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汉阳郡王传始为郡公进王高祖使持币
遗突厥颉利可汗言和亲事颉利始见倨甚开
说示以厚币乃大喜改容加礼因遣使随入献名马
后复聘颉利谓其下曰前来悔不少屈之当使拜
我伺知之既见颉利即长揖颉利怒留不遣意
象自若不为屈颉利知不可劫卒以礼遣
蒋俨传俨常州义兴人擢明经第为右屯卫兵曹参
军太宗将伐高丽募为使者人皆惮行俨奋曰以天
子雄武四裔畏威蕞尔国敢图王人有如不幸固吾
死所也遂请行为莫离支所囚以兵胁之不屈内窟
室中高丽平乃得归帝奇其节授朝散大夫为幽州
司马
韦弘机传弘机京兆万年人仕贞观时为左千牛冑
曹参军使西突厥册拜同俄设为可汗会石国叛道
梗三年不得归裂裾录所过诸国风俗物产为西征
记比还太宗问外国事即上其书帝大悦擢朝散大
夫
董晋传晋字混成河中虞乡人累迁祠部郎中大历
中李涵持节送崇徽公主于回纥署晋判官回纥恃
有功见使者倨因问岁市马而唐归我贿不足何也
涵惧未及对数目晋晋曰我非无马而与尔为市为
尔赐者不已多乎尔之马岁五至而边有司数皮偿
赀天子不忘尔劳敕吏无得问尔反用是望我邪诸
戎以我之尔与也莫敢确尔父子宁畜马蕃非我则
谁使众皆南面拜不敢有言还迁秘书少监
归崇敬传大历初授崇敬仓部郎中充吊祭册立新
罗使海道风涛舟几坏众惊谋以单舸载而免答曰
今共舟数十百人我何忍独济哉少选风息先是使
外国多赍金帛贸易所无崇敬囊橐惟衾衣东夷传
其清德
胡证传证充京西京北巡边使太和公主降回鹘以
检校工部尚书为和亲使旧制行人有私觌礼县官
不能具召富人子纳赀于使而命之官证请俭受省
费以绝鬻官之滥次漠南回鹘欲屈胁之且言使者
必易国服又欲主便道疾驱者证固不从以唐官仪
自将讫不辱命还拜工部侍郎
卢群传群迁兵部郎中淮西吴少诚擅决司洧水溉
田使者止之不奉诏命群临诘少诚曰是于人有利
群曰臣道贵顺恭恪所以为顺也专命废顺虽利何
有且怠于事上者固不能责其下矣少诚听命群又
为陈古今成败事逆顺祸福皆有效所以感动之少
诚然既置酒与赋诗又歌以慰之少诚感悦不敢
桀以奉使称旨迁检校秘书监
李揆传揆入为国子祭酒礼部尚书德宗幸山南揆
素为卢杞所恶用为入蕃会盟使拜尚书左仆射揆
辞老恐死道路不能达命帝恻然杞曰和戎者当练
朝廷事非揆不可异时年少揆者不敢辞揆至蕃酋
长曰闻唐有第一人李揆公是否揆畏留因绐之曰
彼李揆安肯来邪还卒凤州年七十四
崔从传从迁尚书右丞王承宗请割德棣而遣子入
侍也宪宗选堪使者以命从议者谓承宗狠谲非单
使可屈次魏田弘正请以五百骑从辞之惟童骑十
数疾趋镇集军士球场宣诏为陈逆顺大节祸福之
效音辞畅厉士感动承宗自失貌愈恭至泣下即按
二州户口符印上之还为山南西道节度使
韦丹传丹以殿中侍御史召为舍人新罗国君死诏
拜司封郎中往吊故事使外国赐州县十官卖以取
赀号私觌官丹曰使外国不足于资宜上请安有贸
官受钱即具疏所宜费帝命有司与之因着令未行
而新罗立君死还为容州刺史
韩愈传愈拜国子祭酒转兵部侍郎镇州乱杀田弘
正而立王廷凑诏愈宣抚既行众皆危之元稹言韩
愈可惜穆宗亦悔诏愈度事从宜无必入愈至廷凑
严兵迓之甲士陈廷既坐廷凑曰所以纷纷者乃此
士卒也愈大声曰天子以公为有将帅材故赐以节
岂意同贼反邪语未终士前奋曰先太师为国击朱
滔血衣犹在此军何负乃以为贼乎愈曰以为尔不
记先太师也若犹记之固善天宝以来安禄山史思
明李希烈等有子若孙在乎亦有居官者乎众曰无
愈曰田公以魏博六州归朝廷官中书令父子受旗
节刘悟李佑皆大镇此尔军所共闻也众曰弘正刻
故此军不安愈曰然尔曹亦害田公又残其家矣复
何道众欢曰善廷凑虑众变疾麾使去因曰今欲廷
凑何所为愈曰神策六军将如牛元翼者为不乏但
朝廷顾大体不可弃之公久围之何也廷凑曰即出
