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汉武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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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除江都王 施推恩令

此时虽然已经到了上午,但刘非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啊,此时正拥着梁媛在象牙床上熟睡。当汉武帝带人走上楼时,众人的脚步声也惊醒了他。刘非连眼睛都未睁开,以为是哪个不识相的家奴不懂规矩,不经通报便上楼了,此时便非常生气。刘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喊道:“父王,快快起床,万岁爷驾临。”

刘非以为是自己的儿子因夺妻一事耿耿于怀,上来搅自己的好事呢,于是便生气地大骂刘件,让其滚下楼去。

“父王,是我,你老醒醒吧,万岁爷在立等哪。”

刘非这才睁开眼睛,见楼口处站有数人,背着阳光看不真切,坐起身来,揉揉双眼再看,武帝虽说不是朝服,但是那团龙服饰令他立刻心中一惊:“建儿,当真是万岁?”

“父王,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骗你不成?”刘建急得跺脚。

刘非赶紧穿衣起床,屁滚尿流地倒地叩拜:“臣不知万岁驾临,犯下怠慢之罪,万望宽恕。”

武帝脸上毫无表情:“起身下楼回话。”

主父偃一眼看见梁媛:“万岁,那女子便是梁小姐,强抢民女已有人证,务请陛下按律将刘非父子治罪。”

梁媛此刻已是明白一切,双膝跪倒在武帝面前:“万岁,为民女做主啊!”

“一干人等带到楼下。”武帝率先走下楼梯。

武帝在桂月楼下正面坐好,刘非自知有罪,低着头不吭声。刘建心中暗恨父亲,早该除去梁媛,贪色至今终究留下祸患。他心说,看来此番大势不妙。

“江都王刘非,你可知罪?”武帝绷着面孔。

刘非跪倒在地:“臣奉公守法,不知身犯何罪?”

“强抢民女梁媛,还想抵赖吗?”

“梁媛是贪图富贵,情愿留在王府。”

“梁媛,可是如此?”

“万岁,为民女做主啊。”梁媛遂将被骗进府中和被强暴的过程讲述一番,末了又声泪俱下言道,“刘非父子为了灭口,还残忍地杀害了家父梁玢。万岁,让他们偿还血债呀!”

武帝再问刘非:“你还有何话说?”

“万岁,她这是血口喷人。”刘非死不承认,“她的话谁可为证?”

主父偃接口说道:“万岁,臣可为证。”

刘非冷笑几声:“你是钦差办案官,焉能自己为自己作证?”

“万岁,王府阿明可为证人。”主父偃奏道。

武帝传旨:“带阿明。”

很快阿明被找来,刘非一见抢先恶狠狠地发出警告:“阿明,皇上来到王府,我们都是至亲,你休要胡说八道。”

武帝见状安抚说:“阿明,有话只管讲来,朕为你做主。”

主父偃也说:“阿明,多谢你救命之恩。今日万岁亲临江都,足见为民申冤的决心,难得这面圣机会,你要如实讲来。”

阿明此刻已是横下一条心,放走主父偃之事已明,若不扳倒王爷,决无自己的好果子吃,他叩头之后说道:“万岁,王爷和殿下强抢民女决非梁媛一人,据草民所知,已有上百人之多。”

“你胡说!”刘非怒吼起来。

“你慌什么,总要叫人把话讲完。”武帝训斥了一句,鼓励阿明,“你继续说下去。”

阿明鼓起勇气:“万岁,这些女子被抢入府中后,王爷和殿下玩腻了,大都杀人灭口。”

“这是诬陷!”刘非忍不住又喊叫起来。

阿明已是无所畏惧:“万岁,害死的人大都经小人之手掩埋,差不多还能找到埋尸之地,如果需要罪证,小人愿带官差找寻。”

