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霖忍不住问道:"贤侄怎么了。"
夏天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却见自己的父亲那有些恨不得把自己踹一脚的表情,忙再次强忍住笑意:"他,他.他...他逃婚了。"说完又是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夏锦霖当时楞了足足有两秒钟的时间,继而也是一阵的狂笑,有些鱼尾纹的眼角都可以看到几滴笑出来的眼泪,只有一旁的凌汉干瞪着眼等着这爷俩笑够了为止。
良久,两人总算是从这爆炸性的新闻给两人带来的快乐中走了出来。
凌汉的脸却愁得快成苦瓜了,夏锦霖拍了拍凌汉的肩膀:"贤侄,真乃妙人也,此事还着实的有趣啊,从古至今,常听那吟游诗人将讲,谁家谁家的小姐因不满自己父母定的姻缘,离家出走的。
"却还从未听说过哪家的公子因不满意自己的婚姻而离家出走的,贤侄,这可称得上是千古第一遭啊。"
凌汉苦笑的摇了摇头,总不能给他们解释地球上自由恋爱的那一套吧,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是秉持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模式,倒是与中国的古代极为的相近,虽然也有少数自由恋爱的存在,但那毕竟是少数。
这时去外面抓药的夏天龙也已经回来了,作为明月城的第一大家族,夏家自然有自己的药店,找些寻常草药还是非常容易的,更何况夏天龙是奉了家主的命令,自然是一路绿灯。
夏锦霖抬头看了下太阳,如今已是日上三竿,便转过头来对凌汉几人说道:"与贤侄聊天真是愉快,不自觉中竟然已经到了晌午,今日,我就好好招待下我夏府的贵客。贤侄,餐厅请。"凌汉连道不敢当,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就去了夏家的餐厅。
几人再次分宾主落座,这次,夏锦霖坐在主位。凌汉坐在夏锦霖的下手处,一般来说这个位置应该是夏天明来坐的,为了表示对凌汉的亲近,夏锦霖硬拉着凌汉坐在了那里。凌汉自然也不好推辞。
不大的功夫,下人们便把做好的酒菜放到桌子上,凌汉低头一看,好家伙,不愧是一方大族,桌子上摆满了各式的菜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是应有尽有,有好些个菜凌汉这个正宗的皇家子弟都没有见过。
夏锦霖手握着酒杯:"这第一杯酒,老夫欢迎贤侄到夏家来。"凌汉几人也是举起酒杯与夏锦霖一饮而尽。
夏锦霖缓缓的拿起酒壶先给凌汉满满的斟上一杯,自己的杯子也给满上,再次举起酒杯:"这第二杯嘛,就算老夫感谢贤侄对老夫的可以说是救命之恩。"凌汉连忙站起来:"伯父,这可使不得,小侄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怎敢受伯父这一杯。"
夏锦霖的脸色故意的微微一沉,假装生气道:"怎么?看不上伯父?"凌汉无奈只得再次的一饮而尽,夏锦霖的脸上这才由阴转晴。
一旁早有机灵的丫鬟给两人的酒又一次蓄满,夏锦霖用手微微的抚摸着酒杯,沉吟了一下,抬头道:"凌团长,这第三杯就是希望凌团长在日后对犬子天明要多多照顾一些,这也算是在下对凌团长的请求吧。"
从称呼上的改变凌汉就知道此时的夏锦霖仅仅是一个普通父亲的身份对自己儿子的一份爱护。
凌汉连忙起身:"伯父大可放心,日后只要我凌汉还活着,有谁想伤害夏兄,便得从我的尸体上过去。"
夏锦霖满意的点了点头:"贤侄这话却是有些重了,若是能力所能及的照拂一二便可。年轻人还是需要多多磨砺方能成才。却不知贤侄下一步打算前往哪里?"
凌汉闻言低头想了一阵:"我想去望京,那里是佣兵之都,我想对我们来说,在那里发展会非常合适。"
"望京?"夏锦霖的眉头微微皱起,"那里可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啊。不知贤侄现在的实力...."