之愈曰若尔则无事矣会元翼亦溃围出廷凑不追
愈归奏其语帝大悦转吏部侍郎
北梦琐言唐薛廷珪少师右族名流仕于衰世梁太
祖兵力日强朝廷倾动渐自尊大天下惧之孤卿为
四镇官告使夷门客将刘翰先来类会恐申中外孤
卿佯言不会谓谒者曰某无德安敢辄授令公拜竟
不为屈洎受禅之后勉事于梁而太祖优容之寿考
而终中间奉命册蜀先主为司徒馆中旧疾发动蜀
送当医人杨仆射俾攻疗之孤卿致书感谢其书末
请借肩舆归京寻医蜀主讶之乃曰幸有方药可俟
愈而行坚请且驻行轩公谓客将曰夜来问此医官
殊不识字安可以性命委之乎竟不服药而北归
后唐相国韦公说仕梁为中书舍人倅轺于钱塘先
是钱尚父自一方每要姑息梁主以河北关西悉
为勍敌又频失利于淮海甚籍两浙牵掎之其次又
资贡赋凡命使臣远泛沧溟一则希其丰遗二则惧
不周旋悉皆拜之钱公亦自尊大唯京兆公长揖而
己既不辱命识者异之竟有岩廊之拜也
辽史刘六符传六符父慎行子六人一德二元三嘏
四端五常六符四端以卫尉少卿使宋贺生辰方宴
大张女乐竟席不顾人惮其严还拜枢密直学士六
符有志操能文重熙初迁政事舍人擢翰林学士十
一年与宣徽使萧特末使宋索十县地还为汉人行
宫副部署会宋遣使增岁币以易十县复与耶律仁
先使宋定进贡名宋难之六符曰本朝兵强将勇海
内共知人人愿从事于宋若恣其俘获以饱所欲与
进贡字孰多况大兵驻燕万一南进何以御之顾小
节忘大患悔将何及宋乃从之岁币称贡六符还加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及宋币至命六符为三司使以
受之
耶律合里只传合里只字特满六院夷离堇蒲古只
之后重熙中累迁西南面招讨都监充宋国生辰使
馆于白沟驿宋宴劳优者嘲萧惠河西之败合里只
曰胜负兵家常事我嗣圣皇帝俘石重贵至今兴中
有石家寨惠之一败何足较哉宋人惭服帝闻之曰
优伶失辞何可伤两国交好鞭二百免官
宋史王延德传延德大名人少给事晋邸太平兴国
初补殿前承旨再迁供奉官六年会高昌国遣使朝
贡太宗以远人输诚遣延德与殿前承旨白勋使焉
自夏州渡河经沙碛历伊州望北庭万五千里雍熙
二年使还撰西州程记以献
孔维传维为礼记博士太平兴国七年使高丽王治
问礼于维维对以君臣父子之道升降等威之序治
悦称之曰今日复见中国之夫子也
李若拙传若拙雍熙三年假秘书监使交州先是黎
桓制度逾僭若拙既入境即遣左右戒以臣礼由是
桓听命拜诏尽恭燕飨日以奇货异物列于前若拙
一不留眄取先蛮使邓君辨以归礼币外不受其
私觌使还上谓其不辱命迁起居舍人
韩国华传国华雍熙中假太常少卿使高丽太宗将
北征以高丽接辽境屡为其所侵命赍诏谕之且令
发兵西会既至其俗颇犷骜恃险迁延未即奉诏国
华移檄谕以朝廷威德宜亟守臣节否则天兵东下
无以逃责于是俯伏听命使还赐绯鱼
赵安仁传景德初以安仁为工部员外郎充翰林学
士初雍熙中太宗诏询文武御戎之策安仁父孚极
陈和好之利至是安仁从幸澶州会北边请盟首命
安仁撰答书又独记太祖时聘问书式辽使韩杞至
首命接伴凡觐见仪制多所裁定馆舍夕饮杞举橙
子曰此果尝见高丽贡安仁曰橙橘产吴楚朝廷职
方掌天下图经凡他国所产靡不知也今给事中吕
佑之尝使高丽未闻有橙柚杞失于夸诞有愧色杞
既受袭衣之赐且以长为解将辞复左衽安仁曰君
将升殿受还书天颜咫尺如不衣所赐衣可乎杞乃
服以入及姚柬之至又令安仁接伴柬之谈次颇矜
兵强战胜安仁曰老氏云佳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
得已而用之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也乐杀
人者不得志于天下柬之自是不敢复言王继忠将
兵陷没不能死节而反事之柬之屡称其材安仁曰
继忠早事藩邸闻其稍谨不知其他其敏于酬对切
