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男生宿舍发生拿起事故之后,学生们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只要一有时间,他们总是相互地探讨着。
星期五的早上,学生们做完早操之后,那名肥胖的教授用占用了他们几分钟的时间,主要是让学生们不要在教育厅工作者进入学院的那个时候讨论那一话题,并且还一再要求说当教育厅的工作者们询问到他们关于学院教学和管理方面的问题时,一定不要胡说,同时还把如何回答的话都说给了学生们听,让学生们牢记在心,在那些工作者们问起的时候按照那样回答就可以了。
下午的时候,市教育厅的工作者也真的进到了学院里,在那肥胖教授和其他几名教授的相伴下,先是向学生的教学楼走去,在教学楼巡查了一圈之后,从教学楼的左手边走出了教学楼,向实验楼走去。
半响之后,他们又从实验楼出来向学生宿舍楼走去。一路上,那肥胖教授点头哈腰地笑着,时不时侧头向身边的那个人看去。那个走在肥胖教授旁边的人不用说,自然是教育厅的一个高管,否则那肥胖教授就不会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卑躬屈膝的熊样了。
他们很快走到了球场的对面,那走路的阵容就好像是某部黑社会电影里的黑帮一样,教育厅那个职位可能在所有人中稍微要高一些的人,他双手插在裤袋里,以傲慢的姿势走在最前面,左手边就是学院里那个肥胖的教授,右手边是教育厅的另一名工作人员。他们的后面就是教育厅的其他工作者和学院的其他教授,学院里的那些教授们也和肥胖教授一样——在教育厅工作者的面前卑躬屈膝地摆出一张笑脸。
看上去,这一切就好像是那些教授们早已讨论好的应对政策。
韩玉林、秦枫、陆建和黄剑就坐在球场旁边的草坪上,所以他们对这一现象看得一清二楚。当教育厅的工作者和学院的教授走到宿舍楼的时候,他们也因此而展开了一场以这一现象的讨论。
“那胖子到底是神鸟职位,叫什么鸟名字么?”讨论中,黄剑脱口而问了一句。
陆建思考了一下,回答:“据说是我们这边的主任,叫——好像是叫陆川吧。”
“原说。”黄剑从草坪上站起来,转身向宿舍楼的方向看去。
当四个人议论完进入沉默之后,韩玉林挪动了一下眼镜便躺在了草坪上。
球场上有一部分学生正在激烈地打着篮球,也有着一些学生坐在球场旁边的阶梯上,或者是舞台上聊天,而草坪上也不仅坐着韩玉林等人,还有其他的学生。
秦枫转头向坐在草坪上的其他学生看去,发现那些学生有说有笑,而他们倒是给冷场了,每个人都保持着沉默,似乎每个人都在考虑着什么问题一样。确实,从他们四个人的表情和眼神中发现,他们的确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黄剑回头看到韩玉林躺在草坪上,而且还仅仅地闭着双眼。他无赖地笑了笑,又一屁股坐在了秦枫的旁边。
“对了、黄剑,”韩玉林忽地从草坪上一跃坐了起来,看着坐在秦枫旁边的黄剑,问,“你那天晚上到底是做什么鸟梦了么?我还认为你是在问我呢。”
韩玉林这么一问,坐在旁边秦枫和陆建也来了趣,立即附和着问了起来。
黄剑想了想,回答:“我也记不清整个过程了,只是记得我遇到一个家伙,他好像是迷路,还是想要寻找哪个学生,于是就问我,但是我还没有回答就醒过来了。嘿嘿…于是就看到你站在床前。”
“那你刚躺上床又接着说第二次干嘛?”韩玉林继续追问。
“我——”黄剑皱着眉头,倒是显得十分疑惑的样子,“我有说第二次么?”
韩玉林向秦枫和陆建看了看,无赖地笑着说:“如果你不是第二次说的话,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在说梦话呢。”
黄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说:“我想起来了,那个家伙使来找一个名叫莹莹的女生。”
“莹莹?”秦枫疑惑地看着黄剑,“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不记得了。”黄剑说,“怎么了,难道你认识那个叫莹莹的女生?”
“嗯,是玉林先认识的,然后我才认识。”秦枫回答。
韩玉林没有说话。他转头向女生宿舍楼看去,正好看到教育厅的工作者和学院的那几名教授从女生宿舍楼出来。
他慢慢地回想着分班的那个夜晚,好像自己并没有听到莹莹、唐飞等人的名字,但他确实又见到了唐飞在这里出现。由此说来,莹莹等人也肯定在这里,只是自己还没有遇到,同时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混进了哪个班级而已。
他想到院长的分班结束的第一晚所跟他们说的话,心里不由得寒颤起来。
这时,从空中降落一只鸽子。那鸽子直接掉在了韩玉林的面前,嘴里叼着一封信,它看一下韩玉林之后就把嘴里的那封信放在了他的膝盖上,然后拍了拍翅膀又向高空中飞去了。
那些看到那一幕的学生转头向韩玉林望了一下,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毕竟他们经常会看到一些鸽子为某些学生送信,或者是带其他一些物品给学生。当然,这一情况也是他们进入高级魔法班之后才被学院所允许,在一年级的时候学院禁止任何一个学生在街上购买鸽子作为跟外界作为通信工具。
但坐在韩玉林身旁的秦枫和陆建,特别是秦枫就更是觉得有些蹊跷,因为他知道韩玉林并没有购买鸽子作为自己跟外界的通信工具。他想了想,觉得应该是韩玉林在开始之初,是他的父母陪同他到街上购买了那只鸽子,由此也没有考虑太多了。
韩玉林拿着那封信也更是不知所措。他自己也完全被这一现象给吓傻了,因为他自己非常清楚,自己从来就没有购买鸽子,而他的继父继母也没有帮他购买。
“玉林,这应该是你父母写给你的信吧?”黄剑看着韩玉林手里的信,轻声地说。
“我——”韩玉林犹豫片刻,吱吱呜呜地说,“我想应该是吧!”
