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侯府自然没有养这样的猛禽。也许以后会养,但是现在仅有的一只猛禽老鹰还是弱鸡妖修,上不得台面。
禾苗笑笑,端起茶盏捂在手心里,也不喝,就这么漫不经心的看着两位客人。
曾广宏咬咬牙,道:“若只是金丹期,曾某愿意一试。”
驭兽师跟那一位用灵力吹镇魂曲来控制以及给灵兽洗脑的女修又不同,驭兽师天生亲近兽类,不但能与大多数兽类交流无碍,甚至还能够洞察灵兽的心思,尽量说好话来哄灵兽,其手段比之给灵兽洗脑和控制要温和多了。只要处理得当,将灵兽当成朋友和伙伴,获得对方的认同,基本上是没什么伤害的,灵兽也不会主动来攻击。
甚至,有些智商比较高的妖兽找到好东西了还会去找和善温柔一些的驭兽师交换它们需要的丹丸和灵兽肉。
可以说,驭兽师和灵兽之间就是一种合作互利的关系,也别说驭兽师驯服灵兽了会将它们当坐骑奴役什么的,至少灵兽在驭兽师的看护下可以在人类社会安全的生活,好吃好喝的侍候着,还有遮风挡雨的地方住着,运气好的话还可以交换到适合灵兽升级的灵丹妙药。有主人的灵兽,升级总是要比野生野长的灵兽要容易些。美中不足的就是:被人养熟了的灵兽打架起来没有野生的厉害。
禾苗之所以对这两个人不反感,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恶意,对大灰也只有纯粹的欣赏和喜爱。
可是,即便是这样,禾苗也不可能将大灰送给他们。她却是给对方介绍了更凶猛更高阶的灵兽——
“我夫君在东郊发现了一只十分凶狠的猛禽,是只秃鹫。不知道长可有兴趣?”
曾广宏双眼露出精光:“是无主的?”
禾苗笑着摇头:“我也不知。”她才不会告诉他们说那秃鹫的主人已经被任安蒲公英大王花联手拿下了。那只秃鹫倒是个硬气的,死活不肯听任安的使唤,一直折腾着不肯跟他们走。
曾广宏有些犹豫,秦德明却是看出侯夫人无意出让大灰狼,劝说道:“不如去看看?毕竟是难得一见。”
金丹期的妖兽也有不少,可是猛禽却少见。若是能够驯服,定下契约,日后不管去哪里都很方便,甚至还不容易被人偷走。
曾广宏也是很想要一只会飞的坐骑,若真能驯服,那可是比大灰狼威风多了,再也不用担心被山林里的妖兽给吃掉。
要知道,自己的灵鹿养了几十年,就这么没了,他可是难过了好些日子,直到抵达京城、跟几名驭兽师交流了心得和经历这才心里好过些。毕竟他好歹还有一头灵鹿相伴了数十年,好些驭兽师甚至都没能够找到一头满意的灵兽结契呢!别看那个养了一群妖猫灵猫的驭兽师很风光,很是得了不少女修的青睐,他那些猫咪也只能当做助手而已,却是当不了坐骑。而且猫吃肉鹿吃草,怎么看都是自己的小鹿更好。
虽说他没有驯养猛禽的经验……也不是不能一试。
他冲着禾苗拱拱手:“多谢夫人抬爱。”
既然得了准话,禾苗也不耽搁,立即动身出城。
她召唤来灰花和大灰,斑斑和大黄也跟过来了。
曾秦两人看到这四只灵兽,眼睛一亮,视线几乎就贴在它们身上转不开了!
灰花不满地喷了他们一脸热气,转向个屁屁给人。
禾苗上前给灰花顺毛,又将它拉扯正面转过来。
“灰花,乖啊,待会你带着这两位道长,我骑大灰去。你们两个——”禾苗看看大黄和斑斑,有些犹豫。她实在是不想太招人眼。
斑斑乖巧地变成小黑猫,跳到她肩头,喵喵喵地娇声叫着,还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禾苗的脸。
大黄焦急地汪汪叫了几声。
禾苗拍拍狗头,安抚道:“你留下来乖乖看家。”看大黄耷拉着耳朵拉长了脸一副委屈的样子,她顺手又将小黑猫从肩头给抱了下来,放到大黄背上。
“你也留下。”别以为偷偷喝了一点灵水就能够恢复了,之前霹晕人的那道大雷可耗费了它九成灵力!
斑斑炸毛了,不满地低声吼叫。
曾广宏双眼冒着星星,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小乌龟趴在墙头默默地看着他们,小爪子扒拉一下,揪住菟丝子,直接甩了出去。
禾苗眼疾手快地接住。菟丝子更是飞快地将身上所有利刺收起,没敢在禾苗手上扎个血窟窿给自己开小灶升级。
“这是——”那两人终于舍得将目光移开,看向凌空飞来的藤蔓。
禾苗解释道:“偶尔在山中挖到的,坚韧又十分有弹性,我当武器使的。”
菟丝子立即装死,软趴趴地垂在禾苗手中。
秦德明目露狐疑。“我怎么觉得……这应该是一株灵植?”
禾苗高兴地说:“你也感觉到了?我就说我不会看错,这株藤蔓带着少许灵气呢!”
秦德明松一口气。“灵植难寻,夫人好生善待才是。”你就这么抓着它出门一副打算大干一架的态势……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啊!
城外究竟有什么?
秦德明心中打着小鼓,却也没给好友明示暗示,觉得侯夫人一名弱女子都敢大咧咧的出城,应该没有危险才对。毕竟侯夫人的道行很浅,断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三人骑着一驴一狼,很快就跑到了东城门。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
任安骑着仙鹤飞到城外,大约有十里地远,才发现了打得正热闹的大王花和白衣男子。
大王花倒是不惧大地的焚热,直接就站在地上,一边汲取土壤中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热气和灵气,手握红绫,跟天上飞着的秃鹫和白衣男子互相扔着法术玩儿。
白衣男子善水,甚至还会凝冰术,大王花很是吃了些苦头。之前他一直吊在秃鹫的肚子下方,就是欺那人修不会对自己太用劲以免打到秃鹫身上,结果对方居然朝他扔冰块!
那长长的衣袖扫过,居然变成一把把尖锐的冰刃,朝他身上割去!
就这么不留神的,大王花被切掉了一小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