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云雀一把捞起她的手腕,目光紧锁在那道伤口上。偏偏这时有一滴血自手背滑下,滴在木质的地板上。
“嗒”。
清脆却又沉重的声音,凝固了室内的万象。
令凉暮意外的是,云雀轻轻地托起了她的手,然后低下头,用舌尖轻巧的舔去伤口上铁锈味的血。
凉暮的大脑瞬间当机,云雀湿湿濡濡的舌尖舔在她的手背上,微微的温暖,还带起一路轻轻的****。
她的脸不由自主的红起来,开口:“云雀……”
某个被打断了的风纪委员长不爽的抬起头看着她,然后似乎在掩饰自己的害羞一般,“哼,草食动物。”一句傲娇结束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凉暮黑线。您老还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啊……
但刚刚还在流血的伤口竟奇迹般的止住了流血,并且和心一样,一直温暖着……
最后凉暮还是给云雀做了她最擅长也是两个人都比较喜好的西式料理——汉堡,看某个委员长吃的津津有味凉暮这才放下心来不用担心自己会被他纳入咬杀名单。
毕竟,自己的手刚刚在发呆中被切了一道很长的口子,云雀看了是很生气的吧。
……难道,他这是在关心自己?
凉暮的脸颊以极其诡异的速度飙升着温度,连汉堡都忘记了继续啃咬。
她怔怔地盯着云雀,而对方也很自然的抬起头来看着她:“怎么了。”
“云雀。”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似乎在呢喃,“你对我……是怎样看的呢。”
“……”某个少年脸一红,低下头继续吃汉堡。好半天,凉暮才听见他淡淡的说:“草食动物。”
“啊……是吗……”凉暮苦笑一声,不明白自己内心为什么会感到如此失落。难道她期待着的答案不是这个?
云雀仍旧低头,可是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她。
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已经习惯她每天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了。只要她一消失,自己就会变得极其烦躁不安。
明明只是相识了一个月不到而已。
但是心里竟然如此的习惯而不排斥她的出现。
她的分量在自己心里似乎越来越重,并不只是单单“草食动物”四个字可以形容清楚的。
但自己心里对她的定义,连自己也说不清。
云雀终于抬起头直视着她:“杂食动物。”
“……”凉暮黑线。
不过自己终于不再是“草食动物”了呢。凉暮心里不知为何相当愉悦。这样,就算是关系更进一步了吧?
转眼就又到了星期一,星期一又要开学了。
和平常一样,云雀早早就去学校维持风纪了,而凉暮这次也刻意调整了自己的作息时间,这样就不会被云雀用“早到”为借口给咬杀了。
不过,凉暮除了每天中午要给云雀做饭,现在因为两家住的近的关系,所以云雀非常理所当然的把自己的早饭和晚饭的来源也归给了凉暮。
凉暮是真的不想吐槽了……
将做好的三份便当一一在桌子上罗列开来,凉暮扭过头望望镜子中日渐消瘦的自己。最近她的书包里全部装着云雀的便当,于是她自己的便当便没有了要放的地方。因此,她只能每天在学校小卖部买一些基本毫无营养的东西来充饥。
每天喝青柠汁吃三明治,虽然她很喜欢吃这些东西但不代表她每天都很想吃啊……
而且只吃这些,身材会渐渐骨感起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凉暮叹了一口气,把便当整齐的累在一起,装进书包,然后向学校出发。
这个问题,也很荣幸地被某个风纪委员长给发现了。
午休的时候,凉暮去会客室送午餐。云雀一边吃饭一边打量着她,然后幽幽地说了一句:“你瘦了。”
的确,最近她确实有一点营养跟不上,下巴都尖了,而原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是诡异了。
“额……是吗……呵呵……”凉暮讪笑着望着少年周身越来越庞大的黑气,心里在计算着最快逃出去需要几秒钟。
然而奇迹发生了,云雀竟破天荒没有咬杀她,而是很不耐烦的把饭盒往前一推:“过来。”
凉暮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然后某个风纪委员长很不客气的命令:“吃掉。”
“……”凉暮头顶一阵凉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