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三世绝恋之舞泪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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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颜乱君心(2)

“你放心,给你的那个不收钱,若是再买,呵呵咱们都是生意人……”

溟以画真的想把她的脑袋扒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何所做,他刚吻了她,这会儿居然当没发生过似的推销春药……

“这个以后说……先说说你想在本王这学什么?”

花代沉默住,欲言又止。

“无妨,你说吧。”妖孽兄台抽出花代的折扇,扇了扇风说。

“你知道我未服用冬月血梅前,心田之处总激动急躁的原因么?”

溟以画紫眸看向花代,当真认真的想了想瞎掰道,“许是思春了罢。”

“不,不是!”攥拳反驳,马上安静下来,担忧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个何法我确然在话本子上看过,觉得我并未思春……”

溟以画默默的走到桌子旁坐下,倒了杯茶颤抖的送到嘴边,欲言又止。

“既然你知道我心燥之事,那也实不相瞒,有血梅也顶不得多久,终还是要沾染血腥之气的……”花代低下头,觉得自己就如同一个怪物,要人家的生命才能活下去。

“这件事和本王教你什么有何干系?”溟以画斜瞥向床踏上落寞的花代,幽幽出声。

“是没什么干系的,但是我不想瞒着教我武功的人,你若是觉得我是个怪物,不想教我,也没有关……”

花代愣愣的看着溟以画举起的手,系字咽了回去。

“这件事就此打住,你是不想本王教你是怎样?”溟以画危险的眯起妖眸,竟让花代失了神。

“咳咳。”花代别扭的扭过头,哼了一声回答,“你爱教就教,你会什么老娘学什么就罢。”

“太后她老人家可下了命令,你要有五门师父,现下你的意思是让本王一人代劳了?”溟以画似笑非笑的看她,调侃道。

“放屁!老娘可不敢当,太后在一生气怎样不得你,我就嗝屁了!”

溟以画侧头轻笑,太后对她如同对莹丘那样宠爱,她居然看不出,真是不懂事。

“待你的师父凑齐了,剩下那门本王来,如何?”溟以画捏着一缕银发,紫眸看向那清澈见底如同河流的蓝眸,妖娆的抛了个媚眼。

“哦,武器若是这把折扇,没问题?”花代笑嘻嘻的爬下床榻,折扇摊在妖孽面前,坐在对面。

溟以画轻应一声,良久,又道,“你可知这折扇有何用处?”

花代疑惑,不晓得这玩意儿除了扇扇风拍拍人,还有什么用途。

妖孽忽然抬手,花代反射性往后一退,然他的手却没落在她的头上,而是碰触上折扇,暗红色光芒顿时包住了妖孽的手,在他抬手之时,花代呆了。

“这……”花代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之流了血的手。

而这位兄台明显没当回事,背过手面不改色的开口,“这折扇,除了你可以驾驭,他人碰不得。”他心下却是暗自吃了一惊,没想到有魔魂护着,还会伤到这般,这花神倒是暴脾气。

果然是上古神器,这花碎神扇只有真正的神才能碰的,在神界他所知的只有神语希和那个紫瑶正补救的神筱穹两人。

神筱穹受了魔毒,留在神界只会变成堕神引起大乱,所以就一并要到魔界。

更有趣的是,神筱穹是神语孝的亲妹妹,然而神界不知,紫瑶补救她时才读到这记忆。

当日来人带话,花夜已经先回去,御乱颜也去了将军府,这使花代更觉的他们关系果然很好。

然而,就定要让溟王动身送她回府,这是必然的,话本子中都这么说,入夜,女子一人回家,身边若有男子,定是不可能发生的事,除非这女子多么的奇葩,愣是回绝了人家的好意。

但是她自认很正常,就由溟王亲自送了回,引起了一阵子骚动。

花代转身看向黑夜中那飞速离去的背影,捂上胸口,嘴角微微上扬回了院子。

太子大婚,太子妃是漓国幻夕公主,前一日邀请函递到她的手中,这日叩着倾城郡主的身份跟着爹爹和二哥花夜,大哥花听寒一齐去了太子府。

意料之中的红红火火,去了好些人,溟王也在其中。

花代坐在花夜旁边,深感无聊,又担忧着幻夕会否发生什么,却很意外,这日并未发生什么,很顺利。

她以为照幻夕的性子,无论如何都要闹出点事来打击打击太子,不过幸好并未发生什么。

太子东方玄墨作为花代的旧友,给她在太子府四处欣赏欣赏的特权。

得到释放的花代谢过东方玄墨,让灭璃留下,一会儿报礼时待她介绍那两只连在一起一大一小的玉镯。

一个人在花园乱逛的花代边啃着手中的苹果,边找着亭子。

在映水亭内坐下,扔掉苹果核,默默的从怀中掏出一个裹着何物的白帕,摊在桌上,抓起一块软糕塞进嘴里。

望着亭外那清澈的池水,竟觉得有些落寞。

她觉得自己很不定性,三年前雪歆离开,不明所以的自己性子慢慢转冷,然而一棵冬月血梅下肚,庆幸了自己体质见好,便正常回来。

现下落寞,依旧不明所以,许是觉得自己太过自私,自己体质好了便扔掉雪歆的离去开始大条。

她想,她真的差劲透了。

“哟,妹妹,你在这里啊。”花夜的身影晃进视线,那极美的脸让花代莫名其妙的嫉妒。

“你怎的出来了?”花代别过头,摆弄着白帕上的软糕,又塞了一块入口。

“爹爹他老人家不放心你,叫我来看看。”

