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被锁定的印记】
确认四周穿界门的方位之后,少女在一个不高的写字楼顶端停下了脚步。
“来者,何人?”
周围凛冽的风声回响在自己的耳边。
“别紧张,我是来寻求你的帮助的。”苍炎在说话中稳稳落地,“灵术加持的创始人,同时也是史上首个冥道------镜之领域的最初使用者,镜…就是你吧。”
“魂魄代号NO。125。你为何会找到我…”镜稍稍后退了半步,“一直不问功名的家伙,却突然出现与此…难道冥界已经…”
“你放心,冥界还没有注意到我们的接触。”苍炎微微一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些事,同时也告诉你一些事。还有,那个代号已经不再属于我…现在的我,是二代【苍炎】。”
…
“两股强大的灵压相互碰撞着…只是相对而视,就已经…”
碧的脸颊渗出汗珠,但他顾不上去擦快要淌下的汗水,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
苍炎交代自己在这里蹲守,一旦发现对方埋伏的手下,就将其解决掉。
然而现在看来,自己是多疑了。
镜的行动,似乎只是找了一个利于自己战斗的位置而已。如果是将己方引入包围圈,自己绝不可能会在如此之近的情况下找到监视的机会。
碧将冰霞交给自己的灵囊握在手心里。
她的回归,解开了自己一直封存在深处的力量。
这种力量,守护者的力量…
为了你,我会谨慎使用的。
…
“怎么样,能找到碧和苍炎吗?”慕怜看着冰霞一筹莫展的神情,好奇地问道。
“我所能感知的也只是从我手中形成的冰而已…交给碧的灵囊的确是由我自己的魂压构成,但是现在没有开战,继续搜索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冰霞说着,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白涟。
“先出发吧。在路上可能会感觉到渐强的信号。到时候,我们总会掌握他们的准确方位的。”
“白涟…你,知道大致方位?”
“嗯…”
之前,自己和凌枫曾经在夜晚时分,造访过独狼所在的胡同。
随后不久,在那里附近不远处,二人碰到了在领域中浑身是血的镜。
如果自己推断无误的话,对方的活动范围,应该大致就在那个方向!
…
“殇之加持…”
镜听了苍炎的话,脸色沉了下来。
如果情况正如苍炎刚才所说,那么冥界现在…
“这些你我单独行动无法战胜的对手,现在正在这个城市展开前所未有的行动------其名为【殇】。而对于殇之加持,相信你并不是一无所知吧?”
“所以你想与我联手,面对现在共同的敌人…”
“没错。”苍炎抢先一步说出了肯定的答案。
“但是除了我之外,你应该有更多的选择。现在A市的魂魄组织也有很多,为什么找上独自一人的我?”
镜叹了口气,缓缓道。
言外之意,已经十分明确。
白幽、幻界,还有独狼。
这么多强大的组织你不去谈判,非要在现在找上我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在少女看来,这只是对方为了接近自己研究成果的借口。
“对于那些除了【苍劼】之外的强大组织,我们也比较忌惮。毕竟这次殇之加持使用者的出现,很可能是冥界高层对于A市甚至整个现世的试探,虽然最终目的还不得而知。然而残乱之前,我统一五大魂魄组成【苍劼】,在当时与冥界高层是对立的关系,是令政权动摇的存在。所以我需要你这种,同样站在冥界政府对立面的力量!”
“所以就来招募我么…”镜微微一笑,“那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苍炎抛过来一个密封的文件袋。
“这里面是关于【殇】的资料,以及残乱之后,冥界的基本情况。我想,一直潜逃在现世的你,应该会需要这些吧。”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
少女接过抛来的文件袋,说道。
“因为我知道,你别无选择。”苍炎的声音沉稳得让人不由得一寒,“况且作为【洞察者】,想要再次找到你,可是有很多方法呢。”
…
“怎么样?”
碧看着苍炎不愠不火的表情,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算是成功了吧。不过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和我接触的瞬间,她的魂压印记我就已经感受到,再也不会忘记了。”
说着这些的苍炎,平静地走在前面。
“好戏,就快开场了…”
唰!!
与此同时,声音静止了下来。
整个世界仿佛被冻结,在这清澈的领域之中,犹如沙盘。
苍炎的动作在一瞬间定格,毫无征兆。
嗵。
强大的气流伴随着蹬踏的声音,每一次接触都是一股猛烈的气浪四散开来。
少女的身影飞速穿过苍炎的身体,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数十米外的房顶之上。
白涟的嘴角微微扬起得意的笑容。
“苍炎…你的猎物,现在是我的了。”
…
不远处,镜正在返回藏身处的途中。
自己所设计的魂压机关,必须由自己才能触发。换句话说,自己如果不在房间,凌枫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藏身处的具体位置。
天色已经渐暗,现在的时间来看,凌枫应该快来了吧。
自己必须让他能够找到。如果他在外面晃悠的话…
瞬间,强大的魂之力掠过自己的后背。
心里暗道不妙,镜向后退了半步,却丝毫没有看到对方的影子。
回荡在空间之中的,只有强大的魂压。
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扫过自己的脖颈。周围不停运动的景物和人群,在一瞬间快速静止…
铛!
这是…二级领域!
手中刚刚凝聚起的白银双剑,一瞬间便被击落在地。
下一秒,冰凉的银色长弓已经抵住了自己的后心。
“该死,偏偏在这时候…”
“原来你不戴面罩的脸,是这个样子啊。”
少女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自己的耳畔。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