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秋战国诸子百家的创始开始,百家就没有安静过,即使是在近代现代,也是如此。民国时,诸子百家各自为政,纷争不断。新中国成立之后,百家停战。文化大革命,诸子百家遭受了最严重的迫害,不得不联手抵抗,最后还是不得不被迫泯然众矣。如今,诸子百家的争斗又要重新开始了,儒家已经变成了不上不下的地位,在百家之中只能评作中上流罢了。
孔家宗祠中,儒家次子孔祯恭恭敬敬地跪在堂前,只见其一身青衣,头发整整齐齐的垂在身后,其背挺得笔直,双目注视前方。
孔祯的兄长,现代儒道的继承者孔钰,其一袭青衫,头戴纶巾,仿佛一位风华卓越的儒将般立在孔祯身前,等待着吉时,准备为其加冠。
吉时一到,孔钰先对孔祯祝言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大意是:在今天这个吉庆的日子,第一次为你加冠。希望你从此去掉小孩子脾气,谨慎地修养成人之德。愿你长寿吉祥,广增洪福)
祝毕,孔钰亲手为孔祯戴上缁布冠。接着,孔钰为其系好冠缨,冠缨系好之后,孔钰起身离开,表示着孔祯第一次加冠结束。
同时,孔祯也起身进屋,换衣服,准备迎接他的第二次加冠。
孔钰看着孔祯的背影,心中感慨良多。不知何时,小弟已经长大成人了。自从父亲在孔祯年幼时离世之后,孔祯几乎就是被他这个兄长像带儿子一样,一手带大的,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孔祯就其实像是他孔钰的儿子一样,只是辈分不同而已。’,只是不知道小弟他以后步入社会能不能平平安安地生活,幸幸福福地娶妻生子……呢?
孔祯进房换衣,然后出来,等待着他的第二次加冠,让孔钰为其再加皮弁,配剑,研究生确定他的生杀予夺权。
孔钰先请孔祯就坐,接着为孔祯除去缁布冠,梳理头发,插上束发笄。待孔祯接过皮弁,致祝辞:“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大意是:选择吉月良辰,为你再戴皮弁冠,端正你的容貌威仪,谨慎你内心的德性,愿你长寿万年,天永远降你福祉),然后,孔钰给孔祯戴上皮弁,加皮弁后孔钰给孔祯配剑,表示他今后有治兵生杀的权利。
由于孔祯并不是长子所以没有第三次加冠,但是孔钰为其还是念出了第三次的祝词,“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在这吉祥的年月,为你完成加冠的成年礼,亲戚都来祝贺,成就你的美德。愿你长寿无疆,承受上天的赐福)
孔钰牵着孔祯从西阶下堂,折而东行,出廷院的东墙,面朝北,对着母亲拜了一拜,“儿子谢过母亲十月怀胎的生育之恩,和母亲数年来的养育之恩。”
母亲拜受,“望子成龙,母亲希望以后,你能够前途无量,福星高照,生活美满。”
“谢过母亲吉言。”孔祯谢过母亲之后,兄弟二人就准备离去,孔祯再次拜送母亲,母亲又拜孔祯。
待兄弟二人回到堂前,孔祯站立在西阶东边,面朝南方,准备接受自己成年之后的字。
而孔钰在与西序相对的地方站定,面朝西方,待吉时到来是时候,对其致辞说:“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复礼。”(礼仪已行齐备,在这良月吉日,现在将你的字明白告诉你。这个字十分美好,正与俊士相配。字取得适宜就是福分,禀受永远保有它,你的字就叫复礼)
孔祯对孔钰鞠了一躬,“复礼谢过兄长赐字。”
孔钰扶起了孔祯,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复礼啊!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刚刚到桌子腿那么高,那时候的你还什么都不知道,瘦瘦弱弱的总是被其他小朋友欺负。结果。这不过是一转眼间的时间里,你就已经和哥哥一样高了。复礼,你不要不要闲哥哥啰嗦,弱冠之年,正是你们风华正茂的年岁,出门在外切记三思而后行,切莫年轻人意气用事……”
孔祯那本该出口的千言万语,如今话到嘴边,便皆化为四个字:“大哥,谢谢。”大哥,谢谢你这些年的关心照顾,谢谢你这些年来如师如父的教导,谢谢你从未放弃过不成器的弟弟,谢谢你……
“长兄如父,这是大哥应该做的。只是以后,大哥也无法再那么细致入微地照顾你了,你还要自己适应才对呀!对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说道自己的想法,孔祯有一些激动,“大哥,我已经报考师范了,我想当名老师,教书育人。”
听到孔祯的想法,孔钰首先看看自己有没有幻听,在确定自己没有幻听的情况下,孔钰表示自己的信纸受到了一些惊吓,“那个,咳咳,复礼,你确定你是去教书育人,而不是过去误人子弟的吗?”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大哥,我可是你的亲弟弟,你应该相信我吧,虽然以前的我的的确确是有一点那个什么的?咳,至少,额,我好歹也是儒家的嫡系继承者之一吧!你这样怀疑儒家的教育真的好吗?小心晚上儒家的先辈们集体来爬你的窗户。”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儒家的嫡系’,抱歉,你大哥我不是怀疑儒家的教育,而是真的没有看出来你有哪里像儒家了,”孔钰摊手表示自己的无奈,“说实话,我觉得你比较适合出生在兵家和法家,或者纵横家之类的流派。你以前可是特别看喜欢兵法之类的书,儒家的书籍你是能不碰就不碰,连口头禅都是‘男人就应该去战场抛头颅洒热血’,我不说其他,就连儒家最基本的《论语》都是我拿着戒尺逼着你背出来的。你真的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咳咳,此一时彼一时吗。我发誓,这一次我没有在和大哥你开玩笑。而且那个时候不是兵家那个‘汉子’成天不干正事,总是嘲笑我们儒家的男人是。”
孔钰赶紧打断孔祯的话语,露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你要是敢把那两个字讲出,为兄就让你去跪两个月的祠宗。”
“咳咳,大哥我什么也没有说。”孔祯摊手表示自己万分的无辜,“不过,哥哥我专业的事情?”
“好吧,就当我相信你小子一回。”话是这么说,不过孔钰已经在等孔祯失败回家求救的样子,并且在为他打算好以后的路子。
就在此时此刻,一句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过来,“呦,这不是儒家的姐妹花吗?怎么了,聊天聊得太投入了,连有客人在都忘记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