花代冷哼一声,“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见花代这个反应,花夜稍显意外道,“花代,我倒是未见过你这态度待人啊,怎么,幻夕嫁人你不高兴?还是太子娶妻你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花代鄙夷的看了眼花夜,看向池水缓缓道,“我觉得御王人很好。”

花夜奇怪的看向花代,不知何意,但这话很容易叫人以为她中意御乱颜。

“你和他在一起的话,爹爹应是不会反对罢。”随后担忧的想了想补充,“若是爹爹反对,我这个做妹妹的也不会反对,所以二哥,你尽管去追求御王吧,他今日也有来吧,快去吧。”

“你可能,想多了些。”

然后花代实在不忍心花夜为了将军府的脸放弃所爱之人,找了个借口把他撵走。

她知道,男女在一起不一定是真爱着对方,但男男之间一定会是真爱,况且她此时不想看见任何人。

生活便是如此,你想热闹,它偏让你自己一个人玩,你想安静安静,却走一个又来一个。

花代瞪着眼前的陌生男子,把口中未嚼的小块软糕艰难的吞下。

“阁下是?”

“毒圣沐骑,姑娘可是未示人的倾城郡主?”俊男冷漠出声。

这语气让花代以为他要毒死自己。

花代点点头说,“正是。”

这男子相貌百里挑一的俊,然也陌生,听他说是毒圣,这倒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她知道赌圣药圣文圣武圣等等,就是不知紫枫还有毒圣的存在。

话说回来,为什么紫枫帝王会允许这样一位恐怖分子存在?

既然是俊男,那自然要客气相待,她觉得就算自己无感,但万一哪句话气死了他,爱他的姑娘们会恨死她的。

“那便没错了。”沐骑坐到花代对面,冷冷的宣布,“我是太后给你找的师父,嗯,负责暗器。”

“额呵呵,沐,沐骑师父好。”

“别在那里傻笑,现在倾城府马上建完,再有半个月就开始学习,你确定要吃苦?郡主?”沐骑冰山气息让花代撇了撇嘴,看他的年龄和自己也差不多少的,居然挑衅她。

她一向认为自己的想法和其他女子有所不同,他认为女孩子习武很不正常,可文孝觉得凡事都有个开始点的,你要做一件事,就不要看这件事有没有人做过或成功过,坚信着自己可以,然后你就成为了传奇。

这个就好比你是一个女子身,那妓子都是男人享有的吧,你不服气,不打算输给男人,但是你没有能力,却不能气馁,打着一定可以的旗号去完成,然后你就成为了传奇。

“我可以的沐骑师父,莹丘公主不是有个示范么,她可以,我也一定可以的。”

19岁的沐骑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倾城郡主都叫他师父了,难不成还要推掉?虽说太后给他了机会可以推掉。

“事先说明,我的要求很高,把你累死了不负责任。”

“嗯,我不会那么轻易就被累死。”

“趁现在多笑笑吧。”

“呵呵呵呵。”

溟王和御王、花夜三人在映水亭上面喝着酒听着下面两人的对话。

溟王一脸不爽,抱怨着自己为什么要来。

而御王和花夜自然是听得不亦乐乎,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个大人物在。

“本王觉得花代说的很对。”

花夜僵硬了一下,慢慢转过头又慢慢看向御王疑惑的脸,手忙脚乱的后退了几步,离御王要多远有多远。

御王不知道花代那小妮子说了什么,询问的看向溟王。

溟王一脸不爽,黑气排成字体悬在半空。

还不赶紧滚。

于是花夜咬着手帕眼泪汪汪的牵着御王消失在原地,好歹他们是两届至尊,妖帝鬼王,哈,但这全得听他的,真特么后悔闲的蛋疼下凡凑热闹。

“诶,沐骑师父,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花代的声音从底下惊呼出声。

一直在给她硬梆梆讲教的沐骑以为她不耐烦了,摇了摇头找个借口告辞。

这更使花代以为发生了什么,抓住沐骑的手郑重道,“沐骑师父,徒儿也会些三脚猫功夫,勉强帮的上手,你考虑一下要不要带我去。”

“不,不要,放开我。”沐骑不自然的扒开花代的爪子。

花代抓得更紧,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沐骑师父,徒儿很乖很乖的……”

花代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又愣愣的看着远处马上要落在池水里面的沐骑,低呼一声冲了过去,痛声大喊,“不!”她就那么把他不小心推出去了?而且推出去那么老远?!

是她太厉害还是沐骑小身子板太脆弱?

沐骑满脸黑线,红色身影一闪,在花代错愕的表情下着了陆,溟以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了一声,花代脸色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浪费她的表情。

见溟以画还居高临下的看她,花代更加不爽的抬头瞪他。

“叫这货师父,难道本王就不是?”溟王挑起花代的下巴,一脸危险。

花代奇怪的说,“你尊为溟王,难道更加喜欢师父一称?”

溟王微顿了顿,放开花代,若有所思的嘀咕,“为何是如此反应……”

“嗯,是来葵水的表现。”花代认真教导,见溟王脸色发黑,又担忧道,“这时你要注意身体,我不怪你了,来葵水时心情都不大好,放心,这不是老了的表现,你还小。”说完还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溟王的肩。

再一扫,哪还有沐骑的身影,就剩他两人,有些后悔,万一他恼羞成怒杀了她可怎么办。

她此时确实不知道只有女子才来那可怕的东西,因为没有人教导她男子很幸运。

所以她认为在女子为尊的漓国,是由男子来产子的。

“惩罚于你来说可以近一步,试试?”溟王突然靠近她。银丝蹭过她的脸颊。

花代莫名脸红,手捂上胸口,皱眉说,“不好意思,血梅可能过效了,我心燥的很。”

溟王勾起唇角,血梅三年后才过效,现在她说心燥,是不是成功了。

溟王环过她的腰,低头说,“抱紧了。”

不示弱的文孝偏不抱他,突然的起飞让文孝惊呼一声,牢牢地抱住他。

“好了。”溟王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花代松开手看向下面。

溟王以为她会“一声感谢他,她却”。了一声转身抱住溟王,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溟王带着她倒在亭子上。

“混蛋!我有恐高!”花代声音微颤,跨坐在溟王的腰上,恶狠狠的瞪着他吼道。

溟王好笑的看向她,调侃说,“堂堂习武的神女,竟会恐高。”

“老娘就是恐高你能奈老娘何?”

