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冥魂之理】
“噢。”
菲利稍稍耸了耸肩。
“这种程度的力量，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湮魂2阶，白灵吧？”
怎么可能…
欧阳明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剑，在对方的压制之下一动不动。
湮魂…白灵？
这家伙，在说什么？
欧阳明艰难地回忆着，但却发现在自己，乃至幻界和异魂这两个组织共有的情报网中，也丝毫没有关于这两个词的信息。
难道说，这些信息都是…冥界的最高机密么？
等等！
“这强大的白光…是【白灵】么！”
他忽然想到，先前柳长云在被自己击穿的同时，也说了同样的话。
白灵，还有对方所谓的【湮魂】…究竟，是什么？
“所谓的湮魂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欧阳明快速抽身向后跳去，“但是，你别以为这样，就算是占上风了！”
“只会耍嘴皮子…”
少女望着对方的双眼。虽然看不到对方的眼神，但那种气势，似乎不像是在虚张声势。
难道通过刚才的一击，他已经看透我的能力了？
不，这不可能…
但是为什么，这家伙一开始并不逃走，而是径直冲向我？
现在也没有解开领域，这就意味着，欧阳明在看到刚才的状况之后，依旧觉得自己能赢我，能赢血螳螂的所有人？
“现在，不妨再告诉你件事情吧…冥界的最高机关，议事会将未签订契约的魂魄分为初级、中级、高级三个等级。而签订契约的魂魄，又分为琢灵、朱空、青鸾、白灵、玄灵、天阶、神圣阶七个等级。其中从琢灵开始，便有了魂魄和湮魂的区别。我想，你应该知道【魂魄改造】吧？”
“知道，那又怎样？”
“那样的话，解释起来就简单多了。在冥界高层，议事会的字典里，你们这些介于魂印者和魂魄之间的存在，便被称为【湮魂】。异魂者是向魂魄方向异变的人类，而改造魂魄则是将自己向着人类方向改造的魂魄。本质上，其实还有相通之处呢。”
“别开玩笑了…我们异魂者，和你们这些改造魂魄可不一样。魂魄在主动脱离或被剥离魂印者的时候，会受到【西莉洛之守护】影响而失去大部分力量。但异魂者，却是完全不受西莉洛之守护影响的存在！”欧阳明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片刻：“不对…甚至说我们【进化】的力量，正是来源于此！”
“噢？确实是这样没错，那么，你想说什么？”菲利摇晃着手中的短剑，停下解释，玩味地看着他。
虽然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但是每当少女这样望向自己的同时，欧阳明都能感觉到一种隐隐的压迫感。
而且这种压迫感，明显不是来自于对方绷带之下的“眼神”。反而倒是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就会有一种刺骨的寒气遍布全身。
“你们魂魄，乃至整个冥界所信奉的信仰，西莉洛之守护，却只能成为你们的枷锁。这其中真正守护的对象，是我们这些得到了西莉洛的恩泽，获得了【进化】力量的异魂者们！”欧阳明迎上对方发出的威压说道，“我一直很奇怪，西莉洛之守护是为了修补战斗中领域所受到的伤害而诞生的。但除了领域的释放者之外，还会吸取所有战斗人员的魂压，拿走这种程度的力量，究竟去做什么？仅仅是修补现世战斗中被毁坏的一切么？”
“每次战斗中所毁坏的物体都会由魂之力所修复。”菲利指了指身后，“你刚才一剑所砍断的楼顶，在这二级领域中可是要耗费你大量的魂之力呢。而且领域的等级越高，被修复的东西越复杂，所需要的魂之力越多！仅仅凭着主观臆断的你，是不可能知道，修补这些需要多少魂之力！”
“我，当然知道。”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欧阳明笑了，笑得很阴险。
“那么我换一个方式问你，如果你们魂魄当即解除契约，不是同样要被西莉洛之守护抽取魂之力么？如果这一切是在没有战斗，没有开启领域的状态下…你还能用同样的道理去解释吗？”
听完对方的话，少女一愣。
这个问题确实从多年之前就困扰着她。虽然作为三圣魂之一，但菲利对于西莉洛之守护的工作机制，也一无所知。
然而偏偏现在，有个人类竟然以这种方式来直接质疑这一切，质疑自己内心早已给出的答案。
想到这些，少女不禁怒道：“你太天真了…你觉得，光是修补现世的物体需要魂之力么？像你们一样得到进化之力的人只是少数。更多的人却是在终止契约后失去了记忆，你不会不知道，清除这些记忆要耗费多少力量吧？况且作为一个掌控着冥界与现世平衡的冥道，西莉洛之守护清除的不仅仅是记忆，更是作为个体的【存在】！”
欧阳明从鼻腔中发出不屑的嗤嗤声。
少女知道，这个声音在人类的字典中，叫【嗤之以鼻】。
这家伙…明显不相信自己一直以来所相信的一切。甚至，开始质疑冥界…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异魂者对于冥界的事情什么都不了解啊。”欧阳明摇了摇头，叹气道：“想骗别人可以，但你认为我不知道么？三圣魂之间对于冥界权限的分工…西莉洛之守护，根本不掌管【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