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很是沉闷,赵达也是满脸的无奈。
过了片刻,黄莺脑子里灵光一闪,再次冒出个主意来,附耳道:“老爷,要是这样这样……呢?”
赵达还是摇头,“也不成。”
黄莺皱眉,“为什么?”
赵达指了指桌上的单子,叹道:“你没看清楚这上面的条款吗,上面清楚地写着,治疗费用不得最后一次性付清,必须每经过一次治疗付一次钱,药费也是一样。显然他们早有警惕,杜绝了我们赖账的可能性。”
黄莺写着各种条款的下半段仔细又看了一遍,果然有这么一条声明,气恼道:“这如意庄的人好生狡猾!”
如此一来就算他们真想用这种法子——等治疗结束以后再赖账,也最多能把最后一次治疗的费用扣下来,并且至此以后就得和如意庄彻底闹僵,若是之后他们在有所求,如意庄怕也不会再理会,而他们最终能省下来的银子也不过才一万两,不过一个零头罢了。
为了区区一万两得罪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比让尚书大人用官职压人更不明智,传出去怕是都得说他蠢。
初时赵达看着这些条款还心中窃喜,如今看来……他到底还是蠢啊。
“罢了,罢了。”赵达疲惫地挥挥手,“只要能让我多活五年,这钱,付就付了。”
黄莺虽然心里窝火,可也知道自家老爷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保住性命,能多活几年是几年,如此,也能让她能更好地过几年,尽量给自己多存些银子,否则,等老爷没了,府里的夫人怕是不会放过她这个最受老爷信赖又备受宠爱的侍婢,其他几房妾室也都不是省油的灯,都等着老爷蹬脚的那天整治自己呢。
黄莺心中各种心思打转,面上却已然平息了怒火,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傲然神色,轻抚着赵达的胸口轻声道:“既然没办法,老爷,您也别为此太过费神了,银子没了还可以想办法再赚,家中不是还有几家铺子吗,铺子里的盈利也不算少,足够日后过得舒舒服服了。”
黄莺不娇横跋扈地叫嚣时声音很是顺耳,还带着一丝清冷,用这样的嗓音却说着安抚人的话,加上动作,正合了赵达的心意,阴沉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不少,一只手也搭在黄莺的腰上漫不经心地摩挲,不知想到了什么,还微微眯起了眼睛。
黄莺却是最熟悉不过自家老爷的表情,这分明是每每老爷对自己有意时放回露出的表情,身体都到了这种地步却还是能轻易地被自己勾起心思,黄莺心里十分得意。
赵达如此宠爱她也正是因她平日里总是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高傲姿态,男人嘛,就喜欢将这种看着难以驯服的女人制得服服帖帖,尤其是黄莺还特别清楚赵达的喜好,每每服侍他时总是露出与往日完全不同的娇柔女眉惑的浪啊荡姿态,那种人前人后剧烈的反差,更能让人欲罢不能。
赵达也最爱她躺在自己身下时的那般姿态,此时黄莺正是过去要勾不勾的态度,才让自从患病开始已经很久没碰过她的赵达心痒痒起来。
赵达的手从腰上往上移,直到揉到一片柔软才停下来,用力捏了两下,惹来已经靠到怀里的黄莺一声轻哼,才松开了手,指尖轻轻摩挲,回味着方才的触感,将黄莺往外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