“是不能怎样的,但说出去也是个笑话。”

“你敢!”

“天下还没有本王不敢做的。”

“你你你……”

“你们在做什么?!”

花代寻声望去,底下一位美人面带怒色看着他们。

花代看向身下的溟王,这才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暧昧,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溟王身上,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溟王没有理会,对下面美人说,“你怎么来了?”

美人气“了声娇声怒道,”如果云兮不来,溟王可就被小狐狸精勾走了。

一句小狐狸精让花代极为生气,提了内力起身,落在底下云兮面前。

“喂,胡说八道也有个限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他了?长的有几分姿色,嘴巴干嘛那么臭?”花代掐着腰小泼妇状的反驳。

云兮偏头讽刺道,“哦?溟王至高无上的,怎可由你这女人骑在身上?哼,不过一个郡主罢了,再不过一个废材神女,有什么资格。”

“你说的不错,我是没有资格,不过有件事情我要声明,我没有勾引他,我对他没有兴趣,懂了么?”花代亦是歪过头轻蔑强调,心中却有些闷闷的。

亭顶上溟以画皱眉,起身跳下去,站在两人后面不耐烦道,“在这里一直吵下去吧,两位神女。”

花代微怔的看向面前强势的云兮,不敢置信的开口问,“你也是神女?”

“哼,别拿我和你相提并论,你永远达不到我的境界,无论找多少师父。”云兮冷哼一声,浑身上下散发着强势的气息,一身武装红色侠裙,长剑别在腰间。

溟以画对于这两人完全无视他很是不爽,脸色极为难看。

花代确实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毕竟云兮在冬季依旧暴露的样子让她以为云兮是个舞姬。

她红色披风下用白布裹紧的抹胸,下身则是红色宽宽的长裤,右手搭在腰间长剑上,长发搭在背后被一根红绳绑紧,诚然是一位侠女美人。

“你不能去教她。”一眨眼,云兮已经跑到溟以画旁边,抱住他的右臂边摇边撒娇道。

看到这一幕,花代不自然的别过头去,心中闷闷的难受。

“师父,你不要教她嘛。”

心中“咯”。一下,说不出什么感觉,看了眼后面的两人,转手离去。

走了几步转入后花园,瞥了眼身后,溟以画没有跟上来顿时感觉到委屈,却又咬紧下唇告诉自己,溟王那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注意到她嘛。

“混蛋……”停在一处假山下,伸出穿着小白靴的脚踹向假山,随后后花园传来一阵嗷嚎。

花代单着脚蹦了几圈,坐到地上揉着脚,面上愤愤的,眼圈微红,紧紧咬着下唇。

她虽然觉得自己没什么特殊,也不优秀,却从来没有自卑过,而这一刻,她恨自己的弱小,为什么不能跳起来狠狠扇他们俩一人一巴掌。

可这确是毫无道理的,她没有资格涉足他们俩,也不应该,更没有理由,云兮和溟以画早就认识的,还是师徒,她一个外人不该这么想的。

只是她委屈,溟以画都有了徒弟为什么还要她称他师父?她一想到云兮追着他喊师父师父就有些反胃。

半晌,踉跄站起身,拍了拍脸,告诉自己这些想法都不是真的,她依旧是以前的她,淡漠也好活泼也罢,溟王于她来说,只能算个教导官,爱和谁亲密和谁亲密,关她鸟事。

这样一想,心情也好的多,略过那沉沉的感觉,和方才一模一样。

一瘸一拐的走向前,刚走了几步,马上停下,她凭什么躲着他们而不是他们离开?而且她的软糕还在桌子上啊,必须要回去,不然溟王那个风流的自恋狂肯定会认为她难受了。

转过身,一瘸一拐的原路返回,速度是极快的,生怕那两人已经离开了。

命运即是如此,你已经错过的,再去寻,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永远错过了,二是找到了,却不是再是真的。

溟以画和云兮坐在亭子里暧昧讨论着什么,距离稍稍近了些。

花代眼珠子都瞪绿了,他们俩还真的没走?视线落在云兮手中娇笑把玩的白帕,再一看,软糕早就凄凄惨惨,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怒气冲到大脑,怒喊了一声,冲到亭子上,在两人的注视下夺过云兮手中的白帕,先攥着白帕恶狠狠的对一脸嘲讽的云兮说,“你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个软糕就当作刚刚我骑你们家溟王的还礼!闭嘴不要和我说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在赏给你了!”

“你!”

然后转向一脸淡定的溟王,继续恶狠狠的居高临下道,“我告诉你溟以画,你,休想让我叫你一声师父,还有,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别让某些八婆乱喷,至于刚刚我的无礼,这躺在地上的软糕已经还清,这可是漓国都少有的食材所做,真的很抬高您的身价了再见!”

退开一步,想把手中白帕扔在溟王的脸上,却有些怕死,转了个方向毫不犹豫的扔在云兮的脸上,引来她的一声怒叫。

花代看了眼一脸淡定的溟以画冷哼一声退出去,她决定再也不要和他说话,这种人太可恶了,明明气的人家半死却还一脸默然,混蛋!

