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铁木真出生的时候手中握着血块,这被草原的人们看成吉祥的象征。对于蒙古人来说,铁木真就是天生的王者,是带领人们走向光明的使者,值得人们追随的草原英雄。
铁木真长大之后,便开始召集他父亲留下来的旧属,初步打开了领导者的局面。铁木真召集人马的事情传开之后,四方便有很多响应之声。者勒蔑的父亲扎儿赤兀也是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背着风匣不远万里来到铁木真的帐下。据说,他表面上背着打铁用的风匣,以向人表示匠人不知政治,但在风匣箱中却藏有貂鼠皮袄。他认为铁木真将来必成大器,所以带来这种贵重的见面礼,他让自己的儿子当铁木真的伴当,用此来代表自己的子子孙孙都会站在铁木真这一边,拥戴他为王。他的两个儿子者勒蔑、察孛儿罕也都成了铁木真帐下的两员大将。
这个时候的铁木真已然露出了很强的领导才能和霸主气质,也正是因为这样,各方的英雄豪杰才正想追随,只需要他振臂高呼,响应者便不绝如缕,这可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势力。在铁木真的帐下,蒙古人倒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因为倾慕铁木真的威名,才远离自己的部落,归顺在铁木真的手下。
蒙古人8岁的时候就可以结婚了。想当初他的父亲带着他亲自到弘吉刺部提亲,如今铁木真的家世也是一落千丈,但是特薛禅并没有悔婚,他还是按照承诺,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诃额仑觉得是办喜事的时候了,便让铁木真与别勒古台到弘吉剌部迎亲。特薛禅很爽快地把女儿孛儿帖交给了铁木真。女方所陪嫁的则是一些牛羊,里面最为值钱的东西便属于黑貂鼠皮袄,儿媳孛儿帖将它作为见面礼,送给了自己的婆婆。
蔑儿乞部属于蒙古一个很古老的部落,位于贝加尔湖的南面。公元1179年,蒙古乞颜部落的人们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便有一大群人马围攻而来。这是蔑儿乞部前来突袭。来袭的蔑儿乞骑兵有1000多人,他们出其不意,想来仇家乞颜部落掳夺妇女马匹。他们听说铁术真娶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妻子,为了报也速该从蔑儿乞人手中抢走诃额仑的仇恨,他们也是来抢走铁木真妻子的。
有一天晚上,所有人都刚刚入眠。突然间女仆豁阿黑臣大声嘶喊起来:“泰赤乌人来了!”铁木真等人全部被惊醒,他们慌张地跑出去,连身上的衣服还都没有穿戴整齐。远方的军马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甚是恐怖。
因为泰赤乌人此次是冲着铁木真来的,于是诃额仑便叮嘱铁木真让他上马先逃,随后她和其他的几个儿子也上了马,朝着山林的方向跑去。慌乱之中谁也顾不了许多,马匹都被骑走了,孛儿帖、豁阿黑臣和别勒古台的母亲无马可骑。敌人渐渐地逼近了,火把映红了整个天空。剩余的女仆们驾着牛车,带着孛儿帖和别勒古台的母亲慌忙逃走。
老牛行驶的速度很是慢腾,不管女仆如何抽打,它就是走不快路,就这样,没有多久,敌人便追上来了,他们将马车团团围住,然后又派人四处搜寻剩余的人们。
牛车拦住了,孛儿帖等人全部都被他们所擒。孛儿帖也已经意识到了危险,可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俘虏她的并非是泰赤乌人,而是蔑儿乞人。很多年以前,也速该从蔑儿乞人的手中将铁木真的母亲诃额仑抢了过来,如今,铁木真的妻子,诃额仑的儿媳,也成了蔑儿乞人的囊中之物!