中事机类如此时论翕然称其得体上益器之自是
有意柄用安仁又集和好以来事宜及采古事作戴
斗怀柔录三卷以献
张耆传耆子希一官真定府路总管累使辽及馆客
辽人尝以雄州不当禁渔界河及役白沟两属民为
言希一曰界河之禁起于大国统和年今文移尚存
白沟本输中国田租我太宗特除之自是大国侵矣
立税故名两属恶有中国不役之理辽人词塞
王洙传洙除史馆修撰迁知制诰尝使契丹至淀
契丹令刘六符来伴宴且言耶律防善画向持礼南
朝写圣容以归欲持至馆中洙曰此非瞻拜之地也
六符言恐未得其真欲遣防再往传绘洙力拒之
欧阳修传修迁翰林学士俾修唐书奉使契丹其主
命贵臣四人押宴曰此非常制以卿名重故尔
王信传信权中书舍人假礼部尚书使于金肄射都
亭连中其的金人駴曰尚书得非黑王相公子孙耶
谓王德用也信得米芾书法金人宝之归言金人必
衰之兆有四在我当备之策有二上首肯之
程师孟传师孟为给事中集贤殿修撰判都水监贺
契丹生辰至涿州契丹命席迎者正南向涿州官西
向宋使介东向师孟曰是卑我也不就列自日昃争
至暮从者失色师孟辞气益厉叱傧者易之于是更
与迎者东西向
孙瑜传瑜字叔礼博平人以父任为将作监主簿贾
昌朝荐为崇文检讨同知礼院开封府判官使契丹
适西讨捷书至馆伴要入贺啖以厚饷瑜辞以奉使
有指不肯贺
王拱辰传至和三年复拜拱辰三司使聘契丹见其
主混同江设宴垂钓每得鱼必酌拱辰酒亲鼓琵琶
以侑饮谓其相曰此南朝少年状元也入翰林十五
年故吾厚待之使还御史赵抃论其辄当非正之礼
异时北使援此以请将何辞拒之
聂冠卿传冠卿以兵部郎中知制诰判太常礼院纠
察刑狱奉使契丹其主谓曰君家先世奉道子孙固
有昌者尝观所著蕲春集词极清丽因自击球纵饮
命冠卿赋诗礼遇甚厚
刘敞传敞知制诰奉使契丹素习知山川道径契丹
导之行自古北口至柳河回居殆千里欲夸示险远
敞质译人曰自松亭趋柳河甚径且易不数日可抵
中京何为故道此译相顾骇愧曰实然但通好以来
置驿如是不敢变也顺州山中有异兽如马而食虎
豹契丹不能识问敞敞曰此所谓驳也为说其声音
形状且诵山海经管子书晓之契丹益叹服
苏采传采擢侍御史知杂事判刑部使契丹还及半
道闻英宗晏驾契丹置宴仍用乐采谓送者曰两朝
兄弟国家君臣之义吾与君等一也此而可忍孰不
可忍遂为之彻乐
赵囗传囗为翰林学士聘契丹契丹主会猎请赋信
誓如山河诗诗成亲酌玉杯为囗劝且授侍臣刘六
符素扇写之纳袖中其礼重如此
阎询传询为盐铁判官使契丹询颇谙北方疆理时
契丹在靴淀迓者王惠导询由松亭往询曰此松亭
路也胡不径囗岭而迂枉若是岂非夸大国地广以
相欺邪惠惭不能对
韩传以开封府判官迎契丹使使问南朝不闻
打围何也曰我后仁及昆虫非时不为耳
沈遘传遘弟括为河北西路察访使辽萧禧来理河
东黄嵬地留馆不肯辞曰必得请而后反帝遣括往
聘括诣枢密院阅故牍得须岁所议疆地书指古长
城为境今所争盖三十里远表论之帝以休日开天
章阁召对喜曰大臣殊不究本末几误国事命以画
图示禧禧议始屈赐括白金千两使行至契丹庭契
丹相杨益戒来就议括得地讼之籍数十预使吏士
诵之益戒有所问则顾吏举以答他日复问亦如之
益戒无以应谩曰数里之地不忍而轻绝好乎括曰
师直为壮曲为老今北朝弃先君之大信以威用其
民非我朝之不利也凡六会契丹知不可夺遂舍黄
嵬而以大池请括乃还在道图其山川险易迂直风
俗之纯人情之向背为使契丹图抄上之
苏颂传颂为右谏议大夫使契丹遇冬至其国历后
宋历一日北人问孰为是颂曰历家筭术小异迟速
不同如亥时节气交犹是今夕若逾数刻则属子时
为明日矣或先或后各从其历可也北人以为然使
还以奏神宗嘉曰朕尝思之此最难处卿所对殊善
因问其山川人情向背对曰彼讲和日久颇窃中国
典章礼仪以维持其政上下相安未有离贰之意昔
汉武帝自谓高皇帝遗朕平城之忧虽久勤征讨而
匈奴终不服至宣帝呼韩单于稽首称藩唐自中叶