溟以画看着花代的背影,感觉有些无趣,晾着坐在原地的云兮瞬时便没了身影。

那日花代离开后,溟王没有回去,说是有事先走一步,云兮却回了去,面色难看到黑色,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的。

旧友太子东方玄墨看花代脸色一样难看,开玩笑问道,“是不是神女云兮看上你了却被你拒绝,所以你们俩脸色都这般难看?”

“滚!”

东方玄墨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嘀咕,“好歹我也是个太子,你都骑到我的头上了……”

被提到骑这一字的花代顿时疯了般推开东方玄墨,“闭嘴,老娘现在很生气,我,我,”花代艰难的咽了口气,继续说,“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过几天带着幻夕,多找些朋友,我们出去玩玩。”

“好,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有备马车,灭璃,我们走了。”和东方玄墨打好招呼,带着灭璃出了大厅。

苏夜呆在原地,看着东方玄墨良久都没有说出什么,他还从未看见过那样的妹妹,太可怕了……他真的以为现在的花代很善良呢……

那日花代回去后,平平淡淡的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近日也再没有什么外出,依旧是闷在白羽院里摆弄摆弄折扇,养养花儿。

就这样过了半月左右,倾城府已经建好,就等着花代移驾住进去。

凡界的任何人都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意识不到轮回天之上神界的波动,临虚痕醒来后得知自己的两位爱徒战死,还被魔界要了去,大发雷霆,当日便把先帝后囚禁起来,待养好和梦魔激斗的内伤便去找魔君。

而魔界没有魔君坐镇,妖帝鬼王也都不在,完全乱了阵脚,紫瑶决定下凡禀告魔君,没有了紫瑶的魔界再次陷入僵局。

他们完全知道临虚痕的可怕,那日要不是因为分了心被魔君施了梦囚术,拿下神界不说,绝对不可能杀了他的爱徒花神伤了另一位神筱穹,以他的性子,也许不会对已经堕落的神界多做理会,但是极其护短的他定不可能让魔界伤花祭司山任何人半分。

花神和魔君、妖帝、鬼王齐齐下凡的消息封锁,除魔、妖、冥三界清楚,其余三界半分不知。

咸末天魔复杂的看着冰棺中的白衣美人,另一位神,筱穹的毒已经解了,不过不能放她,就算让她说不出实情,临虚痕也会读取她的记忆,况且她可是第二位神,万一潜力迸出,没有魔君的魔界就遭殃了,所以只能好生待着。

然而神筱穹确实有实力离开,却甘愿留下来陪着姐姐。

她决定永远陪伴姐姐,如果魔界计谋成功,那么,她作为堕神,留在魔界。

紫枫帝都内已经传开倾城郡主,花代的郡主之位正式的与紫枫见面,带着灭璃收拾了东西,搬进倾城府。

“听说了么?皇上新封的倾城郡主,她可亦是神女,太后亲自赐的,字号亦是倾城,这花将军的嫡女究竟美成什么样子,二圣竟把倾城二字赐给她,真是……”行人甲坐在面馆内,和桌上几位谈论。

“可不真是,有幸见上一面也能赏心悦目啊。”一桌的行人乙感叹赞同。

另一人不屑的回答,“你以为你是谁啊?郡主那么尊贵的人,会让你见到?”

面馆内哄哄嚷嚷的说话声并没有影响到坐在角落的一身黑色斗篷,戴着斗篷上连体宽大的帽子,只能看到落下来的赤发,静静的吃着碗里的面,我行我素。

一阵风拂过,坐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唯留下桌上的面钱。

花代搬进倾城府三日后,五位师父亦是住进来,建倾城府时,先留了五间殿院,现已经题好了名字。

五处都是极为安静的地方,溟以画的绝忆殿,沐骑的毒平院,花夜的夜阁,御乱颜的轻语殿,冰叹的殆雪阁,相比下来,花代的白绫院显得有些晦气,亦有些草率。

她题的本应是白羽院,但是不知怎的就变成了白绫院,还让她郁闷了好些时辰以为自己老了,记性也开始下降了,愣是把羽题成了绫,实是混账透了。

后来的三位师父,除了冰叹和花夜,御王为何会做她的师父,这是她比较疑惑的,不过转念一想,御王喜欢二哥,自己是二哥的亲妹妹,那二哥来他也跟来也不是没有可能,一是保证他们二人的感情,不在这期间被第三者插足,二是巴结巴结小姑子,这样一想,花代也就释怀了。

“郡主。”推门而入的灭璃把糕点放在桌上,向幔帐内望去。

“做什么?”幔帐内传出闷闷的声音,灭璃心下一惊,花代的声音着实吓了她一跳。

“郡主,你没事吧?”灭璃担忧问。

层层白纱内床榻上花代捂着被子困的不行,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她真的很头痛,明日开始,每天都要见到溟以画那个骚包了,都在一个府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啊啊啊……

见没有回答,灭璃更加害怕,不管不顾的上前去,掀开白纱,看着床上的一团被子,不见花代身影,急了,“郡主,你在哪里啊,不要吓奴婢了。”

厚厚的被子内花代汗颜,闷闷的声音穿出,“我在里面,你要进来?”

灭璃一把掀开被子,松了口气,忽略花代铁青的脸。

“啊啊啊!灭璃!”白绫院正方被尖叫声淹没。

不知为何的灭璃一脸无辜道,“奴婢错哪了郡主这样凶?”

“我失眠已经三天了!现在很困很困,有什么事等我醒来再说!出去!”

