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就那德行,我叫他送钱给你,你就放心吧。有事联系,先去交个费吧你,我上课,先不说了啊。
好的,水白,有时觉得你就像我的亲人。
粤明哲一直睡了有一个小时零十四分钟,我是看着墙钟和他的睡脸煎熬过来的,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情是打了个电话。喂,眉眉,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逛街了,再联系吧!说了一句便挂断了。
喂,衍,你就一直坐着等着啊,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噢,该吃饭了丫头,你想吃什么?
肯德基。这个词完全是我无意识下冒出来的,不能怪我,以前天天吃馍片夹生菜,头发都变质了。
瞧你这点出息,丫头你肯定是饿疯了吧。外面的雪应该更大了,我们出去!粤明哲边说,边穿鞋子。
愣着干嘛?快穿衣服啊!还要我伺候你更衣吗?你这破地儿太冷了,怎么能睡人。
我从衣架上取了外套穿上,我眼睛不知为何变笨拙了,完全不会直视男孩的目光,他那阴郁的光芒肯定都是些对付女孩的绝招吧,还有一个原因是并不时尚的装扮叫我缺乏自信,比起男孩来我就横竖是个“土包子”。
我们下楼之后,我突然的尖叫,让粤明哲灿烂的笑了,他这次的笑容很纯,不戴暧昧的面部。你怎么了衍?下雪都这么兴奋,真是个怪人,水白说的没错。
好美的雪啊!我竟抓住粤明哲的袖角,跳了起来。我好激动,从来没有这么原始的欢呼过一次从小到大。很傻的丫头,水白说的也没错。粤明哲低语一句,嘴角的笑容很怪异。嗯?水白跟你提过我?这次我听到了他挤出的几个词汇。
水白,跟我多年的哥们,他的事情就是我的,所以你的事情也是我的!懂吗?
嗯,我饿了,嘻嘻!
刚才你的反应很怪,这才说了句我想说出来的话,有进步。走,我们肯德基去。
这样的雪,软绵绵的,踩上去,很舒服。而且雪落在我的头发像结了一层霜花,我穿得很少,但分明觉察不到寒意,是粤明哲的关系还是这场瑞雪,我希望是场平静的雪光,而非曾经那段动荡不安的街头激吻,我必须小心翼翼的对待,不允许那段过往的奇迹里偏偏除了私欲再无它。
粤明哲可能对北京很熟悉的缘故,他的方向感很强烈,在一位中年白领的比划下,他很快就找到了这附近的一家肯德基。
你等着,我去点餐,你想吃什么?
你看吧。
粤明哲走路的背影很范儿,他应该有一米八吧,身材极棒的男孩,水白这家伙,北京也有哥们。我欠他的人情,真想不出怎么还啊,这是我着急的,难不成嫁给他,人家也得要我啊?
喂,衍,你想什么呢,吃汉堡吧。粤明哲用极水润细滑的左手把鸡腿堡递给我,一看这个人就是个少爷,没干过重活,手长得跟女人一样,我明显的迟疑了一下。
衍,你和水白是不是有一腿啊?他那种人怎么对你这么热情?
什么?什么嘛!我刚狼吞虎咽吃掉的,差点因为这种措词全都吐出来,好在我胃肠好,消化的快。
你急了,是被我说中了吧!呵呵。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自以为是啊。水白是我的朋友。
哎,不会吧?他可是凌晨两点给我打的电话,说要我按照发过的短信的地址去找你,然后借给你两千块钱,还要我给你找个好些的住处。凭我对水白多年了解,他不是个轻易对女孩上心的人啊。
你爱信不信,我和水白只是朋友。
哎,也是,像你这种相貌平平又不温柔的女孩也不符合水白的胃口啊。
嗯,没错。就是这样的。
啊,我知道了,原来是你暗恋人家。粤明哲低语了一句,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特大新闻似的,两只秀气的韩版眼眉,很结实的捆在了一起。你,我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又记忆不清楚了。
嘻嘻,你这是泡女孩专用的台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