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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惊颤一生

许多年以后,他们虽然各奔前程,各觅幸福,淹没在各自的命运中,但他们仍然会在某个清晨或午后,突然睁开记忆的眼睛,注视和回味那让他们足以惊颤一生的事件。

那还是有些保守的年代,爱情常常被逐出校园,人性也总会被误解。

那是夜里一点钟左右,他们还相拥着在校园里走着。他大概有一米七八左右,她大概也在一米七左右。后来,他抱着她,他的双手放在她的双臀下,她则整个地搂着他。他们的双唇一直紧紧地挨着,四目很少分离过。整个晚上,他们几乎都是这样疯狂地度过的。他们舍不得对方离开,生怕一离开就再也看不见了。在生物园附近,他们听到有人在呻吟,便好奇地手拉手地过去看。在一片竹林后面,两个赤条条的身体在痉挛。他们的手突然间紧紧地捏在一起,忘记了疼痛。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刹那间变成了一包炸药,她也一样,在刹那间湿透了。他们赶紧转过了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手拉着手往回走。那呻吟声在暗夜里本来就非常突出,现在他们觉得整个校园都在呻吟,甚至整个北京,整个大地都充满着这呻吟。它惊心动魄,地动山摇。在那个年代,它比一场战争还要让人眩晕,让人激动,让人害怕。

两包炸药紧紧地挨在一起,只觉得自己膨胀得很大很大,自己都够不着自己了,只觉得药捻子已经开始着了,在丝丝冒烟。

他们走了很远,听到那呻吟声没有近处那么明晰了,但却更雄浑,更壮实,把这黏稠的夜也带起来了,把他们身体里的一部分也带起来了,在跟着呼喊。它变成了一种呼吸。当他们再也听不到那声音时,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但也仅仅是那么一会儿,他们就听见自己的身体在呼喊了。原来那声音并未消失,而是藏在他们自己的身体里了。他觉得自己的那儿已经强壮得像一门顷刻间就要发射的炮,裤子把它磨得有些痛。他下意识地将手插进裤兜里,将它往旁边推了一下。这一推不要紧,它忽然间更强壮了。他用手赶紧地抓住它,生怕它会出什么意外。而她则觉得自己浑身湿透了,热透了。

她觉得自己的裤子已经紧紧地贴着她的那儿,而那儿越发地像一眼泉水一样,忍不住地往外涌。她意识到他在抓自己的那儿。她熟悉男人的这动作。上高一时,她还是一个小姑娘,个子也不高,被安排在第一排座位上。化学课刘老师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老师,未婚。夏天下午上课的时候,旁边的女同学悄悄地告诉她,老师的那儿起来了。她惊异地发现,老师的那儿真的鼓鼓地,雄壮得像支伞。老师自己也害羞了,于是他用手插进裤兜里,背对着学生,一直在黑板上写着字。下课后,男生就大声地议论着,她们也偷偷地笑着。后来男同学直接叫那位老师为刘雨伞。她一想到这儿,就想笑起来。

在一间没有锁门的教室里,她坐在他的腿上,他则一直抱着她。这一次,他们的眼前全是那两个人的动作。她把胸脯紧紧地贴着他,突然,她把手放在了他的衣服里,轻轻地抚摸起他来。他颤栗了。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这样抚摸。他从小就没有母亲,连母亲的抚摸都没有,所以她的抚摸将他突然间击倒了。他听到自己的身体里在噼噼啪啪地爆响,头也要爆炸了。他的那儿已经彻底地顶在她的身体上了,湿了身体,也湿了她。他忘情地用身体摩擦着她,竟然不敢用手去抚摸她。

她的双手开始在他的背上轻轻地移动着。他听到了轰隆隆的爆炸声。她的双手是那样温柔而凉爽,似乎将他身上燃烧的一个个火苗熄灭了。他受到了鼓励,颤抖着手轻轻地从她背后的衣服里伸了进去。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然后,她静静地等待着他的抚摸。

他触到了她的滚烫的肌肤,那肌肤是多么光滑啊,与他男人的肌肤是那样地不同。他闭上了眼睛,温柔地呼吸着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体香和热气。女人真是太奇怪了!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女性的肌肤,哪怕是轻轻地一触。他的动作里有一些恐惧,有一些迟疑,有一些矛盾。这触动太巨大了,以至于他刹那间只有接受的能力,竟然没有思考的力量了。

他摸着了她的乳罩带子。他不敢解开,还是轻轻地抚摸着,仿佛是在询问:我能解开它吗?

她没有回答。其实她此时多么想解开它。她的乳房已经胀得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它们在她胸前站了起来,仿佛要从她身上挣扎着走出去。它们呐喊着,疯狂地颤栗着。胸罩太小了,太硬了。它阻碍了他们。它成了一堵墙。她多想将它立即粉碎,她下意识地想解开胸罩,可是,她还是犹豫了。她的犹豫阻止了他。

然后,她只好让愤怒的乳房顶着他,而他呢,也只好让那异常冲动的那儿盲目地撞着她的下身。他们隔着衣服,在那儿扭动着身子,将衣服弄得湿湿的。

但是,有一万种力在拉着他们,在阻止着他们。就这样,本来在成人刹那间完成的几个动作他们却竟然用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们讲了不知多少话。天快亮的时候,他们终于也困了。她的双手仍然在他的衣服里,而他也舍不得从她的肌肤上移开。就那样,他们滚烫地睡去了。

多么可怖的夜晚,但又是多么美妙的夜晚。第二天白天,他们还没有从昨晚上的情景中醒来。他们好像仍然闭着眼睛,在抚摸着对方。直到这时候,思想才从遥远的地方回到了心中。但这思想似乎是敌人,他们压根儿就不想让它回来。他们糊里糊涂地从一天的时间里走过,无论是睁着双眼目睹任何事物,那也只是暂时的幻象,他们立即会赶回内心,抚摸对方,体会那美妙的时刻。他们还生怕在白天看见对方,怕把那美妙的一切打破。人在白天是需要面具的,就像女人在白天是需要胸罩一样。她仍然感觉到那胸罩的多余。午睡的时候,她拉住了床帘,扔了那胸罩,脱得光光地,钻进了被子。这时候,她就觉得他在她那儿了,借她的双手开始抚摸她了。她的双手捏着那又一次站起来的双乳,轻轻地摇撼着。她闭上了眼睛。然后,她把自己浑身上下地抚摸了一遍,在心里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她的那儿又一次地湿透了。她摸着自己的柔软处,突然间,她想大声地呻吟……当她再次平静下来时,发觉床单已经湿了。这突然间的发现使她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