铁木真知道妻子被掳的消息后,他便决定集结兵力进攻蔑儿乞部,他的结拜兄弟博尔术则是提议先去打探一下虚实,铁木真不放心他一个人,随后又派了别勒古台和者勒蔑一起。铁木真望着空空的新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他便决定请求他的义父王汗发兵支援。王汗听了他的情况后,满口答应要为其报仇,并且还推荐札答兰部的首领札木合。札木合在斡难河边和铁木真结识,并结为安答。所以,铁木真对于札木合发兵救援一事很有信心。
蔑儿乞部的脱黑脱阿亦是很长的机警,从他们将铁木真的妻子抢过来之后,他便知道铁木真并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来个突然袭击的。于是,他一方面派人通知兀洼思和合阿惕两部的首领,要时刻提防,一方面派出了许多打鱼的、捕貂的、狩猎的人员,四处了解情况,打听蒙古各个部族的动向,对于那些东北方向的勤勒豁河流,他亦是派人前去侦探。
这边,铁木真将各个部落联合起来,发誓要报这不共戴天之仇。军队集结完毕之后,在札木合的率领下,四万大军便一起向北发出进军,他们穿过库沫山、顺赤可亦河的蒙扎谷而下,穿过灭儿汗山口,突入蔑儿乞人的腹地。
开始时,札木合等人想着趁脱黑脱阿睡觉的时候,给他来一个突其不备,可是当他们的骑兵健筏偷渡勤勒豁河的时候,便已经被脱黑脱阿的人察觉了。
这些人连夜向脱黑脱阿报告:
“蒙古人已经出兵了!勤勒豁河上兵马很多,大概有几万人。”
听到这消息后,脱黑脱阿心中大为震惊道:
“蒙古人这次的袭击主要是针对自己来的,兵力众多,气势之猛,万万不可轻敌啊!”
他立刻嘱咐手下:
“立即集结兵马,做好全面迎战准备!”
接着,还派遣人员迅速赶往兀洼思部和合阿惕部,让这两个部落的人尽快集结兵马,前往这里集中,准备和蒙古人决一死战。
就这样,在短暂的时间内,脱黑脱阿召集了一万多兵马,想着要在色愣格河谷和蒙古人大战一场。
看到蔑儿乞人的动向,札木合对铁木真、王汗等人建议道:
“脱黑脱阿的意图是要在河谷和我们对阵,我想他的这个算盘可是打错了,你们看。”
札木合讲到这里,便那长枪指着蔑儿乞人的兵马方向说道:
“脱黑脱阿的军队,最多也就是一万多人,而我们人多势众,不需要和他们对阵厮杀,只要我们一口气冲过去,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这样他们可抵挡不住多长时间啊。”
王汗听了,非常赞同,道:
“很好,很好,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铁木真也认为这是一条好计谋,于是便点头说道:
“我是没有什么意见,就这么干,请下令吧!”
札木合听后,立刻催马走上一个高地,把手上的大旗一挥,大声喊道:
“兄弟们!我们要将这野蛮的蔑儿乞人一网打尽,将他们全部杀死,冲啊!”
这个时候,四万铁骑的突然出动,就像是平地上面刮起了一阵狂风,呼啸着冲向蔑儿乞人的军队,他们大声叫着,高举着亮光闪闪的大刀,长枪,为神兵天将一般,从天而降地冲进脱黑脱阿的兵马中去了。
蔑儿乞人的军队一时间陷入了混乱之中,哪还有什么心思迎战啊!
脱黑脱阿一看状况不妙,急忙勒转马头,马不停蹄地从侧面逃了过去。
谁知刚逃走没有不远,忽然听到一声大喝道:
“看你往哪里跑,还不赶快下马受死!”
脱黑脱阿吓得抬头一看,只见前方有五、六条大汉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于是他便假装振作精神,手里扛着大刀,大声叫道:
“我可是兀都亦惕部的首领脱黑脱阿,看你们谁有胆量阻拦我的去路!”
说罢,他扛着大刀,向前迎了上去。
原来,这几个人正是铁木真与他的兄弟们,他们随着铁骑冲进蔑儿乞人的兵马中,先是砍杀了一阵,看到穿着头目服装的一个人掉头逃跑,便跟纵追了过来。
一听说他是脱黑脱阿,铁木真心中的怒火直往上窜,这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将大刀一挥,便迎了上去。
两个人在马上各自挥舞着大刀拼杀,来来往往约斗了十多个回合,脱黑脱阿担心被他们围住,慌忙虚晃一刀,使了一个金蝉脱壳的计策,拍马便逃。
铁木真刚想要去追赶,他的弟弟哈撒儿早就已经拉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一箭朝着脱黑脱阿射去,谁知他老奸巨猾,将身子伏在马背上,就将这一箭给躲了过去。
哈撒儿看后非常的生气,竟然骑马追了过去,趁这个机会他又射去了一箭,射在了脱黑脱阿的左臂上,只见他的身体在马上一闪,差一点坠下马来。
哈撒儿还想再射第三支箭时,可惜那脱黑脱阿已逃得远了,只得扫兴地回来,说道:
“这太便宜了他!”