以后河隍陷于吐蕃宪宗每读贞观政要慨然有收
复意至宣宗时乃以三关七州归于有司由此观之
外国之叛服不常不系中国之盛衰也颂意盖有所
讽神宗然之颂判尚书吏部因陛对神宗谓颂曰欲
修一书非卿不可契丹通好八十余年盟誓聘使礼
币仪式皆无所考据但患修书者迁延不早成耳然
以卿度此书何时可就颂曰须一二年曰果然非卿
不能如是之敏也及书成帝读序引喜曰正类序卦
之文赐名鲁卫信录
钱惟演传勰字穆父惟演从弟易易子彦远之子也
历提点京西河北京东刑狱奉使吊高丽外意颇谓
欲结之以北伐勰入请使指帝曰高丽好文又重士
大夫家世所以选卿无他也乃求吕端故事以行凡
馈饩非故所有者皆弗纳归次紫燕岛王遣二吏追
饷金银器四千两勰曰在馆时既辞之矣今何为者
吏泣曰王有命徒归则死且左番已受勰曰左右番
各有职吾唯例是视汝可死吾不可受竟却之还拜
中书舍人
苏辙传辙权吏部尚书使契丹馆客者侍读学士王
师儒能诵洵轼之文及辙伏苓赋恨不得见全集
吕大防传吕大防为翰林学士权开封府馆伴契丹
使其使黠语颇及朝廷大防密擿其隐事诘之曰北
朝试进士至心独运赋不知此题于书何出使错囗
不能对自是不敢复出嫚词
范雍传雍子宗杰宗杰子子奇入判将作监使于辽
导者改路回远子奇谓曰此去云中有直道旬日可
至何为出此导者又欲沮子奇下马馆门外子奇曰
异时于中门下马今何以辄易导者计屈
韩亿传亿子综迁三司户部判官同修起居注使契
丹契丹主问其家世综言亿在先朝尝持礼来契丹
主喜曰与中国通好久父子俱使我宜酌我酒综率
同使者五人起为寿契丹主亦离席酬之欢甚既还
陈执中以为生事出知滑州综尝为契丹馆伴使使
者欲为书称北朝而去契丹号综曰自古未有建国
而无号者使惭遂不复言其后朝廷择馆伴契丹使
者帝曰孰有如韩综者乎
洪皓传皓子迈迁左司员外郎绍兴三十二年春金
主褒遣左监军高忠建来告登位且议和迈为接伴
使知合门张抡副之上谓执政曰向日讲和本为梓
宫太后虽屈己卑辞有所不惮今两国之盟已绝名
称以何为正疆土以何为准朝见之仪岁币之数所
宜先定及迈抡入辞上又曰朕料此事终归于和欲
首议名分而土地次之迈于是奏更接伴礼数凡十
有四事自渡江以来屈己含忍多过礼至是一切杀
之用敌国体凡远迎及引接金银等皆罢既而高忠
建有贵臣礼及取新复州郡之议迈以闻且奏言土
疆实利不可与礼际虚名不足惜礼部侍郎黄中闻
之亟奏曰名定实随百世不易不可谓虚土疆得失
一彼一此不可谓实兵部侍郎陈俊卿亦谓先正名
分名分正则国威张而岁币亦可损矣进起居舍人
时议遣使报金国聘三月丁巳诏侍从台谏各举可
备使命者一人初迈之接伴也既持旧礼折伏金使
至是慨然请行于是假翰林学士充贺登位使欲令
金称兄弟敌国而归河南地夏四月戊子迈辞行书
用敌国礼高宗亲札赐迈等曰祖宗陵寝隔阔三十
年不得以时洒扫祭祀心实痛之若彼能以河南地
见归必欲居尊如故正复屈己亦何所惜迈奏言山
东之兵未解则两国之好不成至燕金合门见国书
呼曰不如式抑令使人于表中改陪臣二字朝见之
仪必欲用旧礼迈初执不可既而金锁使馆自旦及
暮水浆不通三日乃得见金人语极不逊大都督怀
忠议欲质留左丞相张浩持不可乃遣还七月迈回
朝则孝宗已即位矣殿中侍御史张震以迈使金辱
命论罢之
陆佃传佃迁吏部尚书报聘于辽归半道闻辽主洪
基丧送伴者赴临而返诮佃曰国哀如是汉使殊无
吊唁之仪何也佃徐应曰始意君匍匐哭踊而相见
即行吊礼今偃然如常时尚何所吊伴者不能答
范雍传雍子宗杰宗杰子子奇子奇子坦字伯履以
父任为开封府推官金部员外郎大理少卿改左司
员外郎押伴夏国使应对合旨赐进士第权起居舍
人使于辽复命具语录以献徽宗览而善之付鸿胪
令后奉使者视为式迁殿中监知开封府再命使辽
时兴边议非时遣使以观衅坦以不宜始祸辞其行
徽宗怒责舒州团练副使
林摅传摅为翰林学士初朝廷数取西夏地夏求援
