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心理我知道你不知道的自己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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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放空:认识真的自己 (4)

头脑当中的巨变往往可以巧妙触发。对语言学习来说,本质也是如此。实际上,早在人类最初接触学习外语的时候,有一种方法就已经屡试不爽了,但它却被认为是最为低级、枯燥、机械的一条路,那就是——“死记硬背”。

关于其优劣之处的探讨,或许早已是外语教育者和学习者的老生常谈,但是在2005年伦敦学院大学人类交流研究中心举办的一场特殊的“语言理解力的可塑性”研讨会上,专家学者又重新讨论起了这个话题。

保罗·艾弗森(PaulIverson)博士和瓦莱利·哈桑(ValerieHazan)博士所作的报告给出了针对“死记硬背”的新结论。他们的研究结果显示,成年人在外语习得过程中的困难,从生物学角度而言并非不可挑战。与之相反,若给予适当刺激,成年人的头脑可以经历二次训练,并有机会以相对容易的方式“写入”一套新的语言。

伦敦学院大学语音学与语言学系的研究者们发现,儿童和成年人在面对语音刺激时表现出了巨大差异。儿童在学习母语时,对于语音的细微差别比成年人要敏感得多。即使是在学习外语时,儿童的这个优势也依然存在。相比之下,成年人的头脑已经深深地被母语所“固化”,也就是说他们的头脑已经有了选择性区分:对于非母语的语音差别刻意忽略,但对于母语的语音差别则有意关注。这一点很实用,让他们可以更好更省事地用母语进行交流。

然而两位博士的报告中却提出,通过重复性的语音听力训练,测试者对于外语语音的辨别力强多了,敏感度也有显著提高。

日本留学生向来难以区分英语中的r和l的发音。实验组在伦敦和日本一共募集了63名志愿者,让他们接受一套重复听力训练,并在训练展开的前后分别测试,判断他们的英语语音辨别能力。仅对于r和l的语音辨别这一项而言,课程前测试的日本志愿者表现的平均准确率是60%,而在课程结束之后,这个数字就上升到了78%。

保罗·艾弗森从语言的经验角度提出了问题的关键:学习母语的时候,每学到新的单词概念或语法概念,负责语言的复杂神经网络就会发生变化。随着母语的反复刺激,业已形成的记忆得到逐渐强化和固定。所以说,一旦人对母语产生熟悉,大脑里的语言神经的可塑性就会大大降低,这就是造成成年人外语学习困难的“罪魁祸首”。

成年人经历过特殊的训练,将母语对语言感知力的“固化”作用减弱以后,就将迎来更加轻松的学习过程。这种训练的重要组成部分,就是让人反复收听母语当中所不存在的发音。简单的新型语音多次重复刺激,原先“固化”的语言神经网络随即开始松动,外语学习的枷锁由此得到解除。

“强制导入”的高效神奇

无独有偶,最近发表于《神经科学期刊》(JournalofNeuroscience)的一篇语言学论文里,尤里·什特罗夫(YuryShtyrov)博士和他的团队也共同诠释了“死记硬背”的神奇功效。他们为16名身体状况良好的测试者每人选一个外语单词,于14分钟内连续播放160次。之后的脑电波测试表明,经过“洗脑”,测试者的大脑的确形成了全新的神经回路。这些回路专门负责在听觉系统接收到相应信号时,让大脑识别出单词的语义。

目标单词每重复播放20遍,科学家就对测试者进行一次脑电波检测。测试内容是让试者听一组各不相同的外语单词。其中包括目标单词,还有一些读音和目标单词相近的其他词。开始时,测试者听到发音相近的那些词时会出现新型脑电波脉冲,但是当目标单词重复次数到达160次(也就是第8次脑电波测试)之后,测试者的波形和他们听到熟悉的单词时的波形就别无二致了。也就是说,他们的大脑在160次的重复收听之后,就能够准确识别这个词的语音了。

这个结果再次印证了5年前语言理解力的可塑性研讨会上所谈到的现象。成年的外语学习者们此后不再需要担心自己的无能了,只要愿意反复收听,那么记住一个词就根本不成问题。此外,什特罗夫博士还指出,如果在反复收听的基础上再加上反复的发音尝试,那么最终形成的新型神经回路将变得更庞大、更复杂。

什特罗夫充满希望地谈到,现在这项成果,已经迅速发展了失语症的疗法。研究者们暂时称它为失语症的“强制导入型疗法”(constraint-inducedaphasiatherapy),这将使脑损伤的患者更快恢复语言能力,“重复收听,重复发音,重拾语言,轻松搞定”。另一名语言学教师保罗·诺布尔(PaulNoble)的工作也许和尤里的研究“珠联璧合”。他发现,相似的方法可以让小学生们“忘记”一个单词,但同时学会一个新的单词。他强调:“人在没有压力和任务的情况下是最容易进行学习的。比如说你带着浓厚的兴趣,开始关注一种新的体育比赛。而你并没有刻意地去记住里面的规则,以及运动场的名字和形状,但是你却能在不知不觉中记住。”

神经网络的“形态竞争”

其实人的头脑就如同一台计算机——当然,更多时候人脑和计算机的差异是巨大的。在被写入一套操作系统(一种语言)之后,语言区的神经网络就会重构,许多轴突会迁移到别的神经元树突上,有的原始链接则会断开,只有这样才能适应这套操作系统。

但是从此之后,它就会主动拒绝另一套操作系统(另一套语言)的写入。这个过程是因为母语反复的刺激而产生的神经网络的“固化”,它大大降低了大脑最初的语言感知力。因为语言习得和记忆的本质就是靠改变大脑语言区的神经网络结构来完成的功能转变。从功能主义的角度来讲,外语学习只不过是形态变化导致功能变化的一个复杂过程而已。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越来越了解并熟悉母语。与此同时,我们听到外语语音的时候,也越来越迟钝,即更加倾向于将它们当成非语言的声音信号来处理。学习外语的困难,乃是由于神经网络固有的惯性所致。

“死记硬背”——语言惰性的克星

假如你是一个为学外语而烦恼的人,那么就请满怀信心地开始“死记硬背”吧,别再踌躇不前了,这个办法将帮助你克服绝大多数能够预见的麻烦。只不过,请别忘记在适当的时候让大脑休息,否则你很可能真的被机械化地“洗脑”了。重要时刻,大脑为何一片空白?

