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山与李云齐头向外望去,门口一名身着紫色长裙的女子出现在二人面前。
奢华,明艳。
李云不由地呆住,有些痴痴地注视着前来的女子。即便是阅人无数的莫玉山面对此女子也是心中萦绕出一份别样的情愫,甚至回想起自己的初恋时光。
流氓,是女子们对男人们最大的鄙视,在长街之上,如果有男子盯着美女痴痴相望一定会被冠以流氓的称呼,但孰不知女子们在骂完男子之后,心中完全是暗自欣喜。有道是,女为悦己者容,人的美丽需要装扮,更需要有心人的欣赏。
女子似乎很享受二人的惊异,慢慢走进来,对莫玉山道:“老先生,能否割爱?”
莫玉山略显尴尬地整理一番后,“请问您贵姓?”
“老先生客气,小女子贱姓欧阳单名若晨,老先生叫我欧阳就可以了。”
莫玉山听到欧阳若晨的介绍,脑中暗暗思索起来,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欧阳若晨似乎看出莫玉山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轻轻地将手指放到唇边,俏皮的动作,然后转过身对李云道:“不知先生能否割爱手中作品?”
李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在欧阳若晨连三催促之后,才猛地惊醒,“姑娘,刚刚你说什么?”
欧阳若晨笑起来,“不知先生能否将手中书画作品割爱?”
李云反应过来,“姑娘,此作书法有些悲凉,不符合姑娘出尘之质,我愿在作一副,送予姑娘。”
“那有劳公子,若晨在此拜谢。”欧阳若晨也是古文古礼回敬。
李云挥笔而就,但搁笔之后,便是一阵后悔,想要收起,却已来不及,欧阳若晨已然拿起李云的作品欣赏起来。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
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
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
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欧阳若晨随口念出,脸上面带羞涩,轻盈地放下卷轴,不知如何开口。
“先生果然高才,连隋代杜公瞻的《咏同心芙蓉》,如此偏门诗词都能熟悉背诵。”莫玉山听到欧阳若晨得咏颂,开口称赞道。
欧阳若晨也回过神来,对莫玉山询问道:“杜公瞻?”
莫玉山正待解释,李云抢先开口道:“杜公瞻,中山曲阳人。隋卫尉杜台卿子侄,官安阳令,曾奉敕编纂《编珠》。此《咏同心芙蓉》实乃其描绘明丽女子与其的爱情故事。刚刚我实乃无心之作,还望姑娘海涵。”
欧阳若晨盈盈一笑,见书法墨迹已干,卷轴而起,对李云道:“多少钱?”
“姑娘喜欢拿走便是,何须资财?”
“润笔之费,必不可少。”欧阳若晨说着在包里掏出一叠钞票。“一万块。”
李云对当今的钱财已然有些认识,见欧阳若晨不假思索地掏出一万元来,急忙拒绝道:“姑娘,所给太多,一百元足以。”
“都拿着吧,算是定金,我明天还会来的。”欧阳若晨将钞票放到桌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玉山有些羡慕得看着李云道:“李小友你今天是交好运了。”
李云望着桌上的一万元钞票,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