于辽辽为请命摅报聘蔡京密使激怒之以起衅入
境盛气以待迓者小不如仪辄辨诘及见辽主始跪
授书即抗言数夏人之罪谓北朝不能加责而反为
之请礼出不意辽之君臣不知所答及辞辽使摅附
奏求还进筑夏人城栅摅答语复不巽辽人大怒空
客馆水浆绝烟火至舍外积潦亦污以矢溲使饥渴
无所得如是三日乃遣还凡饔饩祖犒皆废归复命
议者以为怒邻生事犹除礼部尚书既而辽人以失
礼言出知颍州
王云传云字子飞泽州人父献可仕至英州剌史知
泸州黄庭坚谪于涪献可遇之甚厚时人称之云举
进士从使高丽撰鸡林志以进擢秘书省校书郎
王纶传纶绍兴二十八年除同知枢密院事二十九
年六月朝论欲遣大臣为泛使觇敌且坚盟好纶请
行乃以为称谢使曹勋副之至金馆礼甚隆一日急
召使人金主御便殿惟一执政在焉连发数问纶条
对金主不能屈九月还朝入见言邻国恭顺和好皆
陛下威德所致宰臣汤思退等皆贺然当时金已谋
犯江特以善意绐纶耳纶旧疾作力丐外除资政殿
大学士知福州上解所御犀带赐之明年知建康府
兼行宫留守敌犯江纶每以守御利害驿闻上多从
之
章谊传谊迁枢密都承旨绍兴四年金遣李永寿王
翊来求还刘豫之俘及西北人在东南者又欲画江
以益刘豫时议难之欲遣大臣为报使参政席益以
母老辞荐谊为代加谊龙图阁学士充军前奉表通
问使给事中孙近副之谊至云中与粘罕兀室论事
不少屈金人谕亟还谊曰万里衔命兼迎两宫必俟
得请金人乃令萧庆授书并以风闻事责谊谊诘其
所自金人以实告乃还至南京刘豫留之以计得归
帝嘉劳之擢刑部尚书初席益荐谊使金帝曰谊亦
母老朕当自谕之谊闻命略无难色戒其家人勿使
母知将行告母曰是行不数月即归大似往年太学
谒告时尔及还母竟不知其使金也
韩肖胄传肖胄绍兴三年拜端明殿学士同佥书枢
密院事充通问使以胡松年副之肖冑慨然受命时
金酋粘罕专执政方恃兵强持和战离合之策行人
皆危之肖冑入奏曰大臣各循己见致和战未有定
论然和乃权时之宜他日国家安强军声大振誓当
雪此雠耻今臣等行或半年不返命必复有谋宜速
进兵不可因臣等在彼而缓之也将行母又语之曰
汝家世受国恩当受命即行勿以我老为念帝称为
贤母封荣国夫人肖胄至金国金人知其家世甚重
之往返纔半年自帝即位使者凡六七年未尝报聘
至是始遣人偕来肖冑先北使入对与朱胜非议不
合力求去以旧职知温州提举临安府洞霄宫
京镗传镗累迁右司郎官金遣贺生辰使来上居高
宗丧不欲引见镗为傧佐以旨拒之使者请少留阙
下镗曰信使之来以诞节也诞节礼毕欲留何名乎
使行上嘉其称职转中书门下省捡正诸房公事金
人遣使来吊镗为报谢使金人故事南使至汴京则
赐宴镗请免宴郊劳使康元弼等不从镗谓必不免
宴则请彻乐遗之书曰镗闻邻丧者舂不相里殡者
不巷歌今镗衔命而来繄北朝之惠吊是荷是谢北
朝勤其远而悯其劳遣郊劳之使藏式宴之仪德莫
厚焉外臣受赐敢不重拜若曰而必听乐是于圣经
为悖理于臣节为悖义岂惟贻本朝之羞亦岂昭北
朝之懿哉相持甚久镗即馆相礼者趋就席镗曰若
不彻乐不敢即席金人迫之镗弗为动徐曰吾头可
取乐不可闻也乃帅其属出馆门甲士露刃向镗镗
叱退之金人知镗不可夺驰白其主主叹曰南朝直
臣也特命免乐自是恒去乐而后宴镗孝宗闻之喜
谓辅臣曰士大夫平居孰不以节义自许有能临危
不变如镗者乎使还入见上劳之曰卿能执礼为国
家增气朕将何以赏卿镗顿首曰北人畏陛下威德
非畏臣也正使臣死于北庭亦臣子之常分耳敢言
赏乎故事使还当增秩右相周必大言于上曰增秩
常典尔京镗奇节今之毛遂也惟陛下念之乃命镗
权工部侍郎四川阙帅以镗为安抚制置使兼知成
都府
施师点传干道八年师点假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
读使金致命金立班既定相仪者以亲王将至命
师点退位师点屹立相仪者请数四师点正色曰班
立已定尚欲何为不肯少动在廷相顾骇愕知其有