“是……”

于是灭璃眼泪汪汪的出去,她委屈着还找大夫配有助睡眠的药材,可谓衷心不二,这衷心属实叫人感动。

这一睡令人惊异的睡到了第二日晌午,五位师父在专门习武的禁院等的花都快谢了,花代到时五人的眼睛像要吃人一般,溟以画最甚可怕。

靠在贵妃塌上的妖孽溟王打量着花代,今日她穿的倒是有些侠女气息,不过比起云兮还是少了大胆,但是花代如果敢大胆到那种程度,他也会拍飞她。

花代极长的墨发高高束起,一缕青丝飘着,白色单袖侠裙,另一只白皙的手臂上白纱缠绕,系在手腕长长落在地上,腰间折扇摇摇欲坠却不掉下,白色花纹靴踏在脚下,远处一瞧也依旧美姿翩翩。

再一看没精打采,打着哈欠的脸,顿时收回了话。

“呀,你们都已经到了啊,真是不好意思,近日失眠,昨个才睡过去,没想今儿这么晚才起,来晚了。”花代一脸抱歉的摘下一颗桃子,递给灭璃示意擦干净。

“哟,妹妹,你来了啊,唔,今日你错过了学习武功内力一半的时间,继续努力。”花夜啃着桃子妖媚百态的说。

然后被花代瞪了一眼,御乱颜扇子一抖,慢悠悠的扇起来,“你们还真是兄妹,呀哟的真是相似。”

花代蓝眸一闪,背后爬上恶寒,接过桃子咬了一口,坐在御乱颜身旁,看着他欲言又止。

溟以画银发散落,飞在眼前也不拨开,静静的看着花代。

“你要说什么?”御王微抖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花代狠下心问,“御王,你不用担心,你们的婚事,我会尽量劝劝爹爹的,问一下,你嫁入花府还是……”看御王脸色一变赶紧改口道,“啊不不不,自然是我二哥嫁入御王府的。”

御王紫着脸盯住花代,半晌,大吼,“老子不断袖!”

花代心中顿时一沉,心想完了,御王原来不喜欢二哥,那二哥可怎么办好……

“今日你还习不习武?”沐骑冰冰冷冷的声音响起,冰叹坐在石凳上品茶,完全无视花代。

溟以画慢慢起身,银丝垂在塌上,悠悠然道,“简单说下,御乱颜负责你的武器,花夜负责轻功,冰叹负责武功内力,沐骑负责暗器,懂?”

花代看了眼溟以画,不言。

“你呢?”御乱颜好奇道。

花夜打着哈欠接下话,“溟王自然是总的跟妹妹过招。”

“为什么?过招有任何一个不就可以了?”御乱颜继续好奇道。

花夜青筋暴起,忍着不耐烦咬牙切齿道,“你比溟王厉害?”

“这可不敢。”御乱颜撇嘴回答。

“量你也不敢,还有疑问吗?”花夜丝毫没有惧意的语气让灭璃等丫鬟奴才们惊呆了。

“不是,还能不能开始了?”花代表示很不耐烦,同时也同情了下等她一上午的五位美男。

这一位陌生男子,冰叹,他在紫枫帝都是内力除了溟以画外,最高的男人。

至于所有少女心中的完美情人溟王溟以画,相貌好,家世好,武功好,这些还都要加个极,作为一个人类简直就是一个错误。

冰叹慢慢起身,面无表情的对花代抱了个拳,花代干笑两声回礼。

之后的一下午,冰叹并没有废多大的劲儿教了花代百分之一,她很聪明,点点便会,况且之前就有内力,可以施些轻功和三脚猫功夫。

是夜,六人依旧未进食,等着花代练完。

“喂,你们四个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热闹的?”花代一身灰尘,汗哒哒的狼狈样站在几人面前,掐腰狠声道。

“没有啦妹妹……我们要看看你的底子啊”。花夜抛出一个媚眼,语言中皆是无辜。

膳食备好,六人坐在一桌,身份各有不同,好在溟王开口,“不用拘束,随意。”

由始至终,花代一句话都没有和溟以画讲,使溟以画以为自己不教她东西她便赌气。

“喂,你们俩有仇啊?”御乱颜靠近溟以画,小声问。

花代离溟以画好远坐下,扒拉着碗中白饭当做没听见,自己吃的不亦乐乎。

溟以画用一根手指戳开御乱颜,径直起身,走到花代旁边拎小鸡般拎起她,走出去。

沐骑放下白玉筷子,亦是走出去,随后冰叹迈出去,大厅只剩御乱颜和花夜。

“什么情况?”御乱颜眨眨眼,不明所以的问。

花夜妖娆一笑,冲他勾勾手指,“她以为我们之间有点什么。”

“我知道了啊,不是反驳过了么?”

“你觉得她会那么容易相信么?”

后出去的沐骑和冰叹两个大冰块,唯一的原因是懒得和他们一起吃,沐骑回了房间,然冰叹直接出了府。

“喂,你到底要做什么?放开我!”

被拉到禁园的花代使劲挣扎,终是逃不出那一只都没有怎么用力的大掌。

溟以画放开花代,极其妖孽的脸使得花代不自然扭过头,暗骂这货怎么这般美。

不知道为何,他这个反应花代倒是不讨厌,反倒消了一丝丝怒气,然后立刻甩掉这个情绪,她干嘛要这样,他已经有了一个徒弟了,而且那个徒弟还很,很爱他……

“哦……本王知道了,你是吃醋那日本王故意在你面前和云兮暧昧?”溟以画一脸暧昧的凑近花代,妖眸玩味的看着那双蓝眸。

“放屁!”花代猛地推开他,口齿不清吞吞吐吐的骂道,“我没有,我,我干嘛要吃醋?你找你可爱的徒弟云兮暧昧,关,关老娘何干?还有,你是故意的?”

