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晨。清风扑面,让人感觉非常凉爽,高顺迎着骄阳踏上去奉天的路,马很长时间没骑,扬鞭催马“夸夸”跑起路就不如以前快。
骑马奔驰了一天,才走出一百多里路,弄得人困马乏,旁黑时,高顺睁大美瞳寻找客栈,马又跑了不远路,见路旁有客栈,就下马进了客栈。
小二迎上道:“客官。里面请,我把你的马放进后院就来,”说完接过马缰绳牵去后院。
高顺进了客栈饭厅,里面有几桌人在吃饭,他找一个辟静角落,坐这那里等小二回来,闲之无事,就用耳朵去听那些吃饭人讲什么希奇古怪的事。
开始都是些家庭琐事。不一会有人道:“去年秋天,来一伙人,在魔离红山周围,打听一个叫高顺和了知和尚的,谁要知道高顺确实地址,人家给钱。”
另一个人道:“大家都不知道高顺这个人,了知和尚吗?红山周围的人多少知道点,原来,红山上那个庙里有一个了知和尚,能掐会算,说出事情非常准,前些年被法库的杨家请了去,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又有人道:“那红山上的破庙在了知和尚走后,香火就不那么旺盛了,兄弟,那些人找高顺跟了知和尚为了什么呢?”
就在高顺想听下文时,小二来到他身旁问道;“客官,吃点什么?说出来我告诉后面的师傅给你做去。”
高顺急于知道下文道:“有什么可以吃,就来什么,我不挑。”
小二说了声“好了。”转身离去。高顺马上用心去听。
头一个人支吾了半天道:“不知道。”
另一桌吃饭的人中有人道:“这事我知道点,去年我到奉天给我的东家拉货物,正赶上奉天城里出了一件奇事,有一个叫高顺的,在皇陵山庄杀了不少人。
把那家最美的女人和孩子弄走,卷走了很多财产。不知道那些人找的高顺和奉天杀人高顺是不是一个人。”
头一个人先肯定道:“那就错不了。”
听到这些话,把高顺气得怒火在心里燃起,怎么没影子话,也有人敢乱说,怒火上升,差点没蹦起来,美瞳里闪过一丝杀气。
转念之间,想起师父了知和尚的教导:“要用宽大的胸怀容纳一切。清者自清,顺其自然才能应付世间的变化。”
深吸一口气,不让那口怒气升起才心静如水,耐心又听下去。
第二人单刀直入道:“你怎么就知道那么清楚?奉天杀人的高顺和那伙人要找的高顺是同一个人哪?”众人都竖起耳朵要听下文。
“哈哈”头一个人笑几声才道:“就在前几天,我又碰上那伙人了,他们还在找高顺的下落。
我最看不上杀人夺人妻女和财产的人,他们见我听这事就气愤,那个领头的就给了我一块大洋,让我提供高顺与了知和尚的消息。
高顺跟了知和尚消息我那也没有,可我给他们提了一个建议,扩大范围寻找高姓的村落,就能有希望打听到那个叫高顺的下落。
那几个人听完我的计谋非常高兴,又给了我一块大洋,他们就走了。”
高顺听到这里,怒火高涨黑瞳圆睁,恨不能立即将这个乱出主意人杀了。双手一扶就想站起来,可又转念一想;
“也不能愿这个人,要是放在自己身上,不知事情真相,听到杀人夺美卷走财产,都会对这事非常气愤,出点小主意小计谋,那也算正常。”
忽然,有个念头在眼前闪过;“不好,这些人真要找到高家屯,就会探听出我的名字,我不在那里,杨吉月可就危险了。”
“兄弟你这个点子出的不错,说不上真能找到高顺。”有人在哪里称赞。
高顺听了一惊,心里更急了,饭也不吃了,马上“唰”地站起来,拎起褡裢就要往外走。
恰在这功夫,那小二端着饭盆和两盘菜拦住高顺去路道:“客官,饭菜已经做好,你不吃饭菜,那这钱谁来付。”吃饭的众人目光都集中在高顺与小二身上。
真是越急越添事情,高顺再急也得把这事处理好了,掏两块大洋递给小二,把两盘菜倒进饭盆,说道:“我有事情,饭盆带走,给你的钱是足够的。”
说完这些话就已经快速到了外面,迅速牵出马,骑上就向高家屯扬鞭催马快速飞奔。
小二手拿着两块大洋,眼睛里都是笑意,一块大洋就够了,站在那里抿嘴乐了。
高顺一路催马加鞭“夸夸”急奔,仗着骑马奔驰时,在马背上边吃了那盆饭菜,浑身有劲。
天亮时,马已经累得不行,也赶到自己家院门外,就听屋内传出“呜呜”地了哭声,心里咯噔一下子,讯速把马拴在马棚,快步进屋。
见杨吉月坐在炕上,他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又见姐姐趴在地八仙桌上哭涕,母亲在旁边眼睛里也含着泪水,竹儿不见了。
他的心马上提了起来?快速问道:“母亲,姐姐,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顺姐姐停止哭泣,眼泪在眼眶里晃荡没有掉下来,悲情道:“顺弟,昨天中午,竹儿吃完饭,就困了睡在这个炕上。
小吉月非得让我领她去后山坡看花,我见母亲正在喂猪,我就领小吉月从后门去后山坡。
等我从后山坡采了大把花,领着小吉月回到院子,看见母亲趴在这屋口昏死过去,炕上的竹儿不见。我给母亲捏人中,母亲才醒过来。”接着又哭了起来。
高顺母亲一见儿子希望知道事情的眼神,悲伤的说道:“我正在喂猪,身后有人问我,这是高顺的家吗?