铁木真立刻向大家吩咐道:
“赶紧找孛儿帖吧!”
于是,他们重新杀入了蔑儿乞人的阵营中,因为脱黑脱阿的逃跑,蔑儿乞人没有了将领,无法进行有组织的抵抗,就这样,一万多人马很快溃乱了。
札木合、王汗等率领骑兵,对蔑儿乞人大开杀戒,脱黑脱阿的这支人马被杀得尸横谷地,血流成渠。
那些蔑儿乞人没有了军队的保护,只能带着自家老小,顺着前薛凉格河边慌忙逃窜,甚至都来不及多加收拾。
蒙古人到达之后,一边抢夺财物,一边则是大肆烧杀掠夺,四处全都是人们的哭泣声和哀叫声,混成一片,甚是凄惨。
但是铁木真却没有心思去参加这场厮杀大赛,他一心只是想着寻找自己心爱的妻子孛儿帖,在一片恐怖和垂死的叫喊中,他也大声地叫道:
“孛儿帖!你在哪里?”
铁木真在混乱的人群中奔驰着,张大眼睛四处寻看,想从逃难的蔑儿乞人从中找到他心爱的妻子。
这个时候的孛儿帖到底在哪里呢?
当铁木真的四万联军突然冲进蔑儿乞的营地时,好像一场大祸从天而降,那位大力士的赤勒格儿,当即预感到危险就要来临,他十分伤感地对孛儿帖说道:
“铁木真的大军是为你而来的,我们蔑儿乞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引来了灭顶之灾!”
说完之后,他从墙上将自己的大刀取了下来,对孛儿帖道:
“你还是跟我一起从林子里逃走吧,要不然我就将你杀死!因为你已经怀上了我的骨肉,这可是我们蔑儿乞人的骨血!”
孛儿帖将他的手推开,提醒他说:
“我实话对你说吧!这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我怀孕之后才被你们给掠夺过来,再说我在这也就几个月的时间,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未等孛儿帖说完,赤勃格儿便将她的话立刻打断了,他大声地说道:
“你胡说,这就是我的孩子,我们蔑儿乞人的孩子!”
这时,蒙古人的喊杀声渐渐逼近,孛儿帖便推着他道:
“别争了!你快走吧,再等一会,你就走不出去了!保命要紧呀。”
赤勒格儿听完之后,依依不舍地看着孛儿帖,突然之间将她抱在怀里,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还用手摸了摸她那挺得高高的肚子,最后还是不舍得离开。
此时,孛儿帖用手指着东北方向,大叫道:
“赶快走吧!他们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说完,孛儿帖便使力将赤勒格儿推开,赤勒格儿也是没有办法,才猛一转身,跨着大步,乘着黑暗与混乱,迅速纵身钻进峡谷中去了。
见到赤勒格儿高大的身影消失之后,孛儿帖才大声招呼着老什妇豁阿黑屋,对她说:
“我们驾车走吧,去大道上等着铁木真!他一定会找到我的,一定会来救我的!”
于是,主仆二人驾着一辆牛车,在这混乱的蔑儿乞百姓中间,等候着铁木真的到来。
这时候,月亮悄悄从云里探出头来,将这银白色的亮光洒向大地,使得周围的天空如同白昼一般。
孛儿帖放眼向远处一望,忽然惊喜地大叫:
“是他!是铁木真!”
孛儿帖很快便认出了混在人群中的铁木真,他骑在那匹银合马上,不停地东张西望,应该是在寻找孛儿帖吧!当铁木真与孛儿帖等人回到营帐之时,却不见别勒古台兄弟,大家正要去找时,孛儿帖忽然想起自己回来时,别勒古台向她打听他母亲速赤的去向,当时豁阿黑屋告诉他道:
“你母亲住在靠近林子边上的一个帐篷里。”
他便骑马朝前寻去,但是这位速赤却有一颗高尚的心,她告诉周边的人说道:
“人们都在预言,我的儿子以后一定会是最为高贵的亲王,可是蔑儿乞人将我掠夺过来之后,却逼迫我和一个贼人同居,从今往后,我还拿什么脸面去面对我的儿子呢?”说完之后,速赤便换上一件旧羊皮袄,急忙从东门走了出去,然后快步走入密林中去了。而别勒古台则是来迟了一步,等他找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母亲速赤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于是,这位正直孝顺的汉子,一时心里非常痛苦,便怒火满腔地拿那些逃跑的蔑儿乞人出气。他弯弓搭箭,见人便射,似乎要把心中怒火全部喷发出来。
当天晚上,铁木真将孛儿帖紧紧地抱在怀里,说道:
“你能够再次回到我的身边,你不了解我的心里是有多么的激动和欣慰啊!”