守不敢复以为请九年使还有言其事于上者上嘉
叹不已及后金使贺正日至阙问馆伴师点今居何
官馆伴宇文价于班列中指师点以示之金使恍然
曰一见正人令人眼明
范成大传隆兴再讲和失定受书之礼上尝悔之迁
成大起居郎假资政殿大学士充金祈请国信使国
书专求陵寝盖泛使也上面谕受书事成大乞并载
书中不从金迓使者慕成大名至求巾帻囗之至燕
山密草奏具言受书式怀之入初进国书词气慷慨
金君臣方倾听成大忽奏曰两朝既为叔侄而受书
礼未称臣有疏搢笏出之金主大骇曰此岂献书处
耶左右以笏标起之成大屹不动必欲书达既而归
馆所金主遣伴使宣旨取奏成大之未起也金庭纷
然太子欲杀成大越王止之竟得全节而归
张诏传诏字君卿成州人少隶张俊帐下积功守和
州尝被旨介聘一日金人持所绘佑献二陵像至馆
中皆北地服诏向之再拜馆者问之答曰诏虽不识
其人但龙凤之姿天日之表疑非北朝祖宗也敢不
拜孝宗闻而喜之由是骤用
丘传迁枢密院检详文字被命接伴金国贺生
辰使金历九月晦与统天历不合接使者以恩意
乃徐告以南北历法异同合从会庆节正日随班上
寿金使初难之卒屈服孝宗喜谓曰使人听命成
礼而还卿之力也
刘甲传甲字师文以枢密院检讨兼国史院编修官
实录院检讨官使金至燕山伴宴完颜者名犯仁庙
嫌讳甲力辞完颜更名修自绍兴后凡出疆遇忌俱
辞设宴皆不得免秦桧所定也九月二十三日金宴
甲以宣仁圣烈后忌辞还除司农少卿
云麓漫抄陶谷使吴越钱王因举酒令曰白玉石碧
波亭上迎仙客陶对曰口耳王圣明天子客钱塘宣
政间林摅奉使契丹国中新为碧室云如中国之明
堂伴使举令曰白玉石天子建碧室林对曰口耳王
圣人坐明堂伴使云奉使不识字只有口耳壬却无
口耳王林词屈骂之几辱命彼之大臣云所争非国
事岂可以细故成隙遂备牒奏上朝廷一时为之降
黜后以其骂契丹进用至中书侍郎
笔记内侍都知阎承翰质直强干景德初契丹方睦
于我聘使往来凡百供馈赐与程式未定俾承翰专
掌其事执政间有欲以汉衣冠赐彼来使者承翰以
为不可曰南北异宜请各从其土俗而已上以承翰
所议为定
景德中初契丹通好首命故给事中孙公仅奉使而
往洎至彼国属修聘之始迎劳饔饩颁给之礼殊未
详备北人馆待优异务在丰腆无所不至然事或过
差仅必抑而罢之自余皆为随事损益俾丰腆中度
而后已迄今信使往复不改其制
中山诗话余靖两使契丹其情益亲能辽语作辽语
诗辽主曰卿能道我为卿饮靖举曰夜宴设逻
厚
盛也
臣拜洗
受
赐
两朝厥荷
通
好
情感勒
厚
重
微臣雅鲁
拜
舞
祝若
统
福
佑
圣寿铁摆
嵩
高
俱可忒
无
极
主大笑遂为釂觞刘沆
亦使辽使凌压之契丹馆客曰有酒如渑系行人而
不住沆应声曰在北为狄吹出塞以何妨仁宗待辽
有礼不使纤微迕之二公俱谪官
清波杂志康定二年刘涣奉使入西羌招纳唃厮啰
族部蕃法唯僧人所过不被拘留资给饮食涣乃落
发僧衣
渑水燕谈录康定中赵元昊既虏刘平遂约吐蕃毋
与中国通阴相为援朝廷患之择能使绝域者将以
恩信谯让唃氏尚书屯田员外郎刘涣上书请行间
道驰至青唐城唃氏皆顿首悔谢请以死捍边因图
画其地形并誓书还奏仁宗嘉叹进直昭文馆俄而
元昊臣服再加刑部郎中赐金紫
梦溪笔谈李士衡为馆职使高丽一武人为副高丽
礼币赠遗之物士衡皆不关意一切委于副使时囗
底疏漏副使者以士衡所得缣帛藉囗底然后实己
物以避漏湿至海中遇大风囗欲倾覆舟人大恐请
尽弃所载不尔船重必难免副使仓惶取船中之物
投之海中便不暇拣择约投及半风息船定既而点
检所投皆副使之物士衡所得在船底一无所失
邻几杂志韩忠宪使辽其介刘太后之姻庸而自专
私与辽使云太后言两朝欢好传云子孙韩了不知
忽置一筵遣臣来伴因问太后有此语何故不传忠
宪答云皇太后每遣使使人帘前受此语戒使人令
慎重尔于是以手顶礼云两朝生灵之福也
老学庵笔记仁宗皇帝庆历中尝赐辽使刘六符飞
