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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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愁下眉头,爱上心头

永远的格格不入,自己是自己的一片天地。林落终于知道同学们眼神表情里富含的如此广阔复杂的含义。没有一个人可以在小莫的身边待够一个月。更有甚者一个星期都不到就会灰溜溜的落荒而逃。而且,班主任,老师,年级主任都拿她没办法。有时候老师会说,再不好好听课,我就叫你家长了。

每每到这个时候,未及放学,班主任就把她叫走“谈话了”关于此。学生们都是无限唏嘘感慨不已。摊上这样的班主任,太幸福了。

小莫依然身在福中不知福,家长在一次又一次得威胁之下一次也没有来过。让人不禁猜测她父母是何方神圣。

阳光透过额前稀疏的发丝昏暗着小莫的神情,林落远远的看着,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子,怎么有这么严重的隔离感。林落不知道,从第一眼看见小莫的时候,心里就发酵出一种只有青春里才会出现的单纯的情感。只有如此才会任由小莫无理取闹,莫须有的欺负他。小莫有轻微的洁癖,淋落就一天洗两次头,出门来学校会喷上香水。小莫不喜热闹。他也要不呆在座位安静的看书。要不就走。他想,这叫不叫一见钟情。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空隐约暗了下来。整整齐齐,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屋子是空的,静悄悄。遇见小姨的时候一副忧心忡忡,眉头紧锁。

看着病床上额头都破了一块的母亲,母亲也是笑着看着小三。房间内亮晃晃的墙壁压抑着气氛。逃命似的奔出病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没有夹杂着强烈药味的空气。

“父亲不醒人事的趴在床上,酒味熏天,鞋也是没有脱,床单被蹬下去半边。看着这一副破败相。

陪了陪母亲,父亲一直没有来过。小姨,舅舅,娘家的人咒骂着父亲不是人。要找父亲说个明白。

那性林的也太不是东西了。可怜我们的晓菁了。晓菁也就是小三。沉默不语。

脑海里浮现的是父亲用满脸的胡渣蹭她的小脸的情形。

五一假期别人都是返家的路上,小三踏上了返校的归途。

不巧,雨下的很大。

孙凝大声的叫着小三的名字。水渍还很明显。头发也没有干。小三只觉得眼睛一阵酸涩,想要说些什么。

没等她说些什么。“快走吧,没吃饭吧。大小姐你都这样了还想瘦。身子保不住还想吊金龟婿”

“嗯”小三只觉得遇见这样的朋友算是一生的幸福。

你五一干什么去呀。小三问道

我呀。我以前的一个同学叫我过去。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了。

“你什么意思,我是那么容易颓废然后一蹶不振的人么。我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南西北飞”你放心去吧。

孙凝笑着说,没有没有。

孙凝知道小三是强自欢颜。

没有人会知道小三会在夜总会坐台。也不能说是坐台,只是陪酒,陪聊天,陪唱歌,别无其他。男女之间的耳鬓厮磨,把酒相言甚欢。扭捏摇摆的身体震耳欲聋的声音伴随着汗渍味,烟味,酒味不断升级。**无情,嫖客无义。与她无关。

自从家里不和睦之后,他就是一直依靠自己的能力来上学。没要过家里的钱。父亲打来的钱都被她存进了另一张卡里。不曾动过。

班长组织的全班同学去ktv唱歌。位于本市最大的夜总会。“迷情”林落本不想去呢,但是拗不过同宿舍的孩子的邀请。不好拂了面子。也没有事情就去了。大家在包间内三五成伙,有人嘶吼,有人低语。林落实在呆的无聊,想去洗手间湿把脸。

路过位于外面的酒吧时,隐约看见有人,很是眼熟。挤过拥挤的摇摆的人们,才认清这人是小三。

“喂……”淋落大声的吼叫着

“喂……”林落又是摇着手臂。

小三露出憨笑,身体软的撑不起来趴在吧台上。迷蒙的说道“你干什么?我认识你么?”

林落看着烂醉如泥的小三。看着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如果自己不管她,真的是要醉死在这里了。也不管小三如何赖着不走。也不管自己的同学如还在等着她。拉着小三就往外走。

可是又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学校回不去。又不能露宿街头。下着大雨,小三趴在林落的肩膀上俨然已经睡了过去。

“眼睛很累,窗帘被拉上,屋内是暖黄色的灯光。很大,暖和的床。没有穿衣服。直直的过了好几秒。啊……。小三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自己昨夜喝醉酒,然后被一个人拉近了宾馆。然后衣服没了。然后看见窗帘上映着一个人的影子。阳台上站着一个人。看看床单。舒了口气,还好。

“啊……”小三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更加残酷的实事摆在了她的面前,面前站着的这一位竟然是林落。我们的小三是如何人物,什么场面没有见过,立马就镇定了下来。

“昨天,是你。”

“嗯,是我。我把你送过来,还有给你脱得衣服。”然后从阳台把已经晾干的衣服拿了过来。“呶,赶快穿上吧。”

小三的脸色已经红的极尽所致。

“放心,我一向是非礼勿视”

桌子上放着林落叫来的汤……小三感觉自己真的是喜欢上了这个温暖和煦的男孩。

小三一直有个错觉,好像,似乎,不确定,是不是昨夜有人吻上了自己的睫毛。透过镜子有一个淡淡的如同吻过的痕迹。

想起昨夜,淋落不由得苦笑。又是吐又是闹的。好不容易把湿透的衣服扒下。看着孩子般的面容,皱着眉头。是什么让她如此的掩饰真的自己的内心的苦闷。又想起老板娘暧昧的眼神。小三就想笑我是那么没有定力的人么。自己顶多就是偷偷的吻了一下眼角

阳光细数着每片云的聚散、每次的阴晴云雨都似那痴情的人儿一样。思念一个人,如同喝了一大杯的冰水,然后用一生的时间流成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