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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人和蛇

有一个人发现了一条蛇后,说道:“坏东西,今天也该你倒霉,落在我手上了,我要为民除害!”

蛇躺在那一动不动,任人摆布。蛇被抓起扔进了口袋里。为了证明蛇的确有罪,这个人说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的末日也该到了,对你的仁慈就是犯罪,你的毒牙甭想再伤害我们。”

蛇平静地说道:“若是说到处罚世界上所有的忘恩负义者,那就没人能得到宽恕。瞧瞧您自己吧,反正我的命运掌握在您手中,要杀要剐全由您!您的乐趣、利益就是所谓的正义吧。把您的法律拿来下判决吧!临死之前我要坦率地说上一句:‘忘恩负义的代表是人而不是蛇!’”

一席话说得这人瞠目结舌,他后退一步说:“真是胡说八道,我随时都可以要你的命,但还是先听听别人是怎么说的吧!”

“随便。”蛇说。

碰巧,一头母牛从此地路过,这人赶紧招呼它。母牛过来后,这人把情况简单地作了介绍。母牛说道:“这么一点小事也要问我吗?蛇说得没错,为什么还要掩饰而不肯承认呢?这些年来,我总是养活着主人,没有我的关照,他怎么能活得下去?我们把乳汁无私地奉献给了他,恢复了他那因光阴流逝而逐渐衰老的身体。我的辛劳换得了他的需要和快乐。现在我老了,他就把我拴在一块没有草料的角落里挨饿,要是我能吃到草该多好啊!如果蛇是我的主人,它会这么没良心吗?再见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此人听了这席话,感到非常惊讶,他对蛇说:“这个说话疯疯癫癫的家伙根本就没有头脑。能相信它说的这一套吗?我们最好还是听听公牛是如何说的吧!”

蛇回答道:“好吧,让我们听听它怎么说。”

公牛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听了介绍后思忖着说,为了人类的生存,长年来它承受着十分繁重的劳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长年累月地耕作,给人们的原野带来了五谷丰登的好收成,而换来的却是无情地鞭挞,从没有人对它的劳作有半点感激之情。以后,它年老体衰,人们用它的血祭祀诸神时,还把这看成是对它的敬重和优待。

这人说:“赶快停止你的言论吧,这个讨厌的家伙夸大其词,就像个演说家,与其说是讲公理,还不如说是告刁状,不要理它!”

这会儿,树也被请来作裁判,可没想到,树也述说了人的过错。

人们为了遮阳避雨,把树当成了很好的藏身处所。为了造福人类,树美化了田野和公园,结出的丰硕果实献给了人类。在一年四季里,树给了人们春天的花朵、秋天的硕果、夏天的绿阴和冬日的炭火。然而人们修剪枝条时对它动之以刀斧,甚至有一个农民为了一些小利益便把树给砍了,这就是树得到的回报,树本来是可以活得很长久的。

听到这里,这人感觉不对头,感觉自己理亏,忙解嘲地说:“我真是太笨了,居然还有时间听你们瞎磨牙。”说完,把口袋里的蛇往墙上一掼,蛇被摔死了。

对于一些人,他们最大的长处就是善于掩饰自己的缺点,若与他们辩解,只能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