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黑道偷天换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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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有夫之妇

“能在给我说说你的事吗?刚说到你爷爷以后,你就没继续说下去了。”于怜现在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了解了解周谷雨,想知道他的过去,想知道什么样的环境,铸就了这样一个极品的男人。

周谷雨出来这么久了,似乎还没对任何一个人谈过他的过去,见于怜很是好奇的样子,再加上自己也想找个人诉诉苦,便掏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了一口后,与她聊了起来。

面对于怜查户口式的盘问,周谷雨也不得不全盘托出,“我是湘南省莲花市人,住在莲花市山区内一个叫做何家庄的村子,父母在我六岁那年就过世了,后来我懂事之后问起爷爷,才知道他们是得了霍乱死的,这病当时很厉害,见风就能传染,周遭村子里特别忌讳,得病的人往往在一天或几天之内就得死。”

于怜从没去过山区,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些许报导,用脑中仅有的一些素材,勾勒出周谷雨家乡的样子,一副认真的表情,听着他说话。

“我父母死后,家中就剩下一个年迈的爷爷,起初他还能下地耕种,但到了我八岁那年,爷爷吃不消繁重的体力活,也病倒了,偌大的一个家,就剩下我一人还能走动,也是从那一年开始,我跟着隔壁村的张猎户打猎,我力气虽小,干不来一些追捕猎物的活,张猎户就教我怎么下套子,上捕兽夹,虽然辛苦,但每天都有收获,我会拿着我那一份猎物到镇上去换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在勉强维持生活之余,还能去镇上那收购废品的地方,买些废旧的书看,我没上过学,认字都是爷爷教的。”

于怜想不到这山炮的童年生活居然这么艰苦,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也只有这头陌上牛犊子,才能用那稚嫩的脊梁,向严酷的生活宣战。于怜从没见过周谷雨有过不开心的时候,他时刻都是一脸笑容,连到小卖部买上一份劣质割口的糖果,都能笑咪咪的含着,让旁人看着抖觉得糖果似乎变甜了许多。

“想不到你的过去竟如此波折。”于怜觉得周谷雨是那种肯维护下属的人,但她却不知道他是如何维护家人的,听他为了照顾病中的爷爷,竟然能达到如此地步,心中对他的形象,算是全部改观了,握着的手,也变得更紧了。

女人就是这样,她能通过一些话语和一些动作来讨厌你,同样的,也能因为一些话语和动作喜欢上你,甚至爱上你。

还准备继续说话的周谷雨,觉得一阵湿润粘到了自己的嘴唇上,自己胸口被一双纤手紧紧拥抱着,一条细软滑腻的丁香小舌,滑进了嘴里。周谷雨觉得体内一阵欲火袭来,本能的抱紧着于怜,吮吸着。

于怜觉得周谷雨就是自己要寻找的那一个男人,无论事态多么险峻,都能维护自己的男人,她不能错过他,若是让他从自己手中溜走,一定会因此而抱恨终生。

此时,天已经黑了,公园里面黑漆漆的,路上也多了许多吃完晚饭来着散步的行人,但没人注意到公园深处一张石凳上面的男女,正在肆无忌惮的激吻着。

周谷雨热烈回应着于怜,但他却有点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一个需要自己仰望的女人,竟然如此简单的就和自己勾搭在一块。周谷雨的手,游走在于怜身上的各个部位,细细感受着触碰于怜时的感觉,似乎害怕眼前的一切,会是梦境。

于怜的身材很好,夏季的清凉装扮,让周谷雨一览无余,堪称黄金比例的曲线,在于怜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她双峰虽然不是特别高耸,但也能一手把握,特别是那双长腿,细细长长,如同玉脂一般。

于怜感觉到了周谷雨的欲火,回应得更热烈了,她的双手也不停在他身上抚摸着,甚至觉得他身上遮体的衣物成了自己的障碍。于怜的玉手伸到了周谷雨的体表,细细抚摸着,却与自己的所想象的感觉有些不符。

周谷雨的后背不是平整的,而是让人觉得有些坑坑洼洼的疙瘩,并且这些疙瘩密布他的全身。

于怜知道,这些应该是伤疤,这周谷雨的身体,竟然是伤痕累累,到底什么样的环境,才让周谷雨的身体变成这样?