By艺同学

经验说:太紧张了,脑子一片空白!

实验说:对结果的担心占用了你的工作记忆,这才是导致大脑空白的原因。

“大家好,我叫不紧张!”平时看着特别靠谱和稳妥的一个人,可是一到关键时刻就会掉链子。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压力也是占“内存”的,“内存”不够,你自然就秀逗了。

“大家好,我叫不紧张。”本山大叔的桥段在真实生活中大概不会出现。不过,站在演讲台上,面对台下无数双眼睛,心跳加速,手心出汗,一心想不要紧张却偏偏紧张得要死,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从小到大,你肯定经历过不少次重要考试、大型比赛和当众演讲。为了那个重要的时刻,你已经准备了无数个日夜,就等临场一发挥,抱得奖杯归。但是,一到临场,词说了一半,下半句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眼前的考题无比眼熟,脑子就是转不过弯,球拍挥到空中打出的球就是不在道儿上……关键时刻,你一瞬间的“卡壳”压倒了之前无数次的努力,生活怎么能这么不给力呢!

这种时候,你可能以为是自己太紧张了,下次一定要放松。但其实,紧张情绪并不是真正原因。芝加哥大学的心理学家塞恩·贝洛克(SianBeilock)为此进行了一系列实验。他发现大脑“卡壳”的秘密,原来在于“工作记忆”(workingmemory)这片田。

人的记忆分为长时记忆和短时记忆,而工作记忆就是短时记忆的一部分。长时记忆就像是超大的计算机硬盘,永久存储着你的记忆;而工作记忆,就像是内存,只放那些你正在用或者马上要用的东西。和计算机的工作原理类似,你需要的信息会先从长时记忆中提取出来,放到工作记忆中,然后再通过你的五官四肢执行。

日常生活中几乎每件事都离不开工作记忆——三块五减两块八等于多少?你要在工作记忆里进行计算。鞋带散了要重新系?你的工作记忆会立刻清空刚才的结果,改成“两根鞋带交叉打结”的指令。

贝洛克发现,一个人如果太担心结果,那这种担心就会占用工作记忆,而且长据不走,结果你需要的信息就没地方放了。就像是内存满了,硬盘里有再多信息也是白搭。

有时候担心是源于你自己的不自信,也有时候担心是源于刻板印象。比如女生们担心数学物理考试分数会比男生们低,黑人兄弟怕自己比不过白种人,他们的工作记忆里充满了这些担忧,而真正该放的东西怎么都挤不进工作记忆里来。

要让工作记忆空出来,方法其实很简单。随便找一个想开始就开始、想停止就停止的东西占着它就可以。哼个小曲儿,唱个小调儿,让工作记忆里充满音符。你在考场不能唱歌?那就想一些其他的事情,只要是你能控制的念头就行。或者你也可以回忆一下考试重点或者动作要领,想一想你打算说的话,反正一会儿用得到,不怕这些东西赖着不走。

总之一句话,重要时刻,工作记忆里只能存放两种东西——你能控制的和你需要的。当命运再次降临时,别再让硬盘里的绝技们空等,深呼吸,释放它们吧!想要提高记忆力?做梦去吧!

By豆豆助

经验说:不好好学习,就知道睡觉。

实验说:要想记忆好,睡觉不能少。

睡眠常常被看做衡量勤奋与懒惰的标准,其实,睡觉是磨刀不误砍柴工。研究发现,做梦可以促进人的记忆。

有没有办法能让人不费吹灰之力增强记忆力?做梦吧你!

不过,实际上还真有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增强记忆力的办法——不是别的,就是做梦。

你可能有过这样的经历:白天数学题做多了,晚上做梦梦到的也都是数学。白天英语学多了,晚上说梦话都会大飙英文。遇到这种情况,一般的经验之谈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神经太紧张了才会这样子”。而科学家们却在研究,我们做这样的梦对我们的记忆究竟会有什么帮助。

睡眠有助于大脑吸收新知识。很多研究表明,我们睡觉的时候,大脑也没闲着。它会忙着巩固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的记忆,并且将这些记忆与我们已经知道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那么做梦呢?它又有什么帮助?

很早就有研究者发现,那些走迷宫的老鼠睡觉时的海马神经活动跟走迷宫时很相似,这些小家伙好像在梦中重播走迷宫的场景。当然这只是揣测,我们不可能叫醒酣睡的老鼠,然后让它说说看刚刚是梦到走迷宫还是吃奶酪。

神经科学家埃林·瓦姆斯利(ErinWamsley)和罗伯特·史蒂克戈德(RobertStickgold)找来了一批更好的实验对象——哈佛大学的本科生。他们让这些学生在电脑前坐45分钟,玩一个虚拟现实迷宫的游戏。科学家们将一个特定的对象设为终点,让学生们记住,然后让他们从迷宫里随意的点出发,找到返回终点的途径。做完游戏之后,学生们被分为两组,一半的人去睡觉,一半的人则留下来看录像。科学家们用脑电图探测了睡觉组的大脑活动,之后在中途叫醒他们一次,问梦到了什么,或者在睡完午觉之后问他们做梦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