这时,铁木真看到孛儿帖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个个地滑落下来,铁木真心疼地问道:
“孛儿帖,我最为亲爱的妻子,我们今天能够再次重逢,你为什么哭泣呢,难道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吗?”
孛儿帖将头埋在铁木真的怀里,呜咽着说:“我对不起你,我……”
铁木真重新将孛儿帖搂在怀里,深情地说道:
“我们既然是少年结发的夫妻,当然要白头偕老,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第二天早上,铁木真领着孛儿帖先是到了克烈部王汗的营帐里,向他们的义父表示感谢,夫妇二人真诚地对脱里王汗道:
“我们永远把你当作生身之父对待,我们愿意在你温暖、安适的羽翼下成长。”。
王汗看到孛儿帖之后,一顾想着孛儿帖的花容月貌,至于他们二人说了什么话语,他完全就没有听进心里去,最后,他情不自禁地说道:
“铁木真,我的儿子,你真是有好福气啊,竟然能够娶到这样一个仙女似的人儿,难怪蔑儿乞人会将她抢去,你会感觉那么难过!在我的众多的‘斡儿朵’里,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比得上孛儿帖的美貌!”
铁木真和孛儿帖自然是听出了王汗的弦外之音,他们二人立即当下云里雾里地又恭维这位老色狼几句话,便匆匆告辞出来了。
王汗将他们送出来的时候,又假装亲切地拉着孛儿帖的玉手,趁机在她手里摸来又摸去的,还偷偷地在孛儿帖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吓得孛儿帖大气也不敢出。
夫妻二人好不容易从王汗的帐下离开,随后又去了札木合的营帐,谁知这位四万联军的统帅现在还没有起床,正在与四个长得标致的女人调情哩。
当札木合第一次见到孛儿帖的时候,便脱口说道:
“啊,这肯定是草原上最美的女人!”
说完之后,便对着孛儿帖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
淡淡的又绒又细的柳叶眉,时刻含着微笑的一双俊眼,小巧的鼻子,完美的嘴唇,饱满的前额,一头乌黑如云的亮发,细腰长腿,丰胸肥臀——一切都那么协调,完美,动人,令人一见便目迷神摇、想入非非了。
铁木真看到札木合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对他产生了厌恶和鄙视:
“他可真是一个十足的色鬼!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表现,绝不会成大器的!”
可是,铁木真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札木合安答,这一次若不是有你的鼎力相助,我想我们夫妻是不会这么快便得以团圆的,更不要提报仇雪恨的事情了!这是我们夫妻二人永远不忘的恩情!”
札木合忙说道:
“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我们已经结为安答,那么帮助你报仇也是义不容辞的责任,本来有些劳累,现在一见到草原上的这朵美人花,我的精神立刻好起来了。”
说完之后,便指着身边的那几个掳来的蔑儿乞少女,对铁木真说道:
“你看,这样粗俗的女人与你的孛儿帖比起来,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孛儿帖被札木合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说道:
“我为铁木真能有你这么仗义的安答而骄傲,你是我们夫妻的共同恩人,我们将永远在心里记住你的好处。”
还没有等孛儿帖说完,札木合立刻用他那色迷迷地眼神盯着孛儿帖,紧迫地问道:
“请问我那美丽的孛儿帖,这是多么漂亮的言辞啊,但是,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打算怎么报答我的呢?”
孛儿帖被问得脸胀得绯红,她心知札木合的不良意图,但又不能得罪于他,遂情急生智地对这位酒色之徒道:
“请札木合安答相信,在适当的时候,我和铁木真一定为你找一个让你称心满意的美人。”
铁木真和孛儿帖从札木合营地出来之后,二人吃过中饭,三方联军将这次逮捕的俘虏全部押了上来,带着很多的战利品,胜利地回师到额尔德河与薛灵格河之间的塔勒浑阿刺停下来。
克烈部的脱里王汗第一个告别了铁木真,然后带着自己的两万骑兵返回到黑森林去了。经过这一次的战争,铁木真深深地懂得了联合的重要性。
两天之后,孛儿帖为铁木真生下了一个儿子,铁木真将其抱在怀里,高兴地爱不释手,他对孛儿帖说道:
“我有儿子喽!我铁木真有儿子喽!”孛儿帖向他说:
“你给他起个名字吧!”