“你,你,你这个吃里扒外出卖主子没良心的奴才!”刘非气得手指发抖,声音发颤。事已至此,阿明已是无所顾忌:“我的王爷,你抢人杀人这还都是小事,你大不该阴谋反叛,在郊外屯积粮草,打造武器,广养兵马。你还和淮南王、衡山王频繁勾结,密谋起事,说起来真是令人发指。”

“此事朕已早有耳闻,江都王你还有何话说?”武帝分明已是认定。

刘建想此事决不能承认,如若认定就是灭门之罪,他跪倒在地抢先说:“万岁,若说把握不住贪图女色之事间或有之,但谋反之举断然没有,家奴是挟嫌报复,淮南王、衡山王确曾来过,但皆为平常走亲访友而已,我们怎敢谋反,皇上圣明,勿信小人谗言。”

刘非明白了儿子的用意,也接话说:“万岁,臣儿所言一字不差,家奴诬陷,臣敢和淮南王、衡山王他们对质。”

武帝稍加思索:“也好,由你亲笔写信,请淮南王和衡山王来江都,如果他二人证实你无罪,朕就宽恕你父子。”

“这……”刘非犹豫不决。

刘建接过话来:“万岁,臣愿执笔修书。”

武帝想了想:“可以。”

少时,文房四宝备就,刘建提起笔来。

武帝适时开口:“刘非,听朕口述,你如实记录。”

刘建有些茫然。

武帝边思索边说:“王叔阁下,朝中有大事发生,见信请务必火速赶来江都,有要事商议。”

“这……”刘建不肯落笔,“这样写合适吗,似乎应明告他们万岁驾临,有要事查询。”

“就照我说的写。”武帝的语气不容商量。

刘建无可奈何,只得写了两封信。交给武帝看过,讨好地问:“万岁,您看还可以吧?”

“不错。”

“万岁,臣愿备快马亲自前往,定将二位王爷接来。”刘建慷慨陈词。

“路途诸多辛苦,区区送信小事,何须你这王子劳顿哪。”

刘建赶紧退步:“万岁,那就派属下朱大头前去。”

武帝当即否决:“依朕之见,阿明较为适合。”

“那,这个……”刘建说不出反对的理由,看看父亲刘非,无可奈何地,“臣遵旨照办。”“好了,今日权且到此,朕也累了,需要休息了。”武帝站起身来。

梁媛未免着急:“万岁,为民女报仇啊!”

“你且下去,朕自有道理。”

刘建像是有几分讨好地:“万岁,今日若在本府下榻,就请住在这桂月楼上吧,这是全府最好的房舍。”

阿明提醒道:“万岁,是否让韩将军选个合适殿堂。”

刘非听罢解释说:“圣驾在此最为安全,桂月楼便于警戒保卫,为臣父子愿为万岁站哨值更。”

“那大可不必,朕手下自有兵将护卫,在这王府之中谅也无事。”武帝吩咐,“倒是韩将军要选一洁净住处,安排好刘非、刘建休息,保证他二人的安全。”

韩嫣答应一声:“臣明白。”

刘非不放心地问:“万岁决定下榻桂月楼了?”

韩嫣见状表示了不同见解:“万岁,还是不要立即决定,这王府甚大,何妨走走看看再定不迟。”

“不,”武帝似乎不理解下属的担心,“常言道,恭敬不如从命,这桂月楼一切都好,何必再费周折。”

刘非父子被送到刘建的住处安顿下来,韩嫣走后,刘建刚要出屋,门前已有京城来的武士守卫,手臂一伸将他拦住:“请王子殿下留步。”

“怎么,我们的自由受到了限制?”刘建口气有些强硬,“这是在我自己的家,你没有权力这样做。”

“对不起,韩将军吩咐过了,为确保王爷安全,谁也不能离开半步。”武士更不客气。

“我要去见韩将军评理。”

“那你要等韩将军来时再说。”武士死活不放他出门。

二人正在争执期间,朱大头恰好过来,见到刘建招呼一声:“殿下,你和王爷可好?”

