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拓跋影儿生前的闺房,是一座偏僻的房子,房子在一个小院子里。
院子里只有一些花花草草,地上没有特别脏,像是有人经常打扫这里。
一进房门,一股浓重的脂粉味将九枭熏的皱起眉头,九宝打了个喷嚏。
“小宝,你先和皮卡丘在外面,娘亲去里面看看。”
按照拓跋影儿的记忆,房里应孩不会有这种难闻的气味的,只有一个叫小樱的丫鬟才是。
难道三年没有回来,这里被人占了不成?
果然不出九枭所料,一个女人正在梳妆台打扮着自己。
琴音看着铜镜里发现房间里多了个人影,不由吓了一大跳。
指着九枭惊恐的喊道:“你你……你是谁?”
九枭冷眼看着琴音,自从进了这靖安候府脑海里多了很多属于拓跋影儿的记忆,自然也记起琴音这个人了。
“怎么?你不记得这房子的主人了吗?”
犀利的眼神盯得琴音心里一慌,听到九枭的话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贱骨头啊,你不是失踪了?”
琴音并没将九枭放在眼里,转过身继续画着自己的眉毛,只是再怎么画,丑就是丑。
“这里以后是我住的地方了,夫人允许的。”
琴音自顾自的说道,在她眼里九枭就是废材,谁都可以欺凌的,三年前她可没少欺负这个嫡出大小姐。
“夫人?”九枭冷笑一声,看来这贾氏还真把自己当正室了,她回来就是让她们看清,什么叫嫡出,什么叫庶出,什么叫正室,什么叫侧室,庶永远都是庶,侧永远都是侧。
琴音听到那声冷笑,背脊不禁一寒。
转头不耐烦道:“笑什么笑,死下贱的贱骨头,这里之后是我琴音的地盘了。”
“哈哈哈哈……”笑声戛然而止的时候琴音的下巴已经被九枭死死的掐住了。
“恶奴,你说这打骂主子的帐该怎么算?”
九枭的手慢慢收紧,看到琴音眼中的惊恐嘴角泛着冷笑。
琴音害怕了,死死的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三年的时间,一个胆小懦弱的人变成了嗜血狂魔,那双琥珀色的眼中盛满了杀意。
“大小姐……大小姐饶命……”
琴音毫无半点反抗力,任九枭掐住自己的脖子,整张脸因为窒息而涨的通红。
“知道求饶了?”九枭冷笑,突然松开了手,琴音瘫软的倒在了地上,继而狼狈不堪的趴在九枭脚下认错。
那低着的双眼闪过恨意和不甘。
“滚吧,别在我面前恶心我。”九枭用手绢擦了擦手,随后将丝绢仍在地上。
琴音连爬带滚的离开这个院子。
九枭拍了拍手,这只是琴音的噩梦开始,如果一回来就让她死,这岂不是太无聊了,如果敌人死的太快,那整场游戏都会无聊的。
转身离开这个院子,恶心的人住过的院子她不喜欢,然后点了一把火烧了这个院子。
看到着火,府上的下人们都吓坏了,纷纷提水救火,最后却都被大小姐拦了下来。
也就有了一幕众人看火烧房的图。
大家看着那抹傲然挺立的身影,金色的火光映在那张白皙的脸上让那张脸美得更加惊心动魄起来。
而是抹身影由内而发的气质就是嫡女所有的风范,迎世傲立的气质让人心生敬畏。
拓跋烈听到管家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二夫人也扭着身子跟在拓跋烈后面,一脸见风使舵的模样。
“你又在干什么?”
拓跋烈见大火都快将院子烧完了,不由冷脸对九枭怒吼道。
“如你所见,我在烧院子,烧房子。”
九枭漫不经心的回答更加让拓跋烈恼火。
一旁的二夫人顶着一张猪头脸马上就叫起来。
“侯爷,你看看,你看看,在家里都这么肆无忌惮的放火,指不定明天就赶着去烧皇宫了。”
二夫人夸大其词,不过就是想抹黑九枭罢了。
九枭冷眼看着二夫人,嘲讽道:“二夫人这副尊容就这么出来,就不怕吓到人吗?”
二夫人脸色一变,这还不是拜她所赐,如果不是她,她的脸能这样吗,当即正要泼妇骂街的时候,却被拓跋烈一声大喝给止住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看着拓跋烈。
“为何烧院子?说不出来就别想呆在靖安候府。”
拓跋烈厉声质问。
“别人住过的院子我不喜欢!”
九枭冷冷的看着二夫人,琴音可不就是二夫人的走狗。
拓跋烈似乎懂了些什么,目光转向二夫人。
“这房子不是没人住?我就让琴音住这里了。”二夫人理所应当的说道。
拓跋烈一般不会管理府上这些家务事情的,都是交给二夫人一手打理的,对于膝下三个子女而言,最不喜欢的就是长女,其他两个都是他引以为傲的宝贝,但是在他眼里长幼有序,规矩不可乱,这二夫人的做法无疑让他反感。
“下人就该有个下人的样子,下次本候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发生在靖安候府中。”
二夫人扁了扁嘴,没有在说话。
拓跋烈转头看向九枭,触及那锐利的双眼,心微微颤了颤,为何一个废材会有这样的气魄?眼中一片复杂之色。
“这里烧了你暂时住到你娘的院子里吧。”
对于这样的结果九枭早已料到,她并不奢求拓跋烈对她有多好,也不急着想替拓跋影儿报仇,都慢慢来吧……
二夫人瞪大双眼,满眼不可置信,宫茵曼的院子她想进去看一眼都不行,这拓跋烈怎么能让这贱骨头搬进去住。
此刻她似乎忘了拓跋影儿才是大夫人宫茵曼的女儿,女儿住亲娘的房子有何不可?
看着决然离去,毫不拖泥带水的九枭,拓跋烈的眼神沉了沉,脑海中那身影竟然和茵曼重合起来,宫茵曼,他毕生最爱的女人,可惜已不再他身边……
随后拂袖离去,留下二夫人和一干下人。
贾氏不满拓跋烈离去,却有无法,便将气撒在一波无辜的下人身上。
“看看看,看够了还不下去干活……一帮贱骨头。”
下人们敢怒不敢言,怀着恶气离开。
第二日,一件有关拓跋影儿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齐国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