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葑祎”这个名字,我不由愣住了,因为我之前出过两个和他有关的大案。
第一个是红月案,第二个是双凤山的邪凰案。
如今在这天子地又听到他的名号,可见这次的麻烦应该不会太小了。
见我半晌不说话,王俊辉就问我:“这个名字熟悉吧?”
我道:“印象深刻。”
王俊辉笑了笑继续说:“刘葑祎,我就不多给你介绍了,还是说说那块石头和刘裕的死,以及那兽魂的事儿吧。”
我点了点头,听王俊辉讲,他想了一下说:“我知道的内容也很简单,那石头是邪兽的实体所化,据说还在这天子地,具体位置不明。”
“还有刘裕的死,据史书记载,在刘裕死的那一年,他还准备率军攻伐北魏,可却因重病猝死,北伐的事项也就此搁置。”
“关于刘裕的死,那锦帛也有不同于史书的记载,据说刘裕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一条大蛇给害死的。”
大蛇?听到这里,我不禁道:“王道长,我曾经听过这样一个故事,说的是‘寄奴射蛇’,寄奴是刘裕的小名对吧,相传刘裕发迹之前,曾进山砍柴,遇到一条巨大的蟒蛇,刘裕二话不说,弯弓搭箭便射出去了,那蛇重伤逃走,却不曾还击。”
“翌日,刘裕再去发现大蛇的地方,却听到有人用杵臼捣药的声音,刘裕过去一看,是几个小童正在制作治伤的药物,刘裕问他们制这些药是给谁用的。”
“小童说,这些药是给他们家的大王用的,而他们家的大王被一个叫刘寄奴的人给射伤了。”
“刘裕听了自然吓了一跳,他的小名叫刘寄奴,而且他昨天正好在这里射伤了一条大蛇,所以他就猜到,这些小童嘴里说的大王,就是那条巨蟒,而那条巨蟒可能是一个妖。”
“刘裕心生忌惮,便问那小童,他们的王应该是有大神通的,为什么不杀了射伤他的人报仇。”
“小童回答刘裕说,他们的大王告诉他们,刘寄奴是王者,不可杀!”
“刘裕听后若有所思,同时心中还是忌惮那巨蟒伤愈后会来找他寻仇,所以就喝退那几个小童,拿走他们制好的药物。”
“后来刘裕到下邳,遇到一个僧人,那个僧人告诉他,东晋王朝会有****,而他就是平定大乱之人,还给了他一瓶药,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刘裕发现僧人给他的药,和他从那些小童那里抢来的药一模一样,心生好奇,就往自己的旧伤上涂抹了一些,结果他的旧伤痊愈,刘裕这才意识到,他得到的药是宝贝,而后他每次受伤,都涂抹那些药,每次都可以痊愈,如此一来他在战场上也是愈发的勇猛,战功也是越来越大。”
这个故事是我听到有关刘裕的最富有神奇彩色的一段,所以我讲起来就收不住嘴。
等我讲完了,王俊辉才道:“正是如此,这个传说是真的,其实那个僧人就是蟒蛇所化,刘裕害它,它没有记仇,反而选择继续帮助刘裕,就是因为刘裕是天子命。”
“其实你说的那个传说,还少了一段,就是那个僧人在给刘裕药的时候,还对刘裕说了一番话,就是刘裕将来称帝的时候,要为那巨蟒修建一个神庙,用来供奉巨蟒的,报答巨蟒的恩情。”
“刘裕当时随口也是答应了下来,可在刘裕称帝后,他却只信自己的先祖,不信任何的神祇,别说给巨蟒建造神庙,他还下令把民间很多庙宇都给砸毁了,特别是有关蛇类的庙宇。”
“这么说罢,刘裕是一个好皇帝,他对百姓,对发妻都很重恩情,唯独对那巨蟒,刘裕一错再错。”
“终于有一天,那巨蟒无法再容忍刘裕,就在一天夜里跑去皇宫,唤醒了刘裕体内的邪兽的残魂,那残魂吃掉了刘裕的魂魄,然后回了天子地。”
“刘裕病逝!”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叹:“刘裕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对一条大蛇耿耿于怀呢?”
王俊辉道:“因为要杀刘裕的那条邪兽也是一条蟒蛇,那蟒蛇竖立起来数丈高,从小刘裕的父母就告诉他,杀他邪兽的模样,所以刘裕一直以为他射伤的那条巨蟒就是要害他的那条。”
“阴差阳错,刘裕终究犯下大错,丧了性命,这就是命,善恶终有报!”
