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怎么在这?”蒻琳稳住情绪问韩信准。
“边走边说。”轻轻向前推了一下蒻琳,然后紧跟在她左手边。“还不是我妈,非叫我开学给她打电话汇报,我把手机落教室了,回来拿,就看见你们……”韩信准无奈地说。
“原来你也怕你妈妈,这种感觉很好。”对于从小没妈妈唠叨的蒻琳,这是一种奢侈。
“我怕的不是我妈,而是我妈请的管家,上学期就因为我不听她的,被监视了整整一学期,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蒻琳低头不语。
“对了,刚刚你说什么项链,可以看看吗?”商量的口吻。
蒻琳摊开手,三叶草项链静静躺在手心。
“我可以帮你,但这算欠个人情吧?”韩信准算计的看着蒻琳。
蒻琳犹豫了会,“算,只有能修好,这个人情,我欠。”
“好。很晚了,快回去吧,项链修好给你。”韩信准在宿舍门口停下。
空旷的长廊上,凌英,曦洁不停地向下张望,每一次电梯开门都没有看到蒻琳的影子。
“叮咚……”电梯再次响起,看到蒻琳从中面带微笑的走出来,二人笑开。
“没事吧?我还以为你吃什么事嘞,这么就不回来。”曦洁笑着。
“我能出什么事,不是好好的吗?只是想来断了,可能……是被人不小心踩到了吧。”她不敢把实情告诉她们,怕她们担心,而且一凌英的性格,事情不会就这样算了。
“坏了可以修嘛,咦……蒻琳,你的脸肿么了?红红的。”是那一巴掌留下的“后遗症”。曦洁好奇的问。
“哦……呃……教室太热啦,全身都是汗,热死了,洗澡去了。”蒻琳笑着,走进房间。
凌英笑着摇摇头,躺在床上和曦洁聊天。
男生宿舍。
“李米亚,你敢撞我!真卑鄙,玩阴的?”李政社一边加速一边骂道。
“哥,不小心的,呵呵,对不起啦。”
“砰……”两车相撞。“我也是不小心的,哈哈。”李政社晓得好不得意。
兄弟俩玩赛车游戏玩的火热,拼命似的,比世界大战还精彩。
比起这两兄弟,一旁的韩信准显得有些异常,不但没和他们抢游戏玩,还在一旁不言不语。一个人在阳台顶着玻璃桌上的项链发呆。突然突然起身向李政社的床边走去,从床柜下摸出一个粉丝的小盒子,想必是哪个追求者送的,只有这小子才把那些东西收藏起来,说是他魅力的见证。韩信准拿着盒子再次走到玻璃桌前,将盒子里的项链取了出来,链子几乎是一样的,将上面的吊坠换成了三叶草。于是,项链就这样修好了。韩信准将项链小心翼翼揣进口袋。暗喜:还好有李政社这家伙,不让到哪去弄这么相似的项链。韩信准看了看兄弟两,无奈的叹了口气,向自己的床走去,脱掉外套,衬衫的扣子只是胡乱的扣了两三颗,露出迷人的锁骨,缓缓躺在床上,闭上妖娆的双眸。
“嘀嗒,嘀嗒。”手机里传来短暂的声音,白皙的手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短信,微微皱了一下眉,无奈的再次闭双眼,将手机扔到一边。看他这一系列反应,可以猜到,短信应该是梁榭蓝发来的。她是林豪高中最大投资商的女儿,韩信准的父母和梁榭蓝父母为了双方的利益,为还在高中的他们就定好了轨道。但韩信准从未主动找过她,甚至是不想见到她。而梁榭蓝恰恰相反,成天发短信,打电话问这问那。看得出来她确实有这个意思,但韩信准早就看透这种女生,只会仗着自己有钱有势,欺负别人。他可不想惹祸上身。
翌日,朝阳温和地从窗外照进宿舍,三人冲忙洗漱,换衣。蒻琳疏好头发,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脖子,空的!先是微微一惊,然后想起项链的事。
“咦,对了,蒻琳,你昨晚怎么会和韩信准那家伙在一起?”凌英一边梳头一边问。
“昨晚他手机落教室了,碰巧遇到。”
“你的项链呢?”
