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咎狗之血之不易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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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月光下的身影

只是眼中那不满足的贪婪之气愈来愈强烈,慢慢的,覆盖在房间之内……

此刻的我,站在‘城堡’的外面。

黑漆大门就在我的面前,旁边的守门人似是疲惫不堪,已经半阖眼眸了。

这是个好机会。

我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白天的那个疑问还在我的内心中,挥之不去,我想如果我还不来探清,我会疯掉的。

低头轻笑,勾起一抹必胜的弧度。

抬起脚,靠近这座充满阴暗之气的‘城堡’。

暗夜下,似与月光融为一体。

这个少女,此刻脸上没有半丝动容。

那金属物体挂在脖子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美。

旁边黑漆大门边的高脚灯打亮在她的面容上,折射出的,只是那一抹纤细的背影。

在那寂静的夜晚张开你闪亮的双眼,不可思议的夜晚,飘舞著降临,没有脚步的音响,悄悄地来到。

紧紧的拥抱着我。

总是在那里。

你知道吗?

无知的人一旦沾染上什么东西,是不会那么容易戒掉的。

那玻璃瓶中所装之溶液,在月夜下,闪着晶绿色的光芒。

那是什么样子?

充满渴望之物,诱惑着那些无知的人来抢夺它。

而它,却在月光下讪笑,讥讽般的望向众人。

仿佛在说:呵,无知的人。来吧,喝下我,我将为你完成愿望。

当渴望饱满时,它将露出凶恶的爪牙,像众人招手,这晶绿色的溶液,名叫line。

多么美的名字,line?

渴望之彼岸,贪婪之乐园。

在TOSHIMA一处阴暗的地下酒吧里,此刻,正在上演着血腥。

四肢分散,头颅落地,血如同蜿蜒的小河般四处蔓延开来。

杀谬者的叫嚣声,酒杯破碎的声音,躯壳被斩碎的声音……

这里此刻所发生的一切,都在疯狂。

近乎所有的,是渴望在喧嚣。

看见了吗?它正在朝你微笑。

酒吧天花板上的灯在摇晃,明晃晃的灯光扑打在血腥一片的地板上。

“砰”

因为巨大的撞击声,天花板上灯摇晃的更厉害了,似要掉落。

疯狂的人呐,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屠刀上还未干涸的血迹,疲惫不堪的身体,受着手中玻璃瓶溶液的控制,双眼凸凹,张开嘴,露出一抹贪婪的微笑。

无知的人呐,还在受杀谬的指示吗?

酒吧中所遗留下的残骸早已白骨成堆,那么鲜明的颜色,配上猩红的血色,那么的残忍,那么的凄凉。

吧台上闪过一丝碎片的亮光,那破碎的边缘,有一滴还未完全溶解的晶绿色溶液。

名为line的晶绿色的溶液,到底是什么?

TOSHIMA独特的气息,似在夜晚的空气中凝固开来。

夜空中明亮的月亮变成了猩红的血色,那么的巨大,似要将这里的一切吞噬。

今晚的一切,又将是TOSHIMA月夜下最美的景色。

是杀谬史里,最美的景色。

月夜下,一处离地下酒吧不远处的破烂建筑的顶端,一双眼睛在观看着此时发生的一切。

月亮似在他的背后,那么巨大,映绘出他的侧脸。

他的身姿,显得那么瘦弱无力,只是那浅色的眸子,深邃无底,看不出任何底色。

缓缓的,那背影似在说话。

“任何贪婪之物,都将不会是永恒。”

低沉的声音一瞬而过,只是在这星若灿烂的夜空下,谁又会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在这片沾染血腥的土地上,还有另一处地方此刻在上演着别样的故事。

少女星若璨眸,那眸光,此刻聚上一抹笑意。

天真的孩子呐,你在向往着什么?

少女的身影似乎很轻巧,一个稳扎,跳上了黑漆的栅栏。

她巧笑一声,斜过头看向门外的守门人,眸中了然,继续向前走。

黑夜下的‘城堡’透出最纯粹的光芒,那光芒的颜色,似叫贪婪。

她按照白天所记得的路线向前走,轻轻踱着步子,一步步的靠近着这渴望之城。

不会有人所懂此刻少女在想些什么,因为在外人看来,她此刻的装束,完全的一副少年相。

只是,就算身上的衣服变了,头发换了一个头型,不变的,却是那带着一丝狡黠的蔷薇色眸子。

那眸子,在阴暗处,似能发出闪亮的光芒。

似乎很美。

头顶上是泛若灿烂的星光,脚下是略带坚硬的大理石板,前方巨大建筑的阴影,在暗夜下,显得尤为巨大。

多么有趣的夜晚啊。

少女喃喃的说道,一抹微笑悄然爬上唇瓣。

她轻轻的上了石阶,灰色的大门似在朝她招手,四周的矮灌木林在黑暗的衬托下,显得尤为暗沉。

原本应该充满恐惧的夜晚,在少女看来,却是美妙而又有趣的。

那大门的把手似在述说着什么,华丽的半锥形下垂,深邃的凹形孔,少女浅笑,白天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个门是怎么开的呢?

