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小姐要为lumen大师走主秀，就算我不说，苏菲只要稍微关注一下左氏集团就会知道其中的关系，我觉得，比起被人背后抓到尾巴还不如一开始大大方方承认，更重要的是我相信，lumen大师选择沙沙小姐一定有他的原因。”
薇薇安这个公关主管是左呈睿在还没成为左氏总裁之前就当上的，而且是左呈睿向老总裁亲自推荐的，因为薇薇安这个女人，就算心里有各种心思百转，至少在明面上，她总能说得十分圆滑好看。
正如她明明不喜欢原沙沙，却还能当着左呈睿的面认真对她表示夸赞。
左呈睿一直觉得，这是一种优点。
俊逸严谨的面上风云不动，只是点点头，“还有呢？”
薇薇安听着他的问话微微一愣，显然有些转不过来，虚心问，“左总指的还有什么？”
左呈睿见她装傻，手指随意地在桌上弹了两下，干脆挑明道，“名流杂志的主编刘悦和你是旧同学吧？你给她卖了一个这么有话题性的消息，她难道没有请你吃一顿饭表示一下感谢？”
听到左呈睿这话，薇薇安脸色微微一白，却还是很快镇定道，“我和刘悦确实是老同学没错，今天第一个闹出新闻的确实是名流杂志，但是左总不能说这消息就是我给她的啊，我虽然在苏菲小姐面前说过那些话，但是身为左氏公关主管，绝对不可能会在媒体面前乱说，这种分寸我还是懂的。”
“我也觉得，你一向是个很懂得分寸的人。”左呈睿说，“所以我更想知道的是，你把这个消息卖给媒体，到底是因为哪方面的益处？还是你只是单纯的觉得，沙沙不配？”
左呈睿这话虽然轻，但是语气却是笃定，他从来不会凭自己的猜测和直觉去判定一个人有没有问题，他从来只会根据手头的资料去推理并断定事情的真相。
“还记得我和沙沙订婚宴时网上流出来的照片吗？”
左呈睿随口的一句，薇薇安只觉得胸口一紧，故意委屈道，“订婚宴那天我一直在厅里，左总难道要说那个照片也是我放上网的吗？”
左呈睿闻言，眸色幽幽地看着她，“我只是问你照片的事，也没问照片是谁放上网的。”
“……”
左呈睿又伸手拿过桌上的ipad，打开来，然后将东西递给薇薇安，“技术部刚刚招了个新人，我随便拿张照片考了一下他的技术，将放大后效果清晰化，也没想到会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薇薇安听着他的话，接过他手上的ipad，上面却是之前原沙沙和李浩两人被指暧昧的其中一张照片，照片上两人站在顶层的落地玻璃边上，态度自然而亲近，薇薇安有些莫名地看一眼左呈睿，忽然想到什么，伸手将照片放大。
放大的照片因为经过清晰效果处理，原本十分模糊的玻璃反光背景，此刻却清清楚楚地印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人正站在宴厅的门口处，手上拿着一个手机，明显是在偷拍。
因为那天是突然遇到，所以薇薇安是直接用手机偷拍，却根本没有想过，自己偷拍时的样子居然会印在落地玻璃前。
许是房间里空调开得足，薇薇安握着ipad的手有些僵冷。
左呈睿看着她的样子，也不多说了，“我向来不喜欢把私事和公事纠缠在一起，照片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是你轻率的行为不加追究，而事实上那次也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影响到任何人，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你这次的行为，是直接影响到左氏集团的声誉问题。”
薇薇安听到左呈睿这话，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左总，我承认那些照片是我拍的，也是我放上网的，但是也只是那次，这次的事情真的跟我没关系啊。你不能因为上次我做错了事，就把之后的事情都扣在我头上，这样对我不公平！”
薇薇安也知道自己这一次做得有些明目张胆，她甚至没有跟陆煜商量过就擅自找人发布了消息，只是因为她心里实在不甘心，就像左呈睿刚刚说的，她就是觉得原沙沙不配。
原沙沙过去明明就是一个小助理，只是因为陆家的关系，就能攀上左总，然后因为左总的关系，又被lumen大师另眼看待，她哪里就配得上这两个人这么重视了？！
而薇薇安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存着一丝希望，她确实是找刘悦放了消息，但是左呈睿总不能还抓到她和刘悦说话的内容吧？
“你还是想看证据是么？”左呈睿看着她，目光微冷，“你是觉得我抓不到你给刘悦放消息的证据是么？”
“……”
薇薇安咽了咽口水，虽然她是这么怀着希望的，但是心底其实并没有把握，左呈睿在没成为总裁之前是公司的执行总监，他的工作方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是实打实的确定，他不可能会随便判定一个人的罪名。
“既然你想看，那好吧，把ipad给我。”左呈睿朝她伸出手，薇薇安握着ipad的手紧了又紧，对上boss那深邃而冷漠的目光，心头一抖，手上顿时一松。
“啪”的一声。
Ipad落在铺着厚毛毯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轻响。
薇薇安原本强作镇定的脸色这才慌了，看着左呈睿，眼眶通红，“左总……我……”
看到她这副表情，他已经不需要什么证据了，漠声道，“我不想像审犯人一样拿着证据来审问你，这件事情你做得太过，甚至伤及了公司的名誉，我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处置。”
薇薇安听到这句话差点就哭了，“左总，你要开除我吗？”
左呈睿看她一眼，默了默，这才不紧不慢地说，“你在公司五年，也算是公司的老人，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用担心，这件事没有直接损害到公司的利益，我还不至于贸然开除一个部门主管。”
听到这里，薇薇安顿时眼睛一亮，却见，boss厉眸沉沉扫过，补充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