢?”文轩不知道,小晴因为和自己的事情的关系,已经和苏院闹僵了。早就脱离了她的父亲而独自生活。
让文轩万万没有思考到的是到了晚上11点了,小晴居然还是来了,她用塑料的保温杯子带了一罐燕窝汤。经过一段长时间的相处文轩早就知道现在不是她工作的时间。心中猜测她是放弃了自己过节的时间来医院里面陪伴自己这个病人,文轩想即便自己是一个冰雕的人,也会在这样的热情里融化自己。
文轩的心底里对于小晴之前对自己的态度大大的改观了,开始接受了小晴这样的热情。小晴进入文轩的房间之后不久就做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本书,文轩一看到那熟悉的淡淡的色调的封面,立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细细看一样,笑了出来:《挪》。
“你非常喜欢这本书?这可不一本你这个年龄能够看懂的书哦,尽管书中的主角些的是年轻人的****之事,但是已经远远超出了****的范围!”文轩说道。
“哦,愿闻其详!”小晴饶有兴趣低望着文轩,手里一边绿了捋头发。
“如其说这本书写的是爱情,还不如说这本书写的是寂寞!全书的一个唯一的灰色的基调就是寂寞,渡边撤是一个寂寞的人,所以才会有和绿子,直子之间的故事。渡边彻沉浸在这种寂寞之中,是唯一把寂寞当作享受的人!我觉得,你是特别欣赏渡边彻这样气质的男人!”
小晴点了点头,继而望着文轩:“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和书中的渡边彻非常像?和非常多的女人乱来,但是心中依然藏着一个女人,一辈子爱的就是这个女人,和女人上完床之后就是无边的寂寞,你觉得呢?”
小晴这样一说还真是让文轩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确实如她所说的,文轩简直就是渡边彻的一个影子,在某些方面有着惊人的相似。
“哼!哼!”小晴行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说道:“那么渡边彻的结局是悲剧呢还是喜剧呢,所有爱他的以及他爱的人,最终都远离了他,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文轩立刻大笑到:“哈哈,小晴这一点你还是看错了,我虽然爱女人,喜欢和各式各样的女人上床,但是对于她们我是出自内心的热爱,你看在医院这么多天,不是有非常多的女人来看我了吗?”文轩充满敌意地望着她。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文轩也知道说得太满了,成功的上了的女人自然是大有人在,可是临时走掉的呢?自己爱的徐琪她们呢,没有一个在自己的身边,甚至连她们的行踪都没没有,真是一件值得讽刺的事情。文轩恍然觉得有些莫名的伤感。
终究文轩还是要离开医院的,但是文轩没有想到离开的时候是这么匆忙。
身体恢复之后,文轩拖着没有完全好的身体去办出院手续,结果遭到了小晴的强烈反对,争持了有1个小时的时间,最终还是在文轩的吼声之中结束了。小晴说她担心文轩的身体,这次生病就是因为身体的亏欠太多导致免疫力出现问题,如果病还没有好就坚持带病出院,对于以后会有非常大的影响。
文轩默默的点点头,心里却很清楚,自己怎么能够为女人的一句话而左右。
文轩走出了医院回到了住所,收拾好了行李,还是决定给小晴留一封信,信中说道:“小晴,谢谢你这些天来对文轩的照顾,我都牢记在心里了,我想无论将来我在哪里都不会忘记你的,我会时常想起你的!”
这一趟回小鲍庄逗留了大概有半个月的时间,段功和白崇禧因为势力的渐渐壮大,北洋军阀已经拉开了割据混战的局面,作为白崇禧的好友,文轩自然站在他这一方。帮助他训练那帮不成器的新兵蛋子自然成了他的任务。
完成所有的工作之后文轩就精疲力尽,像一个活活累死的骡子,动弹不了。在文轩所认识所接触的这些美丽的女人之中,其中包括了徐琪,蓝凤,冰儿,还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真正从身心上像小晴在乎过自己。文轩拨通了老式的摇号的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了柔软的关切的声音。文轩沉浸在温暖之中,久久不愿意挂下,最终小晴打完电话挂机的一刹那间,文轩呆住了,此刻的文轩突然发现,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过来,其实并不是自己喜欢玩弄女人,也并不是自己在玩弄女人,而是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一直在戏弄着文轩,就像自己的命运,人常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文轩不知道自己被上帝笑过多少次了。活着的时候,自己虚伪的说她们一定是爱自己的,其实还不如更加明明白白地说出喜欢的只是自己强壮的身体,能够满足她们身心的欲望供她们纵情鱼之乐,从而找到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的男人身上不可能找到的快乐。猛然间,文轩深深的感到了一阵悲哀,他觉得自己多么可怜的一个人。
文轩去医院的时候是晚上六点,天色早就已经黑暗了下来,只能够朦朦胧胧看到一些斑驳的影子,隔了老远就瞄见了小晴站在大门口等待着,这是她通常回家的地方。看到了她的清影,文轩立刻就在她的附近把车停下来,然后推开车门,昂首挺胸走了下来,企图给予小晴一种自己处在健康之中的错觉。然而医生毕竟是医生,不用问就已经知道文轩是在故意坚持着。
她低着身子,抱起脚下一个装着一些药物的纸盒子之后,文轩笑着问她道:“今天晚上有什么事情吗?不会是你值班把,哈哈!”她爽快说没有。文轩想,是不是因为文轩回来了她才这么说呢,她可一直是一个工作狂,虽然按照规定,医院会给他一个星期休息两天的假期,可是她从和苏院闹翻之后,从来就没有在周六日离开过医院。文轩沉下心和她说道,今天晚上我的几个朋友要从小鲍庄看我。文轩问她要不要一起参加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