“是嘛?那你脸红什么?”溟以画没有正面回答所谓‘故意的’事实。

“我才没有,这是……这是心情好,面色红润,身体健康的表现!”

“云兮是以前教过一个月的神女,后来本王不耐烦,转给御乱颜教,就是如此。”

“那你那天还和她……”话一出,花代立马收音,看着面前笑意更深得逞的妖孽暗骂一声别过头去。

“本王故意做给你看的。”

“你!”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他,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你你你……”

溟以画勾过花代的下巴,看着这张满脸怒火的倾城容颜,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并没有注意到。

花代一掌拍开溟以画的手,用从冰叹那里学来的一招半式攻向他。

全部被他化解那是肯定的,但另她气的要死的是他连动都没动。

“你是不是人啊?”

“呃?”溟以画微怔了一下绕开话题说,“可没有别的女人能在本王面前这么无礼。”

花代眼神飘向别处,心中甜甜的,然后一顿,手抚上胸膛,惊呆了,看向那妖孽的脸,她居然……

她居然对这个溟以画动情了?!

面上被痛苦洒满,她已经想到告诉溟以画后他哈哈大笑得意忘形的反应了,然后以她的性格就一定会打死他,到时又变成了罪人,脑海中已经想到她被锁在牢车中游行大街,被少女们扔白菜扔鸡蛋的情景了。

“你,你这个万恶之源!”

溟以画看到花代无缘无故的骂了他一句万恶之源,然后转身跑开,表情很是淡定。

五天一轮的学习,从冰叹开始,依次是御乱颜、花夜、沐骑、溟以画,然而每到溟以画这一天,花代都是拖着无精打采的身子和溟以画过招,被纠破绽,然后就会被他取笑,“昨晚想着今日本王亲授,兴奋到一夜未睡吧?”

他说的不错,确实一到那时就失眠,却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忧愁。

她明明发过誓,不会被红尘之情所困,却对他动了情,太该死了,她居然违背了誓言,有时她真想优雅的骂句我靠。

两个月后,花代武功着实见长,尤其是轻功,因为有时看到溟以画需要迅速躲起来或者迅速逃走。

“郡主,三日后就是赏花节了,今年说是紫枫三位神女都要到齐,郡主自然也要去的。”

紫枫不止她一位神女,太后早些年前就封了两位,一位是皇后和皇上的女儿云兮公主,就是那日花代得罪的那位,另一位是一直未见过的,说是受皇上旨意一直在偏城养着紫枫另一批势力鬼士,她是很了不得的神女,名为百里紫嫣,两朝元老百里千承的独女。

这次回帝都说是带着鬼士回忠皇上,也就是说,一千鬼士已培养完毕,回帝都待命,另一便是想看看另两位神女。

得到这个消息的花代很是激动,她最钦佩的两人就是莹丘公主和百里紫嫣,莹丘她见不到,现下可见到百里紫嫣,自然是兴奋至极。

“我知道了,对了,灭璃,我记得今日是你生辰吧?”花代问。

灭璃感动回答,“是,奴婢的生辰每年郡主都记着。”

“那当然了,你没有亲人,又和我一起长大,我拿你当做好姐妹来的。”

“郡主……”

灭璃红了眼眶,花代吓得赶紧跳下床榻,张开双臂,“抱抱,不许哭。”

灭璃抹了抹眼泪,和花代相拥,良久,花代的声音响起,“那个,我先洗漱更衣……”

“是。”

然后那日很晚很晚沐骑的授课结束,花代一脸抱歉的迎向灭璃,“对不起啊灭璃,沐骑师父太严格了,暗器什么的根本没有兴趣嘛。”

“郡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沐公子堂堂毒圣,亲自授课暗器肯定是有理由的,总之学下来没有害处的。”而且,沐公子那么俊美,如果跟自家郡主……那样就太好了。

不过她认为沐公子对郡主好像有点……

“好啦好啦,我知道,还没吃饭吧,我亲自下厨做给你吃。”

灭璃愣了,不敢相信的问,“郡主说什么?”

“我亲自下厨做东西给你吃啊,你,你放心,我做的东西可以吃的。”

“郡主……”

“哎呀好啦,别老郡主郡主的,说了多少遍了叫我花代就好,走了都已经好晚了。”

禁园走出的沐骑看着那白色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不知道花代看起来什么都无所谓,很自私自利,却是这样一位体谅下人的人,这样一来,他对她的不满,也少了几分,就当作另一种历练好了。

迎来赏花节,三位神女只是作为让百姓认为紫枫的势力,让他们放宽心过自己的日子,战争不断,紫枫却绝不会输。

灭璃嘱咐花代穿着平日历练的侠裙就好,还要带着自己的武器,以慰民心。

整整一白日花代都是单独一车,也没能露脸,因为赏花要在夜晚,那时才可以点上彩灯,抱着巨大的折扇,逛了帝都整整一圈,灭璃拿了食物让她边吃边消闷,告诉她另两位神女亦是受着挨着颠簸,然后乖乖的跟丫鬟们一起散着竹筐内的花瓣。

“哈”。一觉醒来,发现他们居然还在走,打算在趴下时马车停下,灭璃掀开车帘伸出手,“郡主,已经入夜,到了。”

“本公主说了没拿,你起开。”

“云兮公主,紫嫣并没有恶意,只是今次神女都要配着武器以慰民心,我已经差人去取公主的剑了。”

才刚下马车,就听见云兮焦急的声音,和另一个沉稳平静,很好听的声音。

抬眼望去,云兮依旧那日的装束,只是未有佩剑。

另一位则美的超凡脱俗,一脸稳重成熟,比起云兮和花代,都要厉害的多,是个厉害的角儿。

“这位便是花代了吧,可真是如传闻一样美。”百里紫嫣亲切的握住花代的双手,瞥见立在一旁的大扇惊讶,“这就是那把可大可小的神扇?”