白书八字曰南北两朝永通和好会六符知贡举乃
以两朝永通和好为赋题而以南北两朝永通和好
为韵云出南朝皇帝御飞白书六符盖为辽画策增
岁赂者然其尊戴中国尚如此则盟好中绝诚可惜
也
春渚纪闻元佑三年辽贺正使刘霄等入贺东坡与
狄咏馆伴锡燕回始行马而公马小蹶刘即前讯曰
马惊无苦否公应之曰衔勒在御虽小失无伤也
画墁录元佑末宇文昌龄命称聘契丹皇城使张璪
价焉张颓龄枢府难其行璪哀请故事死于辽朝廷
恩数甚渥辽棺银装校三百两既行璪饮冷食生无
忌昌龄戒之不纳既至辽境益甚昌龄颇患之禁从
者无供璪怒骂不足果病噤不纳粥药至十许日一
行人病之既而三病三愈竟不复命登对进前上面
哂之退语近臣曰张璪生还奈何诣政堂诸公大笑
昌龄直被他害杀每夜使人防视若有些好恶只是
自家不了至其家妇孙睥睨阿翁囗地又却来也
挥尘后录绍圣初孟后废处道宫偶辽国遣使来诏
命邢和叔馆之邢白时宰章子厚曰北使万一问及
瑶华事何以为词子厚曰当云罪如诏书已而北人
不及之忽问曰南朝近日行遣元佑人何邪邢即以
子厚语答之归奏泰陵大喜以谓善于专对
老学庵笔记赵相挺之使金方盛寒在殿上金主忽
顾挺之耳愕然急呼小臣指示之盖阉也俄持一小
玉合子至合中有药色正黄涂挺之两耳周匝而去
其热如火既出殿门主客者揖贺曰大使耳若用药
迟且拆裂缺落甚则全耳皆堕而无血扣其玉合中
药为何物乃不肯言但云此药市中亦有之价甚贵
方匕直钱数千某辈早朝遇极寒则涂少许吏卒辈
则别有药以狐溺调涂之亦效
却扫编政和中杜相充以列卿使辽时新更左右仆
射为太宰少宰既至辽馆伴者问南朝新定宰相官
名亦有据乎杜曰曾读周礼否馆伴者不悦曰周礼
岂不尝读正以周官太宰卿一人则天官之长也小
宰中大夫二人其属耳安得相抗而为二宰哉杜无
以应及还以失言被黜
老学庵笔记魏道弼参政使金人军中抗辞不挠金
人大怒欲于马前斩之挥囗垂及颈而止故道弼头
微偏
国老谈苑赵世长以宗正卿北使时九月既宴荐瓜
主客举谓世长曰北方气候诚早彼想未也世长对
曰本朝来岁季夏此味方盛故知其节物晚也
贵耳集孝庙在御北使进国书必起御座三步中贵
取进忽贺正使至殿上去御座数十步必欲屈万乘
亲临移时不决知阁王抃忽撒起国书云驾兴虏使
失仪而孝庙喜王抃之机捷孝庙圣语云在朝无一
人乞斩北使者毗陵丁逢以选人上书乞斩北使不
执臣礼以存中国之体孝庙大喜即改京秩
老学庵笔记淳熙己酉金国贺登宝位使自云悟室
之孙喜读书著作郎权兵部郎官邓千里馆之因游
西湖至林和靖祠堂忽问曰林公尝守临安耶千里
笑而已
贵耳集石湖范至能成大以中书舍人为祈请使至
卤庭颇立节葛王临辞有言曰天下是天下之天下
有德者得之但使宋帝修德而已不忧天下之不归
寿皇所以圣德日新基于此也
老学庵笔记谢子肃使回云金群臣自徒单相以下
大抵皆白首老人徒单年过九十矣又云金姓多三
两字又极怪至有姓斜卯者己酉春金移文境上曰
皇帝生日本是七月今为南朝使人冒暑不便已权
改作九月一日其内乡之意亦可嘉也
贵耳集寿皇议遣汤鹏举使金沈詹事枢在同列间
发一语操吴音曰官家好呆此语遂达于上大怒差
四从官审责沈曾与不曾有此语对云臣有此语即
日谪筠州汤侍御史使金寿皇专差中贵等人
使回程先取国书星夜以闻寿皇得之启匣元封不
开国书复回汤以专对失职得谪汤以先言有验得
归
谢文昌源明馆伴北使时宁庙初即位定册时诸臣
颇有议论北使忽问谢云伊尹放太甲于桐此何义
指光宗属疾而言谢答曰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
之志则不可避一篡字朝论甚伟
金史刘筈传皇统元年筈充江南封册使假中书侍
郎既至临安而宋人榜其居曰行宫筈曰未受命而
名行宫非也请去榜而后行礼宋人惊服其有识欲
厚贿说之奉金珠三十余万而筈不之顾皆叹曰大
国有人焉
