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要了解病色,必须先了解正常人的气色。正常人的气色,不飘浮也不下沉,不清明也不昏浊,不轻微也不太过,不色散也不聚结,光明而润泽,是一种有气血滋养的颜色。
《素问·五脏生成》说:“凡心脏有生气的色泽,就像白绢裹着朱色的东西那样;肺脏有生气的色泽,就像白绢裹着浅红色的东西那样;肝脏有生气的色泽,就像白绢裹着青中浮现赤色的丝织品那样;脾脏有生气的色泽,就像白绢裹着褐黄色的栝楼实一样;肾脏有生气的色泽,就像白绢裹着紫色的东西。这些颜色鲜明润泽,含蓄而不露,是五脏之气充盛面部的表现。”
缟,就是白绢。缟的白色,好比皮肤的白色;绢的光明润泽,就好比皮肤的光明润泽。光明,是指神气的显示;润泽,代表精血的充盈;朱,是指正红色;红,是指白里透红;绀,是介于青赤之间的颜色;栝楼实,代表黄赤之间的颜色;紫,是指赤色带黑。赤,是血的颜色;缟,是皮肤的颜色。
皮肤虽有青、红、黄、白、黑的不同颜色,但关键要有血色,即有红色渗透其中,皮肤之色即白色包裹其外。只有这样,才能把朱、红、绀、紫隐于皮肤之内,光明润泽显于皮肤之外,所以要说“如以缟裹”。因为五色的显现,需要相兼而现,不宜单独呈现;需要表现得比较含蓄,不宜外露而张扬。
气色来源于五脏,经四时的变化而形成。它们离不开气血的滋养和精神活动的影响。这就是平常人的气色。什么叫平常人呢?就是指无病的人。知道了平常为无病,就知道不平常为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