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凯看着她,手上戴的红色针织手套,早已破了很多洞了,露出了指尖,于是情不自禁笑起来了:“我明天去给你弄双新的手套来。”
“哥哥你真棒!”也只有在得到比较实在的礼物时,凯子哥才能变成她的“哥哥”。
“燕子这傻丫头,就好像一些刚出生的动物的印随反应一样,当她第一次站在冰面上的时候就是张教练指导的,因此也就一心认准那个教练了,根本也不会去在意他们花样班级里除她以外再没有学生乐意去上他教的课了,偶尔张志明不来,这丫头自己站在那呆呆的滑着……”
就跟她的父亲过逝的那年似的,她的小辫儿上面戴着朵小小的白花,小小的身子靠于楼梯边儿哭泣,松软软的可儿模样,正好被他一眼看见了,于是就在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苹果递给了她,至此以后他的背后就出现了一个小跟班儿呢,想甩都无法甩掉。在她6岁的时候就跟在他身后跑去学校的冰场,在她那时学习溜冰的缘由也正是由于“滑快些,就能够追上哥哥了”。
背上似乎正醉醺醺中的男子,悄悄的眯着眼睛,齐齐哈尔的冬季可真是冷呀,无风,气流好像要凝结了一样,可是两小孩儿身上竟是热呼呼的。在这雪地上面行走着,欢笑着,还是能让人感觉到生命的些许美丽,就如同黑乎乎的天空里,点点闪闪的光芒一样,即使微弱,但却耀眼。或许,不管人生怎样的悲戚,总有些许的温暖能抚慰这冰冻的心吧,张志明自己可能都没想到,就在这冷风凄凄的雪夜里,他的心渐渐地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并开始一点一滴的迈向光明的未来。
花滑课之前的半个小时,正是个人热身活动的时间,但是教练员们大都早已站在了冰场上亦或是在场外指引着各自的学生进行着训练。此时的训练场是看起来尽管都是些乱七八糟、不整不齐的动作,但是却又有种整齐划一的感觉。可能也正是这种微妙的感觉,让国家队优秀的队员们逐渐迈出国界,走向世界吧。
学校里教练员们都是由教务处直接分配的,基本上一位教练员要带四至五个学员,大多数学生都会由这个被分配的教练一手带大,接着就从基础的班级中被挑选走,因此不怎么会有学生去随意变更自己的教练,不管怎么样这花滑都是对症下药的运动,不同的教练他的经验跟教学过程都是不同的,教练们就如同画师或者是搞艺术的人一样,学生就像是材料不同的玉石,打制出的产品的优劣程度既要决定于艺术家的工艺又要决定于那玉石的质量。教学的方式和方法依然延续的过去一些资深教练的经验,甚至还遵循的古时的孔孟之道。但是遇到特殊的情况时,学生们也能够向教务处申请需要换教导的教练,那李晓静跟另外几个男孩原本都是张志明的学员。
米燕盼望的注视着场边,还是没有看到师父,对呀,昨晚才喝酒的他今天不会出现在冰场上课的,估计是头又痛了吧?这样想来又要独自训练了。
其实……就是感觉孤独罢了。这长时间的孤寂感确实让米燕学会了不少精神层面上的东西,至少,她成长了,并且,这段日子也成就了米燕后来的运动生涯。
白静美可以说是她们班年龄大的姑娘呢,她的师父原本是从首体来的刘教练,并且还是她们学校里十分有名的老教练了。因此,她在冰上的技巧、步伐等各个方面相对来说都胜人一筹。
白静美滑冰十分的张扬,她练习步法的时候,要是看到其他学生跟她同路线时,一般情况大家基本上会彼此避让的,唯有她才这样——边滑冰边大喊“闪开!”,根本不会去减速亦或是避让。