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真是个出门游玩的好时节,既没有八月的闷热也没有年末的寒冷,在我们准备出发的一周前,小幽顺利突破青年期进入了成年期,不但修为更深了一层就连形体也发生了改变,以前的小幽只有三寸高矮,经过化形竟然长成一个五、六岁的小童,身后的两对翅膀增加到四对,可以缩小藏在身后不会被人发现。除了头发和眼睛还是以前的颜色外,再也看不出以前那个三寸豆丁的模样,皮肤看起来白白水水的,摸上去感觉滑滑嫩嫩的,粉雕玉琢般的可爱极了。小幽一听说我们准备出去游玩,便也要一同前去,我倒是很希望小幽一同前去,只是它现在不再是以前的三寸豆丁了,有人的时候可以躲起来,现在一个五、六岁的小童要怎么躲的。不过我实在拧不过它不依不饶的攻势,只得答应了下来,最多告诉司徒景好了,反正一同前去的司徒杰、许鹿、齐顺早都知道它,再多司徒景一个也不算多。不过我严肃的跟它说,再走之前的这一周里,一定要继续呆在密室里,免得家人发现我解释不清。可它却不干,我问它为何不干,它竟然说这样就吃不到东西了,我真是服了它了,什么时候还惦记着吃。最后我们达成协议,走之前的一段时间它都呆在密室里不许出来,而我则负责它的一日三餐外加一顿夜宵。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想我十三岁的翩翩少年竟然要给一个五、六岁的小童当佣人,这上哪说理去啊。
与此同时代替皇帝出使原朝的亲王司徒睿及王妃虞馨一行人马顺利到达原朝的王城南柯城,在馆驿歇息了一晚后,才正式以云朝使者的身份进入皇宫,在紫晨殿晋见了原朝天子刘远皇帝,晋见之后刘远皇帝还安排了酒宴招待了司徒睿夫妇二人,及其一行前来的大小官员,酒宴一直持续到子时才结束。酒宴结束后刘远皇帝吩咐身旁的徐公公带领司徒睿夫妇二人住进清风阁内,并派御前副侍卫长田绍威负责司徒睿夫妇的安危直到二人离开南柯城。
司徒睿与虞馨来到清风阁后,虞馨感到很疲惫便先行休息了,而司徒睿却坐在房中的青木椅上低头思索着什么,这时从窗外出现一个人影,轻轻地敲了敲窗户,对里面喊道:“殿下,小的是孟四儿,不知殿下安寝了没有?”司徒睿听出是自己两天前派出去的孟四儿,忙站起身打开窗户对窗外的人影说道:“孟四儿,怎么样?舅父有什么计划吗?”孟四儿轻声说道:“孙大人已有了计划,不过这里不方便,劳烦殿下前去御花园的假山后面,小的会在那等候殿下,再将孙大人交代的事情对殿下详细说明。”司徒睿点头应后便将窗户关上,吹熄桌上的蜡烛打开房门悄悄遛了出去。
这个孟四儿便是先前孙路在得知云朝皇帝司徒浩仁开始重用司徒霁时派去通知司徒睿的那个手下,孟四儿说起来还是蛮有些来历的,他以前随修行界自称天弃子的
妖人修行功法,但其资质不佳只学了一些皮毛之术。天弃子本是天恒山第二十八代弟子,后因受阴魔洞妖女引诱犯下淫行,而被赶出天恒山。赶出天恒山后天弃子不但不悔悟反而拜阴魔洞洞主天阴上人为师,修习魔功。后来被天恒山第二十七代掌门青灵子灭于翠微山下,并将其元神毁去。孟四儿见师父被杀便四处游荡,一次路遇天恒山新一代弟子中颇有名望人称穿云剑的贾旭东被其伤成重伤,孟四儿利用最后一点力气施出阴魔洞独有幻术蝶花迷离,才从贾旭东的剑下逃生,但因伤势太重逃出之后便晕倒在地,这一倒就是三天三夜,在孟四儿最无助之时被途径此处的孙路发现并替他找了大夫治伤,经过两天两夜的治疗孟四儿这才转危为安,后来孟四儿病愈后便决定从此追随孙路替他鞍前马后。后来孙路发现孟四儿武功甚好,便调他当自家守卫教头,负责守卫的操练和家宅的安全。经过几年的相处孙路发现孟四儿一直对他忠心耿耿便当他为心腹帮自己做一些重要且机密的事情。
