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走自己的路,先选对路
17570000000023

第23章 人生最不可或缺的是友谊(2)

森林与岩石知道庄严地沉默地陪伴着你。再学那你向来所素爱的长臂的深沉的大树吧,它无言地俯在海上倾听着你无奈的愁绪。

市场开始于孤独戛然而止的地方;市场开始的地方,也开始了大优伶之喧闹与毒蝇之营营。

在世界上,即便是至善之物,如果没有表演者也不会被重视;群众尊称这些表演者为大人物,这些大人物的背后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炫耀的地方,他们或者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得惟妙惟肖,或许将一些至善之物变成自身成长的平台,不见得这些成长就是最初的结果。

群众不了解何谓伟大,这不啻说他们不了解何谓创造。但他们对于一切大事业的表演者与优伶,却很能赏识。世界围着新价值之发明者而旋转,它无形地旋转着。群众与荣誉却围着优伶而旋转,世界如是进行着。

优伶也有精神,却没有精神的自觉。他相信使他获得最好效果的一切,以及使别人信任他的一切!

明天他将有一个新的信仰,后天一个更新的信仰。他像群众一样,知觉很敏锐,性情不很稳定。颠倒是非,这是他所谓证明。使人昏眩,这是他所谓说服。他认为血是一切论据之最强者。

一个真理,如果只能悄悄地诉诸聪耳,他认为是诳语与空话。真的,他只相信在世间闹得很响的上帝!市场上充满着像煞有介事的丑角,而群众正以这些大人物自眩:视他们为当今的主人。

但是,时间紧逼着他们,所以他们又紧逼着你。他们要你说出“然”或“否”。唉!你想把你的椅子放在然否之间吗?

啊,真理之情人,不要妒忌这些绝对而忙迫的人吧,真理还从不曾挽过绝对者之臂呢。

离开这些叫嚣的人,回到你的安全里去罢:只在市场上,一个人才会被“然”与“否”所牵系。

深井的体认是很慢的:深井必须等候了很久,才知道坠在底下的是什么。

一切伟大之物,总是远离了市场与荣誉才能发生:新价值之发明者总住在市场与荣誉很远的地方。

朋友,逃吧,逃到你的孤独里去吧:我看出你全身为毒蝇所伤害。逃到强暴的风吹着的地方去吧!独自耸立在森林里的大树,周围的树都碰不到他,打不着他。但是,无形的风可以任意地掌控他的生死。你认为爬得就快要接近太阳了,却被一道雷电打个正着。逃到你的孤独里去吧!你的生活太接近小物件与可怜虫了。在他们的不可见的报复之前逃去了吧!他们只想向你报仇呢。

不要伸手去抵抗他们!他们多于恒河沙数,而你的命运不是蝇拍。

这些小物件与可怜虫是无数的;许多高耸的大厦,曾被雨点与恶草所倾毁。

你不是石块,可是许多雨点已经滴穿了你。还有许多雨点将会砍分了你,粉碎了你,这些石块会毫不犹疑掷向你,让你没有丝毫可以思考或者回旋的余地,直至把你打得稀烂,这时候你还卑微地祈求。

我看出你为毒蝇所疲扰;你身上许多地方伤破流血;然而高傲使你不屑于发怒。

他们无顾忌地渴求着你的血;那是他们贫血的灵魂之需求,——他们无顾忌地螫咬。

但是深沉的你,便是轻伤,也使你剧痛;而且当你还没被治好以前,这些毒物又爬上了你的手,贪食你的鲜血,不顾一切啃食你受伤的心灵。

我知道你太高傲了,不会杀死这些贪食者。但是你得当心;别让你被命定了来担受他们全部的毒恶!

他们围绕着你营营地赞颂着:他们的赞颂只是对于你的烦扰。他们想亲近你的皮与血。

他们阿谀你,如阿谀一个上帝或魔鬼;他们向你哀泣,如向一个上帝或魔鬼哀泣。多无聊!他们是一些阿谀者善哭者,而不是别的什么。

他们对你常是和悦的。但是这是怯懦者的聪明。是的!怯懦者是机智的!

他们用褊狭的灵魂,思索着你,他们觉得你总是可疑的!凡令人三思之物,总是可疑的,这些可疑之物随时撕扯着你的灵魂,让你不得安宁,只是一味祈祷太阳能早点出来扫去阴霾。

他们因为你的一切道德而惩罚你。在他们的心的深处,他们只愿恕你的过错。

你的和善与正直使你说:“他们对于他们卑贱的生存是无辜的。”但是他们的褊狭的灵魂想:“一切伟大的生存是有罪的。”

纵令你对他们和善,他们却自觉为你所轻蔑,他们以秘密的恶害来报答你的善行。你的沉默的高傲总是触忤他们的趣味:当你偶然谦卑得近乎轻佻时,他们便喜欢起来。

我们从一个人看出了什么,我们同时使那东西在那人身上燃烧起来。所以远避了小人吧!