此时此刻,见到下人亦觉格外亲切:“啊,朱大头,你到厨房叫两碗燕窝粥给我们送来。”

“是,小人这就去办。”朱大头去不多时,用托盘端着两盏冰糖燕窝莲子羹回来,守门武士用匙搅了几下,便挥手放他入内。

刘非手捧粥碗,不觉潸然泪下:“大头啊,咳!”

“王爷不必如此伤悲,您贵为国戚,谅万岁不会将您怎样。”朱大头明白自己是言不由衷的安慰。

“看这个架势,刘彻是不会放过我们了。”刘建也作出了悲观的估计。

“从今往后,这燕窝粥肯定是喝不成了。”刘非舀了一匙,送至唇边未能人口又放下了。

“王爷想开些,顶天也就不当这个王爷罢了,当平民百姓,消消停停过太平日子。”

“你想得倒美,刘彻岂能容我,就怕这吃饭的家什难保了。”刘非悲痛至极,止不住失声大哭。

“那,也不能坐这儿等死啊,总得想法寻条活路。”朱大头也觉伤感,禁不住眼圈发红。

“为今之计,只有你能救我父子性命了。”刘建欲擒故纵,“只是也不忍让你冒这风险。”

“我?”朱大头有些茫然,“我能做什么,小人若能救王爷殿下性命,便刀山火海亦无所畏惧。”

“来。”刘建招手示意朱大头靠近。

朱大头心中狐疑,移身过来:“殿下有何吩咐?”

“现在除非刘彻暴毙,我父子方可免却这场灾害。”

“那倒是,”朱大头仍不理解,“可皇上他活得好好的,怎会说死就死呢?”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我?”

“你有满身武艺,那刘彻下榻的桂月楼你又了如指掌,今夜三更,你摸上楼去,来个暗算无常,坏了刘彻性命,可就是救了我和王爷的性命。”

朱大头有几分胆怯,说来不够仗义:“小人,愿意领命效劳,只是皇上身边高人甚多,特别是那韩嫣,听说十分了得,怕是有辱使命。”

刘非抢过话来:“这个不难,你可以……”

刘建打断他的话:“父王,他的话有理,这行刺刘彻确有较大风险,但除此别无生路,还要请大头壮士以荆轲刺秦王的精神拼死一搏了。”

这话激发起朱大头的壮志豪情:“常言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为了救王爷和殿下,小人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我就专候壮士佳音了。”刘建深深一拜。

朱大头意气风发地离去。

刘非见朱大头出屋,就埋怨儿子说:“你刚才拦我话头何意,咱这屋内就有暗道与桂月楼相通,为何不叫他从地道过去行刺,五百武士和韩嫣守在楼的四周,他去不是白白送死吗?”

刘建冷笑一声:“我就是要他去送死。”

“你这是何意?”

“朱大头送死,我们才有机会和可能刺杀刘彻,我们方有生存的可能。”刘建向父王道出他的妙计。

刘非有些不太认可:“这不反倒打草惊蛇了?”

“抓住或者杀死朱大头,刘彻必定放松了警惕,我们才有了可趁之机。”刘建信心十足,“父王放心,孩儿管叫刘彻活不过明天早晨。”

夜色迷蒙,依稀可辨桂月楼怪兽般的黑影。周遭的繁茂桂树,在夜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数不清的鬼魂在游荡,使人止不住的毛骨悚然。秉烛观书的武帝,也不免心头“突突”跳个不停,难道真的如他所料,有刺客光顾这桂月楼。三更时分的梆锣声响了,“小心火烛”的忠告声渐去渐远。武帝打了个哈欠,倦意袭来,不由得伏案而寐。