司徒睿小心翼翼的躲过巡逻的守卫摸进了下午在此游览过一番的御花园,凭着记忆来到御花园假山,轻声的唤道:“孟四儿,孟四儿。”这时一个身影从假山一跃而下出现在司徒睿的面前,吓的司徒睿‘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人影忙捂住司徒睿张开的嘴巴对他说道:“殿下莫惊慌,是小的孟四儿。”司徒睿仔细一看那身影原来正是刚才与他交谈的孟四儿,摸着胸口说道:“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守夜的呢。舅父到底是怎么说的,你快道来。”孟四儿眯着一双三角眼说道:“孙大人交代小的,将此信交给殿下,并嘱咐道一定要殿下按照信上所说行事,看完之后要将此信毁去,不可留下把柄免得日后惹祸上身。而且孙大人还交代一定要和原朝皇帝搞好关系,他会成为殿下您登基成帝最好的踏脚石。”
司徒睿将信揣进怀中对孟四儿说道:“你先回去告诉舅父我会暗机行事的,如再有什么风声一定要派人通知我,免得我很被动。”孟四儿点头应到,随后一跃离开假山不见踪影。司徒睿向四周一望发现无人,便急忙望清风阁回去。司徒睿本以为天衣无缝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二人全都离开后,在御花园假山的另一侧冒出一个人影来,看了一眼刚才二人呆过的地方,便悄声离开向外走去。
司徒睿回到清风阁已丑时初了,点亮桌上蜡烛,拿出舅父的信件仔细读了起来。原来信上说虽然皇帝开始重用大皇子,但并未说明太子之位一定是司徒霁的,只要司徒睿努力还是有机会的。不过现在的首要问题就是要和原朝皇帝搞好关系,原朝一直对云朝心存歹意,这次如果司徒睿能拉拢到原朝皇帝的支持,就算皇帝立司徒霁为太子甚至天子都不用怕。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便可和原朝里应外合进行逼宫,令皇帝退位让贤与司徒睿。到时只要把几个边陲小城当作贺礼送给原朝便可,如果原朝不依等司徒睿登基为王再行讨伐也未尝不可。司徒睿看完信件便用桌上的火烛将信件点燃扔于地上,吹熄蜡烛躺到床上思索片刻便安然入睡。
等司徒睿熟睡之后,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外,轻轻撬开房门,将地上未烧毁的信纸拾起,关好房门离开清风阁,向原朝天子的寝宫永福宫行去。
永福宫内原朝皇帝刘远坐在房中,拿着残缺的信纸看了半天对一旁的田绍威说道:“绍威,你是怎么得到这消息和残信的,说给孤王听听。”田绍威双手抱拳向皇帝行礼说道:“陛下,刚才小的在清风阁外巡视,突然看到一个黑影飞出清风阁,紧接着云朝二皇子司徒睿悄悄遛了出来,小的怕他有什么不测,引起两朝之争,便追随其后跟了过去。司徒睿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和一小的从未见过的一男人在商谈事情,那男人将这封信交给了司徒睿,又交代了几句便一个鹩子翻身飞出御花园,小的因怕被其发现躲的远些并未听清他们之间的谈话,只听到那黑影说一定要司徒睿与陛下搞好关系。等司徒睿回到清风阁后,小的便躲在廊中梁上偷看,见其熟睡后才撬开房门,进去一看信件已被烧毁,只剩一点残件,拾起后便跑来此通知陛下。”刘远阴笑几声说道:“此事你办的甚妙,赶明儿去徐公公那里领赏就说是孤王的命令,以后你要多加留意司徒睿的行踪,有什么异常及时来报。孤王累了,你也回去歇着吧。”田绍威应到,行礼之后转身出了房门。
田绍威走后,刘远看着手中的残信放声大笑,边笑边自语道:“别以为孤王向以前那个老糊涂一样,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我倒要看看你们云朝怎么崩溃瓦解,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