他们在你前面,自觉渺小,假装可怜,但是他们的卑贱因为反抗你,而燃烧成为不可看见的报复,这时候复仇的火焰就会损毁你所拥有的一切。

当你走近他们的时候,你不觉得他们便沉默起来吗?你不看出他们正在努力积聚起的力量离弃他们,就犹如烟即将离开将死的火那样,没回顾任何与火相互依存的时间,哪怕一丁点与火有关的信息都被烟慢慢抛在脑后,而成为永久的过去。

是的,朋友,你引起你的邻人们的良心上的自责:因为他们与你是不相配的。所以他们恨你而想吸你的血。

你的邻人永是一些毒蝇;你的伟大——它应使他们更毒,更像蝇。

朋友,逃到你的孤独里去吧!逃到那强暴的风吹着的孤独里去吧!你的命运不是一个蝇拍。

——1885年,《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尼采的人生劝诫

很多人之所以一辈子碌碌无为没有取得成功,那是因为他活了一辈子,也没有分清朋友和对手对于获得成功所具有的意义。朋友,成功路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为朋友,你有了更多的机遇,你有了更强的竞争力,你有了发展事业的靠山,你的人生像插上了翅膀,让你展翅翱翔。可是成功路上光有朋友还不够,更重要的是要有敌人,因为敌人的存在,你才有了拼搏的激情,你才会不断地完善自己,你才有了壮大事业的动力,因为敌人的存在,你的人生才会升华到另一个更高的阶段。

人生想要成功,敌人必不可少

告别了门徒之后,查拉图斯特拉便又回到了山上,恢复了穴居的孤独生括,并且避开了尘嚣,就像是一个播种者在撒下种子之后便等待它发芽一样。然而,他的内心却是十分焦急的,并且对他所曾爱过的人们抱有很大的期望,因为他还有许多东西要交给他们。而这也是最为难的:收回因爱而伸出的手,同时表现得有如一个施与者一般矜持。

这个孤独的隐士如此度过了许多年月,而他的智慧也同时在不断地增长,并因之使他感到万分痛苦。

一天早晨,在黎明还未到来之前醒来,并躺卧在床上做一个深长的思考,最后,他对自己说:“为什么我会从梦中惊醒呢?不是有个小孩拿着一面镜子向我走来了吗?

“‘噢,查拉图斯特拉,’那小孩对我说,‘对着这面镜子看一看你现在的样子吧!’

“当我望向镜子时,吓得不由得尖叫出声。我的心惊悸至极,因为我在镜子里所看到的并非我自己,而是一个有着魔鬼之苦痛与讽嘲的表情的人。真的,我十分清楚这个梦象的预兆和警示——我的学说正处于一种危险之中,那些莠穗意图妄称良稻。

“我的敌人也在日益壮大,并且一点点地歪曲了我的学说之面貌,因此使得我所爱过的人为曾经接受我赠送的礼物而感到羞愧。我的朋友们一个个都相继离我而去,去找寻我所失去的时刻到了!”

查拉图斯特拉说完之后,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现在他不像是一个急于求救的人,反倒像是一个全神贯注的幻想家与诗人。他的鹰和蛇在一旁十分诧异地看着他,因为就如微红的黎明一样,一个即将到来的幸福正洋溢在他的脸上。

“我的鹰与蛇呵,我到底是怎么啦?”查拉图斯特拉说,“难道我没有什么改变吗?幸福不是正如一阵风暴似的向我袭卷而来吗?我的幸福还是不够聪明,它只会说一些傻话,它还是过于年轻了,故而要对它忍耐才行!

“我被我的幸福所伤,就让所有的痛苦者来做我的医生吧!我将再度下山,去追寻我的朋友和敌人!查拉图斯特拉依旧可以教诲他所爱的人们,并将他的至爱施与他们!我这焦急的爱像湍急的河水一样,不断地向日出与日落涌去。我的心也离开了沉静的山峰与痛苦的风暴,并纷纷地向深谷投去。

“我已经期待与瞻望远方很长时间了,我已经隐世独居很长时间了,于是我忘掉了沉默。我已全然变成一种款款的倾诉以及自山涧流过的淙淙细水——我要把我的言语都丢到深谷里去。同时,也让我的爱之河流向那崎岖不平的水道吧!难道一条河流最后还会找不到它的山海之路吗?

“在我心中确实有一个湖存在——一个有着幽静而自足的湖,然而我的爱之流水却牵引它不断地向大海奔去。循着新的路径,我找到了一种新的语言。就像所有的创造者一样,我已厌倦了那些过于破旧的语言,我的精神不想再继续穿着破旧的鞋子上路了。

“所有的语言对我而言都显得过于迟滞,噢,暴风雨,我要跃入你雷闪电掣的车中!纵然对你,我也要用我的怨恨来鞭挞才行!