不知为何,见了她本人,有些失望,“紫嫣姑娘过奖了,这只是把有些灵性的武器罢了,比这更加灵性的东西多了,紫嫣姑娘真的言过了。”

百里紫嫣呵呵笑罢,拉着她走到云兮面前,亲切如姐妹般言,“两位的大名紫嫣早就拜闻,今日能一起搭游艇慰民心,着实很激动的。”

云兮冷哼一声不理会,花代干笑两声转移话题,“什么时候开始?”

“云兮的佩剑还未取回来,稍等一下哦花代。”紫嫣不留痕迹的试图触碰立在花代旁边的折扇,却被白光弹开,然后当做若无其事的继续寒暄。

云兮看了眼百里紫嫣,不作声。

“云兮公主,惆阎剑拿过来了。”一个丫鬟端着长剑跪在地上。

接过惆阎剑,径直走向游艇的云兮背影洒洒脱脱,让花代以为这两人灵魂互换了。

百里紫嫣拿过旁边奴才手中长长的黑紫色锁链,委婉一笑跟上前,花代回过神,变小折扇拿在手中小跑跟上。

她总觉得,这个百里紫嫣看起来亲切温和,眼底却一池冰冷呢?她现下甚至觉得云兮都比她直率的多,至少,云兮还不会伪装,啊不,说成压根没想伪装要好的多。

彩灯亮起,围在忘尘湖的富家子弟,平衣百姓看见三人站在游艇上,白衣搭扇,红衣持剑,紫衣拎链,墨发飘飘,真是赏花节一大亮点另三朵花。

“看,那三位便是守护紫枫的神女,真是美人。”一个围观男子A感叹。

“白衣那个便是倾城郡主花代了吧?那把巨扇可是神了,你听说了么?”男子B问他。

男子A鄙夷的看他,“自然听说过的,帝都内随便拽一个都知道的。”

“还有祖叶神女云兮公主,当真侠女一位,武功可是高强呢。”

“倾城祖叶有什么的,君紫神女百里紫嫣才厉害,这二人根本没法和她比,紫枫一千鬼士都是她亲自训出来的势力。”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败给莹丘公主了。”

靠岸的人群嘈杂起来,百里紫嫣微勾唇角,看向左边两人装作不知所措道,“这下怎么办,根本没有起到团结的作用啊。”

“我们表现的亲密一点,应该会有作用的。”花代转过头看她,奈何中间夹个云兮。

云兮开口,“直接说出来有何不可。”同时毫无心计的性子以为百里紫嫣当真如此蠢。

“真的吗?”百里紫嫣提着大刀靠近云兮一把搂住,云兮错愕的看向她的手,然后紫嫣伸出手牵住花代的手。

然后用了几分内力开口对岸上的人道,“我紫枫的百姓的,神女君紫和神女倾城、祖叶在此,定会齐心协力守护我紫枫,君紫在,紫枫在,倾城和祖叶也一样,希望大家能团结民心,为我们的紫枫出一份力。”

云兮皱眉看向她,她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告诉所有人她对紫枫忠心耿耿?居然把自己和花代一句带过?

花代冷笑,百里紫嫣一口一个衷心,在她和云兮没开口前就把她们俩的诚意钻没,暗意就是三位神女中,只有她,才是最衷心,最能保护紫枫的人。

所以说,今次在她刚开口之时,花代和云兮便成为了衬托花朵的绿叶。

看着岸上喊着她的封号的人,不言,她本来就不需要什么名义名利,她最终可以达到步入战场的目的便可。

三人靠岸装着寒暄几句道别分道扬镳,百里紫嫣称不舒服,先回府,云兮拽着花代走向人多的地方,低声说了句,“百里紫嫣的目的是杀了我们。”

花代惊讶的看她,“你知道了?”

“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了?”

笑笑不语,百里紫嫣嫉妒心极强,不允许任何人可以和她一样,觉得神女只能有她一个,刚才她碰触自己的折扇只是被白光弹开就知道她是用了内力的,溟以画说过,能跟折扇对抗的力量足以穿透一面墙杀一个人。

她可不认为百里紫嫣用那么重的力量只是去抚摸折扇。

至于杀云兮,她就不得而知了。

“你怎么知道她要杀你?”花代也不隐瞒的问出口。

“她搂住我手臂时指甲带着精光,那是对这人有杀意的表现。”

“会不会是彩灯照出来的?”

“彩灯照出来的会是寒光?”

花代顿了一顿,这件事她还不得而知,“那你想怎么办?”

“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咯,我通知你是因为不喜欢百里紫嫣,也没有要和你合伙的意思,就是看你是以画徒弟的份上不想让你那么快死,不然我就没的玩了。”

“真,真是顽皮……”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云兮认输的背着剑跑开,她则是累的不行,开始抱怨这一天就这样白费了。

第二日清晨,她做了一大堆东西端去禁园,今日是溟以画来过招,她也不知为何突然犯神经做东西给他吃。

也许是因为试试毒,看看自己做的东西还能不能吃吧,毕竟给灭璃过生辰后就没有下厨过,有个两三日了,嗯,就是这样。

“这是什么?给本王做的爱心早膳?”溟以画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花代背后,好听的声音响起,吓了她一跳。

“啊呸,我只是让你试试有没有毒而已。”

“那万一毒死我了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毁尸灭迹,我不知道啊。”

“你好狠的心。”

“谢谢夸奖,尝尝。”

把几样清淡小菜和水晶虾饺推到他面前,递过一双筷子。

溟以画有模有样的夹起一块水晶虾饺吃掉,优雅的拿白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她想说,她等的都想捏死他了。

“怎么样?”