想到这里,于怜似乎才从欲海中挣扎了出来,结束了两人的第一次激吻。而周谷雨趴在于怜的胸口上,像一头发情的公牛,脑子里满是香艳的画面,他迫切的想要找个旅馆,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

“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按照赵德义那混蛋说的,今晚就不回去了?”周谷雨仰着头,极不要脸的贴着于怜的胸口说道。

于怜用力拍了下周谷雨的爪子,然后揪着他的耳朵说,“给你几分颜色就想开染缸了?这才一好上,就想圈圈叉叉?”颇有一点母老虎的风范。

周谷雨虽然不是柳下惠,但也不是那种一天不趴女人肚皮,就活不下去的主,对于于怜的拒绝,他还是挺能体谅的,想要一个生活在云端的女人,在一天之内对自己坦胸露背的,还真没那个想法。就算周谷雨色心比天大,他还会觉得,自己与于怜,是有一些差距的。

接着,周谷雨送于怜回了万宝达的宿舍,说过几句害臊的话之后,又走到了大街上。

此时已经晚上八点,是工业区内最为热闹的时候,白天略显空荡的街道,也都摆满了摊子,大多都是些小吃,对周谷雨没什么诱惑,在他眼里,这的一碗云吞面,等于自家的半斤猪肉,在这吃上一碗面,那是十恶不赦的败家行为,他自然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

周谷雨走进工业区内最大的超市,选了些新嫩的水果。C市是一个工业城市,这的水果都很贵,比家里那些卖不出去的果子贵多了,山炮自己是不会买来吃的,他之所以去买,是因为他准备去看一个熟人,一个何家庄的人。

提着买来的三斤苹果,周谷雨穿过喧嚣的夜市,来到一栋出租公寓门前,按响了307的门铃。

接通后,门上的喇叭传来一阵女人声,“是谷子吗?”

何家庄内的人,都管周谷雨叫做谷子。

周谷雨笑着答道,“秀玲嫂子,是我呢,我来看看你。”

“哐当”一声,紧闭的公寓门打开了,山炮拉了下门把手,接着走了进去。

这个何家庄的女人叫做何秀玲,说来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不过与山炮不一样,女人是成年嫁人后才是苦日子,而周谷雨,从小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这何秀玲是跟着周谷裕从何家庄内跑出来的,她男人是何家庄乡长的儿子,听上去像是一桩满意的婚姻,但这村长的儿子却是一个傻子。至于为什么,那就是因为何秀玲的父亲了,她家一共生了六个女儿,却是没有一个儿子,按照何家的传统,这女儿可不能算是自家的人,所以她父亲从没将她放在过心上,在她十七岁那年,为了得到乡里二十口鱼塘的承包权,硬是将自己的女儿,送给那乡长做儿媳妇。

一般情况下,和平年代里似乎已经没有包办婚姻这一种现象,但在那偏僻的山区,可不是这样,山里人的文化程度普遍都不高,如若闹出了矛盾,他们还是习惯按照自己的方式解决,要赔钱没有钱赔的,抵上自家老婆或者女儿的大有人在。

就拿那何家庄来说,那些被抵债拿来交易的女人,被逼疯的不在少数,名义上是用钱换来的老婆,但实质上,就是一具用来供男人发泄的机器。山里人平日没什么消遣,也只得把心思放在这上面,甚至一家老小共用一个女人的都有。

何秀玲算得上是何家庄内少数几个对周谷雨不错的人,喜欢和山炮说话,觉得他是一个很有见识的男人,那些何家庄内的泥腿子,基本都不会去上学,多数人大字都不认一个,也不会说普通话,只能用庄内一些土话沟通,词汇也少得可怜,像村长家的那台电视,被这些人称做是‘人影盒子’,更听不懂里面的人在嘀咕些什么。

而周谷雨却不一样,他识字,也喜欢在镇内收破烂的地方买一些书籍和旧报纸,喜欢把报纸里的故事讲给她听,让她了解到,在山区之外,华夏到底繁荣到了什么程度。

直到周谷雨将他爷爷埋掉那天,他准备离开何家庄,经过村口河边的时候,碰到了正一边洗衣,一边流着眼泪的何秀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