我深吸一口气道:“一直救刘裕的和最开始杀刘裕的都是蛇,怪不得刘裕会误会。”
王俊辉继续说:“那条邪兽出了刘裕的魂魄逃回天子地后,那杀了刘裕的大蛇也因为犯下大错,在走蛟化龙的时候被天罚之雷给劈死了。”
“不过他在死之前幡然悔悟,以刘公之力为引子,重新封印了那邪兽一千六百多年,哦,这里的刘公就是刘葑祎,虽然那邪兽的残魂被巨蟒从刘裕的身体里召唤了出来,可刘葑祎的封印之力还在。”
“所以巨蟒就用刘葑祎的封印之力,继续封印邪兽。”
听到这里,我心中便有了一个疑问:“那刘葑祎应该很厉害吧,据我说知,他的名头可能不会比帝君仙圣低多少,那巨蟒未化龙之前就可以解开他的封印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王俊辉笑道:“初一,你还是那么聪明,看问题还是那么透彻,那巨蟒能解开刘葑祎的封印,自然是有原因的。”
“那巨蟒为什么会知道刘裕是将来的皇帝,这些都是刘葑祎告诉巨蟒的,他派巨蟒来就是协助刘裕打江山的,却不了把刘裕给吓到,并弯弓发箭将其射伤。”
“巨蟒无法直接辅佐,就只用送药的方式帮助刘裕,可无奈最后还是无法得到刘裕的信任。”
“那巨蟒受到过刘葑祎的点化,所以精通刘葑祎的封印之术,后面的事情也就说的通了。”
听到这里,这个案子的大故事背景,我也是彻底搞清楚了。
我深吸一口气:“一千六百多年后某一天,没有具体的时间,到现在也差不多了,难道就是最近吗?”
王俊辉点头说:“自然是,我这些天在华东的时候遇到了神相吴庄,我让他就此事卜算了一下,他说就是这个春夏交替的时候,也就是这一两月的事儿,所以我就一直这边等着,只是我到了这边一直没有找到那块石头,心里有些没底,就想找你来帮帮忙,当然,这个案子没啥钱,等以后我赚到了……”
我打断王俊辉道:“你真当是我财迷了,咱们朋友之间,什么钱不钱的,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王俊辉笑了笑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谢谢你了,初一。”
我这边则是好奇问王俊辉:“对了,刚才一直忘记问了,老林呢,我习惯性的感知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没有老林的命气,他不在这边吗?”
王俊辉道:“老林啊,估计两三天后才能过来,我让他跑了一趟腿,到东北找徐铉要了几张符箓,可能是会在这个案子里用到。”
我点头:“徐铉他不能亲自过来吗?”
王俊辉说:“就算能过来,我也不会让他过来的,半年后我们就要跟他一起去昆仑了,他需要准备很多的东西,他自己的时间都不够。”
这一点我也是能够理解的,这次昆仑所需符箓众多,而且等级更高,徐铉的确得好好准备一番。
我这边看了看王俊辉,他是在渡劫后期徘徊,没有渡劫成仙的趋势,所以就问他,什么时候迎来天劫,他笑了笑说:“快了,可能就是最近,我找你过来,也是害怕我渡劫的时间和那邪兽出世的时间对到一起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不过呢,应该不会那么巧。”
我们说了很久的话,前后左右,该说的都说的差不离了,王俊辉准备回房休息的时候,我又想到了一件事儿,那就是王俊辉口中所说的锦帛到底是怎么得到的,他是去盗墓了吗?
听我这么问,王俊辉笑了笑说:“盗墓的事儿我还不削于去做,恰好我前不久出了一个案子,是一个枉死的人化为厉鬼害人,我追那厉鬼的时候,他躲到了那个墓里,所以我在捉鬼的时候,顺带挖了那墓。”
“不过这也是缘分,如果不去追那个厉鬼,也不会发现那个墓,不发现那个墓,我也不知道这里要出大事儿了,这一切都是冥冥注定。”
“所以呢,我是奉天道行事,天道一直在指引着我!”
我对王俊辉笑了笑,我就不自报家门,因为我是天道的大漏洞,各种不遵循天道的规则,养五鬼不说,做个相师还要渡劫,而且比修道者渡劫还要多数倍,天理呐!?
王俊辉似乎也猜到有些我心中的想法,就对我道:“初一,你也不用多想,你心向善,现在又坐上天道维持者的分局话事人的位置,你是顺着天道在走,我们是一路人。”
听王俊辉这么说,我心里真的很开心,我们一路人,希望我们永远都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