凌汉颇有些自信的笑道:"小侄如今已经是中级剑士,想来去了那里应该有些自保之力。"
听得此言,夏锦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微微考虑了一下:"贤侄能在如此年纪拥有如此实力,说之天才想来也不为过。
"但是贤侄,不瞒你说,早年间,老夫也曾去过那望京城,别的不说,就仅仅是客栈里的一个小二也有我儿初级剑士的实力,在那里大剑士都是多如牛毛,有好多佣兵团的团长都是剑师级别的强者。而且还有许多魔法师,想来以你二人的实力,去那里未必是一个好的去处。"
凌汉听到夏锦霖的话也是微微一惊,自己当真是小看了天下人,继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坚定的说:"伯父,既然已经说了,年轻人需要多多经受磨砺,那就让那望京成为我与夏兄成为强者的磨刀石吧。"
夏锦霖看着凌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哈哈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啊,来干杯。"
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夏锦霖抬头看了一眼凌汉:"贤侄,那望京在那遥远的北方,据此说不上有多少万里的路程,想来,贤侄也会不忙于一时。
"这样吧,三天后在明月城有一个拍卖会,是由与徐家并称大陆两大财阀的薛家举办的,届时,贤侄不妨去看看,若是看上了什么,老夫便给贤侄买下来,算是我这个做伯父的给贤侄的一份见面礼。
"另外,老夫再命人看看可有北行的任务。到时接个顺路的任务,不妨是一件美事。"凌汉听完之后立刻喜上眉梢:"多谢伯父,一切听从伯父安排。"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夏府的下人一个个的也是喜上眉梢,不知道,家主今天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十几年来未曾一醉的家主今日竟然喝得有些多了,更是在醉后吩咐每个在夏府工作的下人可去账房领一个金币的赏钱。
要知道也就是在逢年过节时候才有这样的待遇,一个金币可供一个三口之家大鱼大肉的生活上一个月的,自然是人人开心。整个夏府都洋溢着一片喜悦的情绪。
傍晚,酒醒了的夏锦霖把夏天明叫道自己的书房,"天明啊,你的这个团长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以后在凌贤侄的身边,你可要好好学着点。"夏天明撇了撇嘴想当然不是一般的人物,一般的人谁能把整个明月城的名医都治不好的伤治好。
夏锦霖见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话不以为意,苦笑的摇摇头:"果然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啊,你可知凌啸天是谁?"
夏天明十分诧异:"那不是团长的父亲,秋蝉皇国的齐国公嘛?"
夏锦霖想了想道:"凌啸天此人乃是秋蝉皇国先皇长子,年轻时被立为太子,可是他不喜政治上这些凡尘俗世,早年游历在外,后秋蝉皇国皇帝驾崩,几个不安分的皇子想要把皇位抢回来。
"当时在外游历的凌啸天突然出现在帝都,以铁血手腕把几个皇子直接处死,继承皇位,第二年禅让皇位给现秋蝉皇国皇帝凌啸海,凌啸海登基后封凌啸天齐国公,领八大公爵俸禄,御赐打王金锏,可上打昏君,下打奸佞之臣,特许齐国公朝堂之上面君可不跪。
"而在凌啸天继任皇位的那一年,原本因老皇帝驾崩而有些摇摇欲坠的秋蝉王国在凌啸天一手操办下比之老皇帝在世之时还要强大数倍,至此临近诸国包括咱们国家无一敢犯秋蝉边境。"
夏天明倒吸了口凉气,这事情听起来怎么听怎么像吟游诗人传唱的故事里出现的情节竟真实的发生在凌汉父亲的额身上,当真是离奇曲折啊。
看到自己儿子的表情,夏锦霖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不止,凌啸天早年间在民间游历的事情没有哪个人知道详细的内情,也就是说,没有谁知道,在那些年凌啸天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
"这就是一个奇怪的事情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只可能有两种,其一,那就是凌啸天并没有出去游历,一直待在皇宫里。
"这个显然不可能,如果他真的在皇宫内为何会传出他在外面游历的消息,作为秋蝉皇国的太子,只要他坐镇东宫,那就没人敢动他。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藏得太深了,在外面游历的时候他用的是假身份,骗过了天下所有人。这种是最有可能的事情,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很可能还隐藏着些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一旁的夏天明早已经是目瞪口呆。
这段历史他也是知道,但是他知道的仅仅是历史,从来没有想过里面竟然还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
夏锦霖拍了拍夏天明的肩膀道:"天明啊,你还有许多东西要学,我估计你们团长成长的速度一定是非常的变态,希望你到时候不要跟不上他的脚步啊。"
夏天明傻傻的点了点头,大脑中还在消化刚刚父亲讲的那些东西,没想到平时自己没怎么关注的历史竟然有这么多的学问在里面,看来父亲说的对。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果然还有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