铁木真对孩子左看右看,想了一下,说道:
“这孩子在这个战乱中降生的,称得上是一个不速之客,那么就起名为‘术赤’吧!”在蒙古话中,“术赤”便是指的“客人”的意思,于是边有人以为术赤是别人家的孩子,并不是铁木真的儿子。
其实,孛儿帖被蔑儿乞人掳去之后,生活时间未超过九个月。在这段日子里,尽管她被首领脱黑脱阿两次强暴,以后又让她与其弟赤格勒儿同居,因时间不合,术赤还应算作是铁木真的骨血。
后来,虽然说铁木真夫妇竭尽全力保护着这个孩子,但是还是免不了别人的闲言碎语。
有一天,诃额仑也沉不住气对铁木真道:
“这个孩子引来的议论沸沸扬扬,人们对我们家也是指指点点,像这样的孩子,不如早早的扔掉算了!”
铁木真听后,吃惊地瞪大眼睛,说道:
“别人怎么说我管不着,可是母亲,您是一个贤良大度的人,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呢,真的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孛儿帖在蔑儿乞人当中只生活了不到九个月,这说明她是怀孕之后被掳去的!”
“何况这孩子又是孛儿帖亲自生下来的,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你收养了一个叫做曲出的蔑儿乞孩子,您对他是百般的疼爱,对于敌人的孩子你都能够视如己出,为什么对于自己的亲长孙却是如此看待呢,这可真是一件怪事啊?”
诃额仑听了铁木真这一席话,脸上不禁赧然现出愧疚之色,只得说道:
“对不住啊,孩子!我是老了,糊涂了。”
铁木真所说的那个名为曲出的孩子,是联军在攻打蔑儿乞的兀都亦惕部之后,人们在敌人大营中所发现的。
这个年方五岁的小男孩儿,头戴貂皮帽,足登鹿皮鞋,身着鞣鹿羔皮接貂皮的皮衣,目光品亮,神情机灵。
当时,博尔术、者勒蔑等捡了这男孩之后,将他当成是最好的战利品,献给了铁木真的母亲诃额仑,柯额伦很高兴地将这个小男孩收养了,并且对他是百般爱护。
又过了一天,赤老温带着合答安妹妹来了,铁木真兴奋地把她抱起来,连打了几个回旋,在她那泛着红晕的俏脸上连亲了几口,说道:
“可把我想死了!”
说完,铁木真拉她去见母亲,诃额仑说道:
“我早就听说了,你们一家是铁木真的救命恩人,你也是一个好姑娘,在铁木真困难时候你却对他一往情深,把少女之身献给他,真是难得啊!”
合答安听后,不卑不亢地说:
“我们蒙古人不能够再有战乱了,应该有一个首领站出来带领我们,我们一家人都认为这个首领非铁木真莫属,我们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以至于我们才冒着生命危险来保护他。”
诃额仑听了之后,非常地高兴,在她的眼中,这个女孩子不仅外貌秀丽,外貌比较好看,而且比较聪敏睿智,很有见地,有主张,于是便立刻说道:
“好啊!我的儿子铁木可真是有福气,又娶了一个好妻子!今天正是一个好日子,今晚就替你们补办了这场迟来的婚礼吧!”
合答安听了,自然喜欢,立刻说道:
“谨听母亲吩咐、安排,我都乐于从命。”
这时候,孛儿帖也来了,二人一见面,诃额仑看着两个儿媳妇,都是长得美貌艳丽,她在心中比较了一下,以为:
就外表看,孛儿帖妖娆风流,皮肤又白又嫩;合答安端庄娟秀,属外慧内秀型,只是皮肤略显粗糙一些。
两人的外表也是反映了二者不同的家庭背景,孛儿帖出生在贵族,从小便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有做过任何的粗活,一副苗条、娉婷的身姿,走动起来,蜂腰细腿如风中的弱柳,婀娜多姿,很是好看。
合答安从小便是做一些粗活,所以说体型比较健壮,精力充沛,胸脯丰满,亦是别有一番风情。
就这短暂的工夫,孛儿帖和合答安两个人相互依偎在一起,说说笑笑,很是亲密,就好像是亲生姐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