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佛教唯识宗大师窥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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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开宗立派(7)

慧沼的弟子很多,国内的有智周、义忠、道巘、道邑、如理、惠日、惠融、惠祥、惠光、惠灯、惠嵩、惠先、福林、无著、惠冲微、惠胜说、耶含等,日本的有智风、玄昉、道昭、智通等等。其中,最著名者首推智周。

智周,俗姓徐,濮阳(今河南西南)人。19岁受戒,23岁入慧沼门下,得慈恩宗嫡传。学成后,弘化诸郡,弘扬唯识宗旨。据昙旷的《入道次第开决》说,他未曾至长安,而声闻遐迩。他继承沼师事业,继续著作,据《东域传灯目录》载,计有13种,现存10种,分别是:《法华玄赞摄释》4卷、《大乘法苑义林章抉择记》4卷、《因明入正理论疏记》3卷、《因明入正理论疏后记》3卷、《因明入正理论疏抄》1卷、《成唯识论枢要记》2卷、《成唯识论演秘(钞)》7卷。这7本著述是对窥基所著的相应之书的解疑释难、补充完善。他又著的《成唯识论了义灯记》2卷,是对基师、慧沼的《成唯识论了义灯》的释难。其中,《成唯识论演秘(钞)》7卷与窥基的《成唯识论枢要》及慧沼的《成唯识论了义灯》,并称“唯识三疏”。从上述这些著作来看,他是继承慧沼事业,专弘窥基一系之说的唯识宗师。他的著作还有《大乘入道次第》1卷、《梵网经菩萨戒本疏》5卷,长安三年(703),新罗僧人智风、智鸾、智雄入唐,从周师学习唯识宗旨。回国后,将唯识宗传入新罗。开元五年(717),日本僧人玄昉入唐,也从周师学习唯识义理。返日后,他建立了唯识宗,成了该宗一系在海外的又一传承。这就使奘门诸师的重要著作赖以流传不绝。

总之,玄奘是唯识宗的奠基者,窥基是唯识宗的创立者,慧沼是唯识宗的护持者,智周是唯识宗的弘传者。由于这四祖的艰辛译作,积极弘传,遂使唯识宗盛极一时。但因该宗体系庞大,义理复杂,艰涩难懂,又照搬了古印度瑜伽行派的“三乘是实”、“种姓决定”、“无尘唯识”等“有乖治术”、“有悖传统文化”、“有蔽国风”之说,又没有得到像唐太宗、唐高宗那样护持他的统治者的青睐,也脱离了广大受苦受难的信众,还引起了论敌的批评反对,尤其是经过了唐武宗“会昌法难”和五代战乱,使有关唯识宗的典籍疏记散失迨尽,人们也难以进一步研究。宋元以来,直到明末清初,奘基所传的唯识之学,一直处于衰微状态。幸有窥基的弟子及再传弟子新罗智风、日本玄昉等,于公元8世纪时将窥基著述传入日本,成为日本的法相宗。直到近代的1878年时,南京金陵刻经处的扬仁山先生,在随曾纪泽出使英、法时,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伦敦结识了日本著名佛教学者南条文雄。后来经过书信往来,得知日本流传的中国佛教典籍很多,其中有不少是早已佚失了的。1890年,杨仁山先生委托内弟苏少坡去日本,专门向南条文雄请求中国失佚的古代佛典。后来果然寻回了中国久佚的隋唐古德注疏300余种,其中有关唯识注疏多种,如窥基的《成唯识论述记》、《因明入正理论疏》等等。这些注疏回归后,杨仁山先生即于金陵刻经处刻印发行,从而引起了人们的研究和传诵,于是奘基二师所传的唯识学在近代的中国又有所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