“我要像一声高喊或欢呼般横渡大海,直到找到我的朋友所逗留的幸福之岛为止。我的敌人和朋友现在相处在一起!现在,我是多么喜爱每个能够相互间可以深谈的人啊!即使是我的敌人也是值得我为他祝福的。当我想要骑乘我那最为狂野的马时,我的长矛总能予我极大的帮助。它一直是我双脚最忠实的仆人。

“这支我用来投掷敌人的长矛!我是多么感谢我的敌人,因为他使我能有机会将它投掷出去!我的阵云之电压太过强烈:在雷霆电闪的纵笑中,我将冰雹如雨般地不断撒向大地的最深处。

“我非常使劲地挺胸鼓气,同时卷起强烈的风暴向山头袭去——如此才会使我的心胸得到一丝丝的舒缓。我的幸福和自由的确来得有如一阵风暴!然而我的敌人会以为这是魔鬼在他们的头上所发出的怒吼。是的,我的朋友,你们也会为我的狂野智慧而感到震撼,或许你们会和我的敌人一起跑远,将它避开。

“呵,但愿我知道如何用牧笛将你们招引回来!呵,但愿我那如狮子般的智慧会学习对你们柔和地轻喊!我们在一起互相学习了许多的东西!我那狂野的智慧曾在孤寂的山上孕育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结果在嶙峋岩石中产出其最幼小的婴孩。

“现在它疯狂地在荒漠中四处奔驰,想要找寻一片有着水草的绿地——我那老迈而狂野的智慧!我的朋友,在你们心灵中的绿地上,亦即在你们的爱里面,它会将最怜爱的幼子置于其中安眠!”

——1885年,《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尼采的人生劝诫

在加拿大有一位着名的长跑教练,他在很短时间里给国家培养出了几个长跑冠军。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位神奇教练的成功秘诀竟然是一只凶猛的狼。原因很简单,在他训练队员跑步的时候,他就把这只狼放开,让狼追着队员们跑。谁不怕狼啊,于是每个人都玩命地往前跑。果然没多久,队员的成绩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当然,这种可怕的方法并不适用于每个人,也不值得推广。但是其中显现的道理确实正如尼采所说的,那就是敌人的力量。如果敌人就在你的身后,你必然会奋勇向前,拼命努力,否则成功就会属于敌人。谁也不想被敌人踩在脚下。

在日常的生活中,我们中的许多人,总是在诅咒我们的敌人,并且庆幸自己没有遇到更可怕的敌人。其实这并不是对待敌人的正确观念,我们应该感谢敌人,感谢对手,感谢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因为只有经历过艰难险境,人才能真正地成长,要想获得成功,必然要战胜困难。所以,感谢你的敌人吧,正因为有他们,你才会变得坚强而杰出。

友谊应凌驾于怜悯之上

朋友们,我听到了人们挖苦的声音:“看查拉图斯特拉!他居然在我们当中漫步,这不就像是在动物当中漫步吗?”

但是,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就更完美了:“追求者行走于人类之间,就好比是在动物间行走一样。”

对于追求者来说,人类都是一群有着脸颊的动物而已。为什么会如此说呢?难道不是因为人类必定经常感到羞愧的缘故吗?噢,我的朋友!追求者也这样说:羞愧、羞愧、羞愧——那就是人类的历史!

因此,高贵者绝对不会让他人感到受窘——而他自己却会在所有的苦难者的面前感到无地自容。真的,我非常不喜欢他们那些慈善者,他们以同情别人为乐——他们也过于缺少羞愧之心。

即使我不得不对别人表示同情之情,我也不愿意别人作如此想。如果我真的要同情别人,我会站得远远地表示。

在别人认出之前,我会掩面而逃。我的朋友,希望你们也是这样做的!

但愿我有幸经常在我的旅途中遇到你们这些无忧无虑的人,以及那些能与我共享希望和幸福的人。

真的,我之所以要如此做,完全是因为那些苦难者——而当我更懂得如何去享受生活时,我就会觉得自己已经把事情做得很是完美了。

自从有了人类以来,人很少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快乐。我亲爱的兄弟们,这才是我们的原罪!当我们学会如何做才能使自己得到更多的快乐时,最好忘掉那些伤害别人和制造痛苦的事情。

因此,每当我帮助完苦难者之后,我便会洗净我的双手,并擦拭我的心灵。

当我目睹了苦难者所受的那些不幸时,我因他们的羞愧而感到万分羞愧,而在帮助他们的同时,我也深深地伤害到了他们那颗高傲的心。大恩最后换来的却是报复,而不能让人对你产生感激之情。如果些许小惠不被忘掉的话,则终将变成一条蚕食的虫。

“不妨羞愧地接受别人的施与!以接受施与来表现你的与众不同吧!”我如是忠告那些无可施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