我回头一看,是三个三十岁左右的人,穿着汉族服装。
我问他:你们是那的?找我儿子什么事?
那人热情说道:我跟高顺是同事,路过这里来看他。高顺那?
我答道:去奉天了。
那人又热情的问道:孩子哪?我说在屋里那。
我一听是你的同事,就让到:“你们是顺儿的同事那就进屋坐吧!”
走这屋的门口,就被身后的人打一下昏了过去。你姐姐回来一看竹儿没了,我们从山上把父亲叫回来,发动全村人去寻找竹儿。
到现在你父亲他们那些人还没有回来,竹儿恐怕是找不到了。”说完也掉起泪来,高顺姐姐哭声更大了。
这种气氛弄得高顺心里非常难受,双眉紧锁,双眸黑眼仁都有少许红丝出现。怒火无地方发。走出屋子向后院大树奔去。
“啪啪”拳掌挥舞向大树干出击,那双脚“哐哐”踹在树身上,那棵树成了他的出气筒,手脚击过的地方树皮全无,大树上的叶子也没剩下多少,但也没有把高顺怒气怨气发泄。
母亲出来叫住他;“顺儿,我知道你心难受,觉得对不起你姐姐,事情摊上了,就得把心思放大。
有人给竹儿算过命,一生命运不错,没有大灾大难。但愿这些事情都是真的。愿佛祖保佑竹儿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高顺无法再打树出气,他心里很清楚;“这些人是奔自己和杨吉月来的,自己去奉天。杨吉月无意的走开,使竹儿成了替罪羊。
竹儿的失踪与那些日本人是有直接关系,说不准他们没有走远,再说,我去把竹儿救回来,那些人还得上这里寻找,我得让父母马上搬家,进大山躲避几年,以免我的父母跟着遭殃。”
高顺在想着。他父亲回来道:“顺儿,你不是去奉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我在昨天晚上住店时,听到有人在四处打听我的下落,我就连夜赶了回来,还是回来晚了。父亲,你去找有什么线索吗”
高顺父亲道:“找遍周围,都没有竹儿的影子,有人说那伙人,已经去了奉天城,我们只有回来了。”
高顺想了一下道:“父亲,孩儿不孝,给你们惹出这么大事情,我马上带小吉月去奉天追那伙人,看能不能把竹儿救回来。
你带我母亲和姐姐立即离开这里,到山里躲俩三年再回来,我把竹儿救回来就去哪里找你们。”
高顺姐姐听到要把杨吉月送回奉天,眼睛里含着泪,赶紧给杨吉月收拾东西,准备孩子吃的东西。
高顺吃了饭休息一会,带上母亲给他做的干粮,,背上杨吉月跨上家中的另一匹马,纵轡加鞭出山坳奔奉天方向慢行起来。
骑在马背上高顺暗道:“我再不带杨吉月走,我的父母,我的姐姐还会受到伤害,竹儿的失踪,说明那伙人务必要找到杨吉月,他们把竹儿当成了杨吉月抓走。
这件事情我必须得有一个选择,看来我得必须去见杨宇霆,把杨吉月送给杨宇霆,说明事情的整个经过,洗刷外面对我误解和羞辱。在奉天城寻找线索,把竹儿救回去。”
想到这里心理的压抑之气多少松懈不少,这才扬鞭催马“夸夸”地快速奔行。天黑就住店,天亮就赶路。
第三天旁黑,高顺纵轡加鞭,赶到一处叫山边的客栈,过了这个客栈,到奉天去的路就好走了。
人一放松,警惕性就会低下,高顺也不列外,进客栈开了房间,把杨吉月从背上解下,领她到客栈饭厅吃了饭,回到房间,晚上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