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最好不过了。”语罢,淑卿姑姑便迈着莲步款款离去,再没看过杨宝墨一眼,但是当她走过拐角,嘴角却几不可闻地扬起,嘴里轻声呢喃着:“杨玉蓉?!”
“淑卿姑姑?!”
轻风一动,一个男声募地在身后响起,话语中夹杂一丝试探。
淑卿姑姑用余光撇了下四周,转身看着来人,眉宇微蹙:“何事?”
“淑卿姑姑这么久都没消息,所以……”
“所以什么?”淑卿姑姑眉一挑,嘴角浅勾,眼睛微眯:“假传主人的意思,可是很容易误导别人对你家主人的态度的理解,从而发展到你家主人并不想看到的局面,这……可是不忠!”
慎行脸色微变,却又极快地掩下,墨云初的确没有让他来催促或提醒她,方才不过是他见她从小姐身边过来,而她的又脸色兴味,所以才本能地……
难怪爷对她采取的是放养手段。
“慎行对爷向来可是忠心不二,姑姑可别胡乱猜测!”他微怒地看着她。
淑卿姑姑垂头,慢条斯理地理着衣袖:“是吗?如果忠心,当初琉璃公主出嫁前给王爷留下的信件,又怎会莫名消失?”
慎行身形一怔,直直地看着她,想要从她脸上看到试探的眼神,然而,不知是她知道了什么,还是她过于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只在她看似悠闲地表面下,看到了笃定二字。
没错,当初琉璃公主被皇帝赐婚后,的确试图悄悄地与墨云初会面,然而,却都被他用谎话骗了过去。
而且,在琉璃公主出嫁那天,在墨云初悄悄潜入琉璃公主闺房之前,慎行先去了一步,然后,在墨云初送给琉璃公主的瑶琴下,他发现了一封信。
他当时想都没想,便将信给藏了起来,最后毁掉了。
要知道,那瑶琴可是墨云初送给琉璃公主的唯一信物,然而,琉璃公主却没有带走,这在墨云初看来是何种暗示,慎行自然知道。
可惜,他慎行做了那么多事情,结果却一直没有朝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以至于……
募地,慎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从缅怀中抽出来,当看到淑卿姑姑眼中的鄙夷时,他心中疑云顿升,表面却是镇定非常。
“慎行一直以为淑卿姑姑在宫中待了那么多年,依旧盛宠不衰,一定是心思缜密,没有绝对的证据是不会妄自说出笃定的话语的人,没想到……”慎行左边嘴角一勾,余下的话语再勿需多言。
淑卿姑姑既不恼也不解释,只是微露不耐,“你如果闲的发慌,大可以喝酒策马去,别来招惹我,我的时间可不是给你这种人浪费的。”
“姑姑这段日子注意下宫里各主子的动作,特别是蒲思思、皇上、太子妃三人。”想了想,慎行又道:“前几日在城外的竹林里,有人似乎看到了蒲将军的身影。”
“真的是她?”淑卿姑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目光。
慎行以为那是惊讶和凝重,便没多想,只是又嘱咐了她几句事情的严重性,便离开了。
“原来姑姑是贤王的人呀。”
一个人影双手环抱着腰迹,右手的食指悠闲地敲打着左臂,不紧不慢地从另一处拐角走出来,挡住了淑卿姑姑的去路,让淑卿姑姑的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