一个黑影悄悄向桂月楼靠近,巡夜的禁卫军成对走过,钺戟闪动着刺眼的寒光。朱大头警觉地隐身在花池中,月季花浓密的枝叶掩盖了他的身躯。在下一对巡夜军士到来的间隙,朱大头像狸猫一样贴近了桂月楼后墙。随之犹如壁虎爬上楼窗,左肘架在窗台上,右手捅破了窗棂纸。单目窥视,望见了武帝伏案的背影。他毫不迟疑,探囊取出一柄浸过蜈蚣毒汁的匕首,抬手就要向房中投掷。就在这一瞬间,朱大头右肩被重重一击,嚎叫一声坠下地来,登时跌得头昏眼花。哪容他再起身逃走,韩嫣上前将他倒剪双臂绑了个结结实实。

室内原本就不曾睡实的武帝,立刻被外面的响动惊醒。揉一揉惺松的睡眼发问:“韩将军,可是擒得刺客?”

“万岁料事如神。”说话间,韩嫣将朱大头提进楼中,抛掷在地板上,“就是这个朱大头。”

武帝也不多说,“你是要死要活?”

朱大头肩部中了韩嫣的飞镖,伤口犹在滴血,他挣扎着跪在武帝面前:“万岁饶命啊,江都王父子差遣,小人不敢不来。”

“好,押下去明日再做惩处。”

韩嫣看了看武帝,忍不住还是说:“万岁,为安全起见,防止万一,请按末将之言……”

武帝打断他的话:“朕已做出决定,不再更改,莫再多言。”

韩嫣无奈地退出。

夜,又恢复了平静。桂月楼的灯光大都熄灭,殿宇重又融入黑暗中。二楼的龙床上,武帝似乎业已睡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切都是那么平静,楼内楼外没有声音,更没有一丝异常。伏身在花丛中的韩嫣,被蚊虫叮咬得全身奇痒,但他依然忍受着熬煎,凭他的直觉,江都王父子不会就此罢休。在朱大头之后,还会有第二轮行动。因为今夜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再不下手,就只有俯首伏诛了,刘非、刘建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他在耐心地守候,等待猎物的出现。

四更天的梆锣声响过,桂月楼依旧是宁静如初。韩嫣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强抬眼皮盯着四周。二楼的卧房内,北墙上那扇木雕八仙过海图轻轻地向左移动,在无声无息中,墙上现出了一个洞口。轻手轻脚钻出一个人来,就像猿猴一样悄无声息地摸向了龙床。武帝仍在熟睡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所觉。刺客在床前凝视片刻,手中的钢刀对准床上的武帝胸膛,恶狠狠猛刺下去,“噗”!一股臭血应声喷溅而出,糊得刺客满头满脸皆是。刺客发出了胜利的笑声,得意地跺着双脚:“成功了!我成功了!”

突然间,室内灯火齐明,刺客怔怔地转过身,威严的武帝正怒目而视,手中提着一柄龙泉宝剑,两名禁军武士站立两厢。“刘建,你高兴得的太早了。”武帝发出了冷笑。

“你……你没死!”刘建回头再看龙床,血污中只是个假人,而他所刺中的,只不过是只装满猪血的猪尿泡。

“刘建,还不俯首就擒。”武帝发出口谕。

刘建此刻已是疯狂,情知必死何不一搏,帝分心便刺:“昏君,我和你誓不两立。”

武帝挥剑隔开刘建来刀,下面飞起一脚,地滚,二武士上前按住,捆了个结结实实。他挺手中刀向武将刘建踢了个满韩嫣已是跑上楼来:“万岁,没惊着圣驾吧?”

武帝微微一笑:“像刘建这样的酒囊饭袋,朕对付三五个还不在话下,不然那些年随将军学武不都就饭吃了。”说罢,二人都不觉笑出声来。

三日之后,阿明从淮南国和衡山国送信返回,刘安、刘赐随同到达。阿明先去拜见武帝:“万岁,小人奉旨下书,所幸不辱使命,刘安、刘赐皆已抵达江都,请圣上旨下。”

“好,事情办得顺利,朕自当封赏。”武帝传旨,“带刘安、刘赐来见。”

少时,刘安、刘赐兄弟被带进桂月楼,他们一见武帝威严地坐在正中,登时就傻眼了,二人双双跪倒:“不知圣驾在此,多有怠慢,万岁恕罪。”

“淮南王、衡山王,二位到此有何贵干哪?”

