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秀秀坐在厅堂里看书,享受着秋天清爽的风和阳光。
‘嗡嗡——哒—’手机响了起来,打开看是胡亦笙发来的一条短信。
[秀秀姐,明天中午十二点到璞円街五谷丰登饭店二楼硕谷包厢,要事,必须到。]
‘臭小子,大半个月没联系我,回来只给我发个短信。’应秀秀想着回拨了胡亦笙的手机号。
‘嘀——嘀嘀——’
无人接听。
“周先生,欢迎回家——”
应秀秀正准备再次重播胡亦笙的号码,耳边响起了谢伯的声音。
‘建生回来了——’应秀秀心中欣喜,想立刻冲出去见周建生,起身走了两步,却又返身奔向了屋内。
应秀秀快步回到自己房间,对着镜子仔细地妆扮一番,又喷洒了下香水,方向室外迎去。她刚迈下楼梯,便看见周建生风尘仆仆地归来,他们四目相对,微笑着凝望着对方。她快步向周建生奔去,扑进了他怀里。
周建生对于应秀秀的投怀送抱微微诧异,不过只僵硬了几秒,便丢掉手里的拎包,用双手将应秀秀圈住。
三年前的应秀秀不懂厮守的滋味,那时她貌美如花,红极一时,被多如过江之鲫的男人众星拱月般捧着。毁容之后,饱尝辛酸的她幸运地遇到了周建生。
在周建生出行的日子里,应秀秀疯狂地想念他们一起同居的日子。原来陪伴、厮守的滋味如此甘之如饴。
晚饭后,应秀秀与周建生亲昵了许久后,分别回到各自房间休息。
应秀秀心里有些惶惶不安,她刚刚用身体向周建生暗示了几次,周建生却坐怀不乱。应秀秀脑中又浮现出吊脚楼里那套异族的女装,在床上翻来覆去,夜不能寐。
周建生回到房间后,换上睡衣准备休息。躺下没多久,床头的抽屉里发出‘铃——铃——’的声音。他拉开抽屉,里面一枚婴儿拳头大的银铃自鸣作响,他眉头皱了皱眉,披了一件厚实的衣服,向水池边走去。
‘吱——’
沉寂的夜色中,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分外清晰。周建生刚踏上木质楼梯,吊脚楼二楼房间的灯便亮了。
从窗外看去,周建生走进了房间,坐在了那张木床上。
“你看见她了?”
“满意便好——”
“别太心急,毕竟她还没成为我正式的妻子——”
屋外雕花的木刻窗栏上,许多蛾子类的昆虫都拼命地向光的方向扑飞。池塘水面被秋风刮过,风中夹杂着一个男人自言自语的声音和虫孖爬行、鸣叫的悉索声。
第二天早饭时,应秀秀和周建生心思各异。
“建生——”应秀秀想到今天胡亦笙的邀约。
“嗯。”
“亦笙从外地回来了,约中午吃饭一起,我大概下午回来。”
“好的,那我今天午饭在公司吃,就不回来陪你了,谢伯会给你安排司机。”
“好——”
“祝你玩的开心,我去上班了。”
“路上小心。”
应秀秀十一点半赶到了五谷丰登饭店,推开门看见胡亦笙和两个陌生人正坐在一旁聊天。
“秀秀姐——”胡亦笙看见应秀秀眼睛一亮,立刻起身迎过来。
“亦笙,这么久你去哪里了?走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手机也打不通,让我好担心!”应秀秀抱怨道。
“秀秀姐,因为事情比较急,所以——”胡亦笙腼腆地抿笑,“秀秀姐,给你介绍下,这两位大人是我请来的重要客人。”
应秀秀抬眼看去,两个穿着同款卫衣的男人坐在房间的木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喝茶。
身穿浅绿色卫衣的男人,丹凤眼向她微微一瞥,便径自喝茶。他面目秀美,唇红齿白,一头扎眼的及腰长发随意地束着。
“嘿——美女你好啊——”另外一个身着柠檬黄色卫衣的男人跟应秀秀打了个招呼,他短寸头,浓眉大眼,小麦色的脸露出灿烂的笑容。
绿衣男人见黄衣男人笑得爽朗,抬手从他脑后打了一巴掌,然后挑衅地瞪了他一眼。
“秀秀姐,这两位大人是我机缘巧合碰到的——额——碰见的——神医大人”胡亦笙见黄衣男人要发作,急忙开口道:“你把面具摘了,让大人给你看一下吧——”
“这——”
应秀秀心里大大的诧异,她本以为胡亦笙喊来的是新进演艺圈的朋友,随便邀约一起吃个饭,但胡亦笙说他们是医生。应秀秀也知道国内潜藏着许多中医世家、巫药偏方之类,但是看着品茶的两个人年纪轻轻,并不似她以前寻找过的耋耄老医。
胡亦笙一脸认真,应秀秀也知道他耿直的性格,不会随意拿她开玩笑。她迟疑了一会,摘下了脸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