看着面前迫不及待的花代,心中异样的感觉也没有当回事,顺从道,“很好。”

“噗。”她真的没想到溟以画酝酿了这么长时间居然就说了很好二字?!

“就没有别的了?”

“纠正一下缺点,这个稍稍无味,除了口感不错,味道如同嚼蜡。”

“胡说。”半信半疑的拿起筷子,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然后顿住了。

艰难的咽下肚,痛苦的嘟囔,“怎么可能……”她做水晶虾饺时分神了,不记得少放了什么,但一尝就知道了少了调味,“都这样了你还说很好。”

“你亲自做的,意料之中。”

“谁说的,我做的水晶虾饺一直很好吃,改天重做,绝对不会错了,你将就下尝尝菜。”

于是整整一上午,溟以画连哄带骗的让二人一起吃了所有的菜。

“今天怎么就我们两个?”花代收拾了下,亮出折扇站在旁边看着对面的溟以画。

“你二哥请客去风月阁了。”

“我二哥请客?真不容易。”花代表示惊呆了。

花代左脚退后一步,扬着缩小的折扇冲向溟以画,扇子飞出的光刃通通被溟以画化解。

“出招不决绝。”

她踩了下石凳浮在半空,折扇迅速变大,使劲扇了一扇。

“背影不能留给敌人。”

“呃……”她被瞬间出现在她身后的溟以画踹到地上,然后巨扇。的立住,花代慢慢爬起。

“动作无力。”

“别闭眼睛。”

“暗器太明显。”

“顺拐了。”

这就是每日和溟以画过招的必要,错误永远一大堆,然后直到晚上才能结束,一身脏兮兮的趴在桌上,还得让他送回去。

她已经习惯他说“出现不决绝。”“动作无力。”“别闭眼睛。”“暗器太明显。”“顺拐了。”而且她无论平日一点错误都没有多努力,在他面前仍然那个样子,并不是她故意的,而是不知不觉就分神看他了。

她也好懊恼的。

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下,脑海里总是浮现那人的妖孽面孔。

“真是……妖孽……”

翌日清晨,灭璃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郡主,太子妃邀你去游湖。”

今日和明日都不需要学习,幻夕也是看好了日子啊。

花代垂下眼皮,下意识触碰上左手宽大的衣袖下的黑玉腕珠,“把头发放下来吧。”

“是。”

长发泄下,灭璃拿了黑玉额环给她戴上,就这样散落着。

“郡主,用不用换件衣裙?”

“不用,走吧。”

她已经很久未曾见过幻夕,连灭璃都叹息她和幻夕、雪歆的友谊。

可那又怎么样呢,一切都从雪歆的走,幻夕的嫁人开始,友谊已经由她间接葬送,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罢……

“郡主到——”

花代下了马车,看见幻夕身后一堆人,烦躁的扯了扯嘴角走过去。

“花代。”

还是那么温和恬静的声音,只是她现在听着已不是那个味道了。

“花代见过太子妃。”

幻夕娇笑两声,虚扶一把介绍,“姐妹们,这是倾城郡主。”

“见过倾城郡主。”

花代扯了扯嘴角,涩涩的说,“不用多礼。”

“花代,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幻夕拉着她走进里面,和她们说了声,“姐妹们,你们先玩。”

坐在游舱内,看着面前扒拉着自己的衣服左惊奇右惊讶的举动沉默。

“什么好消息?”

“是这样的。”幻夕坐好,倒了杯茶给她,又倒了一杯给自己,“雪歆要回来了。”

“什么?!”

幻夕娇笑,“因为,她丈夫死了。”

“死,死了?到底怎么回事?”花代瞪大了眼睛,情绪稍显激动问道。

“陆尘出现在帝都的青楼,恰巧我贪玩男扮女装也在那里,碰到他吃了一惊很愤怒,然后,我就派人暗中杀了他。”

幻夕说的淡然,一点语言起伏都没有,仿佛这是应该发生的事情一样。

“你说的对,没有依靠的人就不能放她走,既然雪歆所依靠的已经不在,那就接她回来。”

雪歆是漓国的人,而且是幻夕的侍婢,但两人的关系就像花代和灭璃一样姐妹相称,当年本是幻夕的陪嫁丫头,碰到陆尘后便求了幻夕和花代助她离开。

花代真的没有想到幻夕居然会变成这样,杀了雪歆的丈夫还一脸淡然。

“你……”看着面前一脸天真,挂着微笑看她的人忽然觉得恶心,“幻夕,你,你怎么能杀了雪歆的丈夫呢?”

“因为那个混蛋背着雪歆跑到帝都的青楼来作乐,难道不该杀么?哈哈哈哈我帮雪歆杀了这个负心汉,这样她就可以回来了哈哈哈……”

“雪歆现在在哪。”花代刻着自己声音尽量平静一点。

“唔……我想想,好像已经到了帝都了,不过她不能累到,先在客栈歇一歇在去太子府找我。”

花代微微颤抖,心里被人掐住一样闷闷的难受,“什么叫不能累到?她有孕在身了对么?”

幻夕点点头“对”。还没说出口,花代。的扇了她一巴掌。

“雪歆我会接到倾城府,你最好想好怎么告诉她!恕花代无礼之举,太子妃,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说完起身拂袖而去。

留下还歪着头捂着脸愣愣的幻夕。

花代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勒令游艇靠岸,不管不顾的冲下去,也不理马车和一脸担忧的灭璃,直接冲向偏城到太子府那段路程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