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走自己的路,先选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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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做非凡之人,追求至高境界(4)

非但如此,有时候,我们自己的东西也是不能承受之重。人身上有许多内在的东西就像牡蛎一样,时常会让人感到恶心,而且很滑溜,很难让人抓住。因此,需要为人类求得一个有着高贵装饰的高贵外壳才行,可是人们还要学会这样的艺术,拥有外壳,拥有漂亮的外表和聪明的盲目性。

有些外壳看起来很小很可怜,太像一个贝壳了,这又是人身上一些与欺骗有关的东西。而那些在人的身上所隐藏的善和力量则很少或者是从来就没有人猜透过,那些最具美味的佳肴也始终找不到可以品尝的人。

女人则知道这些,知道最美味的东西:肥一点,瘦一点,在这样的一点点中包含着多少的命运啊。

人是很难被发现的,而且是难以发现自己,精神时常说一些灵魂的谎话——是重力之神造成了这种状况。

然而,如是说话的人发现了自己:这就是我的善与恶,他以此便说“所有人之善,所有人之恶”的鼹鼠和侏儒三缄其口。

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那样的人,他们把所有的事和物都称为好的,把这个世界称为美好的。这样的人我称之为十足的知足者。

一个懂得如何品尝一切的不折不扣的知足者:这并非最佳的口味,我尊重不听使唤的、挑剔的舌头和肠胃,它们学会了说“我”“是”“不”。而咀嚼一切,消化一切——这则是猪类所具有的特征。总是说“咿呀”,只有驴子和具有驴子精神的人才会这样做。

深黄和火红是我想要的口味,它将所有的颜色和血液混合起来。可是,把自己房子刷成白色的人向我暴露出的则是一颗被刷白的灵魂。

有些人喜欢木乃伊,有一些则喜欢幽灵,两者都同样敌视所有的血肉——哦,两者是如何与我的口味不同啊,因为我爱鲜血。

在那些任何人都吐唾沫和唾沫飞溅的地方我一刻也不逗留,更别说是居住了,这现在是我的口味,我更愿意与小偷和作伪证者住在一起。没有人嘴里含着金子。

那些阿谀奉承者也同样让我感到非常的反感;在人类当中,他们是我所发现的最令人讨厌的动物,我将他们叫作寄生虫,因为他们只想着被人爱,却一点也不愿意去爱。

我把所有只有一种选择——不是成为凶恶之兽,就是成为凶恶之驯兽的人——人称为不受神恩保佑者:我是不会把我的居住之所建在这样的人中间的。

那些总是不得不等待的人也被我称为不受神恩保佑者,他们和我的口味截然不同,所有这些税吏、小商贩、国王以及其他的国家守护者和商店守护者。

是的,我也曾学过等待,而且是彻底的等待,但不同的是,我所等待的是我自己。我尤其学过站立、行走、奔跑、跳跃、攀登、舞蹈。

对此,我的教言是:有一天想要学习飞行的人,首先就要学会如何站立、行走、奔跑、攀登、舞蹈,没有谁是一下子就飞起来的。

借助绳梯我学会了爬到一些窗户那里去,凭借灵巧的双腿攀上那高高的桅杆:坐在知识的高桅杆之上,在我看来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它就像是一撮小小的火焰在高高的桅杆上不断地闪烁:虽然这火光极小,可是对于漂泊的水手和乘船遇难的人而言,这撮极小的火光却是一种极大的安慰!

我想尽一切办法抵达了我的真理,我并非是靠一架梯子就登到了高处,在那里我的眼睛漫游到我的远方。

只是我总是很不愿意向人问路,这总是和我的口味不同,我宁愿向自己问路,更愿意自己去探路。

我就是一路问,一路探,真的,人们甚至必须要学习这种问题!这才是我的口味:不是什么好口味,也不是什么坏口味,而是我的口味,对此我不再感到羞愧,也不再对此而隐讳。

“这现在就是我的道路,那么你们的路又在哪里呢?”

我如是回答那些向我问“道路”的人。因为这路——不存在!