“这……”刘安支吾一下,“闲来无事,走走亲戚而已。”

“你呢?”武帝又问衡山王。

刘赐脑袋已经冒汗:“臣也是如此。”“看来这亲戚你们是没少走哇。”武帝话锋一转,声色俱厉,“你二人是来计议谋反,还不从实招认。”

“没有的事,臣就是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谋逆犯上作乱哪。”刘安矢口否定。

刘赐也依样画葫芦:“为臣决无此事。”

武帝发出冷笑:“带刘非父子与他二人对质。”

刘非上得堂来垂头丧气,刘建却是一副誓死如归的气概。武帝看准刘非弱点,怒喝道:“江都王,以往如何与淮南王、衡山王串通谋反,从实招来,朕自当从轻发落。”

“万岁,臣罪该万死,多次与二王勾结,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密谋共同起事夺取天下。”刘非叩头如捣蒜,“臣是一时糊涂,万望圣上看在胞亲分上,饶臣一条狗命。”

“刘安、刘赐,你二人还有何话说?”武帝逼问。

刘赐明白招认就是死罪:“万岁,刘非之言不足为凭,他是血口喷人,嫁祸加害为臣。”

“对,”刘安鹦鹉学舌,“江都王是血口喷人。”

刘建在一旁止不住气恼:“你们这两个窝囊废,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做过的事就该承当,方为英雄豪杰。我等便同赴黄泉又能如何,在刘彻面前要挺起胸膛扬起头颅。”

刘安见刘非父子一口咬定,情知必死,长叹一声:“咳!今番休矣。”

武帝再盯住刘赐:“你还想活命否?若能招认,朕尚可从轻发落。”

刘赐明白已是难以抵赖:“万岁,臣是一时糊涂,受了江都王的蛊惑,乞请饶臣性命。”

刘非一听就急了:“刘赐,你倒打一耙,要反叛谋逆,是你率先提出,你是主谋。”

“是你!”刘安插话道。

“你!”刘建也不甘示弱。

“好了,不要吵了。”武帝气得站起身来,“你们四个半斤八两彼此彼此,没有一块好饼。”

四人重又跪好低头:“万岁宽恕。”

武帝好一番思忖:“犯上谋反,就当全家抄斩,祸灭九族。”武帝有意停顿下来。

“万岁开恩哪!”刘非等四人全都日下得真魂出窍,不住地磕头如捣蒜。

武帝叹口气:“念在胞亲情谊的分上,朕格外从轻发落,废黜江都王、衡山王和淮南王封号,四人贬为平民,给茅舍三间柴米一担度日。其地改为江都郡、衡山郡和淮南郡。”

“万岁,乞请再赐与金银若干,否则我等难以活命啊。”刘安等叩头请求。

“哼!”武帝鼻子里哼了一声,“既得陇复望蜀乎,难道非要朕下狠心开杀戒不成。”

刘安等人一听,汉武帝已经动怒,便不在坚持申请赏赐,否则就丢了小命。于是便赶紧谢恩,屁滚尿流地就逃走了。汉武帝回京之后,吸取了这次事件的教训,感觉到诸王势力的强大,一旦联合起来,就会对朝廷形成威胁。于是便想找个方法解决这个问题。后来就颁布了“推恩法”。各诸侯王除了长子能够继承王位外,其余的儿子们也能在原封地内封侯,同时得到封地。这样一来,原来诸侯的封地就大大削减。

在此基础上,汉武帝又颁布了“附益法”和“阿党法”,用来打击那些不事天子专事诸侯的地方官吏,这几项立法的推行,大大加强了中央集权制,使大汉朝的分封制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