梁肃传肃改刑部尚书宋主屡请免立受国书之仪
世宗不从及大兴尹璋为十四年正旦使宋主使人
就馆夺其书而重赂之璋还杖一百五十除名以肃
为宋国详问使其书略曰盟书所载止于帝加皇字
免奉表称臣称名再拜量减岁币便用旧仪亲接国
书兹礼一定于今十年今知岁元国信使到彼不依
礼例引见辄令迫取于馆侄国礼体当如是耶往问
其详宜以诚报肃至宋宋主一一如约立接国书肃
还附书谢其略曰侄宋皇帝谨再拜致书于叔大金
应天兴祚钦文广武仁德圣孝皇帝阙下惟十载遵
盟之久无一毫成约之违独顾礼文宜存折衷矧辱
函封之贶尚循躬受之仪既俯迫于舆情常屡伸于
诚请因岁元之来使遂商榷以从权敢劳将命之还
先布鄙悰之恳自余专使肃控请祈肃还至泗州先
遣都管赵王府长史囗满蒲马入奏世宗大喜欲以
肃为执政左丞相良弼曰梁肃可相但使宋还即为
之宋人自此轻我矣上乃止
张通古传通古易州易县人除中京副留守为诏谕
江南使宋主欲南面使通古北面通古曰大国之卿
当小国之君天子以河南陕西赐之宋宋约奉表称
臣使者不可以北面若欲贬损使者使者不敢传诏
遂索马欲北归宋主遽命设东西位使者东面宋主
西面受诏拜起皆如仪使还闻宋已置戍河南谓送
伴韩肖胄曰天子裂壤地益南国南国当思图报大
恩今辄置守戍自取嫌疑若兴师问罪将何以为辞
江左且不可保况齐乎肖胄惶恐曰敬闻命矣即驰
白宋主宋主遽命罢戍通古至上京具以白宗干及
其部置未定当议收复宗干喜曰是吾志也即除参
知行台尚书省事
黄久约传久约授左谏议大夫兼礼部侍郎为贺宋
生日副使至临安适馆伴使病宋人议欲以副使代
行使事久约曰设副使亦病又将使都辖掌仪辈行
礼乎竟令国信使独前行副使与馆伴副使联骑如
故乃终礼而还
元史速哥传速哥蒙古怯烈氏世传李唐外族父怀
都事太祖尝从饮班朮居河水速哥为人外若质直
而内实沉勇有谋雅为太宗所知命使金因俾觇其
虚实语之曰即不还子孙无忧不富贵也速哥顿首
曰臣死职耳奉陛下威命以行可无虑也帝悦赐所
常御马至河金人闭之舟中七日始登南岸又三旬
乃达汴及见金主曰天子念尔土地日狭民力日疲
故遣我致命尔能共修岁币通好不绝则转祸为福
矣谒者令下拜速哥曰我大国使为尔屈乎金主壮
之取金囗饮之酒曰归语汝主必欲加兵敢率精锐
以相周旋岁币非所闻也速哥饮毕即怀金囗以出
速哥虽佯为不智而默识其地理厄塞城郭人民之
强弱既复命备以虚实告且以所怀金囗献帝喜曰
我得金于汝手中矣复以赐之
辍囗录翰林学士元文敏公明善字复初清河人参
议中书日会朝廷遣蒙古大臣一员使交趾公副之
将还国之伪主以金蒙古受之公固辞伪主曰彼
使臣已受矣公独何为公曰彼所以受者安小国之
心我所以不受者全大国之体伪主叹服
中州野录徐芳谷字明善鄱阳人至正间任江西等
处提举尝奉使交趾国其王子陈日炫闻公善诗举
囗酒立召索吟公遂口占云乘传入南中云章照海
红天边龙虎气南侥马牛风日月八荒烛车书万里
同丹青入王会茅土祚无穷日炫遂纳款奉贡公声
名大振
见闻录侯琎永乐乡试第一交趾黎麟请命公辅礼
部侍郎章公往锡封至其境关门低且隘先驱者谓
当伛度公止之曰此中国所谓狗窦也于土人出入
则宜今天命下临不可由此度迓者惊愕为撤关而
入由是蛮人益谨礼不敢肆既归毫发无所受
宣庙嗣位交趾黎利弗靖成山侯王通等用兵无功
时庐陵罗公简为御史升工部右侍郎与李琦等赍
玺书谕利未至而通与利和自率众出境矣众止公
勿往公曰王通师败辱国我受命谕贼可退缩不进
乎贼虽凶暴必不敢拒诏与琦亟驰至其国宣上恩
意利惶恐率其属拜自首其过遣使献金又奉表诣
阙称谢且请立陈氏之孙皓复命公往立之既至利
以皓已死乃张筵列女乐设宴公叱曰皓死尔国人
安可淫乐尽击破其尊罍乐器时天晴忽阴风起大
雨雷震焚利居室利惧贡方物表谢还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