——1885年,《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尼采的人生劝诫

人生苦短,甚至是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死亡也会悄然而至。要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做成些什么,就不得不离开些什么,舍弃些什么。当然,究竟要舍弃些什么,并不需要我们为此而有过多的烦恼,因为在你为应该做的事情而努力的时候,那些不需要的东西会自然而然地离你而去,就像落叶枯黄后会自动从枝头飘落一样。而我们一旦懂得了该舍弃些什么,那么我们就会身轻如燕,快速地向更远方迈进。所以,只选择那些你所要努力做成的东西,其余的则不需多做苦恼,相信你离成功已是不远。

做非凡之人,追求至高境界

我的灵魂啊,我教过你如何像说“曾经”“从前”一样说“今天”,教过你如何去超越一切而尽情地跳你的轮舞。

我的灵魂啊,我把你从一个个的角落里拯救出来,我用手掸去你身上的每一粒灰尘、蜘蛛和朦胧之光。

我的灵魂啊,我将你小角落里的美德和小小的羞耻之心一一洗去,并且让你走到太阳底下,让人们看到赤裸裸的你。

我让名叫“精神”的风暴不断地从你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刮过;我让风吹散全部的乌云,我甚至还亲手掐死了那名叫“罪”的掐人者。

我的灵魂啊,我给了你像风暴那样说“不”、像敞开的天空那样说“是”的权利——你像光一样保持着宁静,现在你经历否定的风暴。

我的灵魂啊,我还将创造物和非创造物的自由给予了你,谁能像你那样清楚地了解未来者的肉欲呢?

我的灵魂啊,我教给你不是像蚕食一样到来的轻蔑,将伟大的、爱者的轻蔑教给了你,它在它最轻蔑的地方爱得深沉。

我的灵魂啊,我教你如何去说服别人,以至你那些说服的理由本身都倾向了你:就像太阳说服大海倾向于它的高度一样。

我的灵魂啊,我将你所有的服从和卑躬屈膝一并取走,然后我给你起名叫作“转机”和“命运”。

我的灵魂啊,我赐予你新的名字和彩色的八音盒,并且称你为“命运”“万围之围”“时间之脐带”“蔚蓝色的钟”。

我的灵魂啊,我让畅饮你的土地上的所有智慧吧,所有的智慧之新酒,以及所有的远古智慧之烈酒。

我的灵魂啊,我将每一缕月光倾注于你,在每一个黑夜,每一次沉默,每一种渴望:这时候,你将会像一株葡萄藤一样为我而成长起来。

我的灵魂啊,现在的你已经极为丰富,开始变得沉甸甸的,你是一株有着胀大的乳房和满满一串串褐色金葡萄的葡萄藤——你那满满的、沉重的幸福,因为过于丰盈而等待,还因你的等待而羞愧。

我的灵魂啊,现在我们很难找到一个更充满爱心、更包罗万象、更广博的灵魂!未来和过去在哪里比在你那里更接近地在一起呢?

我的灵魂啊,我将一切给了你,现在我已经变得一无所有了——而现在,现在你笑着、充满忧郁地对我说:“我们当中谁应该感谢呢?”难道给予者不应该感谢接受者的接受吗?难道赠送不是生活的必要吗?难道接受不是同情吗?

我的灵魂啊,我理解你的忧郁之微笑,你的过于富足现在又伸出渴望的双手。你的富足朝汹涌的大海望去,不断地搜寻着,等待着。而过于丰盈的渴望从你的天堂般的笑眼中向外观望。

我的灵魂啊,谁看见了你的微笑后不被感动得落泪呢?即便是天使也会因为你那过于亲切的微笑而感动得落泪。正是你的亲切和过于亲切不愿意抱怨和哭泣。

可是,我的灵魂啊,你的微笑却是渴望着眼泪的,你的颤抖的嘴巴渴望着抽噎。

“所有的哭泣不都是一种抱怨吗?所有的抱怨不都是一种指控吗?”你这样对自己说,所以你,我的灵魂啊,你宁愿笑着,而不愿意将你的痛苦倾倒出来。不愿意在不断涌出的眼泪中将你的富足倾倒出来,为葡萄藤对葡萄农和葡萄农之刀的全部渴望而感到的全部痛苦!

可是,如果你不愿意哭泣,不愿意将你紫色的忧郁哭出来,那么你就不得不进行歌唱,我的灵魂啊!瞧啊,我自己微笑了,我向你做出了如下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