“韩信准拿去帮我修了。”
“什么?!你那么宝贝的项链就这样给他了?”凌英大惊。
“今天就还。没事。”蒻琳笑道。
“万一他不还嘞?”曦洁双手忙着穿鞋,空着的嘴也不忘插上一句。
“他敢!除非他带着项链消失了。”蒻琳调皮的说。
“快走了,还没吃早餐嘞。”凌英走出宿舍。
不一会,电梯开了,立刻走了进去,里面竟没人。当没要关上的瞬间,一只纤细的手再次将门打开,三人目光齐齐转向门口。正对上段于荞冰冷的双眸,倩溪和高芘奇站在段于荞身后,尾随着走进电梯。蒻琳不作任何反应,生怕段于荞将昨晚的事说出来。
“真是一出门就见鬼。”张曦洁看到她们后不爽的翻了一记白眼道。
“你骂谁啊?”高芘奇瞪大双眼。
“哟,想不到你还有对号入座这爱好啊。”凌英接话。
“你们不知道祸从口出吗?”段于荞冷冷地说。
“那不就对了,你也知道祸从口出,所以,你还是闭上嘴好。”文凌英继续道。
“叮咚……”门终于开启,火药味也驱散了不少。段于荞狠狠地盯了一眼文蒻琳后,第一个走出电梯,高芘奇和倩溪也屁颠屁颠的走开。
“刚送走一个瘟神,这又来一个,今儿什么日子?”文凌英看着不远处的少年道。蒻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承拓伦像找她们找了很久似的,箭步走向她们,挡住蒻琳的去路,蒻琳驻足抬头看着他。
“能原谅我么?”承拓伦突如其来的话,让蒻琳凌乱了。
“有这个必要么?”蒻琳皱眉。
“真的,我忘不了你。”
“可是我忘记你了。”要么忍,要么狠。不能忍,只有狠。
“我是因为太在乎你,才听信了外界的流言,对不起……”承拓伦低头看着她。
“你又想玩什么?”蒻琳瞪着他。眼神里有些无奈,少了以往的不舍,以前,不论他做错什么事,只要他一道歉,看着他悲伤的眼神,她甚至会心痛,便毫不犹豫的原谅他,但现在她一点也看不起这个“虚伪”的少年。
“我没玩你,认真的,那天的话,是因为听说你和别人……太生气了才说出口的。对不起,不该那么不信任你。其实,我是专门为你转校的。”
“我没玩你,认真的,那天的话,是因为听说你和别人……太生气了才说出口的。对不起,不该那么不信任你。其实,我是专门为你转校的。”承拓伦低声道。
“你当蒻琳三岁小孩?你觉得这样好玩?”凌英怒视。
“好了,承拓伦,没时间陪你玩了,你那些话还是留给其他女孩子吧。”蒻琳说着,绕过他,不料,承拓伦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禁锢在怀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蒻琳忙推开他,但越推,他越紧。当他赶到有一丝苦味在嘴边蔓延,才停下禁锢。伸手想用指腹抹去她的泪。可蒻琳一把打掉他的手,丢下一句“你真让我恶心。”便加快前进的步伐。凌英和曦洁才回神,看来一眼承拓伦跟上蒻琳的脚步。
“文蒻琳!你注定是我的!不然我就不会转校!”承拓伦冲她背影喊道。
文蒻琳,你真没用,他随便花言巧语几句,就想原谅他了?他不值得,还哭什么?曾经那个说“我相信你。”的男生已经不存在了,在他眼里,你只不过是个玩偶罢了。没有人值得你哭,值得你哭的人不会让你哭。
“蒻琳,不能再逃避咯,你这样情绪为他波动,说明你还忘不了他,看到他自然点,像普通的兄弟一样。”凌英分析道。
“就是,蒻琳,别让他太得瑟。”
“知道了。我……尽力。”
“在开社员大会啊?”韩信准走进教室,嚷嚷道。
“开你个头!”凌英瞪他一眼。
“嘿,怎么?见我那么感动,都哭了。”
“少贫,项链嘞?”凌英伸手要项链。
“哟呵,不道谢就不说了,像我欠你似的。”韩信准现在的样子拽到天上去了。
“给不给?”凌英不屈。
“不见了。”韩信准说的无所谓。
“什么?”蒻琳一惊。
“你想死?”曦洁踹了他一下。
“咝……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项链还你,不过这一脚我也要还你。”韩信准从口袋了摸出项链,准备递给蒻琳,蒻琳一笑,刚准备伸手去拿,不料却被另一只手抢走,蒻琳一抬头,竟是承拓伦。
“为什么把怎么珍贵的东西给他?”承拓伦看着韩信准。
“你管不着,项链还我。”蒻琳还是没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肯原谅我是因为他么?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承拓伦眼中有一丝生气。
“关你什么事?还我!”
“回答我!”
呵呵,好笑,还在怀疑她不是吗?蒻琳笑了:“对,我们很早就认识了,而且也是因为他才离开你,我喜欢他,可以了吗?”说着,走到韩信准身边,挽着他的手,现在也只有对不起韩信准了……
“为什么骗我?”承拓伦似乎信了,短短一个星期不可能喜欢上其他男人,除非,他们很早就认识了……
“白痴,事实就在眼前,别自欺欺人了。”凌英将计就计。并趁他失神时抢回项链。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承拓伦盯着蒻琳,眼底全是不相信,韩信准,对不起了……蒻琳转身,踮起脚,将韩信准微推靠在墙上,就这样吻了下去,韩信准先是一惊,随之,表情里多了一份享受。承拓伦定然生气了,不忍心看下去,摔门而去。看到他走后,蒻琳才松了一口气,又尴尬地看了一眼韩信准,又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什么人,不然又是一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