他暗暗想了想,觉得也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继父继母在自己离开家之后,他们去购买了鸽子,方便以后跟自己通信交流。除了自己的继父继母可能会给自己写信之外,他似乎还真的没有什么朋友会给他写信了,因为最好的朋友——秦枫也没有离开自己。但还有一两种可能——会不会是自己的女友或者自己的舅舅给自己写的信呢?
“戳死,”黄剑说,“你自己也好像不敢确定似的,真的是无语了。快,打开看看就知道是谁写给你的信了。呵呵…”
“哟——”陆建瞪了一眼黄剑,说,“你难道就这么喜欢看人家的隐私么?”
秦枫从草坪上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腰上,垂头向黄剑看去,说:“黄剑,我觉得你很适合去做监察员了。因为监察员就是喜欢这样做,在他们的生活中似乎没有什么叫隐私的事情。”
黄剑仰头向秦枫看去,笑嘻嘻地说:“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做一名警察。真的,我希望从这里毕业之后能够进入警察局工作呢!”
“希望能够如你所愿。”秦枫笑着说,“记得,到那个时候别把我们这几个人给忘记了,找你办事应该不需要礼品或者魔币吧。哈哈…”
“切,你这是在说什么鸟话嘛?”黄剑也从草坪上站起来,说,“只要我真的能够进入公安局或者检察院,你们有事我肯定会竭尽全力帮助咯。”
“是不是真的啊?”陆建笑着说,“怕到时你只会认礼品和魔币,而忘记了我们现在的交情哦。”
韩玉林哪有闲心跟他们闲扯这个长远的话题。他只是想着手里的那封信,到底里面都是写着一些什么样的内容呢?他挪动了一下眼镜,慢慢地把信封打开了,但就是一直没有从信封里取出里面的信。
他此时的心完全处在一种忐忑的状态下,既是想看看信中到底说些什么样的内容,但又是非常的害怕。他自己也不知道那种害怕出自什么样的事情,或许是一种激动从而产生的害怕,又或许是一种从一年级里所发生的事情映射到心里的害怕。
秦枫等人见到他已经把信封给打开,于是都非常惊异地向他手里的那封信看去。虽然说那是他的一种隐私,但人都是好奇的动物,他们也很想知道那封信到底是谁写给他的,以及心中的内容是什么。
韩玉林颤抖着双手,鼓着勇气终于把信封里的信件取了出来。这时,黄剑和秦枫迅速地蹲到他的身边,只有陆建一个人坐在草坪上一动未动。但他也并没有马上打开信件,而是转头向身边的秦枫和黄剑看了看。
“好吧,”秦枫很是尴尬地向黄剑看去,说,“我真的是被黄剑给影响了。”
韩玉林笑了笑,说:“我一直在怀疑是不是你影响了黄剑呢?”
毕竟他们二人从一年级就开始交往,秦枫是什么人,韩玉林自然是非常清楚了。他其实也是一个喜欢凑热闹,同样喜欢追问别人一些隐私的家伙。
黄剑大笑了一下,说:“原来你比我还厉害,真是服了你,还有脸说人家。以后啊,你想要开口说别人的时候,先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否则会闹出笑话来。哈哈…”
“你——”秦枫瞅了一眼黄剑,“我至少没有像你一样垂足玉林吧?”
“好吧。”黄剑站起身子,一边向陆建的旁边坐去,一边说,“我承认我垂足了玉林,而你倒是好啊,在我的垂足下去围观。”
秦枫也没有继续跟黄剑闹下去。他瞪一眼黄剑之后就转头向韩玉林看去,而此时的韩玉林已经把手里的信件打开,但他并没把视线放在信件上,而是向韩玉林的脸上看去,发现韩玉林的脸色一变,竟似在信件上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信息一样。于是他迅速转移视线向信件上看去,他顿时也被信件上的字迹给吓了一跳,站起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确实,那封信不是用笔和墨水写的,而是一个人咬破字迹的手指之后,用鲜血而写成的。
韩玉林收起信件,沉重地从草坪上站起来,仰头向那渐渐黑暗的空中看去。因为那封信不是来自他的继父继母,也不是来自他的女朋友——依依,更不是来自他的小舅——罗琦,而是来自他的表姐——罗英。他从信上得知字迹的表姐已经被转移地点,正在接受一项实验测试,魔法学院生物组的教授正在用她们来做一项可拍的试验。
他必须得想办法在那一项试验进行之前救出自己的表姐,否则他表姐就会面临着生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