末了,她如同想到了什么般拍了一下头。

狡黠闪过眸子,她了明的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根铁丝。

少女很仔细的研究了一遍把手下的圆形插孔,然后将手里的铁丝轻轻一弯,又来来回回的碾平,又是轻轻一弯……

似是过了很久,少女的额上冒出了丝丝汗珠,她满意的看向手里的杰作,巧笑一声,成就感凝聚心头。

终于,完成了。

锥形的钥匙头在大门外的斑驳处显得尤为细小,少女为了好看,还特意的在上面绑了一束丝带。

那发带的颜色,与少女栗色发带的颜色一样,在月光下,闪着淡淡的荧光。

“喀”是门开的声音。

少女蹑手蹑脚的将门轻轻的拉开,“吱嘎”大门关上的声音。

紧蹙着眉头,四下观察下有没有人,一抹成就感爬上眉梢。

原来以前的经验不是白白的总结的。

少女在心里想到,嘴角似有一抹浅笑。

“奇怪了,刚刚是不是有人进去了?喂,你有没有看到啊?”

城堡外,看门人似疲惫般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转过头询问旁边的人。

“谁知道,你眼花了吧。算了,继续睡吧。”

“嗯。应该是眼花了吧,可是……明明刚刚看到了啊。”

旁边的人似还不死心般的往城堡内一望,看到里面却是黑压压的一片。

于是,转过头垂下眼帘,不一会,慢慢的阖上了。

末了,传来一声低低的鼻鼾声。

那迷人的黒猫的姿势,月光照耀着那背部,浮现出的身影,微笑着招手呼唤“快来这里”。

在我身边。

日日夜夜。

阳光和煦,微风悄然拂过脸颊。

很美的一个早晨,少女慵懒的在窗前打了一个盹,然后眸光望向窗外。

街道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的生长着,每天都充满着朝气。

真好。

少女点点头,一抹无奈的苦涩笑容爬上唇瓣。

我是Nancy,从前那个爱笑的孩子,现在,愈笑愈来苦涩。

知道吗?

我曾经是个孤儿,一个名符其实的孤儿。

日本第三次大战之前,在孤儿院被父母认出,从而来到了现在的这个家。

我记得,我好像是自己逃出来的。

我的天性大概就是如此,脑海中还有些模糊的记忆,好像是幼时怎样走丢的记忆。

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记不太清。

那些零碎的记忆我想我也不愿意再碰触它们,它们只要隐藏在我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地方,就可以了。

我记得,当时好像是在街道边走丢的,一辆车开到我的身边,从车上下来了俩个人,好像是俩个带着墨镜的黑装男人。

他们对我说,“小朋友,叔叔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无聊的开场白,我悻悻的点点头,然后上了车。

我想当时我好奇心的本性就是这么被历练出来的。

因为我完全没有害怕,只是双眼瞪的大大的看着那俩个男人。

那俩人似是被我盯的害怕了,额上冒出了丝丝汗珠,然后牵着我的手,我就这样被带到了车上。

然后,车迅速的开动,绝尘而去。

而我,透过车上的透明玻璃看向外面的景观,一点所谓的危机感都没有。

甚至,都没有冒汗,或者是哭。

车开的很快,不一会,到了一个地方。

一个类似于医院的大地方,我记得当时的场景好像是灰白色的建筑,十几层的大楼,上面的玻璃类似于反光之类的。

因为,我的双眼被阳光折射着那玻璃的表层光芒反射到了,很刺眼,所以才敢那么肯定的断定那玻璃一定是反光玻璃。

呵,真是幼稚的思维。

没错,我Nancy就是这样一个幼稚的孩子,甚至还带着点呆呆的感觉。

那个建筑物的最顶端有着类似于雷达之类的东西,进去以后才发现竟是一片白,里面的人全都穿着白色的衣服,不是医生,那一定是研究什么东西的人了。

直到我无意间看到一个掉落在地上的纸后,才知道,这个地方,叫‘ENED’。

因为这张纸的标题写着‘ENED最新研究……’,所以我才知道的。

不要怀疑,我就是这样一个孩子。

带着好奇心却又缺乏经验的孩子。

没有走丢之前,我的母亲与父亲似要出一趟远门,他们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要随便出门,不要乱在街上走动,可是我血液里的本性就是这样的,爱四处乱晃,好奇心又往往大于自己本身的胆子。

这真是件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曾经问过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给自己起名为Nancy,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我倒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件失败的事情。

每次走丢,甚至于不会哭泣,连最基本的害怕都没有。

Nancy,你真是个勇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